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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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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要来点……”

终于把孟西慈身边的人都赶走,沈寂话还没说完,苏棠月就在不远处喊道:“西慈,你快过来!”

沈寂:“……”

等孟西慈走过去时,就看见不停地搓着手表情痛苦的裴靖。

孟西慈疑惑,扭头问:“裴公子怎么了?”

林砚舟指了指簸箕中刚清洗干净的藿麻,如实道:“去山上的时候,他去摘的这个,然后就这样了。”

孟西慈看了看一簸箕的藿麻,看向裴靖的目光瞬间变得钦佩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勇士啊。

林砚舟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好笑道:“棠月说这东西她以前挺喜欢吃的,但是扎手不敢去摘,裴兄就去摘了。”

孟西慈惊讶道:“他一个人摘了这么多?”

林砚舟:“是啊。”

孟西慈第一次竖起拇指,对裴靖肯定道:“裴公子,你真是这个。”

“……”裴靖笑得一脸痛苦,勉强算是回应了她的肯定。

快别说了,他的手都快肿成猪蹄了!

尤其是在触及到苏棠月像是在看什么大傻子的目光后,他都快后悔跟来了。

而且方才他在屋里痛得“手舞足蹈”、“上蹿下跳”的一幕,都被他自认为的头号情敌林砚舟看去了。

究竟是谁说他在找这小子的啊?

这些人能不能自觉消失啊?他只想默默舔舐伤口!

沈寂看了看孟西慈看英雄般的眼神,又看了看裴靖痛苦到面目扭曲的神情,视线最终落在藿麻上,有些犹豫要不要摸摸看。

但裴靖都这样了,若是他再去碰,大概率会得到孟西慈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苏棠月凑在孟西慈耳边道:“你还记得要用什么方法缓解裴靖的症状吗?我都给忘了。”

孟西慈想了想:“冰敷。”

“……”苏棠月:“又没有冰箱,这个季节哪来的冰?”

孟西慈迟疑道:“用泥巴沾水敷一敷试试。”

不远处的沈寂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们又凑在一起“咬耳朵”。

几分钟后,新鲜出炉的两只黑泥巴手自闭地缩在墙角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

傍晚时分的青石村飘着细雨,三个男人将铜锅架在院前刚烧好的灶台上,咕嘟冒泡的红汤腾起袅袅热气,仿佛给春夜系上了一条猩红的锦带。

众人正围着铜锅忙碌,夹肉、涮菜、添柴火,忙得不亦乐乎。

姜书禾夹了一筷子烫好的藿麻,对裴靖笑得邪恶道:“裴靖,快来尝尝这扎手的玩意,味道还挺不错。”

裴靖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都顾不上被“情敌”看笑话,死活不肯吃,他手都痛成这样,这要是吃进肚子里,还不知会疼成什么样呢?

虽然看大家都没事,但这玩意显然已经成了他的心理阴影。

苏棠月从阴凉的角落里搬来几坛梅子酒,放桌上:“火锅配酒,快乐双倍!”

此时的沈寂正挑拣出几颗煮好的香菇放在孟西慈碗中,含笑看着她说道:“你喜欢吃的。”

“谢谢。”孟西慈道了谢,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沈寂看着她吃下自己投喂的食物,见她在吃烫好的藿麻,问道:“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孟西慈听了后,转过头看着他道:“好吃的。”

沈寂凑过去问道:“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

孟西慈下意识地给他夹了一筷子,递过去:“你尝尝。”

沈寂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就着孟西慈的筷子将菜全部卷入口中,两个人的距离变得很近,暧昧似乎顺着呼吸融于空气中,抽丝剥茧的发酵,扩散开来。

孟西慈脸上流露出一丝迷茫,她察觉到不同,但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沈寂吃完,抬头看向眼睛澄清的孟西慈笑了起来:“是挺不错的,难怪裴兄手都肿成那样了,还能摘一箩筐回来。”

正涮着肉的裴靖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问道:“嗯?叫我做什么?”

沈寂悠悠道:“没事。”

裴靖:“……”

别以为他猜不出来,这些人肯定又在背后讨论他的手了吧?

苏棠月眼尖地见她要拆开的两人又凑在一起,便倒了一杯梅子酒,放在孟西慈面前,问她:“喝吗?”

沈寂顺手抬起那杯梅子酒,不顾苏棠月要刀人的目光,轻抿了一口后,侧头看向孟西慈:“喝吗?挺甜的。”

他指尖捏着杯沿,唇角勾起,烛火照得简单的面具都如玉雕般温润。

孟西慈盯着杯中酒液,微微动了动嘴:“喝。”

沈寂给她重新倒了一杯推过去,自己拿着苏棠月最初倒的那杯,一口闷完。

孟西慈见状,心中了然,原是她不配喝女主倒的酒,难怪沈寂要抢苏棠月给她的杯子呢。

她从未喝过酒,在她的认知里,酒这种东西总是带着苦涩,她不喜欢苦的滋味。

几人夹着滚烫的火锅大快朵颐,裴靖几碗酒下肚,话匣子彻底打开,谈及近日城中热议的“流仙大会”日魁和月魁的选拔上:“在来青石村之前我就去看了,这次的日魁还是我的票数最高,肯定非我莫属。”

“日魁?”孟西慈困惑道:“这是什么?”

苏棠月用通俗易懂的现代术语小声给她解释道:“就是流仙大会开幕式的男女主持人,男的叫日魁,女的叫月魁,是由整个汝南学子中最帅的男子和最美的女子担任。”

孟西慈明白了,这不就是现代校花和校草嘛,哦不对,这是一个郡的学子,那是郡花、郡草?

