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深深呼吸吐纳两口气，缓解些许精神上的疲惫，东莱蕴看向刷新后的面板。

【姓名】：东莱蕴

【职业】：开脉天师

【等级】：2级

【鬼力】：213/226

虽然这次吸收耗费的时间是母螺怨咒的两倍多，鬼力上限的增长却不够两倍，只增加了60点。

但是，等级成功升到了2级！东莱蕴嘴角咧开。

怨煞远比母螺怨咒更难转化吸收。它其中蕴含的不只是饲养者的怨与恨，还有子螺寄生者的怨恨悲愤，所有人的负面情绪融合，加上煞气催化异变，对意志的冲击感格外强烈。

吸收的时候就像她正在专心干饭旁边一群人哐哐锤她脑壳扎她太阳穴，打也打不到赶也赶不走，以至于吃得慢不说，还消化不良。

不过，不知道是升级的缘故，还是经历了一场意志摧残得到了磨砺，东莱蕴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意识更加清晰灵活，对自身的鬼力控制也更精细了。

比如之前她最细只能分出手指粗的鬼气，现在她能将手指粗的鬼气再次细分成两份！

更关键的，此次怨煞冲击意志的过程中，她偶然在自己的魂魄意识中发现了一颗比小米粒还小的一颗超迷你黑色沙砾——直觉告诉她，那是她魂魄的核心所在。

就像人有心脏，妖有妖丹，鬼，应当也有自己的“核心”。

总结来说，这一次的提升虽不明显，没有什么实力质变，但她已然是2鬼，而且还发现了类似鬼丹的核心存在，可以说收获颇丰！

伸了个懒腰，飘起来往微微发白的窗外看一眼，小区外有烟气袅袅，天还没亮，但早餐店已经开始出摊了。

看着悠悠升起的烟火气，东莱蕴仿佛闻到了熟悉的酥油饼香气，咬一口外酥里嫩葱香弥漫，东莱蕴咂咂嘴幻想着大吃了一顿，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无形中松缓下来。

既然不用吃早饭不用洗漱蹲坑，那就一边修炼一边做个颅内工作总结好了。

昨天从凌晨起算，半个晚上的时间，验证了两条线索。

两条线索算是一真一假，其中假的那条因为信息不够详尽额外花费了时间核对地点，勉强算真的那一条虽然让她知道了霜秦县有天师存在或者来过，但实际上除了一捧雷击灰没丝毫实际收获。

如果不是鬼品爆发碰到了中年鬼，她又好奇地开天眼扫了对方，根本不会发现怨煞海螺的踪迹，四舍五入昨晚纯纯白跑。

如果继续以这种效率筛查，一个月都未必能找到一个能打的鬼怪。别说升级抢跑了，苟命都难。

总结下来最大的问题就俩字：缺人。

东莱蕴长叹一声。

可惜身体缩水身份证用不了，不然还能办个工作室，好歹比个人招工可信，更容易招到人。

修炼三小时，鬼力上限毫无变化，太阳逐渐高悬，楼外人声熙攘，打工人已经起来忙碌。

东莱蕴打开昨晚发布招聘的软件，查看是否有应聘者回复。

刚一点开千里马后台，就看到了红叹号提示。仔细一看，哦，被当成骗子举报了。

除非完善身份工作证明，不然发不了招聘启事。

东莱蕴：“……”警惕点好啊，现在诈骗那么猖狂，同志们就是要警惕点！TAT我的号子……

好在，千里马平台账号被禁，牛马软件的招聘信息还健在，就是没人应聘而已。

东莱蕴又写了不同的文案往本地的求职广场，求职群，贴吧发了一圈。陆续倒是有人私聊询问，但得知不能提前发工资，只能一手交案件一手交钱，基本都不再问了。

东莱蕴没有正规公司背书，对方也不能提供不会拿钱跑路的信誉证明，招聘工作一时陷入僵局。

不过虽没人应聘，期间倒是有头脑灵活的人卖给了东莱蕴一些有鼻子有眼的传闻。

第一批想到卖八卦传闻的，基本上都还没来得及编，大概率是在现实中听过一些小道消息，所以东莱蕴根据对方给出的详略程度都支付了几块到几十的红包，也算是表明真诚招工的态度。

