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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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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她在释心院歇下, 睡到半夜时突然感觉外面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金属敲击声, 那声音只响了一阵就消失了,却还是将管笙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www.xinghuozuowen.com

她睁开眼睛时四周一片漆黑, 那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外面却仿佛有人声,她听不真切,忙推了推身边的宗亲王:“夫君, 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但宗亲王没有反应。

管笙笙又推了推, 听见了他有些压抑的闷哼声。

管笙笙有些奇怪, 忙拍了拍他:“夫君,你怎么了?”

她在昏暗中伸手去摸他的脸, 入手却是一片湿漉漉的冷汗,顿时吃了一惊,忙叫他:“夫君, 夫君你醒醒!”

突然她的手被一把抓住, 不, 应该攥住,很用力的攥住,吓了她一跳。

黑暗中, 传来他模糊不清的话:“快……走……”

第一回管笙笙却没听见,又俯下身凑近了些:“夫君你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黑暗中,他突然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红, 仅剩的理智让他咬牙开口:“快走——”

管笙笙也终于听清了,却还是有些不解,抬头时,却正好对上他那双在黑暗中闪着阴冷红光的眼睛,瞬间僵住,新婚那日的记忆涌上脑海,宗亲王最近一直正常,叫她险些忘了那事。

他又疯了?

管笙笙脑海中升起这个念头,一刻都不停留,快速掀开被子跳下床,疯了一般往外间冲去。

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已经有人往这里来了。

管笙笙一把拉开们,果然宗一和喜来领着人打着火把朝这里奔来,她松了口气,正要让他们来看看宗亲王,头皮却一阵剧痛,竟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宗亲王抓住了她的头发。

她下意识惊呼出声,接着脖子便被捏住。

“公主!”

“王爷——”

喜来等人刚好赶到,看到这一幕都吓得目呲欲裂。

管笙笙看不见宗亲王此时的模样,可想必和当初他杀春云时也没什么不同,这一刻她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来不及多想,忙喊道:“夫君!我是笙笙!你清醒点,你看看我!”

脖子上的手在快速收紧,管笙笙感觉到呼吸的困难。

宗一也着急喊道:“王爷,您冷静些,您手里的是王妃啊!她还怀着您的孩子呢!王爷!”

喜来却快速走到一旁,眼睛死死盯着宗亲王的手,看能不能从侧面突破。

这时管笙笙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停了下,不顾喉咙的隐痛忙安抚道:“夫君,夫君你看看我,我是笙笙啊,你冷静些好不好,你先放开我,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千万别伤了孩子,那可是你的孩子,夫君?”

脖子上的手又松了些,他似是听得进去她的话,管笙笙想起那时他动作的僵硬,明白他这会儿只怕要点时间反应,这时喜来已经从侧面靠着墙移到了两人的不远处。

管笙笙忙温柔的安抚了宗亲王几句,感觉到他的手又松了些时,冲喜来喊道:“手!”

喜来猛地扑上来,一掌击在宗亲王制着管笙笙脖子的那只手腕,宗亲王往后收手,喜来趁此机会一把抱住管笙笙退到外面。

宗一看准时机忙带着人扑上来,一个手刀砍在宗亲王后颈,将他打晕。

管笙笙这才松了口气。

等把人安置好又让人去请了张之南来,管笙笙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宗一道:“还请公主赎罪,是府中遭了刺客。”

管笙笙凝眉:“遭了刺客?这与王爷突然发病有什么关系?”

说着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宗一沉吟片刻,道:“公主有所不知,当年王爷中毒后出现了好些症状,不能见光是其一,不能太过激动是其二,其三便是,听不得金瓮敲击的声音,否则王爷就会失去理智,不认人,然后无差别的攻击。”

管笙笙脑海中那点灵光也终于反应过来,当初她来惠园的第一晚就遇上宗亲王发病,那之前她在睡梦就隐隐听到过金瓮的响声,可那时她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也没想到这会和宗亲王的病情有关。

宗亲王这病怎会如此复杂?

突然又想到那毒已经在宗亲王的血脉之中,那孩子……

她眉头紧皱,这毒太恶毒了,必须想办法治好,否则只怕将来孩子也不安全。

她脸色有些凝重,宗一见此忙安慰道:“公主别担心,安国公医术无双,他这些年一直致力于治好王爷,听说已经有了些进展,想必王爷迟早会治愈的。”

管笙笙点点头没多话,问道:“刺客都抓住了?”

