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阳光斜斜洒进昭昭家,最后一块外墙被钉上新木板时,众人已连续工作了三日。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昭昭拍了拍手。
昭昭的爸爸妈妈将早餐摆放在餐桌上,修复好的客厅明显的温馨许多。
早餐后,大家围坐在客厅闲聊,气氛轻松中带着几分舍不得。
“大后天晚上六点要点名,别忘了啊!”昭昭特地看着齐原提醒。
“看我干嘛!?放心啦!我肯定会准时回军校的。”齐原咧嘴笑着,拎起背包准备离开:“那我就先走啦,大后天见!”
亦辰默默地站起来走到昭昭弟弟旁蹲下来摸了摸昭昭弟弟的头:“乖,别再乱跑,姐姐常说你乱跑,家才刚修好多帮忙爸妈整理房间。”
“好的,下次还要来教我做木工喔!”昭昭弟弟不舍地回到。
亦辰点点头,拿起背包跟上齐原。
语彤和玲月也分别向昭昭一家道别,拥抱、挥手,一一告别。
众人在昭昭家门口拍了张照片,纪念大家一起重建的房子。
几人并肩沿着街道往车站方向走去,昭昭也陪大家走,一路上还在和齐原拌嘴,亦辰则默默走在旁边。
走到转角时,语彤与玲月慢下脚步,自然地落在了队伍最后。
玲月忽然抬手招了招,笑着说:“我们走这边啰!语彤右边、我左边,大后天军校见!”
“别迟到啊!”齐原笑着回一句,还故意做了个敬礼的手势。
“到家告诉我们呀!”昭昭叮咛着。
语彤点头,背起小包朝相反方向走去。
玲月则挥手,和大家道别后转身,朝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余光中见语彤正朝她挥手,两人挥手道别时目光交会了一下。
就在她重新迈步的同时,余光扫过街道另一侧。
墙角边站着一名男子,身穿灰色帽衫,低头滑着手上的智能手环;另一人则从路口方向缓缓走来,目光似乎有意无意扫过她这边。
“这两人……在昭昭家出门时就在了。”玲月心中盘算着。
玲月没多表情,只是默默走了几步。她忽然转身,用力朝语彤方向大声喊道:“军校见,记得别睡过头喔!”
语彤也配合地转身,笑着挥手回应,两人的互动自然得像是朋友间的普通道别。
玲月趁着这个时机,视线一扫,前方不远正好有一家小杂货铺。她没有犹豫,立刻拐进去。
店内灯光偏黄,有些昏暗,她漫不经心地在架上晃悠,一边假装翻看发饰,一边靠近墙边的镜子,慢条斯理地试着一根夹子,镜面中的反射却清楚地映出门口那两道身影的动向。
灰帽男子站在店外不远处,仍在装作刷手环;另一人则站在过道上,远远看似路人,却始终未真正离开。
玲月像是没发现任何异样,继续逛着商品,接着移动到另一侧的架子,目光在一排木制品上停留。
她低头看了看一个尺寸适中的结实木盒,顺手又挑了一套小巧的锁具,确认外观无异后,走向柜台结帐。
结帐后,她拿着盒子走出店门,在门口停下来将背包搭载身前,将木盒与锁收进包内,速度不紧不慢。
随后,她迳直沿着回家的方向前进。
果不其然,对街那名灰帽男子仍在,假装在闲晃。
玲月没再多看,只像普通回家那样从容地走上自家门前台阶,掏出门卡、打开门、步入屋内。
门轻轻关上,她深吸一口气。确认了,对方的确跟着她了。
玲月一进门,换下鞋子,顺手将刚买的木盒与锁拿出来放在玄关旁的小架子上。背包挂回墙边,她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冲洗双手。
厨房里传来阵阵油香,陈阿姨正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见她回来,便笑着问:“玲月,你今天想吃煎蛋还是番茄炒蛋?”
