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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 1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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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说得这些话并非全部出自她真心, 关于神木发芽与乌木族大祭司造反被摒弃的典故都是阮临霜所教,夭夭眼看着是个超脱的巫衡,其实禁制未解, 她只是表面厉害罢了。www.xiaohua1000.com

克勤王有些急火攻心, 他多年来培养的东西自夭夭出现开始,已经分崩离析, 所有筹谋都抵不过神给予的天赋,但高位之上这么多年, 却也让克勤王学会了不服输, 他清楚此事需要速战速决, 夭夭说得越多, 偏向她的人心也会越来越多。

“将这大靖人给我拿下!!”克勤王倒也聪明, 他不动巫衡, 而是先针对柴筝。

夭夭身边只有柴筝保护, 只要将巫衡与柴筝隔开,他就有机会乘虚而入。

人群骚动, 柴筝作为大靖人确实没有特权, 克勤王话音刚落,就有□□往面上招呼,紧接着上百人前仆后继,夭夭的声音盖在喊打喊杀之中,局面一时混乱不堪, 柴筝的目光不过从夭夭身上离开片刻,夭夭已经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捏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这双眼睛,曾经看见过很多结局,但关于自己的,由始至终只有一条——

天上下着瓢泼的大雨, 面前是好一场大火,分明是晚上,周遭却是一片绯红色,克勤王的双手从后面绕过来,冰冷坚定,接下来只要轻轻一动,自己的脖子就会被拧断。

克勤王是在军中锻炼过的,他的手劲非常大,窒息感笼罩而下,克勤王一心要杀了巫衡,只要巫衡一死,给神木的祭品有了着落,他还能再培养自己的巫衡。

巫衡死在王手里当然会引起非议,不过神木特殊,非得有一死祭一活祭,王与巫衡分别在其中扮演角色,既然巫衡已经死了,王就必须留存,否则神木还是会枯萎。

克勤王有恃无恐,他原本还想让夭夭活,现在却只想夭夭死。

柴筝的剑锋荡开雨水,她的目光被火把模糊,就在这一瞬间,她终于知道夭夭为何说故事的结局必定有个人要离开——

自己此时跳海兴许能逃生,但夭夭必死,可要是拼尽全力去救夭夭,上百人的包围圈中兵刃脱手,柴筝自问做不到梅雪云和元巳那样的身即是刀剑,不需外物。

她娘估计都做不到。

“夭夭!”柴筝一咬牙,爆喝道,“小阮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夭夭早已认了命,她的意识游离,窒息感如此浓烈,然而柴筝的话音中注入内力,雨水都因此而倒流,短暂扯回了夭夭的意识,她的指尖在袖中一勾,削尖的竹篾先扎入克勤王手背中,趁他松手,夭夭一鼓作气,拔起竹篾又插进了克勤王的眼睛里!

他们靠得太近,克勤王也根本想不到夭夭身上既有致命的兵刃,又有放手一搏的勇气,他的左眼血如泉涌,痛的惨嚎一声跪倒在地,夭夭站在他的面前,月白长衫染了红,孔雀宛若重生的凤凰。

她手中仍然紧握那枚尖利竹篾,“王,我已经不是当年任你摆布的小娃娃了,娘跟爹为了保护我,费了多少心思,这条命我不打算归还给上天。”

话音落下,伴随着炸雷,夭夭道,“都给我住手!”

