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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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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兽头顶那两个尖尖的畸角颜色比火焰还要鲜红,锋利的爪子在地上用力刮蹭,蓄势待发。

陆景沅下意识地抓住席宁尘的衣袖,脑中忽闪过原著中火合兽将活人直接撕碎的片段,吓得腿脚发软。

还没等他继续想象,“轰”的一声巨响,熊熊烈火在一瞬间升起,宿仙的剑身和浓烈的火焰骤然相撞,滚烫的热意扑面而来。

席宁尘抬掌打出一道巨大的灵力,火焰飞速后退,那只火合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双眼泛红,四脚抓地,强撑着不动。

就在此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退后!”

一名紫衣女子缓缓落地,她秀眉微皱,手中的锁灵网不偏不倚地盖在火合兽的身上。

网中的火合兽猛烈挣扎,怒吼不止,霎时间地面都在震动。席宁尘举起双臂后退了好几步,对他身后的陆景沅和雪映道:“你们在这里别动。”

随后他纵身一跃,从数十仞的高空举剑而下,耀眼的剑光倾泄而出,强大的灵力波如同滔天大浪,狠狠打下。

那一剑直接劈在火合兽的脑门上,让本在猛烈挣扎的合兽当场倒地,地面停止了震动,空中闷热的热气散去。

拿网的女子在看清剑光的一瞬间便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席宁尘!你……你怎么在这!”

她瞠目结舌,惊讶之中掺杂着一丝喜悦。席宁尘古井无波,收剑落地:“快收网吧。”

女子当即示意,连忙运气念咒,锁灵网以极快的速度向中间聚拢,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从一张大网变成了巴掌大小的皮球。

“总算抓住它了,这头火合兽在山中四处纵火,害了不少人。”紫衣女子握住红色的皮球,愤懑不平道。

席宁尘问:“山中有这些伤人的合兽已经很久了吗?”

女子:“对,这已经是这几个月来发现的第三头了,这些合兽不知道从何而来、为谁所造,见人就攻击,在山上山下到处乱窜。且性格狡猾异常,其中的灵力又无法遣散。”

好熟悉的剧情啊,没想到在蓬莱灵宗也有。怕被灵宗弟子认出来的雪映飞快化作一抹白烟钻入了陆景沅的乾坤袋,陆景沅上前道:“这和我们之前在宁山遇到的水合兽一样,都是没有意识来路不明的合兽。”

席宁尘点头,女子的目光转向陆景沅:“你是?”

这名女子的脸此刻才清楚地展现在陆景沅的面前,柳叶细眉之下眼眸修长,鼻梁高挺,皮肤红润,高束的墨发更显干净利落,身上穿着修身的白边紫衣,应是灵宗的校服。

陆景沅正欲回答,想起刚才席宁尘对他说的话,嘴唇微张后又停了下来,见席宁尘对他眼神示意无事后,才道:“你好,我叫陆景沅,是药宗的弟子……席宁尘的朋友。”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和席宁尘的关系,索性用万能的朋友二字来代替。只见席宁尘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莫测的情绪,马上又消失殆尽。

那名女子微笑着点头:“你好,我叫陈画,是灵宗的弟子。”

原来是灵宗的首席女修。陆景沅对这个角色有印象,是席宁尘同门的师姐,原著用“心若磐石,外柔内刚”八个字来形容,确实是一位值得相交之人。

陈画道:“你总算是回来了,三个月前你在菰城和我联系的时候,我要不是看到你的手书,我都觉得那个自称你的剑灵的女子是假冒的……”

席宁尘:“其中有许多事情说来话长,在这里不方便细说。——我今天回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灵宗的长老们,方便的话,你能现在为我召集他们过来吗?”

陈画疑惑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席宁尘开门见山:“灵脉的一截灵根被偷了。”

陈画的脸唰一下地白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是陈千山和他的一个同僚干的,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人——他离开灵宗之后学了许多歪魔邪道,然后和一个叫顾昭远的弟子一起,偷出了灵脉的灵根。”

陆景沅歪头,席宁尘还认识陈千山吗?

一旁的陈画如雷贯耳,脸上惊恐的神色久久不能平静,半晌才堪堪反应过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是如何得知的?”