至于后来给她编故事的，东莱蕴一概没理，除非拿出有力证据。

广告撒完，没人应聘也不能什么不做干等。

东莱蕴打开社交软件继续自力更生，浏览范围圈定襄武市。

没身份证只能打车，坐不了高铁飞机去远处，加上她白天不太方便出行，所以只暂时圈定襄武市，以霜秦县为中心往外辐射，线索优先级逐渐下降。

限定地域和话题后，刷出的动态就没么多了，半小时就能刷完一个软件。

机械地刷完一个软件，东莱蕴感觉：单纯地刷线索时间利用率似乎有点太低了。

可惜不能一边修炼化气术，一边玩手机……

她之前尝试过同时用鬼力操控手机和运转化气术，但是不行，或许是她操控精准不够，一分出鬼力玩手机，周天运转就会被打断。

对了，她现在2级了，会不会有所变化呢？

东莱蕴心思一动，当即不做犹豫开始尝试。

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失败，第三次……连续的失败，东莱蕴不仅不气馁，反而因为试出的微小进步眉眼发亮。

第115次，东莱蕴在保持周天运转不断的状态下，成功用分出的那根鬼力成功刷新了一次帖子。

所以，一边修炼一边操控鬼力做其他事情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只要对力量的掌控足够熟悉，操控足够精细。东莱蕴唇角翘起。

发现这一点，东莱蕴刷社交软件也不无聊了，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修炼—刷视频打断—修炼—成功刷一条视频再次打断”的循环。

因为反复的打断，东莱蕴花费了更多的时间才刷完第二个软件，但她没有任何要改回之前刷法的意思。

一边运转化气术，一边戳开了第三个短视频软件。

周天被打断又熟练地重新运转，一次次的打断又从头再来，周天运转的衔接时间越来越短。

打断重来的训练做多了。东莱蕴隐隐生出某种预感——或许当前后衔接的时间缩减到足够短时，运转会不必完全从头来起，而是接续之前的运转进度，继续运转下去完成先前的周天循环。

按照这种设想，行走坐卧甚至战斗时岂不是都可以修炼？如果未来灵气足够浓郁，化气术甚至可以替代僵化固定的打坐，让她能够一边打架一边加血，化身鬼力永动机。

这么看来，打坐倒像是化气术在灵气匮乏时期的弱化版替代技能？

东莱蕴琢磨了一会，将各种猜想小心思都压在心底，等将来有机会逐一研究。

切换视频，化气术运转打断。

已经不用东莱蕴思考后再调动，鬼力本能般从头开始运转。

新刷出的不是视频，是个直播推荐。东莱蕴习惯性要划走，但听到主播提到了“灵异”，划走的动作一顿。

“哎呀，pk输了，灵异直播躲不过去了。”

“放心，虽然我怕鬼，但老粉都知道飞鱼我绝对有诺必践，探灵直播肯定不会放大家鸽子的~”

“探灵地点吗？都在D省襄武市内哦，具体地点由粉丝在群里投票确定，感兴趣朋友的可以进群参与投票。”

“主播不怕死吗？主播肯定怕呀，我超胆小的，所以直播前都会买符箓之类的护身符带上。”

“不用担心啦，我都是从朋友那里买，保真。说句不夸张的，主播安全干到今天全靠朋友家的符箓救鱼命。”

“今晚凌晨开播哦，欢迎来看呀。”

听到D省襄武市这一地点，东莱蕴果断点了关注，顺带送了个基础小礼物，申请加入“六眼飞鱼勇敢飞”粉丝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