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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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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年有人对阮临霜说这番话, 她肯定不会舍了柴筝留在这风云诡谲的朝廷里,累得自己一身世故,满腔隐忍, 每夜思绪飞过千万里, 求一个得胜的消息。www.duanzixiaohua.com

“小阮。”柴筝拖长调子,拉了一下阮临霜的衣袖。

从柴筝这个角度, 可以看见阮临霜垂下的眸子中含着一抹清光,一时竟琢磨不出她心中所想, 柴筝有点慌, 手伸进袖子中, 又勾了勾阮临霜的手指。

“你若不想留下来也没关系, ”柴筝扁了扁嘴, 眼眶没出息的红了, “我知道你做事都有考量, 但不管你身在何处,都有我念着呢, 你不要经常一个人伤心。”

“……”莫名的, 柴远道有种自己很多余的错觉。

阮临霜回了神,她忽然如释重负般笑了笑,“国公爷放心,我会好好留在柴筝身边,为她出谋划策。”

柴远道看着好似严肃认真, 其实心里也忐忑着,听闻阮临霜这句肯定的回答,他竟也跟着笑起来。

柴远道事后品味了一番,跟赵琳琅提起时,说:“感觉像给柴筝讨到了媳妇儿, 甚是欢喜。”

“既然我现在也算是个谋臣,”阮临霜继续道,“那国公爷是不是该听我两句建议?”

“你说。”柴远道全身放松下来,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碗水……随后觉得两孩子也不容易,一碗水匀成了三碗。

柴筝看着自己碗底明晃晃的茶垢,确定她爹没被假冒,只是从以前大张旗鼓地排挤自己,变成了现而今暗搓搓的排挤自己。

阮临霜道,“我觉得柴筝之前关于巫衡的建议可行。”

“……”

才刚刚与柴筝有约定就统一了战线,这将帅以后必然和睦,无从挑拨起啊。

柴远道深深看了柴筝一眼,随后对着阮临霜道,“你是说找一个人代替巫衡混入木桑舰队,伺机而动?”、

“既然木桑已经在我军中埋了暗子,我们又何必客气?”阮临霜道,“兵不厌诈。”

“可是这个代替巫衡的人必然身处重重危险,稍有错漏万劫不复。”柴源道问,“军中可有同年纪的小姑娘可以任由糊弄……而且我们无法确定有多少人曾见过巫衡,万一事败会赔上好几条性命。”

阮临霜抬起下巴,“我曾经当着木桑章天卫的面冒充过巫衡,他们无人怀疑,章天卫还是祭司院专属尚且如此,常年外放征战的将士们如何能辨认出真正的巫衡。至于谁去冒这个险……”

阮临霜又将手贴在柴筝的头顶上,她苦笑着,“虽然我很想说我有经验,让我来,可是万军当中若有意外,我还要仰仗别人的保护,如何做到真正的伺机而动?所以让柴筝去吧,她能配合军令,也能保护自己,我相信她。”

这是阮临霜第一次明确的表示“我相信柴筝,愿放手让她去冒一次险”,并且目光中透着坚定,似是想据理力争。

柴筝莫名有些感动,她“嚯”的从板凳上站起来,奈何阮临霜的手还放在她头顶上,柴筝一动,这手就下意识往板凳上一摁,柴筝一下子竟没能站稳,又被摁了回去。

“……”

“……”

阮临霜不无尴尬地缩回手,她低下头,耳根子有些红。

柴筝委屈了一下,又觉得坐着说话也是一样的,便拉着阮临霜烧焦的衣袂,小声问,“你终于愿意信任我啦?”

“我在尽力,”阮临霜还是低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柴筝,我不能一直干预你的抉择,安排你的人生,所以这些事我终归是要学着接受的,但你别急,让我慢慢来好吗?”

“好,”柴筝笑起来,“你慢慢来,我不着急。”

“……”柴远道感觉自己又成了外人。

他咳嗽几声,将两位小姑娘的注意力扯回来,“我也仔细想过这件事,倘若成行离不开两点,第一是隐秘,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第二是配合,这又绕回了内奸的问题上。”

柴远道喝了口水,他能统辖三军这么久,除了本身能力,还有就是能纳善言,不管阮临霜或柴筝现在几岁,只要言之有物言之有理,柴远道就不会拿年纪来斥责。

“我觉得爹你搞错了顺序。”柴筝大胆的很,面对面冒犯一军统帅。

若非如此,当年也不至于欠揍到整个柴府鸡飞狗跳。

柴远道不怒反笑,问她,“错在何处?”

