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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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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惜瑶是拉着红莺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正院的, 跑到大门的时候,鬓簪都散乱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将军府内是闯入了什么可怖至极的猛兽。www.jiuzuowen.com

屋内。

女子依旧站在美人榻前, 高大的男子站在她的跟前,沉着一张脸,直直地看着她。

猛兽在此刻恐怕还不及这个男人。

姜慕姻惯来的从容淡定眼下通通没了, 她笑得渐渐有些僵硬, “是、是惜瑶误会了, 我没……”

可话未毕, 却被人打断。

“姻儿。”

霍衍走上前一步。

男人身躯伟岸健硕,气势迫人, 姜慕姻腿莫名一软,跌坐到身后的美人榻上,慌忙想站起来时,他却顺势单膝跪上榻, 俯下了身, 压住了她。

姜慕姻吓了一跳,手一下子就抵住了他的胸膛,但手腕又很快被人握住,拉了下来。

霍衍低头紧紧看着她, 墨瞳里的情绪实在太过复杂。

他想同她说句什么,但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心底深处有点难受。

姜慕姻浑然不觉,她整个人似被他笼罩住, 纤细的后背不得不抵在榻上,没敢与他对视。

“你别这样……”姜慕姻身子不断往下缩去,粉唇翕动,支吾解释:“真的是误会……我、我没有觉得你……”

她声音渐弱,男人的气息太过强烈,“不行”二字她不敢再在他的面前提。

霍衍没开口,一直低着头,沉沉地看着她。

女子小脸涨红,卷翘纤长的睫毛颤个不停,可能因为太过紧张,她的额心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难得这样惊慌失措。

霍衍眉宇沉沉,看了她许久,还是嗯了一声,直起身子,又将她从榻上拉了起来。

终归舍不得吓到她。

姜慕姻站起身,她垂着眸,脸蛋的红晕还没退下,衣裳有点点凌乱,霍衍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还往后退了几步,给了她喘气的空间。

屋内安静了片刻,气压却一直很低,姜慕姻盯着自己的鞋尖,正想着说些什么打破死寂,就听得霍衍开口。

“用晚膳吗?”

男人平复了一会,冷静下来,压下心底里的难受,还是主动走过来牵她。

姜慕姻小手被人拉着,她抬眸看他,霍衍脸色已不似刚刚那般沉,神色如常。

“好。”她轻抿了下唇,乖乖点头,

外头仆人听得传膳急忙把晚膳摆了上来,姜慕姻被霍衍牵着走到堂室,在紫檀圆桌旁坐下。

他如往常一般,给她剥虾,给她布菜,却一声不吭,一句话都不讲。四下伺候的女婢明显感觉到二人气氛不对,一时都大气不敢出,在角落里把脑袋埋得死死的。

姜慕姻默默把霍衍给她夹得菜吃掉,男人薄唇紧抿不言不语的模样有点骇人,她想同他说句什么,但是说不出口。

似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霍衍倒还是偏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碗里又被人放了一只虾,姜慕姻轻抿了下唇,轻轻摇了下头。

霍衍也不再说什么,见姜慕姻用得差不多了,才净了手,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快,姜慕姻用完的时候,霍衍也正好吃完,仆人很快上来把膳食撤下去。

待下人都退出去后,姜慕姻以为霍衍也会如往日一般去书房,但他今夜居然没去。

他就与她一并待在屋内,不过一个在里室一个在外室。

外头亲卫似乎来向他禀告什么,霍衍交代了几句,隔着珠帘和纱幔,有一段距离,姜慕姻听不太清。

她坐在美人榻上,手里还拿了一本书,但书被卷了起来,一页都还未翻开。

亲卫领完命后就退了出去,姜慕姻以为霍衍要进来了,急忙垂眸。

手中的书被随意翻开了一页。

可过了许久,却没再听到一点动静。

她忍不住抬眸,才发现霍衍根本没有进来,他依旧在外头,背对着她坐着,她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女子柳眉蹙了蹙,捏着书页的指尖紧了下。

姜慕姻惯来平静,往日里总是波澜不惊,今夜却不知为何,浮躁得很,书里讲得东西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密密麻麻的,看久了反而愈发烦躁。

两个时辰后,姜慕姻终于乏了,她将书放下,可这回刚坐起身来,男人就走了进来。

“要就寝了吗?”

