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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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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来到了和绪磊约定的地方,漫天的粉色的花瓣,随着微风,在空中起舞,带着一种别样的浪漫。

我看到绪磊已经来了,他背对着我,正在凝望眼前的花海。

“绪磊!”我轻声呼唤,但回应我的,只有风声,和花瓣落在地上的声音。

眼前男人的缓缓转身,轻轻张开手掌,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到他的掌心,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万千星辰。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绪磊似感叹似感伤。

“我来了,你想说的就说吧。”我不知道绪磊想做什么,可是我今天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我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

“今雨,还记得这吗?”绪磊没有在意我的语气里的生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答应过你,要每年都和你,来这看这片花海。

你走后,每年我都会来,期望能在这见到你,可你却一次都没来过。

今雨,我答应你的,我从不会忘记,可是你答应我的,为什么一次都没有遵守过?”

看着眼前感伤的男人,一瞬间,好像和曾经的绪磊重叠了,那个满心只有我的少年,又一次站在我面前,真诚地期待我能回应他的喜欢。

我和绪磊的改变,就从那次午后的小意外开始,逐渐蔓延,直到我们再也回不去。

那天之后,我和绪磊依旧如常的继续相处,可是有些东西,在绪磊心中逐渐滋生,我是什么时候,感觉到不对劲的呢?

少年的喜欢热烈又真诚,即使他极力掩饰,可我还是感觉到了,绪磊的改变。

对我的态度变得更加温和,总是找时间腻在我身边,我的要求更是百分之两百的实现。

我不是傻子,一个人的喜欢,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心里,总在把那丝异样感,一次次压下去。

在我心里,绪磊只是邻家弟弟,不可能有其他的感情。

终于有一次,过节放假,我按耐不下心中的好奇,还是做了一个测试。

那时,绪磊和社区的小伙伴,约定了一场很重要的篮球比赛。

为了这场比赛,绪磊更是提前一个礼拜,起早贪黑的训练,足以看出他的重视。

比赛那天,我突然发作了,任性的说我不想他去,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想看看,他会做怎样的选择。

果然,绪磊陷入了两难中,最终,还是决定去参加篮球比赛。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却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绪磊怎么可能喜欢我呢,一切都是我太敏感了。

可是,我还没有高兴过两分钟,就见绪磊气喘吁吁地跑着回来了,兴冲冲地跑到我面前,告诉我他不去了,哄着我,让我别生气。

也许是跑的太急,满头晶莹的汗珠,在阳光下熠熠生光,

看着眼前的绪磊,我的心,仿佛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他的目光满含着希冀,满心满眼都是我的身影。

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我的误会。

自从意识到绪磊的心意之后,我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感到一种异常的负担。

我总是有意的减少,和绪磊的接触,希望能让绪磊明白,我的心意。

可是绪磊像是没感觉我的冷淡,反而更加黏着我,我总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在追逐着我的身影。

我有时也想,就这么捅开这层纸,拒绝绪磊,可是真的揭开之后,我和绪磊应该怎么相处呢。

这几年的相处下来,绪磊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实在不想伤害绪磊,更加不想看见绪磊难过伤心。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这样,这段感情,成了我心里的一个结。

我只能懦弱的祈祷,绪磊不过是少年的一时迷恋,也许很快就会喜欢上别人的。

可我的祈祷,似乎没有被哪位大神听到,绪磊看我的眼神,不仅没改变,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炙热。

直到那次醉酒,才让一切,都爆发开来。

绪磊爸爸的朋友,送来了米酒,绪磊偷偷拿来和我一块喝,在我的认知中,米酒从来不是酒,更别提会醉了。

可是几碗下肚,随着意识的模糊,我才第一次感觉到了醉酒的滋味,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绪磊正深情凝视着我,那份来不及掩饰的爱意,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眼前。

“阿磊?”也许是因为醉酒,整个人都有些迷糊,只是轻轻疑问地喊了一声。

只见,绪磊的眼神瞬间一深,俯下身,将唇印上我的。

一瞬间,我仿佛被什么定住了,直到唇瓣被轻轻的吮吸,我才反应过来,想挣脱开来。

可是这一刻,我才明白男女力量的悬殊,绪磊的身体,牢牢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感觉绪磊的手在解我的衣服,我慌乱极了,感觉到事情的失控,情急之下,我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随着鲜血的渗出,原本迷醉的绪磊,也有了几分清醒,也感觉到了我的抗拒和抵抗,逐渐停止了动作。

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我能感觉到绪磊的克制,也不敢再激怒他,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绪磊的气息平稳下来,他红着眼睛松开了我,这时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像做错事的孩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今雨,对不起……”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第一次对他没有了好脸色:“滚!”

只见绪磊的脸色,由红转白,瞬间失去了血色,我紧紧抓着被子,一脸警惕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绪磊。

“我不想再看到你,给我滚!”

也许是我眼里的愤怒,伤害到了绪磊,他只能满含歉意的,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见我依旧,充满怒意的看着他,他在我的注视下,仓惶地离开了房间。

随着绪磊的离开,我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委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滑落下来。

这可是我的初吻,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丢失,一个人蜷缩着低声哭泣。

这件事之后,我和绪磊的关系,就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绪磊总是找机会想对我道歉,可是我却总是躲着他。

其实除了一开始的气愤,可是随着我冷静下来,我才逐渐意识到,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不忍心,变相纵容了绪磊的感情,让他误以为我也喜欢他,才有了那天的失控。

我决定和绪磊说清楚,不再让他抱有不可能得期望,我把绪磊约了出来。

看着眼前满含期待的绪磊,我再一次狠下心,语气严肃的说道:“那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也希望不要再发生了。

你在我心里就像我的弟弟一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生气了,对不起,今雨,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保证,没有你的允许,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好不好?”

少年苍白无助的看着我,眼中里充满了祈求。

我狠心继续地说道:“绪磊,我不喜欢你,你不用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如果我以前做的,有什么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今雨,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他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道。

我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不起。”

也许是我的话,打碎了绪磊心中最后的一丝期望,我仿佛能听到一颗心裂开的声音。

看着如同破碎娃娃一样的绪磊,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再怎么变,都不会有所改变,我也希望,绪磊清醒后早点走出来。

可我低估了少年的执着,也第一次,见识到了绪磊的倔强,他缓缓擦干眼泪,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说道:“今雨,我喜欢你,不是一时的喜欢,也不是冲动。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没能控制好我自己,可是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可能我还是会这么做。”

看着他这说不通的模样,我也有些头疼了,无奈地说道:“你这又何苦呢,我不会喜欢比我小的男孩子的。

我们都还小,以后你还会遇见,比我好一百倍,甚至一千倍的人。

你只是因为青春期好奇心在作祟,而我正好又是,你能接触到的最近的女孩,才把这种感情误以为是爱情。

绪磊,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弟弟。”

绪磊罕见的没有听我的话,反驳道:“我从来不是你弟弟,我们之间只差一岁,我不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感情,你可以不接受,可我也不会放弃的。”

这一次坦白,谁也没有说服谁,我们都各有各的坚持。

绪磊没有再唐突过我,而是小心翼翼地守在我身边,即使再三表明我的心意,他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我怎么说都油盐不进,我也拿他没有办法了,只能冷漠相对。

但是我的心,也不像表现出的那么平静,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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