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你们俩玩得高兴,我也不好管你们,我跟你爸去捕几头野猪,你们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哈!”看着孩子玩得高兴,洁茜琪也高兴,留了三个孩子在庭院,扛着枪,拉着亚伯特,出去了。
安德鲁兹抱着凳子转圈圈,“小鸟起飞咯!”跟逗小孩子一样,不过放在诺亚爱爾身上应该挺受用,“你可真小气,又好玩的怎么不请你弟弟一起?”就是要诺亚莱爾下来的意思“不用了,谢谢。”就因为是安德鲁兹抱着,所以诺亚爱爾才不肯跟两人玩在一起,“哎哎哎!你先放我下来!!”感觉到屁股有东西在拱,诺亚莱爾捂着跑了。
诺亚莱爾跑去浴室,一脱裤子,珍珠抵不住流水的冲击力被冲了出来,还好这珍珠堵水,要不然诺亚莱爾肯定被家里人笑话,“这个流氓!”诺亚莱爾再三确认没脏了裤子,把珍珠洗净拿着那两颗大珍珠找安德鲁兹算账。
“哟,刚才你无端端地跑去厕所,真吓了我一跳呢。”安德鲁兹从柜子里找了罐茶叶,看看货色,还能凑合着喝一段日子,便泡了两杯茶,一杯给诺亚爱爾一杯给自己,“不也不给我哥哥泡一杯?”诺亚爱爾不太喜欢安德鲁兹,可挺喜欢安德鲁兹泡的茶的,“你哥不用,他不喝的。”毕竟昨天晚上才被诺亚莱爾说自己喜欢泡茶不喜欢泡他,“这两颗珍珠,你给我好好收好了!”诺亚莱爾气冲冲地将珍珠往安德鲁兹怀里一推,叉着腰,死死盯着安德鲁兹,“两颗大白珍珠,小爱要不要呀?”安德鲁兹没可能不记得这珍珠曾经用于何处,还想把它给诺亚爱爾,这安德鲁兹真是不知死活,“好啊,谢谢安德鲁兹哥哥。”看来美好的东西没睡不喜欢,诺亚爱爾还趁此叫了声“安德鲁兹哥哥”,诺亚莱爾有些恨铁不成钢,小爱呀小爱呀,你不是不喜欢安德鲁兹的么?怎么他一送你珍珠,还是塞过我里面的珍珠,你就甜甜地叫了安德鲁兹一声安德鲁兹哥哥呢?
就算有多恨铁不成钢,送出去的礼如泼出去的水,是要也要不回来的,“你弟弟看来很喜欢拿来玩呢?”要是诺亚爱爾知道眼前的安德鲁兹哥哥送他的珍珠在没送给他之前被人用来做过什么,诺亚爱爾肯定一巴掌外加一招撩阴腿招呼安德鲁兹,毕竟诺亚爱爾只知道两人关系,却不知道两人顶着这层关系都做了些什么,“小爱啊,这珍珠吃了下肚子容易呛到,你玩也好,就是注意别把它放嘴里就行了。”本该如此,诺亚爱爾又不是不知道这点,狐疑地“嗯”了声,捧着珍珠回房玩去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安德鲁兹拉着自己,往森林深处走去,“你该不会光天化日地要在外面再做一次吧?!我爸妈还在森林里打猎的!”安德鲁兹就是臭不要脸,日光日白地百日思淫,真是不要脸,“看你那小脑瓜想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就认定我要带你去森林做那档子事了?真正百日思淫的人是你吧?你莫非被刚才那两颗珍珠堵得连脑袋也被堵了吗?”诺亚莱爾小脸一红,任由安德鲁兹拖着自己往森林深处走去。
“你看过大海吗?走着走着,”安德鲁兹这样问道,“没有,你盯着我那小斗篷干嘛?”安德鲁兹默默地看着小斗篷那兜帽上缝着的两颗大纽扣,“你那两颗大纽扣缝在兜帽上远远看着就像两只小耳朵,看着倒也挺可爱。”诺亚莱爾听见安德鲁兹夸自己兜帽可爱,神气洋洋叉腰道,“当然了,可爱的人穿可爱的小斗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哈哈,是么……?”安德鲁兹神情有些苦涩,“不知怎的,我看着你这两只大纽扣我就想起我小时候的一位朋友。”