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版林肯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宋知越长腿交叠,慵懒靠在后座真皮车椅上,食指抹匀嘴唇上的口红。
后座遮挡板缓缓升起,宋知越拿出系统后台的镂空连体衣,红色连体衣两侧是镂空花纹,衣领中间是绸缎蝴蝶结。
陆霆川应该会喜欢。
最近陆霆川换了好几个专用司机,因为司机们总会用黏腻眼睛看向宋知越。对此宋知越并不知情,以为倒霉司机得罪了陆霆川。
新来的司机是血气方刚的大学生,就读圣彼得艺术学院。
大学生司机听到后座衣物掉落的声音,双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手心起了一层汗液,贪婪的目光盯着后视镜,吞咽口水。
空气变得稀少闷热,闷出他一身汗液,他降下车窗解开制服纽扣,脖颈僵硬缓慢地转向遮挡板。
他什么都没看见,却根据声音想象出画面,在脑海中拿起画笔勾勒出宋知越身影。
陆霆川养在身边的金丝雀能有多美……
“你在偷看吗?”宋知越给年轻人留台阶,没有直接降下车窗,冷淡的声音透过挡板传出。
“没有。”大学生司机慌乱回答,脸色红得像是煮熟的龙虾,绯色爬满脖颈。
“………”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林肯驶入花园铁门,停在别墅门口。
大学生下车给宋知越拉开车门,他脑袋低垂,尽量把自己当作一支鹌鹑,低头看向鹅暖石地面。
他闻到一股奇异香味,香味来自宋知越,钻入他毛孔令他全身血液沸腾。
好近,太近了,他好想好想靠近“夫人”,好想用一腔热血带“夫人”离开陆霆川。
但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这样自私,自私到违背宋知越的意愿。只是靠近就行,让他永远待在“夫人”身边。
“你在害羞吗?”宋知越长腿迈出车厢,踩着细高跟拢了拢身上的风衣。
“没有,我没有偷看夫人。”大学生一个劲地否定,抬起清澈单纯的眼眸看向宋知越,脸色在月光照耀下更加红润,当他看见宋知越那张美艳的脸时,仿佛忘了呼吸也忘了回答。
宋知越指尖揉捏大学生耳垂,“我在问你有没有害羞?”
大学生将头垂得更低,像小狗用脸颊蹭了蹭宋知越手背,抬头声音呜咽地说:“抱歉夫人,我刚刚偷看你了。”
他被宋知越捏住的耳垂变得炙热,温暖蔓延至心底。
“不用叫我夫人,我顶多算是陆霆川情人。”
“宋知越。”陆霆川眼眸阴鸷地看着两人互动,不知看了多久眼眶有些泛红,他快步上前揽住宋知越腰肢,扯开宋知越衣领,当着大学生的面给宋知越白皙脖颈留下痕迹。
只能是他的,宋知越只能是他的……
陆霆川唇瓣落到宋知越脖颈,眼神却落到一旁不敢说话的大学生身上。
大学生有一双很好看的绿色眼眸,宛若绿宝石般璀璨,五官优越,喉结凸起,胸肌没有陆霆川大,但比陆霆川年轻。
天之骄子陆霆川没和任何人比较过,他出生起便是圣彼得的顶尖,他想要的东西都会被他握在手里,想要的人也会追求到手。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陆霆川在宋知越脖颈一侧咬出牙印,扯了扯宋知越衣领,幼稚地将宋知越裹得严严实实。
大学生没有反抗,他反抗不了命运,自然也无法反抗陆霆川,他不想再为宋知越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想再看看宋知越,胆怯地将视线落到宋知越身上。
“留下他吧。”宋知越开口为大学生求情,不能因为他害对方失去一份待遇极高的工作。
“宋知越,你是在求我吗?”陆霆川声音气得有些轻微颤抖,宋知越居然为了一个小白脸,放下尊严求他。
宋知越指尖攥住陆霆川领带,遣倦缠绵的吻落到陆霆川旁边,“这样够吗?”
陆霆川抱起宋知越,眼光阴沉,暗哑地说:“不够。”
他老房子着火感觉身上越来越热,然而宋知越还在不知死活的撩拨他。
“那怎样才能让你放过他?”