宗一道:“这些刺客的目的好像只是想激起王爷犯病,敲了金瓮就跑,因王府后面的后园子太大,属下等人赶过去时,人已经跑进树林里不见了,因是晚上,想要抓到人很难。”

管笙笙冷笑:“跑了又如何,如今一心与我们府上为敌的除了太皇太后和静安侯府便不做他想。原以为已经打怕了他们,但现在看来还真是太客气了,不叫他们剥下一层皮来,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疼。”

她眉眼平静,眉峰之间却隐含煞气,倒叫宗一看呆了。喜来却已经熟悉,知道她这是被彻底激怒了。

张之南很快赶来,看了之后倒没什么严重的,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管笙笙将他叫道一旁,问他:“如何能彻底治愈王爷?”

张之南道:“其实要解王爷所中的两种毒并不难,但难就难在王爷当时中了两种毒后,产生了一种新的毒素,虽没要了王爷的命,但也对王爷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伤。比如刺激了他的血脉皮肤,若被太阳晒到便会毒发,到时产生灼烧腐蚀之痛,说不得人会被活生生痛死。”

“再比如王爷的听力或者是耳朵也受到影响,只要听到金瓮之声便会脑海剧痛,然后丧失理智,唯有暴力发泄才能平复。”

“要治愈,不仅要解除新产生的毒素,而且新的毒素对他造成的影响是什么原因也要弄清楚,否则一个不甚只怕会弄巧成拙。”

顿了顿又道:“其实也怪在下学艺不精,若是能找到在下的师傅,说不得也就是很简单的事。”

“你师傅?”

“对,在下早年在外游历时遇到了一昏迷的老者,因恻隐之心给他吃了些东西喂了口水,他便教授了我一身医术,可在下到底心思不静,又接触较晚,没法学到他的精髓。而且他老人家最不喜拘束,漂泊不定,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说着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也不是没派人去找过,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也说不得是不是遇到了意外。”

管笙笙沉默了,她道:“你先尽力治着吧,我再想想。”

可连专业人士都没办法,她又能想到什么。

宗亲王还在昏睡,她到外面叫来喜来,吩咐道:“你去和白叔说,让他将静安侯府所有的产业打听清楚,有问题的,曝光它,没问题的给我弄出问题来,再曝光它,等到他们无力维系,全部买进,再卖给他们府上的对手,记得,卖的的时候声势弄大些,我要让静安侯府的那点颜面一点不剩!”

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觉得商人低贱,可他们那些光鲜亮丽、富贵荣华哪样不需要钱财?敢用恶毒手段对付他们,她就不介意用些小人手段毁了他们的底气。

且看看等他们的日子过得不如商人时,还有没有心思再来害人!

“是,公主放心,属下明白了。”静安侯府,是别想再出头了。

宗亲王睡了半日才醒来,管笙笙正好守在床边,他睁开眼睛看到她,脸色发白,眼底有挥散不去的惶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管笙笙明白他的想法,笑道:“被吓到了?夫君可要哭一哭?若想哭便大胆的哭,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

于是他满心的不安和后怕都化作无奈和深情。

他张开手臂,管笙笙顺从的躺进他怀里,“对不起。”

管笙笙笑了:“夫君的确吓到我了。可之前你就让我赶紧走,之后又控制住了自己,对我没造成其他伤害,所以,我原谅夫君。”

说着见他眼尾微红,忍不住坏笑:“既然夫君这样怕,那不如往后我们分开生活?你还在释心院里,我回去飞羽阁?”

“不!”他抱紧了她:“就像你说的,我能控制自己,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往后还会不会发生,可我会学着控制,但你不能离开我,你答应过的。”

管笙笙越来越觉得他像个缺爱的孩子。

可其实说起来她这个当了两辈子孤儿的人不是更应该不安才对吗?他这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小时也是快快乐乐长大的,虽遭受了太皇太后这个养母的意外,至少应该比她成熟才是吧?