席宁尘于是将羌城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同她说明,只是把其中席桓屠城的事情说成了人族战争冲突,其余全部如实相告。

陈画静静地听完,心中了然,神情复杂道:“你去话研堂等我吧。”

——

三人快步到了山顶,灵宗的布局和药宗完全不一样,进到山顶之后,看见的是连绵的高楼亭台,飞檐翘角上丝带飘飘,仙气萦绕,宛如仙境。

陈画放出的烟雾在山腰处盘旋,一眼望去在一片碧色中十分显眼。山顶正中央宽敞的庭院中已然聚集了不少人,两人混在人群中等待人员来齐。席宁尘低头叮嘱道:“待会你在下方等我即可,把乾坤袋给我吧。”

陆景沅点头,又道:“雪映也在里面。”

席宁尘眉头轻皱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乾坤袋,“灵根的灵力似乎比在雍州时弱了不少,连体积都变小了。”

陆景沅一头雾水,轻声道:“怎么会这样?”

“许是离开了本体,又被柳朔的怨气控制了那么久,越来越虚弱了吧。”席宁尘握紧乾坤袋,“事不宜迟,我先过去了。”

陈画立于中央的高台:“各位长老、弟子、女修们,召集大家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想告诉大家。”

她咽了口口水,屏气凝神:“仙族的灵脉,被偷走了一截。”

这个前所未闻的消息一被说出口,寂然的大厅中顿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喧闹的讨论声。许多白发苍苍的长老面色发青,年轻的弟子女修们更是不知所措,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陈画,你在说什么?这是真的?”

一白发苍苍的老人目眦欲裂,上前发问。

一较为年长的弟子蹙眉:“灵脉不是有机关把守么,怎么可能会被偷?”

另一长老更是怒不可遏:“是谁偷的?谁有这么大本事?”

陈画紧攥着衣角,额发处流下一滴汗珠。席宁尘一步跨上高台:“这事的真假性,大家不用揣测。我在雍州听见偷盗者亲口承认,他和从前灵宗的弟子陈千山一同破解了机关,再用断源禁术,偷出了灵脉的一截灵根。”

“啊,原来是陈千山啊……”

“他果然是天赋奇才,所以能破解禁地的机关,唉,要是他现在还在灵宗……”

在四周杂乱的讨论声之中,陆景沅大概梳理出了陈千山和灵宗从前的关系。

原来陈千山虽然眼盲,但却天赋异禀,在机关暗道方面身负奇才。灵宗本对他有培养之心,只是他为人过于极端,一有人对他眼盲之事透露出一点偏见和怜悯,他便大发雷霆,因此常常与人争吵斗殴,最终赌气出走。

知道了始作俑者中有陈千山后,大家的惊讶肉眼可见地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愁容。

一片紧张沉默的氛围中,一句疑问凭空而出:“灵宗身为灵脉的守护者,设了这么多机关障碍,最后连两个残疾之人都拦不住吗?”

那声音尖锐得嘲讽之意显而易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发言之人,对方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里,身上穿着和在场之人格格不入的碧色校服,仰头挑眉,双手抱胸。

几个小弟子窃窃私语:“慕赫怎么也在啊?他来做什么?”

“慕家这几日一直不服灵宗的管辖,我还以为他们不会来话研堂了呢……”

陆景沅感觉这男子眼熟得很,却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恍惚之间回眸,发现台上的席宁尘也冷冷地盯着男子的脸。

一长老摸着胡子道:“那两个心术不正的东西走歪门邪道,谁能防住他们?”

慕赫振振有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把自己的过失归结在别人的身上,未免太过强词夺理。”

陈画抬头:“你想说什么?”

慕赫这才慢悠悠地说出他此次前来的本意:“只怕是连灵脉也管不好的话,没资格当仙族之首吧?”

此话一出,四座惊然。

慕家这几年实力大有长进,虽然不能和仙族为首三个门派的本家相比,但如今在灵宗底下的小派之中也算是鹤立鸡群,尤其是近几年来,手下的弟子越来越多,竟生出了夺位的野心。

仙族现今的规格已保持了数十年,若真要改变,必定是一场不小的风云。陈画肃然道:“当不当仙族之首,不是你的一句话说了算。灵宗掌门现在不在,你莫要在这里多生是非。”

慕赫冷脸道:“我多生是非?也不想想是谁没看好灵脉,说不定现在仙族有人灵力突然消失,也是因为灵根被盗所致!”