王遭重创,巫衡的话就是唯一圣旨,有时候柴筝觉得木桑这种皇权与神权并存的情况非常有意思,倘若大靖有人弑君,哪怕此人是皇后这会儿也被摁下来千刀万剐扔海里喂鱼了,然而巫衡杀了王,这一溜目击的人却没半个想管。

看样子倒像是神木的花肥有了着落,打心眼里有些欢喜。

随着夭夭一句话,方才还不断涌上来要柴筝性命的人瞬间收手往后退去,又形成了半包围的形势。

木桑人勇猛,脑子却着实不够用,柴筝心想,“给我上百人,我给你排出几十个队形。”

甲板上躺满了受伤或已死的人,血被雨水冲刷,随着浪涛倾倒进了海水中,柴筝走到夭夭身边,拉着小姑娘远离地上趴着的克勤王。

战场上装死的不在少数,她非木桑人,要想让此战平息,柴筝只能远远做个保护夭夭的局外人,巫衡杀王可以,甚至贤夷来补刀也成,但柴筝要是解决了克勤王,当场沦为罪人。

吃不准克勤王是否真的断气,柴筝只能让夭夭远离,就算克勤王再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也不会伤到夭夭。

雷电与火把交织中,忽然有人道,“参见巫衡,恭迎巫衡回朝。”

紧接着窸窸窣窣跪了一地,夭夭那双眼睛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璀璨如宝石,她的嗓音稚嫩,“都起来吧。”

贤夷带着骆河姗姗来迟,停战的号令刚刚传出,前方海面的炮火声逐渐止息,骆河脚步匆匆,他从船舱里一冒头就被甲板上的情况惊到了。

人群自动向两侧分开,让他们的主帅走到克勤王的身边,克勤王的身下淌着大量的血,人已经半晌未动,骆河尚未伸手去探鼻息,夭夭便道,“人已经死了。”

方才那种情况,夭夭拼尽了全力,下手极狠,竹篾刺穿眼睛直接扎入头颅,而就在刚刚,夭夭的那双眼睛骤然一松,前尘往事转瞬而来,她终于想起那些被封禁的记忆。

柴筝看着夭夭,片刻之后叹了口气,将伞放在夭夭手中,随后自她身边退开。

从此以后,木桑巫衡与大靖将军亲疏有别。

“诸位,克勤王当年谋逆篡位,今日死于巫衡之手也算神罚,而这位就是贤夷太子,按祖制,皇位应该归于他手中。”骆河在军中一向很有威望,他肯倒戈,所有事情顺理成章。

柴筝作为一个外人,站在甲板边缘靠海的地方淋着雨,百无聊赖中想,“骆河还真的瘸了一条腿,可惜这辈子我得指望他退兵,否则还能将他气得吐血。”

克勤王虽然很器重骆河,但说到底,先帝才是骆河的伯乐,若不是先帝任人唯贤,骆河也爬不上现在的位置……这军中多是克勤王的亲信,他憋着造反,又手掌兵权,早几年就已经开始铲除异己,骆河若非忍辱负重,这会儿连命都丢了。

“骆将军,”贤夷开口道,“我们先退兵吧,主帅已死,时局动荡,现在的情况不宜再战。”

这一仗骆河其实也不愿意打,自从克勤王造反之后,木桑国内没有一刻太平,至今日十几年间战役无数,休养生息的机会却少之又少,王下海军的几支都打秃了,不断征兵,到最后征不来得靠抢,家中有适龄男丁的都恨不得藏起来不欲人知。

而这次克勤王整个人都有些疯狂,陈列于海上的是木桑绝大部分兵力,此时木桑国内空虚,倘若有小国背后偷袭,恐怕也撑不了多久,骆河甚至怕占了大靖一半疆土,木桑也就此沦陷,连故土都回不去。

此刻贤夷让他退兵,骆河心中总算舒了一口气,赶紧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去传令。”

末了,他的目光又在夭夭身上打量,“这位就是巫衡?”