但管笙笙并不反感,反而……可能是因为自己被他如此强烈的需要吧,她心里总有一处对他的柔软存在,她想调戏他,逗弄他,宠着他,也因此感到愉悦和满足。

管笙笙笑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亲了亲他,安慰道:“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啦。”

宗亲王抱紧了她好一会儿没说话,管笙笙便也享受着二人腻在一起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若我当真伤害到了你和孩子,我便为你们偿命。”

管笙笙脸上的笑容消失,抬头看他,目光在他清隽的脸上流连忘返,然后深深吻了下去,两人的唇舌热烈的交缠,仿佛要把彼此融为一体。

这一刻,她的心跳有些激烈,她在急促的喘息中还剩一丝清明,想着,原来女人果真都是喜欢听男人的甜言蜜语的。

之前她不动心,不过是他没有说到她的心坎儿里罢了。

她终究是女人,也终究被情爱俘虏。

她想,她不用他偿命,只要这辈子能一心一意待她,她便满足了。

果然,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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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内,静安侯府的各项产业爆出各种问题,最后逼不得已低价卖给了一神秘的商人。然而就在两日后,这商人竟就放出话来要贱卖静安侯府的产业,原因是得知静安侯府上一辈曾做过恶事,商人都信因果,因此低价甩卖。

且好巧不巧,这人发出去的帖子几乎都是和静安侯府多多少少有些龃龉的,众人都兴致勃勃前来,先是互相说了一番静安侯府的龌龊事,说高兴了,再又以极低的价格买走了静安侯府的产业,大兴而归。

静安侯府的脸皮再次被狠狠踩到地上,颜面全无。

静安侯大怒,使人去彻查那商人,却根本摸不到人家的底细,又怀疑是宗亲王在报复打击,可他们没有证据,折腾了一番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此番他们家元气大伤,已没了能力再去计较,只好关起门来夹起尾巴过日子,倒印证了他们家侯府的封号,之后静安侯府没了经济上的依靠,很快内讧,衰落。再激不起什么水花。

很快到了年底,今年的宫宴皇帝邀请宗亲王夫妇时,得到了他们会参加的答复,皇帝很是高兴了一阵。当天太皇太后身体不适没有出面,宗亲王宴后去看了看她老人家,也不知两人关起门来说了什么,年后刚出正月,太皇太后便重病不起,没多久就薨逝了。

皇帝按照规格大葬了太皇太后,至此,太皇太后极其背后的静安侯府便彻底落入历史洪流中。

三月,张之南与柳二成婚。

管笙笙当时肚子很大不便出门,宗亲王身体不宜出门,但为了好兄弟,还是带着幂篱去喝了杯喜酒。

四月初八,管笙笙在疼了半日后,于当晚生下一个儿子。

宗亲王终于有后,惠园上下几乎喜极而泣。

而宗亲王抱着刚生产完的管笙笙,见着她满脸惨白的模样险些落了泪,嘴里只说着:“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可后来小世子还是有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当然,这是管笙笙要求的,她认定了宗亲王,又过过孤苦无依的日子,便想拥有一个热闹的家。

两年后,明国突然传来噩耗,耀帝病重,就要不行了。

但这时,耀帝膝下还未有子。

可其实就在这消息传来的前几日,管笙笙就收到了耀帝命心腹送来的密信,让她护送毛毛回明国,继承大统。

对了,毛毛只是他的小名,他的大名叫管胤。

是耀帝的父亲当年宠幸了一名小宫人之后生下的孩子。因后宫宫妃倾轧,那宫人不敢宣扬,而是抱着孩子悄悄送到了管笙笙手里,之后没多久就因产后恶露不治而亡了。

那之后毛毛便成了管笙笙身边的小太监,实则,两人是真正的姐弟。

管笙笙得到耀帝的信后想了许久。

毕竟如今明国皇族与世家内斗正激烈,虽耀帝说会在他死之前为毛毛肃清道路,但耀帝这人,她敢信吗?

最后她还是去问了毛毛的意见,毛毛想了想后,严肃点头:“姐姐,我愿意回去。虽前路凶险,可当了皇帝,便再没人敢欺辱我们。”

管笙笙摸摸他的头,笑道:“既如此,姐姐便护你一护。”

她将这事告诉了宗亲王,宗亲王诧异之后想了想道:“便是凭借你我的全部能力,在此时明国混乱之机也不见得能成功助他登位,若你信得过我,我建议咱们向皇上寻求帮助。”

两国毕竟还是有好邦交国家,虽惠帝不可能什么好处都不占就帮助毛毛回明国占位,但他的确是一大助力。

管笙笙摸摸他的脸颊,笑道:“如今,还在问我信不信你?”

