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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番外之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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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到了年底。www.jiujiuzuowen.com进了腊月, 雨雪格外多,陈茗儿怕冷,连着几日屋门都不出,只一味地在屋子里躲懒看书。

人不走动, 胃口也跟着变差了, 就连宫里头送来的她素日里爱吃的点心, 陈茗儿也不过是浅浅地尝了两口就放在手边了。

念夏看着几乎没动过的点心碟子, 发了愁:“公主, 你多少再吃两口罢。早膳一小碗粥您剩了一大半,鸡汤也只喝了两口,这会儿肚子不饿吗?”

虽然胃口不好,陈茗儿的精神倒是不错, 眼睛盯着手中的书页看得认真, 漫然敷衍道:“我不饿。”

念夏动了动嘴角, 端起一只都没打开的白瓷小盅递到陈茗儿跟前, 小声问:“公主, 贵妃娘娘小厨房里煨的杏仁羹您不是最喜欢吗, 不尝尝?”

说话间,念夏将白瓷小盅的盖子掀开, 本想着用香味诱一诱陈茗儿, 甚至闻到香味的陈茗儿脸色陡然一变,连忙用手中的书遮住口鼻, 别过头去,“快拿走, 快拿走,腻得厉害。”

念夏一愣,连忙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小丫鬟丢到屋外。

陈茗儿压着胸口的翻江倒海, 低声道:“怕是前些日子吃多了,再闻到那甜味竟有些反胃。”

“都是奴婢不好,”念夏自责道:“只是这几日您的口味愈发差了,奴婢有些担心。今早大将军走时特意叮嘱奴婢无论如何要劝您多吃些,冬日里吃的太少,手脚就总是犯凉。”

陈茗儿蹬了蹬脚下暖着的汤婆子,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微微一笑:“不要紧的,过两日天晴了我出去走走,胃口便好了。”

话音刚落,沈则掀了棉帘进来,人停在门口抖落着身上的寒气,抬眼看向陈茗儿,笑着说:“我瞧着今儿这天就不错,午后我带你去府正街上转转。快过年了,特别热闹。”

“你今日散朝倒早,”陈茗儿没接沈则的话茬,兀自道:“你今早几时走的,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比以往晚了一刻钟,想着等你醒了同你说一声,但你睡得沉,我也就没敢扰你。”

沈则摘了斗篷,目光从食案上掠过,眉头微微一蹙。他坐在陈茗儿身侧,将两只手搓热,这才轻轻地抚了抚对面的人又见消瘦的小脸,低声道:“你爱吃甜食,这些点心又都是对你胃口的,还是不想吃?”

沈则的声音低沉又轻柔,像哄小孩子似的。

陈茗儿垂下眼眸,老实道:“趟了这几日,趟得没胃口了,看见什么都不想吃。”

念夏在一旁接话道:“就连公主一直喜欢的杏仁羹,也是一口未动,而且……还犯恶心。”

“犯恶心?”沈则抬起陈茗儿的下颌,仔细端详:“我还是叫傅婉仪来一趟,要不然不放心。”

“没那么严重,没犯恶心。就是前些日子贪嘴吃的杏仁羹多了,闻着有些发腻……”

说着话,陈茗儿又蹙眉头,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恶心劲儿又顶在了嗓子眼。

沈则见陈茗儿脸色都变了,急忙起身叫了杨平去请傅婉仪。

陈茗儿揉着心口,低声道:“这天气出门不方便,又叫傅医正跑一趟,我不过是有些积食,不要紧的。”

沈则才不听她说的这些,只是揽住陈茗儿,喂她喝了口桂圆蜜枣茶,满眼疼惜:“你平日吃的汤药许也伤胃,一入冬总是胃口差些。”

去年这个时节两人还没有成亲,那个时候陈茗儿是借住沈则府上,但每日的吃食也是叫沈则头痛了许久,即便是变着花样地换菜式,也总是吃了几口就嚷嚷着饱了。

陈茗儿靠在沈则怀里,轻声问:“你想什么呢?”