“如果一定要拿住内奸,才能继续我们接下来的计划,那这一个人或几个人只要存在着,就可以拖缓我军进程。”柴筝到底是带过几年兵的常胜将军,勾心斗角或许不如阮临霜,排布大局却有板有眼。

她道,“只要这些人抓住此点不放,那我们只能求稳。试问现在这种敌方驶入我朝海域,僵持对峙的场面里,求稳有个卵用?还能稳个十七八年,等到他们良心发现自行退兵?爹,您做梦呐。”

“……”柴国公真怀疑女儿是不是自己生的,哪有开口就往死里气亲爹的道理。

但他还是没动,拳头没发痒,也没提着鞭子追出二里地。

柴国公与柴筝毫无冤仇,这孩子又是他夜深人静时难得的惦念之一,若不是怕她性子刚烈得罪人,若不是怕她不成器死在战场上,若不是自己受伤在前,时局动荡在后,如何舍得打,舍得训?

柴筝缩着头等了一会儿,见她爹半晌没有个动静,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爹,不能求稳,我们不如先发制人,只要做好部署,降低消息提前泄露或是中途有人反水带来的损失,这交易就值得做。”柴筝笑得张扬,“十分利是赚,一分利也是赚,我们自家的地都被人来来回回践踏六年了,不将他们打回老家,各位叔叔伯伯乃至爹您自己,甘心吗?”

柴筝这番话,正戳在用兵之人的心窝上,激得柴远道豪情万丈。

但这万丈豪情当中,不包括冲动误事与不计后果,他沉吟片刻,“既然要做,那一分利也要经手翻成五分利,就算是惨胜,我们也要胜的漂亮……等你娘回来,我会制定一个详尽的作案方案,这期间你们去与那木桑国的巫衡聊聊,说不定还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毕竟假冒也得能够取信于人。”

那斥候还在外面等着,见阮临霜与柴筝从营帐里出来,就只问了一句,“现在去哪儿?”便又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万事不理的状态。

柴筝总感觉这位斥候是个有本事的人,也很得信任,就是不清楚为何自己记忆中并没有此人的存在——

以她爹的个性,桌椅板凳都恨不得当成遗物留给她,托孤托得前后左右都是股肱之臣,怎么可能不将这得力的属下拉过来,让柴筝“相相面”。

但是当面问却也不好问,柴筝想,“那万一是他死得早,我这一问,岂不扎了心?”

“去巫衡的帐篷里,有劳张叔带路。”阮临霜接了话,又轻轻揪了揪柴筝的头发将她拽回了神。

柴筝捂着发根,无声控诉,“疼……疼疼……”

巫衡的帐篷一看就属临时搭建,外头都是崭新的,没有清晰的水痕,可见至今未曾淋过雨。

这小姑娘毕竟身份高贵,倘若作为使节进入大靖领土,便是赵谦都要到场接待,虽不说平起平坐,但也不能过于傲气。

但现在军中并没有这样的条件,只能尽己所能给她个特殊待遇,并希望巫衡能够派上用场,不仅仅是个需要架子托着的贵重花瓶。

柴筝前脚刚踏进去,就被呛了个死去活来,这帐篷里面跟贡着几尊大佛似的,弄了个烟雾缭绕。

夭夭大概是没住过帐篷,不知道左右各有两扇小窗可以拉开,这帐篷闷不透气,不管里面点着了什么都困得结结实实,偏偏夭夭还跟修仙似的,盘腿往正当中一坐。

柴筝往后退了一步,在阮临霜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折腾过她,瞧人都疯了。”

“……”阮临霜不是很想搭理她。

半盏茶后,夭夭的帐篷才勉强能进人了,前面的帘子大开着,所有能通风的地方都被戳开,就差掀了顶子,柴筝探头往里一看,才发现帐篷里不过是点了三根细香。

夭夭仍是坐在地上,有人进来了也不抬头看一眼,柴筝觉得她在做法,毕竟木桑国巫衡就是个神秘的行当,当年老爷子一句话能逼疯赵谦,现而今夭夭也可能做个法伏尸百万。

柴筝打了个寒噤,她原本就不如阮临霜守礼,所以不客气的往夭夭眼巴前一蹲,开口问她,“干嘛呢?若是在咒我跟小阮请务必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先下手为强,堵了你的嘴。”

“……”夭夭被她聒噪地睁开了双眼。

自从乐清死后,夭夭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说不出来的冷漠与高高在上,她的目光虽落在柴筝的脸上,那双幽深的瞳孔中却并没有柴筝的影子,活生生似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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