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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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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皮一跳,不知道师尊猜到了多少,没敢回答,怕说多错多。

师尊端起茶盏,读懂了我的默认。

“若只是觉得好玩,养来研究蛊虫习性,倒也没什么。”师尊甚至为我找好了台阶。

茶水从壶中倾倒入杯子里,茶汤呈明亮清透的翠绿色,雾气缭绕,飘到空中又消散,淡淡的清茶香气飘向窗外。

我端着茶杯,安静地饮下这杯茶。

师尊向来不会拘束我学习什么,只要是我感兴趣的,即便是随口提到的术法,他也会将其安排进入课程里。

“师尊了解情蛊吗?”我不动声色地试探。

师尊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垂眸看向他杯中的茶水。

与我杯中的茶汤颜色不同,似乎是另外一壶茶,它如泉水般清澈透明,没有颜色,也没有升腾的热气白雾,已经凉了。

“不算了解,见过。”师尊说话的声音没有过多的起伏,不像说书人那般激昂,反而像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一条河流,潺潺流向大海,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它都只是静静地看着。

“见过?”

“嗯,见过被蛊虫反噬的死尸。”师尊淡定喝茶。

我倒吸一口凉气,端起旁边的茶壶给师尊添上热茶:“怎么说?”

“合欢宗有一位修士,因对某位无情道修士爱而不得,对其下了情蛊,毁了对方的修行后,又爱上其他人。子蛊在无情道修士的体内等不来母蛊的回首,日渐衰亡。母蛊感应到子蛊的死亡,反噬宿主,合欢宗修士被万虫啃食,死在他人榻上,只留下残缺不全的骨头。”

师尊说的这个故事,我在那本记载了情蛊的古籍里见过,是前辈甲和前辈乙的故事。

“那是合欢宗修士恶有恶报。”我最讨厌变心的人了,“子蛊死了之后,那位无情道修士还好吗?”

师尊:“嗯。历经此事后,他亦有所突破,如今已是化神期修士了。”

我放下心来。

这样的话,子蛊在师尊身上,就算子蛊死了,师尊也不会有什么损伤,也好。

三日后便是宗门盛宴。

我带着准备的各种东西来到后山的问心阵,打算用问心石来模拟演练那天的计划,以备不时之需。

巧的是,我在问心阵前遇到了青黛师姐,她正好从阵内出来。

“青黛师姐。”我和她打了一声招呼,“要下山吗?”

青黛师姐身上穿的不是天青色弟子服,而是她外出时穿的那套蓝衣。

见到我,她温和地笑了笑,平地一声惊雷:“嗯,一会儿就启程去北境。”

我愣在原地,继任宗主的人选还未真正确定下来,她还可以再争取一下……

似乎猜到我想说什么,青黛师姐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弯了弯眼睛,说:“别告诉曲涵。”

若不是我今日刚好在这里碰见她,估计她连我也不会说吧。

我拉住青黛师姐,问:“怎么这样着急?还有三天就是宗门盛宴了,就不能等宗门盛宴结束之后再走吗?”

青黛师姐收敛了笑意,声音压低,说:“北境不太平。魔族那边蠢蠢欲动,北境传来消息,说是魔军集结,压至边境,仙尊的剑阵……或许是年代过于久远,阵法似乎有所松动。

“各地还有传言说魔种即将出世。如今星玑阁集体避世,所有拜访星玑阁的修士都找不到阁门,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总之,等过了宗门盛宴,你也要忙起来了。我只是提前几日前往北境而已。”

我紧皱着眉头:“即便是年代久远,只要师尊还在,当初留下的剑阵也不会松动。”

难道是因为给宿炆修补剑骨的时候,损伤了修为,导致剑阵的阵法松动?