沈则捏着陈茗儿的手指,无声地笑了笑,应她:“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也是每日都头疼叫吴婶给你做些什么好。人家冬日里都会略长胖些,你倒好,出了春人总是更瘦了。”

陈茗儿翘了翘嘴角,柔声道:“我从小就是这样。”

“你身子骨太弱,”沈则顺着她的手腕握住小臂轻轻地捏了两下,“进补自然是一方面,等天气暖了,我得时常带着你爬爬山,你得多动动。”

“好啊。”陈茗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才起没几个时辰,眼下又困了。

沈则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皮,低声道:“睡会儿吧,等傅婉仪来了我叫你。”

陈茗儿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天气这么不好,傅医正专程跑这一趟,我若是睡着就太失礼了。”

沈则便道:“那我同你说说话。”

陈茗儿鼓了鼓嘴角,糯声问他:“你这几日去看沈娉了吗?”

沈则大咧咧地答:“我去看她做什么?”

陈茗儿撩起眼皮瞪了沈则一眼,“你这话说的,她怀着身孕,月份也不小了,你也得时常去看看他。”

“我又不是大夫,”沈则不以为然,“更何况她现在有孟敬照顾着,我才不凑热闹。”

瞧瞧这话说的。

陈茗儿叹口气,“你真是又冷又硬。”

沈则捏了捏她的耳垂,笑了一声:“你说哪硬?”

陈茗儿先是一愣,旋即闹了个耳根发烫,恼道:“念夏她们都在外头呢,你混说什么。”

沈则故意逗她:“明明是你先说的。”

“我说的是你的脾气,又冷又硬。”

沈则又笑,一脸认真:“那我也没说别的啊,我只问你我哪里……”

他话还没说就被陈茗儿捂住了嘴,姑娘脸颊泛红,眼睛又大又亮,眉头拧着,语气却是仍是娇软,训他又似央求,“你还说!不许说了。”

沈则捉住她的手亲了两下,陈茗儿抽回手,嫌弃地在沈则身上蹭了蹭。

“你胆子大了,敢嫌我脏?”

说着话又要来捉陈茗儿的手,陈茗儿一面躲,一面笑,就是不叫他亲,两人在小榻上闹成一团。陈茗儿缩在角落里,抬脚假意去蹬沈则,就这么一拉扯,小腹猛然间抽着疼了一下,陈茗儿低低地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

陈茗儿小脸蹙成一团,“突然间肚子疼了一下。”

“哪里疼?”沈则面色紧张,急忙起身扶着陈茗儿躺平,伸手沿着肋下摁了两下,“这里吗?”

陈茗儿摇头,“只那么一下,这会儿又不疼了。”她咬住嘴唇,压低声音道:“大概是小日子要来了,多少总是有些不舒服。”

沈则手掌覆在陈茗儿的小腹上,轻轻揉了揉,“怎么又开始疼了,是不是那方子有些懈了,正好叫傅婉仪重新开个方子来。”

“大约是天冷,这一次是比之前难受,胸口也胀着疼。”

这一回沈则可不敢再闹了,只是规规矩矩地替陈茗儿揉着肚子。

傅婉仪到的时候,沈则还半蹲在小榻前照料着陈茗儿。虽说对这俩人的浓情蜜意已是见怪不怪,傅婉仪还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大将军这手法可以啊。”

沈则倒是没什么,反倒是陈茗儿赶忙撑着坐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对傅婉仪道:“这冰天雪地又劳烦医正跑一趟。”

“是得来一趟,”傅婉仪凑近,压了下眉梢,“你这脸色不好看啊,是小日子来了吗?”

“还没有,只是晚了这几日,确实有些难受。”

沈则起身让开,补道:“她这几日不思饮食,一天吃不了几口饭。”

傅婉仪折起衣袖,握住手炉将手暖热,这才把住陈茗儿的手腕,一边诊脉,一边开口询问:“小腹痛吗?”

“这几日略略有些胀痛,刚才抽着疼了一下有些厉害。”

“抽着疼?”

傅婉仪手指用力下压,脸色略显凝重。

沈则忙问:“怎么了?”

