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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三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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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短促的哨声,汤姆和鸢尾对视一眼,反向进入迷宫。

相比急速奔跑的鸢尾,汤姆则要从容不迫的多,他慢悠悠地走进高耸树篱小路,如同晚间散步。

场外霍格沃茨的学生焦急催促着,就连体育司长也感到诧异,

“就现在看来,布巴斯顿的勇士已经领先了,而霍格沃茨的勇士...我想他应该有什么计划。”

在第一个拐角,汤姆停了下来,抽出魔杖,黑暗中,他回想十七年前堆着厚厚稻草的小屋,春张说了个老套的笑话,梅洛普却笑出了泪,冰淇淋球滚落到了踏实了的泥土中,

“呼神护卫!”汤姆轻声念出。

一只银色的庞然大物从杖尖冒出,盘踞在身侧,发散着淡淡的温暖,驱除了道路的黑暗。

“好孩子,”汤姆伸出手抚摸上蛇怪低下的头颅,发出命令,“帮我找一条路好吗?”

鳞片在手下滑走,蛇怪贴地前行,在下一个分岔路口分裂,各奔东西,快速地探索着迷宫的地形。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看台上的观众发出惊呼,黑暗的迷宫被游动的银色一处处点亮,又在死路尽头接连消散,穿越高耸树篱汇聚入幸存的守护神中。

从上往下,无比清晰地规划出一条通向终点的路,更快,更短,更安全,躲过危险的怪兽、令人迷失的幻境、拎着木棒晃悠悠的巨怪,蛇怪穿过斯芬克司,缠绕蓝光盈盈的三强杯。

汤姆在开场的三分钟内就找到了正确的路径。

看台上,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校长全身泄力,重重坐在了长椅上,看上去就像有人当面打了一拳,他们的学生手足无措地撑扶着。

“哦~”体育司长声音漂浮,似乎并没有从速通结局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似乎冠军已经板上钉钉了,汤姆的守护神...”

霍格沃茨学生愤怒的抗议声淹没了体育司长的解说,在艾博的提醒下,体育司长这才发现,克鲁姆甚至都还没进迷宫。

“这是作弊!先生!你透了题!德姆斯特朗的家伙能听到这些!”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挥舞着拳头就要来上一拳。

这提醒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勇士的比分落后,一把抓住身旁的学生,嘶吼着让他送下信息,给入口一脸茫然的克鲁姆。

“用守护神!克鲁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尖叫着,想要摆脱霍格沃茨学生拉扯的手,给自己喉咙来个声音洪亮。

“太棒了,汤姆!做得好!”

此刻,四院的学生都忘记了彼此的恩怨,欢呼喝彩,连带着春张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和朋友们击掌拥抱,她脸颊高兴的泛红。

“真为你们感到高兴。”索玛违心地说出祝福,他被周围冲昏了头脑的霍格沃茨学生一把拉起,要他加入庆祝。

“我或许不该在你面前这么高兴,”瞧见索玛闷闷不乐的神情,春张闪过那么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巨大的共同荣耀冲淡,她尖叫起来,“但我太高兴了!”

二十英尺的树篱隔绝了外界的欢呼或倒彩,一片安静,三强杯的蛇怪原地消散,化为一团银雾,相隔几百米在汤姆面前重新凝集。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汤姆拍拍它的脑袋,“那么请带路吧。”

被守护神筛选过的难关对汤姆来说易如反掌,一路顺利得平淡。

上一刻,体育司长还在为鸢尾遇到的巨怪提心吊胆,

“糟糕!小心右边的木棒!躲闪过去是个好主意,巨怪的魔法抗性怪高的,除非进准射中眼睛。”

下一刻,体育司长就语气平平,“一群红帽子,嗯,没什么危险的生物,他们还没有里德尔膝盖高。”

至于克鲁姆——“噢,他还没进场呢。”

“看来没办法了,”体育司长耸耸肩,为鸢尾惋惜,“她必须得进入迷雾,据考官介绍,这里头磁场颠倒,连指路魔法也用不了...瞧天上的星星?!”体育司长笑着摇头,“就连星星也是错误的,它依靠幻觉。给自己来一拳还差不多。”