宗亲王将她拦腰抱进怀里:“便是不信也没什么,反正我了解你,你迟早会信我。”

倒有些滚刀肉的脾性了。

管笙笙忍不住笑。

当天宗亲王便递了帖子进宫,之后惠帝宣召宗亲王和管笙笙。

惠帝得知毛毛的身份后,很是诧异了一番,末了沉吟片刻道:“维护明国皇族正统,朕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但若发兵,只怕事情反而会弄得复杂了。”

管笙笙笑道:“臣妾不需要您发兵助力,毕竟若如此,只怕毛毛的身份会提早泄露,到时我们都不一定能回到明国,臣妾只希望您一是派一对精兵护送我们回明国,二则让两国交界的将军到时与我们合作一番,必要时,陈兵威慑便好。”

“如此简单?”

“如此已经很好。”管笙笙笑,又道:“若此番毛毛能成功继承皇位,到时,会拿出三百万白银赞助姜国的水利农业。”说赞助是好听的,其实就是交易。

三百万两差不多是明国国库半年的财政收入,而他们只需陪着演一场戏,如此交易,几乎是捡了大便宜。

惠帝忍不住看向宗亲王,宗亲王道:“皇上不用怀疑,这是公主和毛毛的诚心。”

惠帝便笑了,之后便与管笙笙理了一份详细的协议,一式三份。除了皇帝和管笙笙之外,又叫来一位宗老作证。

这便相当于她和惠帝的私下协议,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

之后管笙笙一家人便消无声息的启程回了明国,张之南夫妇跟随。

他们一行在耀帝闭眼前终于赶到,耀帝当场叫来文武大臣宣读了圣旨,自然是有众多人反对的,但反对激烈的大臣竟被早就埋伏的皇帝心腹当长诛杀。

耀帝在临死前狠狠震慑了一番世家大臣,毛毛,不,管胤得以十岁稚龄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安。

耀帝终于瞑目,但安帝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安帝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封管笙笙为护国大长公主,有协理幼帝之权。

这当然又是一场反对,但管笙笙不缺心机手段,不缺银子人脉,姐弟两在明,宗亲王在暗,花了三年时间终于肃清了明国朝政,基本稳住了明国内乱。

之后管笙笙又扶持了安帝两年,等他十五岁亲政,此时安帝的朝臣班子早已培养起来,管笙笙便大方放权,在安帝极为不舍的挽留中,一家人告辞离去。

她之后要做的事,便是为宗亲王治好病,让他能再见天日,陪着她在阳光下信马由缰,便览千山万水。

之后的几个孩子,便是在路上所生,而他们也终于在寻访了两年后,等到了从海外游历回来的张之南的师傅。

又两年,宗亲王的病被张之南的师傅彻底治愈。

他们一家人也终于启程回到了姜国。

回到惠园的第一日,管笙笙就去看了自己的小菜园,见那里依然被宗伯打理的十分好,忍不住笑了,往后,她终于能安心过上悠然田居的日子了。

当她拿出那把小锄头时,宗亲王感叹道:“当年你那一锄头,敲得我真是疼了好久。”

管笙笙笑他:“因为这样你才不理会我?”

宗亲王惊讶:“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还未嫁给你时便知我真正要嫁的人是你。”

宗亲王愣了好一会儿方叹息道:“是我傻了。”

“无妨,你媳妇儿聪明就行。”

宗亲王忍不住笑,抱着她亲了又亲,管笙笙被他亲的浑身发软,手里的锄头便拿不住,这时两人三岁的小女儿突然就冲了出来,一把抢过那锄头就跑。

管笙笙忙别开宗亲王的脸喊道:“小乖,千万别把娘的锄头弄丢了啊!”

小乖头也不回的跑,心想,就这样的烂锄头跟个宝贝似的,我偏要给你丢了!

宗亲王好奇道:“你为何一直宝贝这把烂锄头?”

管笙笙趴到他耳边轻声道:“因为父皇当年留给我的银泰钱庄的公章,就藏在里面。”

宗亲王懵了。

晚上,小乖脏兮兮的回来了,管笙笙忙着给她换衣裳,宗亲王却里外看了看,问她:“你娘的锄头呢?”

小乖乖乖道:“掉进妙莲湖里了不见了。”

夫妻两对视一眼,傻了。

全文完。

后传:

宗亲王到底身体遭过大难,六十八岁那年便溘然长逝。

那时两人的子女都已成家立业,管笙笙身边的仆从来来去去,唯有一个喜来,始终站在她身后不离左右。

后来喜来也离她而去,去时唯一的要求便是:将他的坟墓建在她的墓旁。

管笙笙握着他的手含泪答应。

喜来含笑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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