傅婉仪面色不改,只示意陈茗儿将靠里侧的那只手伸出来,片刻后,眉头疏解,竟然笑了。

陈茗儿的心却突突地跳了起来,想开口问,又生怕自己会错了意,乌溜溜的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傅婉仪。

傅婉仪自是知道陈茗儿在想什么,笑着点头:“得偿所愿,你要当娘了。”

陈茗儿先是下意识地去看自己平坦坦的小腹,旋即又抬头,小心翼翼道:“果然是有了吗?”

“脉象不强,但应当是没错,你若是怕不保险就先瞒着旁人,过半个月我再来看看。”

比起陈茗儿溢于言表的欢喜,沈则就显得镇静了许多,只是低头问傅婉仪:“她刚才小腹抽着痛,不要紧吗?”

傅婉仪看了沈则一眼,耐心道:“有孕的头几个月多少都有些不适,脉象上来看没有大碍。不过是要用些安胎药调和脾胃,得多吃些,孩子才长得好。”

陈茗儿一听,脸上的喜悦霎时变成了不安,“那我这几日总不大吃饭,没饿着他吧。”

“你倒是没饿着他,只是你自己亏欠得更多了。”

傅婉仪起身开方子,宽慰道:“你也别太揪心,害喜没胃口也是寻常事,若是实在恶心不想吃,也不必太勉强自己。头三个月先不要走动太多,得养着,当然有些事……”她抬眼看向沈则,话语哽了一瞬,“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沈则轻挑眉梢,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知道。”

傅婉仪自己倒不好意思了,低头小声道:“总得嘱咐一句。”

陈茗儿低头抚着小腹,没留心两人说的话,否则她自己得先闹个大红脸。

沈则送了傅婉仪回来发现陈茗儿正坐在床下吃着一小碗银丝面,她仍是没什么胃口,一口口吃地慢,眼角眉梢却都透着难言的喜悦和满足。

沈则叫了她一声,在她身边坐下。

陈茗儿口中嚼着面转过来,看着沈则,眼神却倏地变得幽怨。

“怎么了?不好吃?”

陈茗儿不吱声,只这么盯着沈则,眼底分明有委屈。

沈则伸手替陈茗儿抹掉了唇边沾着的一点汤水,语气温柔:“到底怎么了?”

陈茗儿瘪瘪嘴角,一字一句郑重道:“你要当爹了。 ”

她脸上那股异常认真的神情惹得沈则忍俊不禁,他摸了摸陈茗儿的头发,嗯了一声。

陈茗儿不悦:“你难道不高兴吗”

沈则笑:“我当然高兴。”

“那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呀,”陈茗儿凑近,对着沈则的眼睛,不痛不快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看不出来。”

沈则垂眼去端陈茗儿没吃完的那碗面,挑了一筷子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又喂着她吃了两口,这才开口:“你有了身孕我当然高兴,可这才几天就折腾得吃不下饭,后头若是害喜更严重,你岂不是更遭罪。一想到这些,我还是有些发愁。”

陈茗儿抿唇,拉着沈则的手覆在自己身前,柔声细语道:“我呀,我有预感,这孩子很乖,不会折腾我的。不过,”她眨眨眼睛,低声自语:“会不会是白高兴了一场啊,我真怕没有。”

只是陈茗儿的这点担心很快就烟消云散,三五日之后她害喜的症状更明显,晨起总是反酸呕吐,口味也变了,从前爱吃的蜜果点心连味道都闻不得,反倒是从前总是嫌油腻的鸡汤,每餐都能喝两碗。

半个月后傅婉仪再来的时候,陈茗儿的小脸好歹是养出了些肉。

把了脉,傅婉仪也松了一口气,“脉象很稳,不过前三个月还是要格外当心。”

陈茗儿眉眼弯弯:“我近来倒是没有先前难受了,除了清晨会干呕几声,其他时候并无太多不适。”

“那就好,不过你若但凡什么不舒服的就随时遣人找我,”傅婉仪接过念夏递来的茶喝了一口,看着陈茗儿:“太医署的差事我已经辞了,眼下倒是空余。”

“你开医馆的事筹备的如何了?”陈茗儿垂下眼眸:“我原本还说要去给你打个下手,看来是不能了。”

傅婉仪抿唇笑:“我可不敢叫你给我打下手,那皇上不得派这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我的医馆围起来。”

姑娘家即便是说起闲话来,也总能有滋有味,沈则搭不上话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傅婉仪扭头看他一眼,故意道:“你现在倒是肯坐在一旁陪着,不嫌聒噪了。”

沈则淡道:“我几时嫌过?”

