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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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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险些被打碎,染着主人的鲜血摔入泥泞之中,眼睁睁地看着主人受伤,却无法化形,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那段尘封了十九年的记忆猛然间涌上雪映的心头,如同泰山压顶,挥之不去。

陆景沅小步跑过去蹲在她的边上,轻声道:“嘘,别害怕。这些人不是席宁尘和江怊的对手,你看。”

他伸手一指,果然,那四个剑客中有三个都处于下风,江怊和席宁尘对付他们游刃有余,交战之间已让他们节节败退,和席绡白对战的剑客虽然勉强和他平手,但余光中瞥见同伴们屡次失手,渐渐乱了阵脚。

席宁尘一手绕到身后,指尖弹出微弱银光,悄无声息地召出擒拿的银链。

和江怊对战的剑客浑身一震,蓦然转头,迅雷不及掩耳般将右手中的剑换到左手,右边的袖子中随之飞出无数支袖箭。

刹那间大雾四起,浓烈的白雾熏得大家睁不开眼,伸手不见五指中,一道银光乍现,一阵银器敲打肉|体之声传来。

席宁尘奋力一挥衣袖,灵力横扫而去,大雾散开,果不其然有个剩下的剑客单手被束,半跪在地上,抬头看向他,忽然发疯般地大笑起来。

“他要自尽!”席绡白警觉地盯着剑客的手指,立马挥剑挑开,指缝中的毒粉唰唰倒了出去。

砰!——

周遭强大的气流源源不断地从剑客的身上喷涌而出,汹涌的白浪占据了众人的视线,一阵涌得比一阵高。陆景沅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灵力波动,俯身蹲在原地才没被推出去。

一瞬之后,气流消失殆尽。被抓剑客的鲜血溅了一地,满目狼藉。

“为了不被我们活捉,连自曝灵体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席宁尘垂头看向地上尽是血污的尸体,眼神中不知是怜悯还是愤怒。

江怊蹙眉怒目,用剑撩开地上人的面纱,只见那人的脸也被爆炸的灵力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自曝灵体,比五马分尸还要痛上数倍,非常人能够忍受的自尽之法。陆景沅看了一眼后匆匆移开目光,把雪映扶了起来,道:“雪映说,她确定这些人就是二十年前追杀辰贵妃的人。”

三人的视线转向角落中的她和陆景沅,席绡白问:“真的确定吗?这人的脸都成这样了……”

雪映肯定万分:“我确定,我和他们交战过,我认识这些人的剑。他们比从前弱了,从前第一次遇到他们的时候,我和主人被他们四个打得基本毫无反手之力,险些死在他们手上……”

语罢,她低下头,愧疚地不敢说下去。

席宁尘转向她道:“你辛苦了。”

雪映一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

“作为剑灵,拼命保护主人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了。”席宁尘淡淡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记得交战者的剑长什么样,想来当时必定和它们交战了不下百次吧。”

雪映被他说得眸光闪动,微微颔首,“是……”

自古剑都是用来保护主人的,越是厉害的剑的剑灵越是被寄予厚望,如果保护不了主人,会被称为名不符实,浪得虚名。

“确实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陆景沅连连点头,又问雪映道:“那你知道他们四人的真实身份吗?”

雪映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们是仙族,但是不知道真实的身份。”

“劫杀无辜同族在仙族是死罪,这些人胆子可真大。”江怊蹲下身,拨开尸体的手指,被磨蹭掉外皮的剑柄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这些剑的剑柄上连册印都没有,全是没被仙门记录的野剑。但要说他们皆是自行修炼的剑术,那真是太巧了。”

席宁尘抬起目光:“你也觉得太巧了吧。”

陆景沅一时没明白他们再打什么哑谜,只听见江怊轻蔑道:“剑术中典型的招式就那么几招,许多没有门派自行修炼的人也会在书中学到,他们与我们打斗时故意避开,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有时候越是想刻意地掩盖什么,越是容易弄巧成拙。江怊双手抱胸:“要么灵宗要么剑宗,回去排查一下这段时间出巡的名单,就能找出对方的身份了。”

陆景沅担忧:“不一定吧,如果对方刻意隐瞒,肯定连这个都想好了,怎么会留下证据呢?”