诺亚莱爾闻言,先是一怔,然后恍然大悟,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年纪轻轻就脑子不好使,竟然把安德鲁兹之前说的那位朋友给忘得一干二净,“我带他看过海的……”有着共同的回忆,安德鲁兹那童年好友也就活在安德鲁兹往昔的记忆之中了。“我记得我那天带他去海边,他喊着长大之后要嫁给我之类的话。”诺亚莱爾一声嗤笑,正想说狼和人类有生殖隔离,更何况他也未必能生得下狼的孩子,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安德鲁兹该做的不都做了么?自己那副身体,就恰好能怀上安德鲁兹的孩子,“我笑着跟他说,别了,人和狼是没有结果的。”两个生物都是难以共生的存在要嘛是人类一方过于弱小,被狼肆意侵略,要嘛是人类从无数次的吃瘪之中学会了如何反抗,扭转形势,使得狼变成了猎物。“我那朋友啊,傻乎乎地不相信,还怂恿着我带他去我的城堡里玩,藏着掖着,到最后不还是出了事么?”安德鲁兹顿了顿,道“还有我那父皇,我母亲吃了我那朋友没多久,也就被猎人成群结队地杀了。”安德鲁兹的父皇那档子事,洁茜琪和亚伯特也有参与其中,想起年幼的安德鲁兹就这样没了父母,代入年幼的安德鲁兹的视角,城堡里的事一股脑地全压在自己身上,事务,还有自己不喜欢的叔叔,承受着丧父丧母之痛还要像个大人一样管理这城堡一切事情,眼前这个安德鲁兹,却还是笑着,鲜少在自己面前露出称之为“沮丧”的神情,这心理素质得有多强大,才能承受得住。
“哎不说了不说了,再说的话我都怕你哭出来了。”安德鲁兹动作温柔,诺亚莱爾只觉得痒痒的,有什么东西被安德鲁兹从眼眶里轻轻地擦走了,“别哭了,你都不是我,不用哭的。”诺亚莱爾还在死撑,“什么了!我才没有哭呢!我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而已!”
两人经过那条河,诺亚莱爾指着河水道,“看!就是在这儿!那条鱼差点儿把我拐了去!”安德鲁兹仔细想想,当时好像自己就是一把将树枝扔那人鱼头上,诺亚莱爾才能幸免于难,“对对对,那条鱼实在是可恶,咱俩要不现在就出海去,把它捉回来揍一顿吧?”要是真让两人成功给把人鱼逮着了,也不止是揍一两顿的事情,那条人鱼被二人逮住了,眼泪会变成珍珠,诺亚莱爾还会轻易放过?“这就未必,我家财万贯,什么珍珠玛瑙钻石城堡里一堆,你就不要去做这个恶人了。”想来安德鲁兹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安德鲁兹有钱,诺亚莱爾这么戕害生灵,迟早会被人还回去。
“小莱啊,我们两个去不去看海?”安德鲁兹问道,“要不然呢?你带我出来肯定不止随便走走这么简单吧?”一语中的,诺亚莱爾说对了,“我就是想先问问嘛,省得你不想去了。”嘿哟,这锅诺亚莱爾可不背,“你应该在家的时候就问我的。”
“嗨!那里的两个人类!!”突然有人在喊诺亚莱爾两人,诺亚莱爾顺便往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又是之前那条人鱼,“安德鲁兹!就是他!”诺亚莱爾跟见了仇家似的,虽然诺亚莱爾认为自己要捉他在先是自己不对,不过好歹没有要取那人鱼性命的意思,那条臭咸鱼倒好,把诺亚莱爾拖去海里可好,可能等安德鲁兹找到失踪的自己时,就成了浮尸或沉尸了。
“哦哦?就是你差点把我家小莱拉去水里的吧?”那条人鱼的样子安德鲁兹没记太清楚,不过依诺亚莱爾的反应和话语,就是这条人鱼没差了。