傅婉仪便像是告状一样同陈茗儿道:“你是不知道,从前沈则若是见了姑娘们扎堆说笑,定是满脸厌烦,一副头疼的模样。”

陈茗儿略略偏过头看向沈则,似有所指:“是呀,他从前什么样子我是知道的。”

沈则瞧着陈茗儿那满眼的机灵,蓦地笑了一声,把还剩下半碗的桂圆红枣汤推过来,懒洋洋道:“再不喝就凉了。”

陈茗儿乖巧地低头喝汤,鬓边一缕头发荡了下来,沈则顺手给她撩在了耳后。

傅婉仪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沈则比司空乾幸运,尽管身处旋涡,终能觅得一隅,与所爱之人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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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陈茗儿有了身孕,皇上和苏贵妃即刻出宫探望,一路上贵妃又是喜又是忧,不自觉地低声自语:“茗儿身子弱,也不知害喜严不严重。不过这时候怀上倒也好,生的时候正是秋天,躲过了暑热,能少遭些罪。”

皇上握住贵妃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明日朕就吩咐太医署挑几个最能干的住到茗儿府上,日日请脉,随时侍奉照料。更何况这不是还有傅婉仪呢,你安心。”

苏贵妃点了点头,但眉宇之间仍是凝着淡淡忧愁。女人生孩子要受的罪,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陈茗儿正同沈则一起挑拣布料,她想亲手给自己的孩子缝制几件贴身的小衣。念夏从库房拿来的布料都是蓝色,绿色,绛紫,稍微鲜艳一些的也只是姜黄,分明都是给男孩子的。

沈则心思不在这些上,只是觉得小孩子应当穿得喜鲜艳些,便随口道:“这些颜色看着都有些素啊。”

陈茗儿闻言抬起头,朝着念夏的背影努努嘴,笑道:“这可是念夏的私心,盼着大将军能得个儿子。”

沈则明白后,淡笑:“我不在意这个。我记得我同你说过,我是想要个女儿,将来也好摆一摆老丈人的架子。”

陈茗儿翻看着手里的布料,点了点头,“我也想要女儿,我可以给她做好看的衣裳,梳好看的头发。我可有好些能教她呢。”

听着陈茗儿的话,沈则轻轻勾了勾唇角,脑中不自觉地憧憬起以后的日子,他的姑娘做了娘会什么样呢?

正想着,外头的人进来回禀,说皇上和贵妃到了,沈则拉着陈茗儿起身迎接。

虽然也只是站在屋门口,苏贵妃见了却急得不行,忙阻着不叫陈茗儿行礼,心疼道:“外头这么冷,你怎么还出来了,若是滑到了可怎么好。”

陈茗儿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不要紧的。”

贵妃攥着陈茗儿的手扶着她进屋里,低头温声嘱咐道:“这前三个月虽然身子不重但最要紧,一定得多歇着。你害喜严不严重,近来想吃什么?我来的匆忙,就自己想着带了些补品,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苏贵妃又是紧张又是欢喜,说起话来不似往日温婉,又密又急。陈茗儿笑着点头:“娘亲放心,一切都好。傅医正把了两次脉,都说脉象很好。”

“那就好,”苏贵妃轻吁一声,“有她照看着,我也放心些。”

皇上跟在后头,也插不上话,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陈茗儿的脸蛋,笑着:“还好,脸色看着还不错。朕安排太医署的明日来你府上当差,照料你直到你平安生产。这样爹爹跟你娘亲也能放心些。”

陈茗儿一听急着摇头,“不用这样麻烦了,有傅医正在,就不用劳烦宫里的太医了。更何况傅医正的医术爹爹您也是放心的。”