“他们偷灵根已是之前的事了,和现在仙族弟子灵力突然消失没有关系,不用把两者混为一谈。”席宁尘修长的眼眸转向慕赫,有理有据道:“要是真的担心灵脉的安慰,不如慕家作为仙族的’领袖’之一,先重修一下灵脉禁地吧。”

“重修灵脉禁地?”

“是说重修外头的机关吗?那可是上一辈的前辈们费尽半身的心血做出来的啊!”

“重修禁地的建筑吧?都几十年过去了,肯定会有损伤的吧?”

台下再一次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渐渐的,话题发生了偏转,一人悄悄指着席宁尘道:“那是席宁尘吗?他活着走出试炼了?”

“我的天,好像还真是他,竟然活着走出来了!”

“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活着通过灵脉试炼唉!”

席宁尘对下面关于他的谈论充耳不闻:“既然其他人可以自由进入,还能偷走灵根,确实证明外面的机关有问题,这是灵宗的过失,也是在座诸位的疏漏。”

陆景沅忍不住感慨,逻辑链还是席宁尘的清晰,这不就把套下好了?

“现在偷盗者陈千山已死,追究原因和罪责没有意义。灵脉作为仙族源源不断的灵力来源,是上天的恩赐,是整个仙族的珍宝,因此每位仙族弟子都有保护灵脉的职责。——这次灵脉的灵根被盗,说到底在座各位都有责任,犯错不可避免,既木已成舟,比起追究谁的错误,不如多想想解决之策。”

方才喋喋不休的众人在一瞬间内变成了哑巴,任谁也找不出他这番发言的错处。慕赫最终眉头紧皱地点头道:“好,那就重修。我要灵宗、剑宗、药宗都派弟子和我们慕家的人一起,想办法把禁地的机关重修一遍。”

“好,”席宁尘爽快地答应:“那就由你们和各派的选出的弟子一起。”

陈画道:“我会用千里传音告知三位掌门这件事,到时候确定了自会通知你们。”

慕赫垮着脸,一言不发地挥袖离开。

——

事情议完之后,灵根被专门的弟子取出带走,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只留下他们三人,陈画突然道:“今日的事,多谢你了。”

席宁尘问:“掌门不在?”

陈画眼眸下垂:“她去陵山了,和温长老一起,貌似是去闭关修炼,我也不清楚。”

席宁尘平静地点破:“你们起口角了。”

陈画苦笑了一下:“她不同意我成为未来的掌门,所以这些天来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陆景沅奇道:“为何会不同意啊?你不是她独生的女儿吗?”

他记得原著中陈群瑶的道侣死得早,只有陈画一个女儿。而陈画在修为上也很争气,年纪轻轻已经是灵宗的首席女修了,在原著中的实力排名远在顾北衔之上,完全有能力当掌门。

陈画低头:“许是觉得我资历不够吧,所以不想传位给我。”

席宁尘:“顺其自然,该争取的时候争取吧。你心中有了想法,就不要顾外界怎么看,自己努力争取便好。”

陈画用力地点了点头。

交代完一些事情后,三人分开。席宁尘领着陆景沅回了他在灵宗的屋舍,在一处高楼的背面,既不算偏僻也不算中间,倒还算是清净。

陆景沅打了个哈欠:“不先去吃点东西吗?我快饿死了。”

席宁尘:“我约了人在屋后见面。”

陆景沅好奇是谁,抬头一看,窗外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两月未见,陈商言已然恢复了先前仙风道骨的样子,衣带飘飘,白衣墨发,纤尘不染。

他在来的路上买了点酒喝,此刻面色发红,突然心血来潮朝席宁尘和陆景沅挥手道:“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摆酒的话记得一定要叫我哈!”

陆景沅:“……”

这人的嘴和他仙风道骨的形象真是各司其职啊。

席宁尘一掌轻轻的灵力拍了过去,“别在这油嘴滑舌。”

陈商言吐了吐舌头,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话说你找我干嘛啊?还特地让我晚上亥时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啊?”

席宁尘道:“我想让你,把我们两人混进重修灵脉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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