陆沉旁敲侧击，“荣恩那边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金索思索片刻，“这件事我正想跟你说，其实格里斯私下来找过我，并明确表示拥护，但也许想给二皇女留存脸面，他不太希望现在公开。”

陆沉也若有所思，“荣恩家族原本支持二皇女，不过他们因为退婚丑闻闹掰，后来一直沉寂，听说没再支持别的皇子。”

金索拍板决定，“荣恩先不管吧，你跟格里斯的恩怨情仇太复杂，等政权稳固了，我会全权交给你来处理。”

陆沉没有异议，“嗯，也好。”

佩兰少校破格提到上校，不能再往上了，文职不同武将肩膀上的徽章靠战功积累，上限有限，这已经是金索能做的最高敬意。

陆沉战功赫赫，因两次平定东欧叛乱，很快被提到准一级上将的位置，与格里斯同级，共同执掌海军陆战队。

“查理元帅明年就退休了，以往犬系都是世袭帅位，但他们这一任的继承人是omega，军部那边说戴萌资历不够也不足以继任，所以主动让出了帅位。你虽然跟格里斯平级，我也很想把元帅的位置留给你，但比起格里斯还差点功勋。”

陆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哦，我明白，格里斯有率军打星际战争的荣耀，我的胜利充其量只是帝国内部的。比战功我不如他。不要有压力，你就给他吧。”

“嗯，事先跟你打声招呼。”金索有些哽咽，“陆沉，一定意义上来说，我在SWAT没有你保驾护航，我可能早就交代了。”

“那会儿的确是看你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其实我平时看待这些很冷酷的。”

金索棱角分明的侧脸陷在阴影里，“不，你不会的，就算重来一次，你还会拉我一把，你就是这样的人。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是我们很多人的光。”

“过誉。你可能不知道，格里斯也曾经是我的光。”陆沉如实说。

“不说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你媳妇儿最近怎么样？yours都在基地练兵，随时准备打星际战吧？”

“挺好的，如果没有佩兰跟块牛皮糖似的黏着他，我想会更好。”

金索面无表情的脸难得流露笑意，“终于看开了？”

陆沉叹气：“yours不会背叛我，佩兰有那心思我揍他，随便他们吧。”

“有一件事，本来不想说的，但我觉得可能还是有必要跟你说。”陆沉犹豫了一下，“是关于银镜的。”

金索这些年习惯喜怒不形于色，已经很少流露自己的感情了，但就在陆沉提到银镜两个字后，脸面还是稍微变了色。

“我跟yours曾经偶遇银镜，yours说银镜身上有哺育过孩子的味道，或许，你的孩子并没有流掉，而是安全地降生了。”

“咔哒”一声，金索精神恍惚，手里把玩着的军工匕首硬生生地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