这是霍衍进里室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站在她的跟前,自上而下看着坐在榻上的她。

姜慕姻愣了几秒,纤巧小巴微仰,望着男人墨黑深邃的眼瞳,咬唇道出句:“我还未洗漱……”

声音细弱蚊鸣,可屋内安静,听得一清二楚。

霍衍没应声,他沉沉地看了她一会,才开口道了声:“好。”

霍衍朝外头唤了水,杏儿领着女婢很快进屋伺候姜慕姻沐浴。

姜慕姻今夜一直心神不宁,心脏砰砰乱跳,进到净室,看着跟前盛满热水,冒着白气的浴桶,姜慕姻宽衣之前,还鬼使神差扭头看了一眼男人有没有跟进来。

杏儿都看出姜慕姻的不对劲,轻声问道:“小姐,您是怎么了?”

姜慕姻坐进浴桶里,手肘微曲搭在边上,曼妙窈窕的身子藏入清澈水中,脸蛋很快被热气蒸得红扑扑,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

她只是有点紧张。

莫名其妙的紧张。

总觉得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

杏儿将涂在女子身上的皂液冲洗掉,正要同姜慕姻说可以起来了,却见浴桶中的女子又抬手直接将盘发的木簪给取了下来。

杏儿愣了下,“小姐您要洗头吗?”昨夜不是刚洗过?

姜慕姻侧着脑袋,将一头如瀑的青丝浸在了水中,她轻轻点了下头,“嗯,多洗一会。”

多洗一会?

杏儿眨了眨眼,有些奇怪,但没敢多说什么,姜慕姻既然吩咐了,她便又从边上捧了一盆热水过来,服侍女子洗头。

……

当姜慕姻沐浴完从净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一个晚上并没有多少个时辰。

彼时圆月高挂夜空,屋内烛光已熄了大半,紫檀圆桌上红光掩映,霍衍不知是在何处洗漱完,也褪了外袍。

男人只着一单薄里衣,手拿一本书卷坐在榻上,见她出来,便将书放下,下榻朝她走来。

姜慕姻刚沐浴完,浑身馨香。

见霍衍朝她大步走过来,姜慕姻双颊莫名又是一红,直接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要过来牵她的手。

“我头发还没干……”

杏儿闻言一愣,但屋内气氛实在微妙,她没敢待下去,见姜慕姻不再吩咐,麻溜地就退了下去。

屋里仅余二人,光线暗生生的。

面前女子垂着眸,粉黛未施的小脸晶莹如玉,身披着藕粉色薄纱,里头也只是一件锦白的里衣,她的胸口微微起伏,一头乌黑青丝如瀑垂散在身后,修颈莹白。

霍衍双眸沉了几分,走上前拿过锦帕,开口:“我帮你。”

姜慕姻飞快抬眸看了男人一眼,夺走他手里的锦帕,“不用,我自己来。”

她说着,就独自快步往梨木梳妆铜镜前走去。

女子步履匆匆,霍衍看着姜慕姻的背影,倒也没说什么,只由着她。

他没追上去,重新走回床榻上坐着,拿起刚刚被他随手放在一旁的兵书,一页一页翻看。

给足了她准备的时间,百般耐心。

姜慕姻坐在铜镜前,将一头秀发顺到身前,手里拿着锦帕也不知道在擦什么。

她的头发早在净室就被杏儿擦干了……

女子直接又磨蹭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期间霍衍竟也没催一句,最后姜慕姻实在在铜镜前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来。

可她一站起来,身后一直低头看书的男人似头顶长了眼似的,很快出声。

“好了是吗?”