席绡白拍了拍身上的灰,“眼下还是快点兵分两路出发吧,事情解决后我们蓬莱汇合。”

席宁尘转过身:“我也回金陵。”

陆景沅奇怪道:“为什么?灵根不赶快还回去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放在他的乾坤袋里,他放心不下啊,况且他的零嘴以后都要没地方放了哎!

此话一出,江怊眉心一动:“你为什么可以控制灵根?”

他的视线转向陆景沅:“还有你的剑,是否也是因为灵根才指向羌城?”

陆景沅后退一步,支支吾吾地解释:“我的剑,是因为灵根才指向羌城……但是其中的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与天衍灵脉,或多或少可能有些关联。”席宁尘移到两人的中间,对江怊解释:“这其中具体的关系,目前还是一无所知的状态,也是我和他都想知道的。”

此话一出,江怊大惊:“与天衍灵脉有关?”

虽然早想到这个有许多妙招的药宗弟子不简单,但是真正从席宁尘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江怊还是诧异万分。一旁席绡白的目光也移向他的身上:“此事当真吗?”

陆景沅小声回答:“是真的……但是我也不清楚详情,只知道我的身体是和灵脉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

江怊疾声询问道:“你可曾进过禁地?见过灵脉?”

陆景沅摇了摇头:“没有。”

席绡白:“那你可有什么大的灵力波动,或者身体上有什么明显的异样?”

陆景沅又摇了摇头:“没有,基本与常人无异。”

在两人同样不可思议又束手无策的神色下,席宁尘一本正经地岔开话题,对陆景沅道:“灵根先放在你的乾坤袋里吧,不会出什么事。——我想要抓住那些刺杀我的刺客,必须走我当时结束试炼之后的路线,从峡城到金陵,再到宁山。”

话音刚落,席绡白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什么,倏然抬眸:“不对,你试炼结束后,为什么不直接回蓬莱?”

陆景沅被他这么一说,想起来了这些地点的位置关系,问道:“对啊,为什么绕路而行?”

“因为我当时收到了我母亲的千里传音。”席宁尘的眼眸暗了一下,顿了顿后缓缓道:“她让我不要再参与试炼,赶快返回。我还没问原因,千里传音就被中断了。随后,先皇的死讯传来。”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一段故事啊。陆景沅低头算了一下时间,原著中确实是在这个时间点,先皇去世。

席宁尘:“我本来想着,母亲在父皇的葬礼上肯定会出现,结果,她还是没有来。”

他略显落寞地垂下眼眸,“出宫前她与我说过,她接下来想自己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让我和父皇不要过问和插手。母亲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没有追问她其中详情。”

雪映轻轻叹息一声:“主人是这样的,但是她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小主人和先皇才这样做的。”

这没头绪的千里传音显然是席宁尘心中的一颗大石。江怊目光沉沉,托腮沉思:“你母亲,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席宁尘道:“大约是吧,我之后再没千里传音联系上她。我不知道是她已经遭遇了不测还是不想让我知道她在调查的真相。——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我出了金陵遭遇劫杀,在宁山被陆景沅救下,然后再次回到了雍州。”

陆景沅猜测:“会不会是她知道了雍州魔修的事情,为了你的安全所以这么说?”