“煎蛋就好,谢谢阿姨。”她擦干手走去拿袋子。
陈阿姨接着问:“昭昭家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
“嗯,差不多收尾了,基本上都修好了。”她一边回答,一边从袋子里拿出其他物品分类收好。
等陈阿姨转过身重新专注于锅里的食材时,玲月悄然走向走廊上的书架。她轻巧地拉开其中一格,发出一声轻微但清晰的金属声响,像是有人在找钥匙。
她立即转进爸爸的书房,"喀拉——”一声拉开一处隐藏柜门。
从口袋取出昨天语彤给的两支长条物品,脚步轻缓地靠近昨晚发现监听器的墙角。
她特意让自己的声音靠近监听装置,与语彤的通讯设备连线。
她使用像似压低音量的说:“语彤,我找到东西了……就在书房的墙后。爸妈早就准备好了。我们等等二区地下道见,小心别被发现。”
话一说完,她顺势将柜门“砰”的一声合上,“喀拉喀拉”的用钥匙将柜门锁上,像是有点着急收拾东西的动作。
随后她回到厨房门口,假装临时想起什么似地开口道:“阿姨,我突然想到跟朋友约好要送点东西过去,应该很快回来吃饭。如果你等下有空,能帮我去南边那家店看看我最爱吃的那款零食吗?我想带回军校,你就可以先回家了,不用等我。”一边拿起木盒走向门口。
陈阿姨爽朗地笑着点头:“好啊好啊,那你记得快去快回,外头天气还热呢!”
玲月扬起一个自然的笑,转身离开家门,一切如常。
中层二区,废弃的地下通道口附近,周围只有几户人家,稍远有几个摊贩在做生意。
语彤早一步到场,身穿灰蓝色的工程服,头戴旧式工作帽,伪装成检修通风管道的人员,混在一旁的维修小队中。她手中的便携侦测器已悄然开启,扫描周围讯号。
耳机中传来玲月的轻声:“我已经差不多要到了。”
数分钟后,一名穿着黑衣、行动俐落的男子现身,从阴影中悄然滑入通道。
语彤按下侧键,语气压低:“目标现身,进入内部。”
不久,玲月也出现在通道另一侧。她手持那只木盒,装作匆匆前来投递的样子,将箱子放入墙边的裂缝处,并且用一些地板碎石将裂缝处塞起来。
她刚转身离去,一名被安排的小女孩拎着布偶缓步靠近,看似好奇想拿取箱子,却在她伸手前一瞬,被黑衣人捷足先登。
语彤立刻启动远程追踪,锁定对方信号。
玲月则迅速转换路线,朝市区人流的地方走,刻意走到人群当中,成功拉开视线,彻底摆脱尾随者。
两人通讯同步,最终在一处无监控死角的天台会合。
“他进了第三道门,编号F-12,是内通道。”
语彤将望远镜递给玲月,她从高处望去,确认那栋大楼的门牌与守卫标识后,眼神逐渐凝重。
“防卫司令部的……特殊出入口。”玲月低声说。
语彤缓缓收起装备:“那里的人……不是高级异能者,就是特工。”
“是的,线索只能先断在这了。”玲月无奈的回应。
随后她们默契地一同撤出观察点,在街角休息站短暂停留,借着人来人往的掩护迅速转入后巷,绕过主干道,沿着小巷朝玲月家方向绕回。
一路上无话,警惕着看有没有被跟踪。
玲月在转角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语彤熟练地拿出感应器扫描周围:“这里的电磁讯号非常平稳。”
语彤看了看侦测介面,低声说:“讯号消失。他们的监视网撤了。”
“嗯,看来我们今天这反侦查太明显,让他们起疑了。”玲月轻声回应。
反而语彤有一点激动的感觉说道:“我们太酷了!第一次做跟训练时教的一样。”
随后镇定一点后又补充:“虽然早预料到这结果,但也好,他们越谨慎,表示越怕我们知道真相。”
两人又在附近绕行一圈,确保无人尾随后,才慢慢靠近玲月家的侧巷。
气氛终于稍微松了一些。
玲月侧头看向语彤,语气中带着一点探询:“对了,你昨天带来给我得那两根物品……很重要吗?”
语彤瞥了她一眼,有点得意地说到:“就两个报废的数位器件,从外观看不出来。但如果他们想搞清楚里面藏了什么,光是修复启动系统就够他们忙上好几天,他们还要找到能打开的设备估计有得忙了,那些东西搞不好比我爷爷老了。”
玲月点点头:“那就好。只要能争取时间,也多一点线索,我们这边就能多做一点准备。”
语彤应声道:“接下来先安分点。等我们能进入核心部门。”
“是的!我们先准备觉醒训练,等有能力以后应该可以更轻松,这次好险对方没有特殊异能,不然我们也没办法这么顺利。”玲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