他的嗓音微沉,声线带着磁性,低低哑哑的。

姜慕姻指尖轻颤,顿了一会,才转过身来看他。

霍衍坐在床榻上,腰背弧线结实硬朗,大手拿着书卷肆意搭在膝盖上,侧目看着她,眸色深邃。

姜慕姻心脏怦怦乱跳,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站在那里不动,霍衍把书放下,可正要站起身来时,又听得女子急匆匆开口。

“……我想再看会书。”

她说完也不管他怎么想,直接走向一旁的美人榻,拿起案几上的书,随意翻开了一页,坐上榻低头看了起来。

霍衍眉宇微沉,只是看着她,半晌还是下榻走到她跟前。

“夜深了。”

男人身躯似一堵墙,落下了一片阴影,烛火被挡,姜慕姻书页上的字一个都看不清。

“我还不想睡。”她轻咬唇瓣,抬眸看他,“你先睡吧。”

姜慕姻说完就垂下了眸,霍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眸色微沉。

女子小脸白生生的,耳尖却染上了一抹绯红血色,从她微微颤动的脸上肌肤可以看出她真的紧张。

恐……还是害怕。

而她有多害怕。

他心里就有多不好受。

半晌,他终于开口。

“好。”

姜慕姻一愣,抬眸看着霍衍,略微有些不可置信。

他说……好?

女子杏眸扑朔,仿佛一瞬间卸下防备,有点惹人。霍衍薄唇弯了弯,带着自嘲,却还是柔和了神色,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我有事去一趟书房,你别太晚睡。”

他同她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姜慕姻甚至都还没回过神。

她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倾身朝外头一瞧,见帘栊盖下,男人真的出去了,才站起身来。

屋内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姜慕姻怔怔地看着圆木桌上的烛灯,手心有点凉,眼睫颤了颤,蓦地垂下了眸。

霍衍走后,杏儿很快进屋,实在担忧得不行,饶是小丫头再什么都不懂,也知道夫妻分房睡这么多晚肯定出了问题。

她原本想劝上几句,却见女子白着一张小脸,独自站在美人榻前,彷徨无措时,就劝不出声了。

这夫妻间的事外人从来就掺和不得。

贴身丫鬟也一样。

杏儿轻叹,走过去问了姜慕姻一句,“小姐要就寝了吗?”

姜慕姻没说什么,站起身来,往床榻走去,脱了鞋上了榻。

杏儿没敢多说什么,默默放下两边帘帐,熄了灯,本想退出去,但有些担忧姜慕姻,遂还是坐到床榻边上,决定在屋里头守夜。

床帷内,一片漆黑。

姜慕姻闭着眸,努力想入睡。

但今夜有些奇怪,无论她怎么放缓自己的呼吸,都睡不着。

心里像是被人揣了块石头,沉甸甸地压着。

感情这种事有点奇怪,向来都是双方拉扯的,没办法独善其身。

少顷,女子缓缓睁开了眸,看着床樑上沉沉叠叠的大红纱幔。

她不想这样。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这样。

……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盘旋了几百遍后,姜慕姻终于一掀锦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杏儿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忙开口问:“小姐,怎么了?”

姜慕姻顿了下,道:“去看看霍衍是在书房吗。”

杏儿一愣,可随即心下一喜,忙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姜慕姻坐在床榻上,手里还抱着锦被。

杏儿去的很快,居然没一会就回来了。

“小姐,将军正在外头院子里呢……”

姜慕姻愣了下,掀开床帷,看着杏儿,“在院子里?”

杏儿点点头,“是啊。”

“他在院子里做什么?”

杏儿犹豫了下,艰难开口:“将军……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酒……”

她刚刚推开门就看到霍将军披着一件外袍,独自坐在院子里喝闷酒。

男子周身气息冷刹,仆人们都不敢呆在那处,将军边上一个人都没有,大半夜的,瞧着也真的怪……可怜的。

杏儿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姜慕姻已经下了床。

她穿好鞋,直接朝外头走去,杏儿回来神来,见姜慕姻只着一单薄里衣,急忙拿起挂在一旁的披风,跑上前头给姜慕姻披上。

“小姐,夜风凉,您小心着凉。”

……

帘栊被人掀开,姜慕姻弯腰走了出去,步子有点快,却在触及前方那幕,身子在台阶上顿了住。

庭院里,月色皎洁。

那个似幅画的花架边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摆有两壶酒,男人背对着她坐着,一贯挺直的腰背这会弓着,似被阴影笼盖住,高大的身影无端生出一丝孤寂。

霍衍听到动静就转过身来,见是她,愣了下,很快起身走过去牵她。

“姻儿,怎么出来了?”

