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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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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阮既去了小厨房, 便让素晚回前殿照料着,等素晚回到前殿,却不见了萧令嫦,只剩一个萧令姒还坐在席间。www.zhongqiuzuowen.com原本笙箫嘈杂的大殿一瞬安静了许多。

“姐姐醉了, 方才有宫人服侍着她下去了。”

令姒轻言细语, 似与她解释。

虽则如此, 她方才瞧得也分明, 那来扶令嫦的是个脸生的小宫娥,至少她作客显阳殿的这一日以来, 还未见过。

素晚目间闪过一点疑惑, 待要多问,又被旁边的宫人问起旁事来岔开了。令姒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金玉琉璃盏,红唇缓缓溢出一抹笑。

若她猜得没错, 今夜显阳殿想是有场好戏可看。

她真是等不及要看她那蠢笨的嫡姐倒霉了。

令嫦当然没醉, 她正被宫人扶着朝显阳殿里的偏殿走去,一双眼有如烟柳多情, 沿途走沿途地看, 似要把这富丽堂皇的殿宇都一一记在心里。

这时一个手提食盒的小宫人快步迎面走来, 边走边哭,扶着令嫦的那个宫人便喝斥她道:“今日是皇后的好日子,你哭什么?!叫素晚姑姑瞧见了,仔细你的皮!”

那小宫人忙放下食盒, 恭恭敬敬地与她行了礼, 轻泣着道:“我,我昨儿在御前伺候,惹了官家不高兴。这会儿素晚姑姑又叫我去送这醒酒汤,我, 我害怕……”

“既如此,便由我去送吧。”令嫦手心沁了层薄薄的汗,她似不经意地问起扶她的那个宫人:“陛下可是歇在了皇后殿中?我恰与皇后有几句体己话要说,倒也顺路。”

小宫人未干的泪水凝结在脸上,征询地望了望她身旁那个年长的宫人,尔后感激地把食盒交给她:“那,那多谢您……”

“嗯,走吧。”萧令嫦接过食盒,娉娉袅袅地走了,一颗心却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她到底也是世家贵女出身,头一回做这种事,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可事关自己的荣华,念阮和姑母又都不帮她,她也只好自己搏一把了。

又深恨念阮,若不是她不举荐自己,她用得着这样牺牲自己的脸面么!

寝殿内静悄悄的,殿内服侍的宫人不知候在何处,唯见帷幕深深、华帐低垂,鹊尾炉里燃着龙涎香,气息馥郁,袅袅若云烟。

送她过来的宫人行至殿外便不肯前,含笑与她解释:“姑娘自己去吧,皇后和陛下就在里面,奴位阶低,是入不得内殿的。”

“无妨,我自己进去便是。”

萧令嫦羞涩一笑,眼角眉梢春.情尽显。手提着那个食盒,曼步走了进去。

殿内明烛荧荧,榻前列了架翠鸟云母的屏风,将内室和外殿隔绝开来,上映着连枝灯上烛火摇曳离离的影子。她提着食盒尝试着轻唤了一声“陛下”,没有回应,遂壮着胆子绕过了屏风走到了榻前。

九华帐里正躺着那年轻俊逸的天子,衣裳完整,只在腹间搭了条轻薄的夏被。他闭着眼似在沉睡,烛光映照之下,眉目深邃,鼻峰下颌线条流利,宛如斧凿玉刻一般,端严如神。

气质却偏冷峻,湛湛月华的洁净清冽。

萧令嫦不禁春.心萌动,嗓音柔媚得似能掐出水来:“陛下……妾给您送醒酒汤来了。”

榻上的人似也没睡沉,闻见这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怎么是你,皇后呢?”

他似有些不悦,乌瞳中静若冰霜覆盖,哪里是方才殿中的多情。翻身坐起,拿了架上搭着的外袍披上了。

令嫦微觉诧异,但还是壮着胆子把醒酒汤交了出去:“妾也不知皇后去了何处,妾,妾是来送醒酒汤的……”

“醒酒汤?”他似这才记起自己在殿上醉酒一事,神色柔和下来,伸手接过,“是皇后让你来送的么?”

令嫦心虚,期期艾艾正要应答之时,却见天子脸色一变,猛地摔了手中药碗:“放肆!”

“你在这汤中加了什么?!”

玉石触地的清脆裂声同天子的龙颜震怒近乎同时响起,令嫦如头顶遭了道闷雷,“咚”地一声跪下,眼泪鼻涕齐出:“妾只是送汤的!这汤不是妾煮的,妾不知道啊!”

“滚开!”

嬴昭脸色铁青地将她踢开,绕过屏风向外大喝道:“人都死哪去了?长御!大长秋卿!”

