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刚回来,他要是真跟桑叔失踪有关,估计现在不知道藏哪了。”黄子昂抓了把头发。
他现在很烦躁,很自责。
桑乔看了他一眼:“不怪你,是我大意了。”
黄子昂跟桑乔是邻居,走几步路就到了他家。
黄阿姨刚做完饭出去就看见两人一个个跟失了魂一样。
“桑乔,你回来了。”黄阿姨喜出望外。
她把桌子收拾收拾招呼着两人吃饭。
“阿姨,你知道我爸去哪了吗?”
“你说桑酒啊,他不是前几天去找亲戚了。”
她说完桑乔和黄子昂都抬起头对视一眼,黄子昂有些抱怨问:“不是您刚才怎么不说啊。”
“你也没问我啊。”
黄阿姨看两人表情不对劲又说道:“话说桑乔啊,你家什么时候在主城有亲戚了。”
“老桑去了主城?”
在桑乔印象里,老桑对主城可谓是深恶痛绝,每次提到主城,他都会变得沉默寡言。
而她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老桑的过往,如果没什么大事,他是绝不可能去主城的。
“那他临走前有跟你说什么?”
老桑向来做事有计划,孤身一人的可能性不大。
黄姨想了想,最后说:“哎呦,瞧我这脑子,他走之前让我给你个东西。”
她的话又让桑乔燃起来希望。
黄姨去屋子里转了一圈又回来,两手空空,有些尴尬的说:“时间太久了,忘了放哪了。”
“早跟你说了把东西放在一个地方,每次都随便扔,咱家积蓄都快被你丢完了。”黄子昂深知自己妈的脾性,心大。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那谁知道不是家贼难防。”黄姨心里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嘴上不饶人。
黄子昂想:家里钱都是我在挣,还得给旁边人打苦工。
“阿姨你再想想,这个东西很重要,您还记得那是个什么东西吗?”比起黄子昂,桑乔更显得平静。
“那东西,好像是一封信。”黄姨犹豫着说。
信,又是一封信,难道是星宿团。
塔索对自己的资料了如指掌,而高层有星宿团的卧底,偷到情报的机会确实容易。
“那您还记得,那封信是什么颜色的吗?”
“白色,”这次黄姨说的肯定,“当时其实不是桑酒给我的,是个奇怪的人,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穿着一身白,给我的东西也是一片白,我记得很清楚。”
白色的信封,星宿团的是黑色的,这两者会一样吗?
“桑乔你想到什么了吗?”黄子昂见她表情凝重,问道。
“说来话长。”桑乔说完就拉着黄子昂出去:“阿姨,我们俩还有事,先走了。”
桑乔拉着黄子昂跑了几十米后才停下。
黄子昂气喘吁吁的说:“怎么了,不能在家说吗?”
“我怕再牵扯上黄姨,可能从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桑乔观察了四周:“这里还算隐蔽,但是他们可能一会就会追来。”
“他们是谁?”
桑乔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来自主城,而且与星宿团有某种联系。”
“星宿团?”
桑乔把她这一个月的经历简单总述给黄子昂。
黄子昂听后就差拍桌叫板了:“他们竟然这样对你。”
桑乔看着他激动的反应想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刺激到他的事吧。
“不行,这仇必须得报,那个黑袍叫什么名字,我去嘎了祂。”
“得了吧,祂的实力可能要凌驾于你我之上。”
“岂有此理,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黄子昂仰天怒吼,被楼上住户泼了一脸水。
哗的一声,楼层不算高,但水下来的时候还是很壮观,像一个小型瀑布,一滴不浪费的浇在他身上。
那人还臭骂一句:“嚷嚷什么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浑身湿透的黄子昂仿佛失去了灵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桑乔试探问:“你还好吗?”
“你说呢?”
“挺凉快的。”
“啊啊啊。”黄子昂抓狂的叫了几声,忽然往旁边走了一步,果然下一秒一盆水又被泼了下来。
他发出猥琐的笑声:“嘿嘿嘿,幸好躲得快。”
随后,又是一阵透心凉。
黄子昂是明白了什么叫“狡兔双窟”。
桑乔啧了一声:“好了,我们先走吧,再呆在这里下次就不是水了。”
两人再次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黄姨在桌子旁研究。
“妈你在干什么?”黄子昂虽然对她的奇葩操作已经习惯,但还是下意识关心。
“这个桌子,一直在晃,不知道为什么。”黄姨见他们回来说:“诶,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噢,事情办完了。”
“这么快。”
“那必须啊。”黄子昂说完从旁边拿了个黄瓜咬一大口,走到桌子前蹲下看着残缺的桌腿指导道:“这腿被老鼠啃了?”
“咱家哪有老鼠。”黄姨说完去屋里拿垫桌腿的东西,让桑乔帮她。
“好像也是,这环境老鼠来了都得饿死。”黄子昂左瞅瞅右瞅瞅,又咬了一口黄瓜,眼底闪过一个影子。
他手伸到桌面底部,边角部分用透明胶布粘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他边把信封拿出来边喊:“桑乔,你快过来!”
屋外的桑乔听到呼喊进去问:“怎么了?”
黄子昂把白色信封递给桑乔看,“这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这时黄姨从屋里拿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小木块问:“这个行吗?”
她抬眼看到黄子昂手中的信封欣喜地说:“诶对,就是这个,你在哪找到的?”
“桌子背面。”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那人神秘兮兮的,想着找个地方保存起来,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安全,就贴到哪了。”
桑乔接过信封,上面的图案是一颗无根之树,她打开信封看向署名。
那里用红色方正印着三个字:伊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