夭夭那双眼睛实在太有辨识度,就算别人想冒充估计也不可能,随着禁制的解除,瞳孔中那一圈红逐渐隐去,正在缓缓恢复正常的眸色。

骆河已经多年未曾见到这种惊心动魄的虹光,夭夭不必给出太多的自证,骆河已经坚信她的确是木桑的大祭司,于是又见礼道,“属下参见巫衡。”

“不必了,”夭夭的神色很漠然,她开口道,“我有几位朋友都在主舰上,希望骆将军放他们平安离开,今日闯入主舰之事也不要追究。”

“他们既然是护送太子与巫衡而来,我自然不会追究,”骆河拱手,“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薛毓在前方海面上苦苦支撑,木桑炮火猛烈,中型舰闯入己方舰阵之中,虽然有旧船废船的阻挡,奈何火势凶猛,还有桐油助势,天上这如瀑般的暴雨非但没有起到灭火的作用,反而让火势流动的更快。

他虽然已经提前下令所有船舰远离着火地带,可惜整个海面都是火星,边缘又有木桑战舰的穷追猛打,硬生生将想要突围的舰船又逼了回来。

薛毓已经被雨打得透湿,就在他想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时候,木桑舰船忽然开始撤退!

“报!”一直在观察敌方的斥候第一时间来报,“将军,正前方的敌军正在后撤,其它方位也有松动的迹象,要趁此机会追上去还是突围?”

“传令突围,不要与木桑正面冲突,违令者,斩!”薛毓当机立断。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心里知道这是柴小将军成功了……只要再晚上一点,他这支南海水师恐怕会全军覆没!

骆河原本就存了后退之心,因此命令一下达,整个舰队瞬间有条不紊的退到海防线以外,骆河遣先锋带半数舰船往家赶,防止木桑群岛被偷袭,剩下的一半仍然留在这里。

柴筝已经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幸而天气不冷,她的伤口又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木桑军医过来看过,重新换了一层药,除了外层的皮泡的有些发白,倒没什么大事。

贤夷和夭夭坐在上首,骆河带着一干将领拜在下首,其它活着的大靖人也已经安排妥当,都收拢于其它船舱中,重伤的在救治,能吃能动的以礼相待,只是不许离开船舱。

柴筝是被特批进入这里的,她此刻相当于大靖使者,有些事多少得参与一下,况且贤夷与夭夭都信任她,骆河也不好多说什么,留点神就是了——

他还没发现柴筝就是当年坑了他的假巫衡。

海上的雨下得大,收得也快,一夜不间歇之后终于见了太阳,海面平缓,连风都小了许多。

船舱中异常安稳,药效还没过去,柴筝的精神头依旧很好,可忽然的,在众人留意不到的角落中,柴筝的胸口狠狠疼了一下,并非扯开伤口的疼,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楔进了心里面,尖锐的疼痛之后就像缺了一块,空荡荡无处可依。

“小阮……”柴筝轻声道,“你是不是有危险了?”

阮临霜与她千里之遥,当然无人来回答她这声喃喃自语。

船舱中是骆河先开口打断了沉默,他道,“希望太子殿下与巫衡能随我一起回木桑,现在木桑形势并不好,属下虽然已经下令封锁克勤王已死的消息,但随着部分舰队回到国内,这个消息并不能隐藏多久……一旦传开,朝堂内外必定大乱,祭司院也不能独善其身。”

骆河说得是实话,群龙无首,只要能够往高位够一够的人都会想争夺帝王甚至是大祭司的尊荣,只有现在回到木桑,贤夷有骆河这支水军的拥护,加上巫衡在侧,血统纯正,他才能尽快稳定局势。

“另外,”骆河觉得柴筝有些眼熟,只是女大十八变,柴筝当年与他相识,穿着打扮大为不同,他搜肠刮肚,都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这并不影响他自负的本性,问柴筝的是,“小姑娘,你能做大靖的主吗?若是不能,最好还是让你们的主帅来见我。”

“……”柴筝想将他另一条腿也打断。

一个人能这么招恨也是难得。

“骆将军放心,我能做大靖的主,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问问你的太子和巫衡。”柴筝没什么气性,她淡淡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有另外的事要忙,你们木桑还不值得我多费心。”

