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兹在诺亚莱爾后脑勺拍了一记,“你可想得真美。”诺亚莱爾觉得的委屈,又要下床去睡别处,“别别别别,你跟我睡我不好?非得去睡别的地方。”安德鲁兹又要去拦诺亚莱爾,“不去睡别的地方难道任由你在我颈间闻来闻去?不好意思,我的便宜可没那么好赚。”被人占了便宜还要乐呵呵的诺亚莱爾可想不出来有谁。
“我给钱给你?”想不到安德鲁兹在城堡里过衣食无忧什么事拿钱摆平的生活过习惯了,还妄想拿钱给诺亚莱爾来贿赂诺亚莱爾,“我可没这么廉价!!”诺亚莱爾惊叹自己涵养如此之高,若换做别人还不得冲上去啪啪地赏安德鲁兹两巴掌,“要不我加价?”虽然是问句,可诺亚莱爾依稀能听出安德鲁兹语气里根本没有“难道是我出价太少诺亚莱爾不满意”的疑惑,反之,安德鲁兹语气还有些戏谑,“你在开玩笑?”诺亚莱爾才听出安德鲁兹刚才只是跟自己玩玩的,“我才没有这么轻佻,来嘛,睡觉。”安德鲁兹拉住诺亚莱爾,诺亚莱爾心里明白的很,若自己真与安德鲁兹妥协,自己就要被闻上一整晚,“要不你睡沙发我睡床,要不然就倒过来,总之,我们两个不会睡在一起就是了。”“之前在城堡里你可没有这么抗拒的啊。”安德鲁兹还好意思将这事说出口,当时诺亚莱爾还不知道跟安德鲁兹睡一晚有多折腾人,虽有些抗拒,但还是跟安德鲁兹睡了一晚上,结果可想而知,安德鲁兹这种自己一人睡在大床上睡惯了的人,怎会容得床上有别人占了他的睡觉空间,即便诺亚莱爾身形娇小,睡在床上也占不了多少空间,安德鲁兹也睡得不自在,结果就是安德鲁兹睡舒服了,诺亚莱爾倒被折腾得惨了。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如果我当时早知道你跟人睡觉不安生,我早就不和你睡了,你要嘛睡床,要嘛睡沙发,自己选一个。”诺亚莱爾态度强硬,无论安德鲁兹说些什么诺亚莱爾也听不下去的了,“哦……那我去睡沙发好了……”诺亚莱爾也没料到安德鲁兹会选去睡沙发,以为安德鲁兹身子金贵,肯定会丢诺亚莱爾自己一人去睡沙发,还要把被子占了自己盖,真万万想不到安德鲁兹居然乖乖去睡沙发了,还连被子也不拿去盖。
诺亚莱爾将被子盖过鼻梁,只露出一双眼睛去偷偷观察安德鲁兹躺在沙发上的一举一动,“啊!逃跑!”诺亚莱爾差点把正事忘了,可想起那为防自己逃跑而戴在颈上的项圈,逃不了,心里那可是一阵憋屈,诺亚莱爾满脸晦气地继续偷看安德鲁兹。
安德鲁兹背对着诺亚莱爾,缩成一团,还抱着自己的尾巴,正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诺亚莱爾在偷看自己,故意做做样子给诺亚莱爾看的,无论如何,这也成功让诺亚莱爾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喏,被子。”诺亚莱爾抱着被子走到沙发边,将被子往安德鲁兹身上一扔,便头也不回地回到床上,用小斗篷盖着自己,免得自己受凉第二天骨头又痛了。
才刚为安德鲁兹盖上被子没多久,兴许是没了被子,寒意漫上脊梁,可除了安德鲁兹所睡的沙发刚好对着一扇关不上的窗,按理来说夜晚的寒风是吹不到诺亚莱爾的,这股寒意是由身体深处散发而出,也不知道身子是怎么了,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不适。