“如尼文蛇!看来汤姆的守护神还是有纰漏,嗯哼?它的毒液能至人死亡,更别说至今是个迷的三个头了!”瞧见大块头,体育司长总算精神起来,他摩拳擦掌,想要来个精彩的解说,但——

“好吧,蛇佬腔!第一个项目就展现的能力,”体育司长又放回了自己的下巴,“就这样,和左边的,我想应该是决策者头商量了一会儿...嗯,汤姆顺利过关了。我想神奇动物研究者应当非常想采访汤姆,如尼文蛇的资料很少。”

至于克鲁姆——“噢,他还没进场呢。”

“聪明的布巴斯顿勇士!她瞧出了这是个幻觉!”体育司长为鸢尾精彩的表现喝彩,“看来相比伤害自己,闭眼忽略也是个不错的想法...但,噢!别!那是条死路!”

在霍格沃茨集体嘘声下,体育司长勉为其难地瞧了一眼汤姆的情况,

“这还用说什么呢?里德尔永远不会走入死胡同,嗯,下一关是个博格特,再简单不过的黑魔法知识,一个滑稽滑稽就行。”

至于克鲁姆——体育司长这回终于改变了说辞,“噢,他终于进场了。”

但克鲁姆并没有召唤出守护神,取而代之的是全力冲入迷宫,体育司长辛辣评论,

“看来守护神咒还是有一定门槛,里德尔的精彩全在开头,但这就足够了。噢,等等!我看到了什么?!”

一转弯,迎面而来是悬浮在半空中的宝剑,红宝石熠熠生辉,银色剑身在黑暗中如同泻下的月光,象征着正义与勇气。

汤姆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握紧了手中的魔杖,浑身僵硬。

“格兰芬多的宝剑?!”体育司长满腹疑惑地说出名字,“霍格沃茨的勇士最恐惧的东西是格兰芬多的宝剑!这可够奇怪的。”

“但没事,一个滑稽滑稽就够了,听说他是个全A生,这可不容易。”体育司长并没把这放在心上,他向助手要来了一杯红茶,原以为喝水的间隙就足够汤姆过关的了,但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尽管他领先这么多,但也应该有点危机感什么的。”体育司长还为汤姆找补。

“汤姆没有对战过博格特!”一旁的米勒娃抓紧了春张的胳膊,她焦急又懊恼,“那堂课上,他一直往后退!他本该练习的!我也该告诉梅乐思教授的!”

“可问题是,”瞧着天空投射的影像,春张又一次对固有印象产生动摇,“怎么会是格兰芬多的宝剑呢?”应该是他的尸体才对呀!

终于,在万众瞩目下,汤姆终于着举起了魔杖,??听起来却色厉内荏,“滑稽滑稽!”

啪!

出乎所有人意料,宝剑划破空气,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朝汤姆掷去,沉闷的刺穿声后,穿透的却是猝不及防的‘春张’,她突然出现,大朵红色的罂粟花在胸前绽开,鲜血喷射而出,打湿了汤姆惨白的半张脸。

‘春张’眼睛大睁,满是不可思议,但已经无法控制身体,重重倒在土地上,溅起一圈尘土。

带血的刀身被反作用力推出,顺着刀刃鲜血成股流下,宝剑又雪白如新,鲜血从身下漫出。

全场寂静,不约而同地看向春张。

“我不知道,”春张摇头,表示她也对这个结果震惊,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想要缓解这奇怪的气氛,“看来汤姆够讨厌我的了,连死亡场景都给我选好了。”

“你猜对了,汤姆的博格特是一具尸体,”特里劳尼却超出了春张的控制,怀疑地打量干笑的春张,说出的话让她百口莫辩,“你难道真有天目?”

“我以为那是他的尸体。”

这是真话,却在现实面前苍白无力。

迷宫中,汤姆再也分不清虚假与现实,他惊慌失措地扑倒在‘春张’身侧,将她抱在怀中,颤抖着伸手按压,企图止血,但毫无作用,鲜血好像怎么也流不完,

“别这样,”感受着温热粘腻的液体从指间流出,汤姆颤声乞求,“别这样...”

场外的学生焦急地大喊,“那是个博格特!!快点醒来!”

但迷宫内万籁俱静,汤姆只听得到血流的滴答声,随着快速失血,死亡一点点攀上怀中人的脸颊,而他无能为力。

‘他’是怎么做的?极度恐慌下,灵魂抽离,汤姆强迫自己冷静,无比详细地回顾‘幻境’中的一举一动。

对,止血咒...愈合如初...白鲜香精...