骆河给气着了。

幸而贤夷能看出剑拔弩张的氛围,他在两边都有点交情,赶紧道,“骆伯,在你面前的这位是柴国公爷唯一的女儿,大靖的柴小将军,现在统管南海水师,她的确能做主。”

“柴筝!”骆河垂死病中惊坐起,他哆嗦着声音道,“你就是柴筝!当年就是你……”

“骆将军,两军交战,兵不厌诈,当年你我是敌对立场,不将您击退,您就要杀入我通州城了,在下也是没有办法。”柴筝这会儿又乖巧起来,将方才的不耐烦都收了,甚至还赔礼道,“若是骆将军始终觉得放不下,我下次一定登门道歉。”

骆河被哄得有些臊,他咳嗽一声拿腔拿调,“倒也不至于,小公爷年少英雄,又是太子与巫衡的恩人朋友,我自然不会介意。”

柴筝心中道,“那就好,你们赶紧撤兵,我着急回长安一趟,小阮那边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出事了?”

面上却仍然平静的很,似乎真有意跟骆河交个朋友。

“既然小公爷能做主,那我方会退离海防线,也希望南海水师不要咄咄相逼,我们双方约定战事暂停,之后是战是和,都要由我们新登基的王来做主。”

骆河补充道,“我清楚,此时对于大靖来说,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但昨夜各位也见过我水师的厉害,倘若再动手,恐怕两败俱伤。”

“我们现在退让,却换来一句你们口中的‘来日是战是和’?”柴筝觉得有些好笑,“谈判不是这样开场的,骆将军不要欺我年幼。”

骆河听得心惊。

柴筝又道,“我需要贤夷太子与巫衡白纸黑字写下双方求和的条约,既然都需要休养生息,又何必穷尽心力咬着不放。”

“这……”骆河抬眼看了看贤夷与夭夭。

“柴小将军说得没错,木桑这些年恐怕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其双方态度暧昧不明,不如今日暂做协定,”贤夷道,“我在位期间,一定与大靖交好,双方互为友邻,各不侵占。如何,小将军满意吗?”

“好!今日巫衡也在,还带着雀玲珑,只要留下凭证协议生效,我会让薛毓退兵,重回船坞,若有小国侵扰,骆将军可以随时来借兵。”

柴筝也十分干脆。

鉴于双方都有急事,骆河作为武将迫不得已起草了条约,柴筝与贤夷按下手印加上巫衡的雀玲珑,此事也就成了。

所谓条约,都得靠人遵守,当年克勤王一场败仗,也说好百年臣服,还是双方帝王与大使来来往往,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见证,结果克勤王说翻脸也就翻了脸,因此柴筝并不怕这纸条约不够正规,她信的过贤夷,当年一根树枝尚能定盟,若非迫不得已,贤夷会遵守诺言。

至于夭夭……柴筝叹了口气,将纸张收入袖中,又道,“我能与小巫衡单独说两句话吗?”

骆河想反对,夭夭毕竟身份高贵,她这样的巫衡木桑历史上从无记载,可见有多珍稀,而柴筝曾坑过他一次,已经在骆河这儿败坏了人品,万一放她跟巫衡同处一室,她拔起刀就砍,巫衡是个文弱算命的,还打得过土匪?

奈何他尚未开口,贤夷就先应允了,骆河不好再驳,观小巫衡的样子,倒也想跟柴筝说两句悄悄话,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拱了拱手,带着满船舱的人退下了。

贤夷留下句,“最晚明日收拾完此处残局,我们就要启程回木桑了,有什么话都要说清楚……夭夭若是真不愿意回木桑也无妨,我能替她照顾神木。”便也随着骆河一并离开。

船舱中只剩下柴筝与夭夭。

木桑主舰庞大无比吃□□,外面天气又好,不起浪,船舱里面很平稳,连顾恨生那样见水就吐的也能接受。

柴筝看着夭夭也不说话,现在这个巫衡与她记忆中的那个有所差别,夭夭自生下来便与其它孩子不同,这是神给予的天赋,而人是会因为日子累积而变化的,柴筝不清楚夭夭恢复记忆后有多大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却一定存在。

沉默了许久,夭夭才终于收回目光,看着无聊到抠桌角的柴筝,这实木的桌子焊在船舱里都不够柴筝一个人嚯嚯的。

“不是有话要同我说吗?”夭夭道。

“有是有,但你不开口我也不好先开口,”柴筝笑道,“毕竟在我心中,你不过十二岁,还是个小丫头……第一次杀人难受吗?”