诺亚莱爾缩成一团,拼了命地想办法要小斗篷覆盖住自己全身,可小斗篷盖得了一处,另一处便暴露在外,“不舒服……”诺亚莱爾身体深处正渴望着什么,诺亚莱爾坐起,压到一样硬邦邦的东西,拿起一看,半红半粉的苹果出现在小斗篷内袋,诺亚莱爾尝过这种苹果,苦得要命,这么苦的苹果那女巫还视若珍宝,诺亚莱爾不过吃了一只刚掉下来的苹果,那女巫便要自己喝奇奇怪怪的魔药为她试试药效来偿自己吃下肚的苹果。
明明是尝过一次便想以后见到它有多远跑多远的苹果,诺亚莱爾却尝了一口,很苦,但诺亚莱爾还是甘之如殆地把苹果吃得只剩核,吃完,不舒服的感觉消了大半,可自己内心深处就愈发渴望着什么。
“你来干嘛?”躺着躺着也准备睡了,安德鲁兹却走到床边,诺亚莱爾身上一沉,以为是安德鲁兹不识好歹,要跟自己睡就算了,还要整个人欺身压上自己,“冷静,我只是盖被子。”诺亚莱爾可不想管什么破事鸟事,“床好像更舒服些。”安德鲁兹也不害臊,“所以你要把我赶去睡沙发?”诺亚莱爾抱着被子不肯撒手,显然跟没被子比起来,睡觉有条被子盖着还是很好的,“思来想去,还是有个人一起睡好些,起码被窝会暖些。”言下之意就是安德鲁兹不会赶自己去睡沙发就是了,“哼哼……”反正自己还是能睡床上,安德鲁兹爱干啥干啥去,只要别烦到自己睡觉就是了。
诺亚莱爾不到片刻就睡了,梦里却下意识地往被窝里唯一暖源靠过去,并抱紧,被抱着的“暖源”不仅不挣扎,还任由诺亚莱爾去抱,见此,诺亚莱爾两条腿缠上“暖源”,“暖源”吓了吓,诺亚莱爾更是恣意妄为,将脑袋放在“暖源”肩膀上,“暖源”一手扶住诺亚莱爾脑勺,一手揽住诺亚莱爾,也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要不是昨晚安德鲁兹老实睡觉,现在起来诺亚莱爾肯定躺在地上,安德鲁兹则在床上躺得起仰八叉;又或者诺亚莱爾睡到一半睡醒,将安德鲁兹赶去睡沙发,今天起来安德鲁兹就是蜷缩地睡在沙发了。
诺亚莱爾先醒,安德鲁兹这时候还在睡,诺亚莱爾这想逃跑的小心思并没被象征束缚的项圈给束缚着,浇熄了一晚想逃跑的念头又死灰复燃,诺亚莱爾脑子里早就拟好了计划,先是起身,再拿剪刀去剪项圈,最后再逃跑,逃跑之后怎么回去以后再说,现在首要任务就是从安德鲁兹身边逃离。
可计划总是与现实有极大落差,别人至少在自己计划里迈得开步子,诺亚莱爾现在可是连第一步也迈不了,安德鲁兹抱得自己死紧死紧,想起身唯恐安德鲁兹起来自己又逃不开,总之只要安德鲁兹抱着自己自己就别想着逃。
诺亚莱爾双手扯着项圈,也是把自己勒得够呛,更坏的事还在后头,安德鲁兹醒了。
“早安啊。”安德鲁兹这才知道要放开诺亚莱爾,可抱了一整夜,诺亚莱爾居然不立即推开安德鲁兹并怒骂“变态”,这真是世界一大奇迹,诺亚莱爾对安德鲁兹抱了自己一晚上的态度就像跟安德鲁兹一次无意的触碰,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抱了你一晚上,你就不生气?”诺亚莱爾梳理着自己头发,不是自己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说是自己已经接纳了安德鲁兹,是诺亚莱爾一心想着要逃,当下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么多,难道这还比逃跑重要,直至事后诺亚莱爾才想到自己被安德鲁兹占了便宜,还一占就是一晚上,想想都是自己亏了,“那你想我怎么生气?”诺亚莱爾咬咬牙,虽然昨晚被安德鲁兹抱着睡很舒服还欲罢不能,可别忘了安德鲁兹可是拐自己回来的人,再说,诺亚莱爾还没甚至完全接纳安德鲁兹。