青黛师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修仙界靠怀因仙尊安逸了几百年,新一代修士没有经历过以前妖魔横行的日子,安生惯了就会内斗,也就你被仙尊保护得太好,没人敢在你的面前胡说八道。在一个可控范围内乱起来,大家就没空内斗了,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她并没有把剑阵松动一事归于我师尊的责任,反而还说这是件好事。

有时候,我会觉得青黛师姐的想法很可怕。

“那继任宗主……”我还想再提。

青黛师姐收回手,说:“我在想退路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其实宗主也不是我自己想当,是我师父……如今我竞争也竞争过了,也算顺过他的意了,现在我得去追寻我的道了。景灿师弟,恭喜我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师徒关系都搞不明白,更不必提别人的了,

青黛师姐:“好了,别一副要哭的样子,就是因为怕看见你的眼泪,才不敢和你说的。”

“我才没有要哭。”我抿着唇,就是有点不舍。

好像那些年少一起出生入死,惩奸除恶的时光会随着大家分道扬镳,一去不复返了。

青黛师姐笑了起来,礼貌性地搂了我一下,揉了揉我的脑袋,说:“景灿,要快点长大起来啊。仙尊……也会累的。”

我没有听懂青黛师姐最后那句话的语气,像是感慨,又像是叹息,但我没有多问,只是把我身上所有灵石都给了她,怕她会因为钱财不够而委屈自己。

青黛师姐没有和我客气,拱手跟我道谢,便离开了。

微风轻轻,后山林子中的鸟雀随她的离开惊起,飞向天空。

我被惊动的鸟雀吸引视线,望向远处,回头再看的时候,问心阵前只剩下我一人,再无他人。

从刚才开始,我就隐约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可是我环顾一圈,也没有发觉什么异样。

这种感觉很古怪,不像是师尊在我身边的时候,师尊的气息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可以把他当作不可缺少的空气,所以难以察觉他的存在,但现在这个感觉好像是我心底里生出来的一种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打算做亏心事,自己在提醒自己。

我仔细检查了一圈,依旧没有察觉异样,于是转过身,走进问心阵内,面对着这块巨大的问心石。

进入问心阵时,我发现这个结界是打开的。

一般来说,进入结界内的弟子为了不让结界外的人窥见自己在问心石里看见的景象,会把结界关上,离开的时候也会顺手关上。

难道是刚才青黛师姐来过,忘记关了?

我没多想,从储物戒里掏出各种物件,盘腿坐在地上,先给问心石呈上我养了多日的情蛊。

“这是传说中,用了就会让子蛊爱上母蛊的情蛊。”我又掏出捆仙锁、囚仙阵、七步倒、溃仙散……看起来准备得已经非常齐全了。

我抬起头,看向这块巨大的石头,小声碎碎念:“问心石,问心石,请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和师尊两情相悦呢?”

来吧!问心石!

我专注地盯着问心石,很快它就浮现出了我使用这些道具,逼迫师尊喝下带着子蛊的酒的场景。

第一个场景,师尊被“我”用捆仙锁锁在椅子上,一对金镯子将他的双手扣在身后,手腕白皙的肌肤染上薄红,那张俊美的脸写满了不可置信,好看的眉头蹙起,因为挣扎而衣衫不整,急促的呼吸起伏间,领口敞得更开,甚至能够看见他的锁骨。

“我”举着酒瓶,“桀桀桀”地朝他靠近……

等等,这是不是有点太粗暴了?

我挥了挥手,让问心石切换下一个场景。

被困在囚仙阵的师尊倒在地上,眉峰痛苦地蹙起,冷白色的肌肤透着一点粉,“我”刚一靠近,他便捏住了“我”的手腕,瓶中的酒都洒出去了一些,但他因为中了溃仙散,短时间内无法使用灵力,只能哑着声音骂“我”——

“孽徒。”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问心石展现的场景有点太真实了。

我又连着模拟了好几个场景,都大差不差。

最可行,看起来成功率最高的,还是在宗门盛宴上,继任宗主给师尊敬酒的时候,师尊没法不喝,我把药下在酒里,师尊一时不会察觉,我再假借师尊不胜酒力,把人带回苍雪山,用捆仙锁绑住师尊,然后……给师尊下情蛊。

很好,就按这个计划来实施。

我收起地上的各种道具。

走出结界的时候不忘把结界关上。

我正要离开后山,又看见有几个弟子鬼鬼祟祟地在山脚下不知道在找什么,神色慌张的样子。

想到刚才青黛师姐说我被师尊保护得太好,没人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并没有直接靠近,而是收敛了气息。

“……你确定不是你眼花吗?”