夭夭又不吱声了,她已经换了衣服,溅上的血也洗干净,但那种温热的感觉却始终存在,夭夭这双眼睛能看透天机,但她并不是什么历经沧桑的老人家,小姑娘才十二岁,从前连鸡都没杀过。

“剥夺别人的性命是一件很苦很苦的事,但夭夭,你以后要是真的成了巫衡,就要面对手里这份权力,在木桑,你万人之上,所有性命都在你鼓掌之间,你要记得,这些人同你我一样,不要轻易分了贵贱。”

柴筝叹了口气,“这是我与小阮教给你最后一件事,夭夭,以后两位姐姐都不能陪着你了。”

她忽然掀开衣服下摆,单膝跪在夭夭面前,“愿木桑巫衡这一生平安喜乐,得偿所愿,大靖柴筝拜别。”

夭夭眼中永恒流转的寒来暑往日升日落忽然定格在这一瞬,泪水遮挡了视线,她看着柴筝推门出去,消失在长长的甬道当中。

缘分就此尽了,再也强留不得。

柴筝带着幸存的一行人乘着木桑轻型舰与薛毓汇合,这一趟损失惨重,顾恨生都负了伤,宽圆更是一条胳膊血肉模糊,已经保不住,他二十几个兄弟去,只回来了八位,佩年年没有跟着回来,她临别时同柴筝道,“我说过会保护小巫衡,以后她去哪儿我去哪儿,有我在,你放心。”

而那些少爷兵经过了战火洗礼,一个个仿佛脱胎换骨,曾经吃喝嫖赌的朋友们留了一半在海里,任谁都会飞速成长起来。

柴筝将重伤的都送回城中医治,自己也让章行钟把了脉,咳得血都快出来了,但章大夫还算欣慰,他本以为柴筝的伤病会更重,那一帖药下去还能站着就不错了,谁知柴筝的精神很好,伤口也未曾恶化。

临黄昏,柴筝才抽出空来,军中无好酒,她带着此战幸存的人站在南海边上,一杯杯敬给亡魂,她自己却不能喝,便以茶代了酒。

剩下这些事薛毓都能处理,于是天刚暗下来,柴筝便坐着船又离开了黄海往长安而去。

章大夫收拾行李的时候气得不轻,“都说了她这种情况不能折腾,偏就不听,什么事非紧在一两天里?”

柴筝便嬉皮笑脸,“见心上人的事能不着急吗?何况北边还打着呢,我这鹰的翅膀都快飞折了,若再不往凉州去,王碗估计得死城墙上……我欠了他的,可不能让他再殉职了。”

两句话说得章大夫哑口无言只能叹气,“怎么年纪轻轻,一刻不能闲。”

其实柴筝这句话的前半部分才是主要,黄昏告祭亡灵之前,她就收到了京中来信,第一封是小阮写的“想你”,第二封还是小阮写得,却都是些正事。

阮临霜猜出从两江之地出发,路上耽搁太久,因此决定长安城中一旦安稳下来,就直接让国公爷带兵北上支援王碗,而平安那边眼睛也差不多好了,贤夷不在,平安就掌着赊仇县的实权,他跟着过去,不管是粮草还是情报,都能再给王碗省一分力。

按现在长安城的形势,己方伤亡不会太大,能拨出至少十万兵马驰援,国公爷又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因此柴筝不必太过忧心。

她单纯是想去见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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