陆霆川指腹揉搓宋知越耳垂,没有回答宋知越,眼底不加掩饰的情欲直白得吓人。
宋知越开始担心明天还能不能下床,不过现在才担心只会徒增烦恼,还不如享受……
回到房间,宋知越发现房间重新装修过,但没有刺鼻的甲醛味。陆霆川的房间以黑白灰色调为主,就因为宋知越某次意识模糊说了句喜欢粉色。
眼下房间角落堆了几只精致漂亮的玩偶,衣帽间涂上粉色还挂着几件定制蓬蓬裙,连床单也换成淡粉色。
宋知越:“……”
陆霆川将他摔在柔软床房上,攥住他手腕往上拖拽。
啪嗒一声,陆霆川给宋知越扣上玩具手铐,手铐一端镶嵌铁链链接床头,“松开。”宋知越脚掌踹向陆霆川胸膛,“去洗澡。”
“不去。”陆霆川解开领带,光滑布料残绕在宋知越脚踝,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疯了?”宋知越躲开陆霆川亲吻,陆霆川按住他下颚近乎疯狂地索吻,吻得宋知越微弱喘息。
“对,我是疯了。”陆霆川用了点力道掐住宋知越脖颈,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我嫉妒到发疯,你TM因为一个小白脸吻我。”
“你觉得够吗?不够!”陆霆川脱掉宋知越风衣外套,扔到羊毛地毯上,随即呼吸一滞,细密的吻落到宋知越胸前。
“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宋知越泪光莹莹地看向陆霆川,“老公,我只和你口口,还不够吗?你到底在嫉妒什么,他们有得到过我吗?”
陆霆川一时找不到话回答宋知越,也不想听到宋知越说话,甜言蜜语扰他心绪混乱,特别是听到宋知越叫他老公。
私底下却和老公兄弟们……
“闭嘴,乖一点。”陆霆川拿起口塞,塞进宋知越嘴里,银丝顺着宋知越嘴角滑落,他低头吻上宋知越唇角,扯掉宋知越蝴蝶结,“很多时候,我在想要不要艹死你,这样你就不会去找别人。”
宋知越眼角滑落眼泪,但在掌控上依旧处于上方,他睁着水润的眼眸,费力凑到陆霆川脸颊旁,“求求老公,用///力……”
后半夜,宋知越仰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陆霆川抱着他去洗澡。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吗?”陆霆川温柔将他放在浴缸里,双手打上泡沫揉搓宋知越手臂。
宋知越轻嘶一声,嘴硬地说:“这么用力是因为吃醋了吗?”
“不想下不了床就乖乖闭嘴。”
“………”
*
“拍卖会你和我一起去。”陆霆川上身赤裸靠在床头,漫不经心滑动光脑界面。
他看向站在试衣镜前穿旗袍的宋知越,装作不在意地问:“你什么时候定的旗袍?”
宋知越拉上旗袍拉链,拿耳环的动作一顿,敷衍地说:“前几天。”
“怎么,不好看吗?”宋知越戴上翡翠挂坠耳环,弯腰穿上白色粗跟高跟鞋。
“好看。”陆霆川掀开被子,走到宋知越身后,从后面抱住宋知越,“你穿什么都好看,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喜欢女装。”他下颚低在宋知越肩膀,磨蹭一会。
“别闹了。”宋知越感受到那炙热到不可忽视的一团,“现在是早上,陆哥要白日宣淫?”
“不想弄脏旗袍的话,帮帮我。”陆霆川手指勾着宋知越手指,拉动宋知越掌心触碰。
宋知越:“………”
沉迷宋知越的温柔乡里,陆霆川没有注意到,宋知越身上穿的那件旗袍做工精细,圣彼得任何一家旗袍店都不能坐到如此精细的绣工,整个圣彼得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除了温玉生还会有谁。
温玉生捏了捏发烫的耳垂,总觉得有人在想念他。迈巴赫停在古董拍卖会门口,红毯从门口延至到大厅。
温玉生走贵宾通道进入大厅,立即有四五个招待生走到他身边,向他介绍除拍卖以外的古董饰品。
以前温玉生总会买许多古董饰品送给母亲,也算是这家古董店最大的股东之一。
“温少爷,这款项圈是蓝星遗留下来的产物——银鎏金嵌项圈,做工复杂,金色璎珞上雕刻图案,镶嵌多色玛瑙。”招待生语气一转,专业地说:“不过这款项圈不适合送给您母亲,更适合送给喜欢的人。”
招待生经常服务贵族,知道一些豪门秘闻,比如眼前这位温家独子,不近女色多年,前些年被人下药拍他丑闻,他用水果刀刺入大腿,差点自废双腿。
意识到说错话招待生赶紧转移话题,“我们看下一款吧。”
大厅内传出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声音似乎踩中温玉生心弦。他抬眸望向远处,看见宋知越走来,穿着他亲手做的白色旗袍,极好的身段包裹在旗袍下,耳垂间摇晃翡翠耳饰。
他看得太专注,周围景物都被他自动弱化,连同他的好兄弟陆霆川一起消失在他视线中。
这款璎珞项圈很适合宋知越,像他那样的美人配得上这世间一切昂贵的东西。
温玉生对旁边的招到生说:“这款项圈我要来,送给那个穿旗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