席宁尘当即否定:“我去的时候陈千山和顾昭远都不在,柳朔手下的魔修也没那么多,对我构不成威胁——换言之如果我母亲去了雍州,她必定会对魔修之事刨根问底,彻查清楚。”

雪映点头同意他的说法:“以主人的性格,肯定会不弄清楚不罢休的。”

席宁尘又道:“我在雍州时没有再遇到刺客,显然他们的眼线只在中原这一片区域,我不如现在原路返回,钓他们出来。”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陆景沅总觉得席宁尘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不止钓鱼这么简单。江怊这次难得没有任何的反驳,“那一起去吧,正好你有灵力可以画速移阵,我们现在就去。”

他说完,拉着席绡白后退,给席宁尘让了一片空地。

席宁尘指尖灵力跳动,先将雪映的寒意又封了一遍,然后交代道:“你先在这里待着,把这些白骨埋葬了,并且处理干净雪原。等金陵的事情结束了,我会想办法来接你。”

雪映颔首答应。

席宁尘于是念咒运气,抬手画阵。

——

金陵城中,花天锦地。

这里是整个中原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宽敞明亮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商贩的叫卖声、马车的行驶声、行人的脚步声,络绎不绝。

席绡白到了金陵之后,刻意戴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纱,蒙住了大半张脸,还带上了斗篷,盖住身影。

陆景沅疑惑道:“你是在躲谁吗?”

席绡白带着面纱不便回话,江怊帮他回答道:“自然是为了躲避那些惯于阿谀奉承的大臣了。金陵作为皇城,住得不少达官显贵,有些官员在皇帝面前不得脸,就想着巴结皇帝的亲弟弟,哪日被荣亲王在皇上面前随口一提,便能一路升官了。”

席绡白嫌恶道:“我才不做这样的事,他们不在政绩上下功夫,心思都花在这些歪门邪道上,迟早有一天要丢掉官职不可。”

陆景沅腹诽:这金陵城还真是官风不正啊。席宁尘道:“快些进宫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四人于是快步向城中最中央的皇宫走去,眼见着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席绡白轻声道:“如果我哥哥真的……把柳明月杀了……”

他说这话时嘴唇都在颤抖,秀气的眉毛下垂,衣袖中的手指不安地乱动。

江怊直接道:“血债血偿,还能怎么样。或者你把柳朔的亡魂放出来,男人之间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打一架。”

席宁尘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让你把柳朔的亡魂带回来的初衷是希望他能看到席桓的悔过之心,从而抵消一些怨气。”

陆景沅心道难,席桓当时都敢这样做了,现在他在皇宫中逍遥快活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哪来的悔恨之心?

席绡白像是心中了然,对席宁尘点头道:“我明白。”

言语之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皇宫门口,江怊退到了一侧,“那我在外面等你回来。”

席绡白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哎!不用,你迟早要和我哥哥见面的,你和我们一起进去吧。”

他现在心里发慌,自然是想让江怊陪着。江怊抿了抿嘴唇,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站回了他的身边。

门前的守卫一见席绡白和席宁尘,立马行礼问安,拉开了城门。四人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

这里的皇宫和现代影视剧中看到的没什么差别,长廊宽敞华丽,远处宫殿林立,一座接着一座,两个宫人领着他们走了好一会,才到正殿的门口。

门口的小太监一看到席绡白的身影,还没来得及行礼,先喜出望外地进去通报道:“陛下,荣亲王殿下回来了!”

里面一阵不小的轰动,“绡白回来了?你这孩子真是,出去这么久也不传个书信给我……我……”

匆忙从高堂走下来的,是一个极为高大威严的男子。个子和席宁尘差不多高,身形挺拔颀长。然而长相却大不相似,他的五官极为端正疏离,浓眉挺鼻,不威自怒,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之感。此刻虽只穿着普通私服,帝王之气却不减丝毫。

“哥,我没事,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席绡白走上前,殿中数十位的奴才和侍卫都习惯性地退了下去。席桓的目光全身心地扑在他身上,老父亲般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席宁尘道:“我和他一起回来的。”

席桓的目光移了过来,语气换了换:“你是好久没见了——这两位是谁,怎么见了朕也不行礼?”