“去把太医给朕叫来!再把这不知廉耻的贱人押去廷尉严刑拷打!”

像是等待许久的,殿外一瞬涌进许多的宫人来。素晚同大长秋卿冯兴旺犹未知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进殿,迎面就见一尊龙纹鼎朝自己飞来:“这就是你为皇后治理的宫掖!竟把这不知廉耻的东西放进寝殿来!还敢给朕下药!”

那炉鼎掠过她钗边鬓角飞过去,砸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素晚脊背皆生了冷汗,噗通一声跪下:“奴该死!奴该死!”

冯兴旺原是式乾殿里派过来的,宫里摸爬打滚二十载,眼珠子一转便明了事情经过:“陛下息怒,莫要为此伤了龙体。老奴这就去请侍医和药丞过来。”

“还不快去!”嬴昭攘袖怒目,眼中尽是厌恶,“也不知这贱人在药中下了什么,真是恶心!”

令嫦身子缩成一团,匍匐在榻边只是哭,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知道啊!

念阮闻讯自小厨房赶来的时候,太医署的诸位药工、医官已赶到了。寝殿内跪了满满一屋的宫人,太医令正拿银针化验了碎碗中残余的药汤,向皇帝禀报。

“启禀陛下,这醒酒汤并无毒性,只是有人在这药中加了一味慎恤胶,若少量饮用,发散即可,对御体却是无害。”

念阮及折枝等都还懵然不解,跪在地上的素晚却是红了脸。这慎恤胶乃是前汉宫掖里的一种男女助兴之秘药,相传汉成帝便是服用此药死在了赵昭仪的身上。

先帝时妃嫔惯用此物争宠,然天子近来才大婚,宫中连个嫔御都没有,也就是宣光殿里还用这药,这萧家二娘子却从何处得来。

念阮看看地上被宫人围作一团、低首哭泣的堂姊,令姒正平静地陪在她身边。她又征询地看向脸色黑沉如海的皇帝:“陛下,这,究竟发生了何事。”

嬴昭只冷笑:“皇后,这就是你送朕的礼物?朕看她们是你的家人才好心让她们留下来陪你,你倒好,竟然径直把人送到朕的榻上!还纵容她给朕下这类脏东西!”

这一声质问非比寻常,念阮忙也跪下:“妾实不知此事,还望陛下明鉴。”

折枝也忙跪下来为主分辩,只言她方才身在小厨房为他做醒酒汤有众多宫人作证。

萧令嫦的脸色在闻及“脏东西”几字时变得如冰雪惨白,哭哭啼啼地膝行上前去抓他袍角:“陛下,妾没有,妾真的没有!这醒酒汤是旁人给妾的,妾实不知啊!”

她竭力地想要为自己辩白,可环视殿中,哪里却有方才那两个宫人的影子。她这才明了自己是被算计了,却不知算计自己的究竟是谁,当即大哭大闹起来,口称“冤枉”,呼天抢地,十足的泼妇姿态。

“都还愣着做什么,把这贱人捆出去!交给廷尉处死!”

皇帝大怒,一脚踢开了她。令嫦尖叫一声,径直昏了过去。念阮额上汗如落珠,忙道:

“陛下,眼下宫门已落钥,若于此时将家姊送出宫交付廷尉,只怕会惹得整个宫掖不安,亦会惊动宣光殿。还是先命大长秋卿去审理此事吧。”

一时众人也求起情来,只言看在太后的面上给令嫦一个辩白的机会。他视线先在皇后身上落了片刻,眼中不忍,似是极力平息着胸中的怒气,冷道:“就依皇后所言。大长秋卿,先把人带下去。殿中这些人一个皆不要留,给朕审问清楚了!”

素晚心头微松,谢了恩起身欲退。这一眼却和皇帝对上,瞥见他眼中的青光闪电阴郁冰冷,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皇帝的目标是自己……

*

冯兴旺领着宫人们退去之后,嬴昭忙上前将念阮扶了起来。薄唇翕动,想与她解释两句,触及四周尚有宫人,暂且按下了。

宫人们将偏殿收拾出来,容帝后暂且下榻。念阮见他仍留在殿中而非盛怒拂去心中已明了大半,屏退宫人灭烛就寝后,轻轻问他:“陛下是故意的?”

嬴昭口中含了片鸡舌香去除残余的酒味,方才那掺了慎恤胶的醒酒汤他并未饮下,可此时嗅着帐内小娘子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杜若幽香,竟有些血脉偾张之势。

他饮了口冷茶压下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燥热,脱去外袍在她身侧躺下:

“若非如此,朕岂能名正言顺地把你宫中这些个宣光殿的眼线逐出宫去?”

又笑着抬手捏捏她娇靥:“如何,朕这份答谢,皇后可还满意?”