汤姆颤抖着抽离一只手,急切地摸索着随手抛下的魔杖,紫衫木因为鲜血在指间打滑,一个个咒语脱口而出,像是早有准备,杖尖的白色光芒接连闪烁,却无济于事。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汤姆对着博格特试着能想到一切魔咒,却在恐慌的情绪下越陷越深,精神接近崩溃。

汤姆先发的优势丧失,鸢尾反超领先,就连克鲁姆都要赶上,而他恐惧弥漫,身侧的守护神都维持不住,散成一团银色星子,消失在大地上。

大嚷大叫的霍格沃茨众人筋疲力尽,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结果,汤姆的三强争霸赛将止于博格特。

风水流转,布巴斯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成为喝彩的主力。

“但往好处想,”庞弗雷女士说,“多了一个人分担工作!认真说,有些高阶治愈魔法连我也不熟练呢!”

全场哀愁下,只有邓布利多还能正常同庞弗雷女士交流,他认真思考回复,

“如果他愿意的话,那就太好了。但我想汤姆应该有别计划。”

“你们还有心情讨论这个!”弗立维尖声打断了两人不着边际的谈话,却也忍不住教师天性,评判起来,“里德尔的挥杖动作变形了。”

“但我想,在所爱之人的死亡面前,汤姆已经足够冷静了,”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说,“我们不能对他过于苛刻。”

没有用,一点儿效果也没有,汤姆感觉到鲜血浸透了他的袍子,冷意从大腿渗下,他该怎么做?‘他’是怎么做的?

对,戒指!死亡圣器!他,他得找邓布利多!

汤姆猛吸一口气,从极度恐慌中拔出,重新呼吸,他用力按着‘春张’的刀口,环视四周,急迫的寻找帮助,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高耸的树篱,头顶的长条星空。

过往的记忆回笼,他记起了入口处的欢呼。

细微的声音被魔法放大,“这是在比赛。”汤姆喃喃自语。

汤姆的支持者终于看到一丝希望,他们再次声嘶力竭地大叫,

“没错!那是个博格特!春张(你的女友)还好好的呢!”(“并不是!”春张的反驳声被淹没)

却再一次迎来失望,“红色火花!”汤姆想到的却是另一回事,他举起了魔杖,将希望寄托在了外围教师的救援上。

“别!”霍格沃茨观众席上发出沉重叹息,有些多愁善感的学生捂脸哭泣。

但——‘春张’灰白无力的手勾住了汤姆的袍子,汤姆瞬间浑身僵硬,他一点点低头,像是生锈的机器,他瞧见,他听见——

随着嘴唇张合,暗红的血液流出,怀中的人发出最后的控诉,“是你...谋杀了我。”

如同握着滚烫的火螃蟹,汤姆一下弹开,尸体滚落血泊,散开的瞳孔望着他的方向,满是怨恨。

“哇喔!”观众席上发出浪潮般的声响,就连其他两校的学生也好奇探头。

春张不得不再一次重申,“我不知道。”

汤姆别过了头,闭紧双眼,左手死死反抓住身旁的树篱,绿色汁液顺着手掌流下,就像泪水淌过着干涸的血迹,将萦绕在这个小空间的血腥味冲淡。

等汤姆再次睁开眼,已经满目清明,他撑着树篱,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春张’念出咒语,

“fiendfyre!”

黑红的火蛇从魔杖中扑出,连带博格特的尖叫一起吃吞入腹。

“我的梅林!”体育司长瞪大了眼睛,“是我眼花了吗?厉火!?这是能够允许的吗?”

火蛇并没有因此满足,在汤姆的驱使下,它在道路两侧的树篱上翻滚,星火蔓延,不一会儿,整座迷宫就燃起了大火,鸢尾和克鲁姆只好用魔杖制造出水帘,阻挡炙热的热浪,被困其中的神奇动物就没这么幸运,它们惊恐地尖叫,在火墙中奔跑,如同地狱重返人间。

“邓布利多!斯拉格霍恩!弗立维...无论哪个家伙,你们得下去管控,”体育司长大叫,“场面失控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汹涌的厉火,你们的勇士绝无可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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