“傅婉仪的医术没得说,只是多两个人来伺候你总是好的。往后的方子都由傅婉仪下,宫里的人只是帮着照料你便罢了。”

推辞不得,陈茗儿只得应下来。

再往后这几个月,大将军府上的人是越来越多,沈则觉得自己每日都能见到几个新人,不是宫里指派来的厨子,就是贵妃精挑细选的伺候丫鬟。

沈则自己也是极其小心紧张。陈茗儿才显怀的那段日子,沈则望着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简直如临大敌,好些个晚上都睡不踏实,生怕压着或者碰了陈茗儿。

到了快五个月,陈茗儿第一次觉察到胎动的时候碰巧正在同沈则说话,只那么捂住肚子皱了一下眉头,沈则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你别急,”陈茗儿拉着沈则的手覆在方才被踢了一下的肚皮上,柔声道:“是孩子动了。”

说着话,里头果然又动了动,不知道是小拳头还是小脚丫顶着沈则的手心来了一下,这一下力道不轻,陈茗儿不防备哎呦了一声。

“这孩子力气还真是大,”陈茗儿虽是皱着眉头,眼中却是无限欣慰道:“看来他在我肚子里没亏着。”

沈则却是低头盯着方才凸起一瞬的肚皮,问陈茗儿:“疼吗?”

陈茗儿原本就瘦,夏衫单薄,所以方才那一下的动静沈则看得格外清楚,也格外揪心。

陈茗儿自己倒是不在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娇气。”

沈则拥住陈茗儿,舍出一只胳膊替她撑住后腰,轻轻地揉了揉,低声问:“腰还疼不疼?”

陈茗儿噗呲一声笑出来,“你看看你,整日里问我最多的就是你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你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啰啰嗦嗦了。”

陈茗儿说话时眉飞色舞全然不在乎自己这是倒打一耙。

沈则被她奚落一番,反倒是乐了,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道:“没良心的,你还嫌我啰嗦啊。”

“是啊,”陈茗儿半点不客气,与他道:“我还想多给你生几个孩子呢,你若是每回都这么战战兢兢的,我可受不了。”

沈则曲起一条腿搭在榻边,好脾气地接着她的话问:“打算生几个啊?”

陈茗儿立即伸出四个手指,想了想又缩回来一个,“三个吧。”

“生那么多做什么,”沈则攥住她的食指,“就两个吧。他们之间有个伴就成了。”

陈茗儿倒是很好劝,点了点头,“也成。”

陈茗儿临盆那日,正是连绵秋雨才尽,夜风微凉,连天上的星星都分外干净明亮。

沈则只穿了一件单袍,身体绷得笔直,不发一言地坐在院中。

虽是头胎却生得尤其顺利,不到两个时辰,沈则就听见了婴儿的啼哭。

他肩膀一松,急忙起身。

见沈则撩了门帘进来,接生的嬷嬷想讨个彩头,急忙抱着才包好的孩子迎了上去,“恭喜大将军,是个嫡子。”

沈则掠了一眼,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紧绷,只说了个两个字“好,赏”,便直奔着陈茗儿床前。

两人隔着满屋子的丫鬟嬷嬷对视一眼,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陈茗儿蠕了蠕嘴角,实在是没了说话的力气。

嬷嬷正在喂陈茗儿喝米汤,陈茗儿惨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喝得有些费力。

“我来。”

沈则接过汤碗,小心把湿漉漉的陈茗儿搂进自己的怀里,一点点喂着她喝。

“慢点,别呛着。”

喝了小半碗汤,陈茗儿缓足了力气,侧首去看身边的孩子,半晌皱起眉头,有气无力道:“长得怎么不如你好看呀。”

沈则莞尔,“我刚生下来不知道多丑呢。”

陈茗儿叹了口气,慢慢躺下,闭着眼睛问沈则,“名字想好了吗?”

沈则嗯了一声,替陈茗儿紧了紧被口。

“叫什么啊?”

陈茗儿实在累极了,问完这句就含含糊糊的地睡着了,朦胧间听得沈则说了两个字。

沈愿。

如愿以偿,让我爱你。

<全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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