“哎呀,之前的事是我的不对,再说了,之前我不是被你身边那位哥哥扔了一记树枝嘛,那一次还痛得我直掉眼泪呢。”诺亚莱爾跟那条咸鱼,啊不,是人鱼不熟,根本没有交流的必要,“所以呢,你别去害人我就不会说什么。”诺亚莱爾正说着,安德鲁兹捅捅诺亚莱爾,问道“人鱼不是海鱼吗,怎么在河里还活生生地跟我们说话?”这些话全漏去那条人鱼耳朵里,“尊重点,我又不是鳃呼吸的那种鱼,我去淡水咸水也活得成。”诺亚莱爾却不以为然,道“所以呢?你在海里有家在我们这儿闲晃干嘛?你就不怕在这林子里的猎人一枪把你嘣了脑袋吗?”诺亚莱爾意图恐吓,不过就是不起作用,“我可不怕呢,再说了,我都搬家搬到这里了,哪有搬回去的道理嘛。”就是说,诺亚莱爾跟这条鱼成了邻居,“你搬过来干嘛?在海里呆着不好吗?”那条人鱼无奈地摆摆手道,“没办法啊,谁叫我藏在海底的玩具全被人给捞了,我住在海里拉些人类下来也不是就这样等玩具掉下来也不是,加上不知谁在我住的地方倒了两大船脏东西,所以我就搬过来咯?”就是因为居所被人为污染,住不下去了,就搬了过来,至于那条鱼的玩具,尽是些翻船淹死的沉尸,“你不会想着把我们两个拉下来给你当玩具吧?”诺亚莱爾有意离河岸远了些,“什么嘛,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跟你们一样长两条腿,在陆地上跑来跑去,毕竟我能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安德鲁兹沉默这么久,终于忍不住发了话道,“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没得去看海了?”沉默大半天,原来安德鲁兹只想着能不能和诺亚莱爾看海,“是啊,如果你们要去看海,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海都臭了,硬要去看只能闻到一股子臭味而已。”安德鲁兹扬起的眉毛垂了些,随后又恢复正常,“没关系,下次吧,下次可能就干净了呢?”
安德鲁兹这是在安慰自己。
“没关系啦,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海,总有一个能让你带我去看的吧?”诺亚莱爾也安慰道。
“哎也,有些肚子饿了呢?”安德鲁兹肚子咕咕咕地打着鼓,今天早上吃的鸡蛋羹根本不够塞牙缝,只是勉强垫垫肚子而已,“不知道海里来的人鱼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我到现在都还没吃过呢?”不顾那人鱼逐渐惶恐的表情,安德鲁兹继续自顾自道,“会不会一股子咸鱼味呢?”人鱼是万万认不得有人说自己是条咸鱼,“我是人鱼!不是咸鱼!”那人鱼与安德鲁兹争辩着,“泡了海水的鱼都是咸的,你也在海里泡咸水,不也成了咸鱼吗?”那人鱼急了,“看你相貌堂堂配饰精致,肯定家底丰厚吧?你不会连海里捕的鱼都没吃过吧?”安德鲁兹捏着下巴想了想,道“哼,好像也是,海里的鱼的确不是太咸,好吧,就叫你咸人鱼吧!”
“我不是咸鱼,更不是咸人鱼,我是人鱼!”那条人鱼还在喋喋不休,“什么?你说你名字叫咸人鱼?好好好就叫你咸人鱼好了,来日方长,我们又多了个新邻居了。”
“塞罗钦!是塞罗钦!我不叫咸鱼,叫塞罗钦!”塞罗钦不满嚷嚷道,长得温顺,发起脾气眼放红光,一下子跳上岸,去追安德鲁兹,谁知道鱼在陆地上不能行走,塞罗钦现在就真的跟条晒干了的咸鱼一样撻地躺在地上,“你!别!跑!” 塞罗钦两只手在地上扒拉着,扒拉着草地要去捉安德鲁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