姜慕姻由他牵到石桌旁坐下,只道:“屋里闷。”

霍衍没说什么,坐下后,看着桌上的酒杯,又将其端起,一饮而尽。

酒是辛辣的,但于霍衍而言就如白水一般,平日军营里打了胜战都是按坛喝的,如今区区两壶根本不再话下。

可看在滴酒不沾的姜慕姻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在霍衍连饮两杯后,姜慕姻终于忍不住抬手再度按住了他。

“别喝了。”

霍衍看了她一眼。

“好。”

酒杯被人放下,男人没再碰,但却也没看她。

两人都没有说话,庭院里很安静,连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都那么明显。

春季夜里的风虽不冷,但吹久也容易着凉。

姜慕姻披风下的手动了下,轻拉了下中间缝隙。

“冷?”霍衍偏头看了她一眼。

姜慕姻一愣。

霍衍起身脱下外袍披到她身上,“冷了就回屋。”

姜慕姻正想点头,却见他给她披好衣服就又坐了下来,没有要与她一并进屋的意思。

“你……”

霍衍看她,“怎么了?”

姜慕姻垂眸,轻轻摇了摇头。

霍衍的衣袍很大,带着男人的体温,披在她身上有点暖,她顿了片刻,看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还是倾身上前,握住了他,轻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女子看着他,神色间一贯的冰冷淡漠被一抹娇楚的柔色取代,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有点凉,霍衍的手本能将她牵起,裹进掌中。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视线相触的一瞬,心就软了下来。

霍衍弯下腰,手挽进她的膝盖弯,将人抱到腿上。

“姻儿。”

姜慕姻双臂揽在男人的颈脖,看着霍衍,“嗯?”了一声。

他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她是他珍藏心底得来不易的月光,他怎么舍得生她的气。

何况本来就是他的错。

男人的脸庞刚毅冷峻,却总是在看她时,眉宇一片柔和。月夜下,他就这么抱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底的深情一如既往的浓烈。

“只是觉得……”他突然出声,顿了顿,声音有些哑,“你在怕我。”

旁人畏惧他,忌惮他,说他容貌恐怖如恶鬼,他都无所谓,可她怕他,就让他觉得很挫败,很沮丧。

姜慕姻微微一愣,垂下眸,手悄悄去够他圈在她腰际上的手。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她轻咬下唇,还是有几分羞涩。

霍衍垂眸看她,“我们是夫妻,哪里不适,你与我说,我会改,但你不能躲着我,还不让我进屋……”

他说着眉头越皱越深,竟像个小孩子在控诉什么似的。

姜慕姻内心轻叹,揽住男人的颈脖,贴近他,脑袋轻轻靠到他的胸膛上,听他一句一句控诉。

等霍衍说完,她才开口,声音微乎其微,娇娇软软的。

“上一次……你太凶,我是真的很疼,才会害怕……”

她说完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

霍衍抚在她秀发上的手一顿,墨瞳一亮。

她愿意说开了?

他当即俯下身,手轻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磨挲着她白皙的侧脸,定定地看着她。

“嗯我知道。”

“是我鲁莽,以后我慢些,不叫你疼。”

姜慕姻脸颊绯红,羽睫颤了颤。

在他炙热诚恳的目光下,粉唇轻轻溢出了一声“嗯。”

她本便是个清冷的绝色,而今在他怀中,软得不可思议,乌发及腰,娇羞惹人,霍衍心念微动,压下又翻滚起来的燥意。

他慢慢低下头,贴近她,与她鼻尖相抵,见她不排斥,薄唇才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灼意在唇瓣上扑朔开来,缓慢温柔,薄唇将她柔软的下唇含住,细细吮|允。