陆景沅跟在席宁尘的身后,正在犹豫要不要下跪之时,被席宁尘一把抓住:“他就免了吧。”

他说着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又格外地有分量,不容反驳之意横生。席桓咽了口唾液,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听从了席宁尘的话,没让陆景沅下跪行礼。

“哥,”席绡白轻轻一拽席桓的衣袖,指了指身边的人:“这是江怊,他是我的……是我的道侣。”

此话一出,席桓大为震惊:“道侣?!他,他……你们……”

他仿佛听见了何种不可思议的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陆景沅在席宁尘身旁小心翼翼地观看着主西皮见家长的一幕。不至于吧,《劫仙》原著不是同性可婚背景吗?喜欢男人他记得是个常有的事啊。席桓的反应怎么搞得席绡白像是出柜一样???

江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嘴唇微张,正欲开口说话,就在这时,席绡白腰上的乾坤袋突然膨胀了起来,剧烈地晃动——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柳朔高大的身形再次出现,手中举着不知道从何处弄来的尖刀,架在席绡白的脖子上。

江怊双目睁得很大,当即拔剑相向:“你做什么!羌城的事和席绡白无关,快放开他!”

虚妄剑上淡蓝色的剑光乍现,比之前每一次出鞘还要强烈。

柳朔大喝一声:“你们都别乱动!否则我现在杀了席绡白了!”

席桓的一对瞳孔缩得极小,脸唰一下就白了,“柳……柳朔?你……你怎么还活着……”

他整个人一怔,如同白日见鬼,随后马上从惊恐的情绪中缓和过来,对柳朔道:“你放开我弟弟,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啊,让我看看你能为你最心爱的弟弟做到什么程度,”柳朔猩红的眼眸尽显贪婪,“现在下跪,向我和羌城的百姓道歉!”

江怊面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侧目看向边上的席桓,执剑的指尖都发颤了。

只见一向高傲万分、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在听了柳朔的话后,竟然真的下跪了。

“我道歉,但是羌城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席绡白无关,是我滥杀无辜,请你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席桓把头低得很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哥……哥……”席绡白头一次这么见高傲的哥哥这么卑躬屈膝,滚烫的泪水大把大把地掉下来。陆景沅看得心惊胆战,系统的BE警报已经响了起来,席宁尘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紧攥着衣袖,指尖灵力跃动,似在寻找时机,面容严肃地一言不发。

席桓已经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和地面上都磕出了一个血印。柳朔却不为所动,继续道:“我现在,要你把羌城的真相昭告天下,让中原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你的丑陋面目。最后,我还要你让出皇位,不再当这个皇帝。”

“你说什么!他已经这么卑躬屈膝地道歉了,你不能把席绡白放下吗!抓着一个无辜的人做什么!”

江怊怒目圆睁,火上眉梢。只见跪在地上的席桓一声不吭,衣袖中的拳头攥得死紧。

席桓再能为席绡白退让,也不可能做到这个份上。况且柳朔现在的要求就是一个无底洞,不知何时可以填满。

江怊目眦欲裂,汹涌的灵力波在他身后翻涌,如同滔天的巨浪,只要他一声令下,冲下去后便可吞噬世间万物。

江怊作为剑修,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灵力波。陆景沅一望,只见他充满怒意的脸上青筋暴跳,眼下时不时冒出一条暗红色的眼纹。

是魔气。

完蛋了,这下席绡白不仅有可能要死了,江怊还要入魔了。

这是什么该死的debuff啊!

席宁尘依旧止步不前,眉毛紧皱,视线在柳朔和江怊之间来回徘徊。

见柳朔现在的样子,显然不是好对付的,况且他手上还有人质,更加不能轻举妄动。

陆景沅焦躁地搓着衣角,思考对策,千钧一发之际,殿中一声响起:

“陛下!陛下三思啊!柳大人的妹妹就在金陵城外的宅子中!如今不如先放他们兄妹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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