原来他白日说的乃是此事。

念阮秀眉微微一蹙,把头偏向帐里:“陛下,为何是二堂姊。”

她殿内出了这样大的事,身为长御的素晚自然会第一个被追责,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未提,他便为她撵了素晚。

可是,又为什么偏偏挑中了令嫦。令嫦到底是萧氏的女儿,太后必会过问,自然也会波及到自己。

嬴昭跟过去,不由分说地把小娘子玉软花柔的腰肢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她肩,是个亲密极了的姿势,念阮嗔恼地挣扎起来,却又挣扎不开。他在她耳畔笑道:

“洛阳城里遍地都是人精,你以为像你二堂姊这般蠢笨的人很多么?”

再说,这小哭包看不见萧令嫦竟当着她的面儿和她丈夫眉来眼去?

“朕知道念念在担心什么,放心罢,此事不必你出面,一切皆是朕之旨意。若宣光殿问起,你便只言是朕做主即可。”

他温言软语,又志在必得。念阮却有些不安。素晚是太后派给她的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撵走她,无异于同太后撕破脸。

似是验证她心之所想,耳边响起似怅似叹的话声:“念念。以后少去宣光殿。”

“太后心肠歹毒,鸩杀我母,毒害先皇,又族我舅氏,几次想要废杀我。我和她早晚会拼得你死我活,我不想你卷进来。”

念阮心头微震。

虽然早知了他会和太后兵戎相见,可前世,她得知事情的真相已是太后死后。这一世,他竟会主动告诉她。

她心中一时也说不上什么感受,震惊有之,怅惘有之,酸涩有之,更多的却还是对未来的迷茫与忧惧。她轻轻去掰他紧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话声渐冷:

“这些事陛下不该告诉妾的,太后是萧氏女,妾亦一样是萧氏女。您这般处心积虑地对付宣光殿,当初又为何要娶我呢?如今,却又要我如何自处?”

“自然是因为朕心悦你。”

嬴昭不假思索地道,察觉到小娘子的挣扎,他把人调了个像团棉花似的扣进自己怀中,去觅她死死逃避的柔软樱唇:“念念,站到朕的身边来。我希望你站到我的身边来。”

他的吻热烈而霸道,她逃不开,他也不允她逃,紧扣着她小巧的后脑勺迫使她承受自己的索取。

短暂的窒息之后,他品尝到她泪水的咸,心口一痛,把人松开了。念阮颊上两行清泪落下来:“那陛下……会迁怒于我的父母么?”

嬴昭抬手把小姑娘惶惶不安的泪水拭去,意犹未尽地轻舐她唇,不时轻扣她紧咬的贝齿,却又逡巡不进。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耻骨处某物涨疼如裂,他略推开她,深吸一口气极力隐忍,可话音中仍是带了丝稠黏和低哑:“我为何要迁怒于岳父岳母大人?”

“昔年太后曾力主废了我,改立二弟,是李仆射同岳父大人极力保下我的皇位,更给了我这么好的念念,我心中实是敬重,又怎会迁怒。”

念阮微感诧异,这些事,她从前却没听他说过。

红烛透进的微光中,男人目光烁烁,灼热得有如烈日将她望着,不似有假。她鼻翼微动,小声地抽泣了一下:“希望陛下,日后也会记得今日对妾之许诺。”

“陛下肯将图谋之事告诉妾,妾感激您的信任,但太后终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恩将仇报。陛下之所为,妾身不会告诉太后,可妾身也不会偏帮陛下,还望陛下见谅。”

就这样吧,只要他不动她的父母便好,任他和太后拼得鱼死网破,她也不想再去掺和他们的恩怨了。

只是,他既作如此之想,上一世父母的死,难道不是他做的么?

念阮被泪水打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迷惘。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此事非他所为,如今,却有些迷茫了。

红绡软帐里美人肤光胜雪,纤骨轻艳,兼之颈间一股幽幽的处.子香,俱如丝弦撩动他心房。嬴昭忍得辛苦,瞥见她眼里的冰冷心头又无名火起,真是个油盐不进的小娘子呵。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她竟一点儿也不感动和体谅!

他古怪哼笑两声:“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朕,你这可是以下犯上。”

“小哭包,你就仗着朕喜欢你罢了。”

枕畔人还是不语,寝房内宫漏清沉,博山吐雾。窗外花木里有将死之螽斯在叫,喓喓求偶。嬴昭突然便不想再忍下去。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同他受了天地日月见证的妻子,与她行敦伦之事再合乎礼制不过。

于是伸手去解她腰间系带,语声低醇,藏几分诱哄:“念念,朕今日帮了你,不若你也投桃报李,帮帮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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