“就像……你恼羞成怒地骂我变态那样?”诺亚莱爾冷笑,“用不用再冲过来啪啪地给你两巴掌?”安德鲁兹吓得一缩,“可这是你昨晚硬要抱着我睡的啊……”安德鲁兹还知道要搬这事来压诺亚莱爾,并表现出一副被诺亚莱爾占了便宜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诺亚莱爾细想,好像……还真有这事,那时候诺亚莱爾做梦梦见妈妈做的烤肋排,想家意浓,抱着肋骨,啊,还啃了呢,不过这些诺亚莱爾是不会傻乎乎地告诉安德鲁兹的,免得安德鲁兹拿这事说嘴。
“啊!你看,我昨晚好像还被人啃了!”真是想啥来啥,“你啃的吧?”对,就是我啃的,我昨晚把你当肋排,还啃了不止一下呢,当然,这些话诺亚莱爾,是会把它烂在肚子里的,诺亚莱爾逃罚似的想离开现场,“就是你!!别跑!!”诺亚莱爾见情况不对首要的就是跑,他三下五除二地钻到床底下,“想跑?!没门!”安德鲁自强运气也是够好,趁着诺亚莱爾还没钻到更深的地方之前就一只手把诺亚莱爾拽了出来。
“还想跑?!我就看看你要跑哪儿去!”安德鲁兹拎着诺亚莱爾后领,将诺亚莱爾提到与自己一般高,诺亚莱爾跟安德鲁兹身高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安德鲁兹讲诺亚莱爾举起来诺亚莱爾脚离地双腿只能瞎晃,“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要怎么补偿我!”“你当时射我一枪又不见我向你讨补偿,你倒好,现在还跟我要赔偿来了!”诺亚莱爾不忿地嚷嚷着,可安德鲁兹直接将耳朵合起,这是欺负诺亚莱爾耳朵不能像兽类一样合起来,“你别太过分了啊!你再这样,小心我……”等等,威胁这招好像,甚至是完全对安德鲁兹不起丝毫作用,“我再这样你就怎么样啊?”安德鲁兹笑着,就差放声大笑来嘲笑诺亚莱爾了。
“要不我在你颈间啃一两下,我们就算扯平了?”安德鲁兹这狼到底是对自己颈间有多执着,每每都要挑最嫩的肉,“你敢?!”诺亚莱爾如临大敌,安德鲁兹嘴上说只啃一两下,到时候啃多少下还不敢说,再者,诺亚莱爾长这么大都没被人啃过,又怎会答应?
“你放我下来!!”诺亚莱爾又乱动,安德鲁兹手臂一阵疲累,终究是将诺亚莱爾放到地上,可手还是捉着诺亚莱爾后领不给诺亚莱爾跑,“不想也要,你给我过来。”安德鲁兹坐到床上,诺亚莱爾也顺带着坐在安德鲁兹大腿上,安德鲁兹有项圈钥匙,解开项圈之后便迫不及待,啃着诺亚莱爾颈间,留下一道齿印,诺亚莱爾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安德鲁兹重新为诺亚莱爾带上项圈才知道要作羞气状怒骂安德鲁兹的流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
诺亚莱爾也没多生气,就单纯是觉得安德鲁兹过于突然,被人咬了就被人咬了,反正之前打猎时也没少被那些野兽咬过,只不过是安德鲁兹咬的地方稍微敏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