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老婆说那种事上不行该怎么办?
陈谨脑子里乱作一团,呼吸都停滞下来。
“林哥,我,你等一下。”陈谨放下筷子,火速来到病床前,片刻不带犹豫地按下杨医生专属呼叫铃。
细微的电流声后,杨医生虚声“喂”了一声。
“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接受x生活吗?”陈谨问的官方,语气却凶的不行,没做一点铺垫。
“啊?这个,这个还不行,咳,会打乱药物用量,对后续身体评估也会有很大影响,那个,还请家属克制。”杨医生尴尬地解释了半天,成段的话说的稀碎。
林延瞪圆了眼朝他望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惊讶,吞了好几次口水都没把话说出口。
“关于今天下午的意外,我希望贵方医院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明早没有拿出让我满意的结果的话,我也不介意申请法律介入。”叫都叫了,还是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的好。
“好,好的……”
陈谨直接挂断了通话,没给院方推诿废话的机会。
“吃饱了吗?”陈谨转过身,直直撞上林延的视线。
林延出神地看着他,该是被吓到了,半天没个回应。
还能有什么办法解释,行动大于语言,与其歪歪扭扭地口头自证,不如身体力行来的实在。
陈谨三两步走到林延面前,拦腰一把将人抱进了浴室。
“没吃饱也一会儿再吃。”陈谨把人放在洗手台上,打开浴霸和淋浴头后,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林延双手抓着洗手台边,别开脸不去看陈谨的身体。
屋里的水汽渐渐重了起来,专属于alpha的味道也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陈谨抓着林延的手,强硬地搭在他的身上,从胸脯一路摸到下身。
“怎么不说话?”陈谨咬住林延的充血的耳垂,磁性的低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声贴在林延耳侧。
林延没有回应他,身体后倾险些滑进水池里。
陈谨一手把林延扛在肩头,拉开玻璃挡板的门,把人关了进去。
这个鸳鸯浴洗的有点久,期间林延闷的受不住了,跑出去两次都被陈谨抓了回来。
洗过澡后,桌上的汤都凉透了,陈谨包着浴巾把林延抱了出来,塞进被子后,赤着上身给林延吹头。
“脸怎么这么红?”陈谨手背蹭了蹭林延的脸颊。
林延拉住被子把脸埋了进去,身上的浴袍因这突然的动作滑落了大半,林延又顾不上伸手去拉,只得把脸埋的更深。
陈谨没多为难林延,吹好头发后,从衣柜里挑了件宽松的睡衣递给林延,自己进了浴室收拾残局。
“关灯了。”陈谨今晚都打算赤着上身睡觉,只穿了个睡裤就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林延没有理会他,侧身靠在床边,给他留了个沉默的背影。
早知道林延是这种性子,他也就不至于闹这么大误会了。
陈谨会心一笑,拉开被角钻了进去,一手搂住林延拉到了身前。
“我还要去看医生吗?林哥?”陈谨心满意足地磨蹭着林延的后颈,贪婪汲取着林延的味道。
“不用。”林延双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还在细微的颤抖。
“那这算加分项吗?”陈谨摩挲着林延的手指,见缝插针地跟林延十指相扣。
“算。”林延答的小声,信息素的味道却更浓了。
陈谨闷声笑了笑,含住了林延肩头。
“睡觉……”林延向后推了下肩,才洗好澡身上又冒出薄薄细汗。
“嗯,睡觉。”
陈谨拉住被沿把两人都遮了进去,松枝的味道霎时占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陈谨鼻翼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林延的后颈,近水楼台先得月般享受着林延信息素的味道。
“痒……”林延向前挣了挣。
陈谨学坏了也没答话,劣根性作祟一口含住了林延的腺体。
林延瞬间怔住了,连呼吸声都缓了下来,被迫十指相扣的手溢出细汗,身体绷得笔直。
陈谨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大反应,含住腺体的嘴一时不知该紧该放。
“别……”林延颤颤巍巍虚声道。
陈谨堪堪松了嘴,呼出的热气打上林延的腺体,刺激地怀里人又是一激灵。
“我不咬,安心睡。”陈谨松开桎梏住林延的手,在林延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被子里alpha的安抚性信息素更浓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筑起铜墙铁壁,保护的同时也暗暗束缚着自己的爱人。
林延拉开被沿把头露了出去,抽出身前的手,侧卧放在枕边。
这下算是闹大劲了。
陈谨也跟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学着林延的姿势,半阖着双眼出神望着林延的后脑勺。
今天这种混账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可真把门带上后,又变得无师自通起来,起初只是想眼见为实,可温度上来后,又没忍住随着性子拉着林延冲了个热水澡。
林延那时看他的眼神雾蒙蒙的,连肩头都红了,手心也很烫,不好意思地时候会偏头闭上眼。他们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可退了一步后反而觉得更羞/涩了。
这应该就是教科书上言简意赅的前戏吧!虽然不是真刀实枪,但品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陈谨越想越烫,及时止损似的猛然转向背面,踢开被子,蜷缩在一角强制自己冷静。
行动上尚能隐瞒控制,可信息素却说不了假话,本该温情的氛围,因为他的想入非非染上新的情色,在他看不着的地方,林延也悄悄红了脸颊。
第二天起来后,陈谨没事人似的照常完成自己的工作,直到自己那瓶点滴打完,也没多跟林延交流半个字。