心想着不过是个选美比赛,又听苏棠月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你但凡认真看过我写的小说,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尽管觉得没必要,孟西慈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只听朋友说里面有个人物与我同名才看了几页,并未看完。”

苏棠月有些不满道:“好吧,原来你不是我的书粉啊。”又叹气道:“还是你那个霸道总裁的朋友有品啊。”

“……”孟西慈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梅子酒,辛辣中带着点甜的酒味顺着喉咙烧进胃里,没说自己看的小说与她说的似乎不是同一本。

而且人家的ID叫霸道总柴,不是霸道总裁。

月至中天时,晚风裹着漫进前院,酒坛空了七八,藤椅上歪歪扭扭趴着好些个身影。几乎所有人都醉了,喧闹声惊得树上雀儿扑棱棱乱飞。

闹腾了一会儿后,苏棠月搀扶着姜书禾去睡下,自己一个踉跄也倒在了她的身边,几乎是秒睡。

醉眼朦胧的裴靖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口齿不清的抱怨说他的手脏了,再也洗不干净,以后的夫人肯定嫌弃他这么大个人还玩泥巴。

不知不觉间,孟西慈也喝了三碗梅子酒,她见别人都是一整坛的喝,自觉喝得少没事。

而且,这酒确实不太好喝,因此她才喝得少。

辛辣的酒意冲上脑门,她只觉院中更热了,连灶台里的柴火都变得模糊。

但下肚后却又泛起丝丝回甘,神经被麻痹的畅快让她有些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到底是在现实,还是活在一本书里。

她都没注意到别人在嘀嘀咕咕什么,以及院子里少了人。

林砚舟枕着靠椅假寐,意识还算清明。

孟西慈将空坛子推到一旁,又伸手去够酒坛。

这次她直接拿过一个大酒碗斟满,仰头便是一大口。

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酒鬼了,不用思考任何事情时,脑袋放空的感觉竟是比清醒时还要放松千万倍。

平日里清冷平静的她,此时竟也有了几分肆意。

沈寂算是这群人中最清醒的一个,等他帮苏奶奶把铜锅抬下去再回来时,定眼一看。

他那位冷静自持的小姐已经连喝两大碗,正伸手要开新酒坛。

“二小姐酒量不错。”沈寂挑眉,也拿过一坛酒,道:“来,碰一个?”

他是真的以为孟西慈酒量很好,只是她在外似乎不随便跟人喝酒。

自我保护意识很强,这样很好。

许是吃了火锅,火光下,孟西慈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殷红又湿润,眼尾微微上挑,平日清冷的气质褪去,反倒添了几分勾人意味,让人一不小心便会沉沦下去。

她抬起酒碗与沈寂轻碰了一下酒坛边沿,又是一饮而尽。

酒水吞咽间,脖颈泛起淡淡的绯色。

沈寂浅浅抿了一口,目光却始终落在孟西慈身上。

只见她又要去拿酒坛,动作比平常迟缓得多,指尖打滑,酒坛险些跌落。

“你醉了?”沈寂伸手去夺酒坛。

孟西慈反应慢半拍,却仍死死攥着不放:“我没醉。”

沈寂觉得好笑:“行,那这坛给我,我给你开一坛新的。”

孟西慈盯着他看了许久,没发现不对劲,才松开手。

沈寂看着轻易到手的酒坛,又看向眼神迷离的孟西慈。醉酒后的小姐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漠与疏离,整个人柔软得像只猫儿。

他很容易就将从她手里骗过来的那坛酒打开,仰头饮尽,指关节在捏着酒坛时绷得发白,仿佛捏着块正在融化的冰。

孟西慈睁眼盯着他喝完,迷迷糊糊地问:“我的呢?”

“嗯?”沈寂眼底一片茫然,“什么?”

孟西慈喉间发出含混的吞咽声,重复道:“我的呢?”

“没了。”沈寂喝完从她那儿骗来的酒,还要继续骗她道:“这是最后一坛。”

孟西慈咬着唇,不说话。

就在沈寂以为孟西慈又被他骗过去时,就见她伸手拽住自己的衣角,低声喃喃:“为什么要骗我?说好要给我新的。”

声音带着醉意的含糊,低低的,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深深的委屈,“你这个大骗子,讨厌你。”

沈寂怔怔地看着孟西慈。

太阳穴管突突跳动,节奏与她低声抱怨时的声响几乎吻合。

她说得很慢,虽然醉意尽显,咬字却很清晰,只是音色拖得有些长,像是委屈得不行。

孟西慈的眼角泛红,控诉中又带着点祈求般地盯着他,沈寂心跳漏了半拍,舌根尝到莫名的酸涩,像含着她泪水掠过的陈醋。

他可真是个混蛋,还嫌欺骗孟西慈的不够多吗?

沈寂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瞧着比窗外的夜色还深。

他慌乱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又加了勺蜂蜜,端回来:“给,最后一碗。”

孟西慈接过,一饮而尽,丝毫没察觉异样。

喝完,还礼貌地对沈寂说道:“谢谢你。”

沈寂僵硬地看着她,目光却在她锁骨的位置停住,他微微垂首,深幽的眸子里都是欲念。

他心想自己或许也喝醉了。

看着少女含着泪花澄澈的眼眸,手指温柔地拂过她眼角湿意,然后低下头,想要亲一亲她紧盯着自己时比今晚的月色还要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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