微热的指腹扣住她的后颈,轻抬而起,舌尖轻触她的齿关,她其实对他一点也不强硬,他稍稍撩拨,她就松了开。

男人舌头卷起小丁香,在她的舌根上慢慢辗转,厮磨……

四下无人,庭院里微热的风轻轻吹拂,墨色外袍掉到了地上。

姜慕姻身子渐渐发烫,纤腰发软,她披风下本就衣裳单薄,男人手掌的热意透过薄薄的布料蕴到她的肌肤之上,里衣不知何时下摆被挑起,热意从腰窝一点点向上蔓开。

宽大的手掌罩住柔软,虎口微缩,她浑身一颤,按住了他。

“别。”

他依言放开了她,双手揽着她的腰,与她额间相抵。

男人看着她氤氲的双眸,声音掩在唇齿之间,喑哑微磁。

“姻儿。”

“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他凝着她,耐心等她同意。

姜慕姻双臂无力,揽在霍衍颈脖,浑身软得厉害。

明明滴酒未沾,脑海里的意识无比清醒,却在撞入他眼瞳中的那一刻,所有心理防线,顷刻,崩塌。

他们本来就是那么相爱,都恨不得融入彼此血骨的相爱。

似被蛊惑,女子下巴轻轻一点……却又立即往他肩头靠去,将通红小脸埋了起来,闷声开口:“别在这,回屋去。”

但她也没能害羞很久,下一刻,她整个人已经被人打横抱起,耳畔是男人一声沉沉的“好。”

屋门再一次被人踹开,而后“砰”的一声关了上。

庭院里,月色朦胧而撩人,花香阵阵,星星藏进了云朵里,瞧都瞧不见。

屋内,红烛被人重新点燃,烛光掩映,勾出床帷上的身影。

门窗尚掩,偶有夜风拂进,舒缓温热,风吹得很慢很慢,将每一寸肌肤都吹拂得舒展了开。

纱幔床帷的缝隙间断断续续传出女子的娇泣,一声要比一声难耐。

一夜,至天光微亮。

*

翌日清晨,姜慕姻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外头太阳初升,大红的床帷帐内光线依旧昏沉,她浑身酥软,里衣已经换过,干净馨香。

姜慕姻意识有些浑浊,睁开惺忪睡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坚毅的下巴线条,而视线下移是他微敞开的衣襟,古铜色的胸肌坚实修韧,散发着炙烈的阳刚气。

姜慕姻这才晃过神来,自己正枕在霍衍的臂弯内。

昨夜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热冽的,强势的,荒唐的,一幕幕愈来愈清晰。

锦被下,女子轻咬唇瓣,嫩白的腿肚蹭过床褥,她掀眸看着还沉沉睡着的男人,桃腮酡红。

他在她心中素来正直刚毅,也不知是在哪学来那些磨人的招式。

外头日光与晨雾交相缠绕,绯红光晕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进屋内,床帷帐内光线渐渐明朗。

眸光伴着光亮滑过男子英挺的剑眉,剑尾处那道疤,再到紧闭的双眸,挺直的鼻梁,最后落至那张棱角分明的薄唇。

姜慕姻脸莫名一红,腿心一软,记忆很鲜明。

而随之也想起她昨夜似有一刻,被他磨得实在受不住,按在他肩上的手不甚将他后背肩胛骨一处刀伤抓裂了开来……

姜慕姻当即垂眸看了看自己指尖,果不其然,中指还染着一丝血迹,她心里一急,霍衍的伤口可大可小,那些刀伤她曾亲眼所言,若是裂了开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依旧沉睡着的男人,姜慕姻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微撑起身子,双手抓住了他微敞的衣襟拉了开,想看看他后背的伤。

但也就在她碰上他的一瞬,霍衍就睁开了眼。

武将的习性让他几乎时刻都保持着机警,他眸光锐利,二人四目相对,姜慕姻手直接一僵,没敢动弹。

可霍衍也很快清醒过来,待看清是她时,眸中煞气顷刻散去,嘴角高高扬起,带着满足。

他翻身而上,看着她,神色柔和得不可思议,视线下移也很快就看到她扯开他衣襟的双手,霍衍微微一愣,随即墨瞳再度染上沉色。

他低下头,一口咬上她的小耳朵。

姜慕姻一怔,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在她耳边又一遍低哑轻喃:“姻儿,还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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