林延也是默契的心照不宣,丝毫不提昨晚的事,两个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各忙各的,直到杨医生带着责任书进来后,屋里才有了点活力。
“这是院方对昨天意外的赔偿书和道歉信,具体款项和内容都写着里面了,还请两位过目。”杨医生一改之前的欣喜,苦着脸陪笑道。
林延手上还吊着水,单手翻看着文件上的内容。
“杨医生,我们是花钱来治病的,不是给你当实验标本,一切借职权便利对AO进行人体实验的行为都叫做违法,你知道的吧?”陈谨显然没有林延那么冷静,就住院的这小半个月来,他对反beta腺体研究组织的真谛是越来越信服了。
“这事是我们院方做的不对,但之前的风险告知书上有说明,此次治疗的数据可以参考数据辅助研究……”
“这条规定的前提是‘在正常治疗过程中’,你需不需要我现在把治疗流程和计划表拿给你看一看?”陈谨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辩解,在追究责任之前,他已经把所有能参考的文字证据过了一遍。
杨医生被怼的哑口无言,站在原地“这个,那个”了半天也没憋出话来。
“换人。”陈谨没再多废话,直接表面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林延抬眼朝他看了过来,合上手上的文件,并未开口。
陈谨把文件还给了杨医生,摆明了不和解的态度。事都闹成这样了,杨医生也没多留,带着这份文件灰溜溜地走了。
“杨医生在腺体研究上很有建树。”空气里静了许久后,林延讪讪开了口。
“他不尊重人,不是好医生。”陈谨丝毫没有犹豫地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林延张了张口,沉思后叹了口气。
陈谨窝着一肚子火,还没见过做错事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他拿起手机进了阳台,关上门后给小妈打了个电话。
“喂,妈。”
“吆喝,稀客,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剧本看的怎么样了?”小妈那边很静,应该不是在家。
“我想给林延转个院,你帮我联系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再找个律师,我要跟医院打官司。”陈谨简单阐明了目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陈谨也不心焦,捏着手机依在栏杆上。
“医院地址我发你助理了,律师会跟他一道过去接你们,具体的事你先跟律师谈,我下午四点半左右会去新医院跟你见面详谈,我还有个会,就不多说了。”
“谢谢妈。”陈谨站直了身,心里气立马顺了。
在出现问题的时候,小妈就是最可靠的那个人,在没有问题的时候,小妈就是最大的问题。
别的不说,就这种雷霆般的解决速度和能解决的就不多问的处事原则,小妈在一定程度上,是完全可以KO绝大多数同龄父母的。
“嗯嗯,有礼貌是好的,希望你继续保持。”
还没等陈谨把“再见”说出口,小妈就利落挂掉了电话。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陈谨重重吐了口气,今天的天气都明媚起来。
林延坐在床上低头不语,一旁的吊瓶还在滴答个不停。
陈谨走到床边按了护士的呼叫铃,拇指滑动停掉了林延手上的点滴。
“起针,不吊了。”陈谨拉起林延的手,对护士使了个眼色。
“可,可是,今天的量还没输完……”护士有些为难。
林延也不解地仰头看着他,眉心微蹙似是忧虑。
“转院了,不在你们这儿治了,拆了吧。”这事毕竟跟护士没有关系,谁的锅谁背,不能牵连其他人。
“好,好的。”护士上前拆掉了留置针,从抽屉里取出棉球堵住了针孔。
陈谨接过棉球轻轻按住,等护士走后,坐到了床边。
“林哥,我是不是发火冲着你了?”陈谨牵着林延的手,才打了两瓶点滴就已经凉透了。
“没有。”林延把另一只有温度的手搭上他的手背。
“我让妈找了个新的医院,医生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助理会来楼上接我们,我去给你拿个阻隔贴先贴上好不好?”陈谨缓下语速,把后续安排跟林延交代了一遍。
“嗯。”林延手指挤开了陈谨指腹,自己按住了棉球。
他之前去林延住的公寓时,连带着把阻隔贴也拿了过来,本来想着是等林延身体好点,带他出去到处走走,没成想还没好就先排上用场了。
“低点头,林哥。”陈谨捻着阻隔贴的一角,站在林延身前,揽住林延的肩膀,把人往怀里拽了拽。
林延配合着把脖子弯了下来,后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陈谨面前。
“腺体贴怎么这么厚?”陈谨找了个话题来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隔离的医院特地开的……”这个姿势下林延有点紧张,肩头不自觉的耸动。
“会不会很闷?”陈谨先按上了一个角,比划了下位置,把对角压了下去。
“习惯了……”林延道。
“嗯,贴好了。把贴身的东西先拿上吧,其他的让护工来收。”陈谨手心捂住林延的后颈拢了拢。
林延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下意识抬手按了下阻隔贴。
“下午小妈要过来一趟,想吃什么?我做好了带过去。”陈谨把林延的电脑装进包里,从衣柜里挑了身舒服的休闲装递给林延。
“给小妈添麻烦了。”林延把衣服接了过来,低着头看上去情绪不高。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会儿助理就该到了,你先换衣服吧。”陈谨搁下手里的活,走到一边把窗帘拉上了。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隐约能看见人影,林延犹豫地抬头环视一圈,握着衣服没有动作。
“监控我都遮掉了,你放心换。”陈谨连忙解释道,背着手朝林延走了过来。
林延的小举动和小心思都很吸引他,陈谨突然就来了兴致,坏笑着玩笑道:“我帮你换?”
“砰!砰!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比先前的护工还要有力。
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被打断了,林延拿着衣服进了浴室,陈谨不满地架着手臂来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