“可是,我真的看到他额头上的魔纹了。”

“说不定是花钿呢?”

“一个男的贴什么花钿?”

“其实我从他入宗的时候就怀疑他有问题了,但他毕竟是……”

“嘘!小心祸从口出。”

“再找找吧,我刚才把他打伤了,也不知道他回去会不会告状。”

“你最好祈祷他是魔。”

他们说得不清不楚,也不知道说的是谁,我干脆现出真身,从剑身落地,跳到他们面前。

“师弟,你们在找什么?”我不动声色,笑着问。

几位师弟见到我,连忙拱手行礼,却没一个敢跟我说前因后果。

我只能摊牌:“刚才听到你们说有魔什么的?宗门盛宴在即,各大势力齐聚一堂,要是我们沧澜宗出了魔,对我们宗门的名声也不好。如果真有魔,提前把他抓出来,将其就地斩杀,是大功一件。”

树林里的树叶忽然抖动了起来,凛冽的风卷起一地残叶。

他们面面相觑,推出目击者,让他说明情况。

“先前我们在清点送到苍雪山的礼物,开了几句玩笑,被宿炆师弟听见了,就和他吵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箱子突然自己烧了起来,我们扑火的时候,我看见宿炆师弟……”目击者咽了一口唾沫。

“他的额头出现了魔纹,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下意识对他出手,把他打伤,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我们也怕冤枉好人,于是我要他来后山的问心阵问清楚他是不是魔。但是行到半路,他就从法器上掉了下去,应该就在这附近……”

人都会对自己的说辞进行修饰,真相肯定没有他说得那样平和。

但我也没有过多追究他话里的漏洞,放出神识扫荡过去——在林子深处感觉到一道薄弱的气息,还有一道我最熟悉的气息。

我抛下这几人,御风朝那两道气息飞去,越是靠近,越是嗅到一股糊味。

再行数步,眼前豁然开朗,我见宿炆躺在地上,师尊就站在他的身旁。

以师尊和宿炆为中心,空出一片没有树和杂物的土地,地面凝着一层霜,周围的树木都烧得焦糊,仿佛刚才大战过一场。

师尊朝我瞥来,眼神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做了吗?

我还没做啊。

我理直气壮地踏进这片空地,朝师尊身边走去。

宿炆捂着额头,撑着地面起身,好像头很痛的样子。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了看师尊,又看了看我,搞不清楚状态的样子:“师尊?这里是哪里?师兄……嘶,我的头好痛。胸口也……咦?伤好了。”

师尊抬起手,召来一只仙鹤,平静地对他说:“你迷路了,掉在这里差点摔死,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宿炆被仙鹤拱到背上,懵懂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多谢师尊。”

他刚坐稳,望向我的方向,眉眼带笑,似乎要和我说什么,仙鹤忽然起飞,带着他往苍雪山的方向飞去。

我目送他远去,却是在问师尊:“师尊怎么来了?刚才有弟子说宿炆是魔。”

余光里,师尊转向我:“他不是。”

“师尊是来救他的?”我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或许是刚才在问心石里见过“师尊”愤怒和痛心的眼神,如今看见师尊眼眸的沉静,忐忑的心情安定下来。

师尊转过身,徒步走出林子。

我追上师尊,不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难回答,他又避而不谈。

这里距离问心阵很近,我心虚地瞄了一眼问心石的方向,试探性地问:“师尊最近进过问心阵吗?”

师尊:“进过。”

我心下一沉,攥紧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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