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德鲁兹可怜兮兮地看着诺亚莱爾将一盒全新的曲奇饼吃完,并且在最后一块曲奇饼又睡下之后,然后过没多久之后又起来,想要再摸一块曲奇饼送进嘴巴里吃吃,然后很理所当然地摸了个空。
“我的饼!!”诺亚莱爾发着脾气醒了,睁大着眼睛看空空如也的盒子,将盒子翻了个底朝天,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放大镜,然后果然找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饼干我的饼干!!!”诺亚莱爾尖叫着,想要单吃果酱,结果发现果酱被自己吃完了。
“崽啊,你吃这么多不怕噎着吗?”安德鲁兹抚着诺亚莱爾的背部。
“哎!你别说了,我不用吃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呢。”
“别吃啦,先消停一会儿吧,等明天早膳再吃多点嘛。”
“好啦,到明天再吃多点,我得出去走走……”不是四处乱跑就是坐在一处大吃特吃,或者是跟安德鲁兹在床上做,可诺亚莱爾现在不想跟安德鲁兹做,所以也就出去走走了。
“嘛,要不要我驮着你回你家看看?你过来这里住也有一段时间了。”
“来嘛,我们一块儿去嘛。”
……
诺亚莱爾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趴在安德鲁兹背上由安德鲁兹驮着,被安德鲁兹驮去任何地方,在安德鲁兹背上,无论诺亚莱爾怎么去薅安德鲁兹的毛安德鲁兹也不会在意,诺亚莱爾将头埋在安德鲁兹背上的毛里吸吸吸,过没多久,诺亚莱爾就被安德鲁兹驮着回了猎人村附近那片森林里,如果没猜错的话,塞罗钦应该是和铃狐他们住在一起的,或者不住在一起,塞罗钦仍然跟之前一样住在水里。
“呀!!要死要死!!”迎面摇摇晃晃走来一个人影,安德鲁兹一个急刹,诺亚莱爾在安德鲁兹背上还是稳稳的,诺亚莱爾从安德鲁兹背上跳下,查看人影,发现是喝得醉醺醺的塞罗钦。
然后安德鲁兹就直接一发冷水灌在塞罗钦脸上。
“哟吼!冷死了!!”塞罗钦缩着自己的身体,打哆嗦打得厉害。
“你干嘛?!这样会冷死我的!”塞罗钦生气了,就要跟安德鲁兹打架,直直站起身,看来走路学的不错,诺亚莱爾挡在两人中间,劝架道,“哎呀哎呀哎呀,万事以和为贵,打架伤和气,你们各收一步吧。”
难得诺亚莱爾今天这么讲和气,看见自己的妻子挡在自己跟前,安德鲁兹也不好意思继续跟赛罗钦吵架什么的,重重一哼,便要那只红毛狐狸把赛罗钦接回去,“铃狐他人呢?怎么不见了?”
诺亚莱爾前脚才跟着筝在图书馆里头看完书,也知道了被追杀的铃狐此时此刻正逃窜在外的事,于是乎说道,“铃狐被筝追杀着呢,怕是不敢出来露面了。”
赛罗钦闻言大骇,但这份惊讶只维持片刻,看来赛罗钦已经习惯了铃狐老是被筝追杀的事,摇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可是让周遭的空气都充满了酒味,诺亚莱爾闻不习惯,隐忍地咳嗽几下,说道,“哎呀你这……我们人类的酒水真的这么好喝?浑身酒气要不要回去洗澡呀?”诺亚莱爾叫安德鲁兹赛罗钦送回去,别让赛罗钦自己一个人在小树林里被什么东西叼去吃掉了这可太危险了。
“洗澡的话,我可不会去的,我明天还要去城里再喝上几杯呢,城里有一家的小酒馆,酒挺不错,改天我带你去嘛。”赛罗钦说完这句话就睡了过去,安德鲁兹嫌烦,重重的哼了一声嘀咕着赛罗钦要是睡着了,自己可就麻烦了,闷闷地说道,“这家伙睡下了,我可就得要提他回去,多麻烦呢。”
就普遍理性而论,从树林到城镇需要很久时间,少说至少要两三天,赛罗钦这来来回回的得耗上多少时间不言而喻,而且赛罗钦去城镇的两位向导一个在追杀,一个被追杀。不过诺亚莱爾可没心思去想这些事,催促着安德鲁兹将赛罗钦给运回去。“好嘛,这回辛苦你了,把赛罗钦带回去之后,就赶紧回猎人村看看吧。我得去看看我爸妈还有小爱。现在怎么样了。”
安德鲁兹砸吧砸吧嘴,拎起赛罗钦后领,一路提着睡着的赛罗钦去到铃狐刨出来的树洞。放眼望去,树洞已经有一阵子没人打理了,至少从诺亚莱爾看来是这样。被褥无人收拾,赛罗钦居然也不嫌弃脏乱,就这么一直睡在里面。诺亚莱爾简直难以想象铃狐回来之后脸上会是如何的一副精彩,不过还是那句老话,这是赛罗钦自己的家,诺亚莱爾也不好直接插手太多。
安德鲁兹跟扔垃圾似的将赛罗钦往树洞里一扔,连被子也不帮忙盖上,就带着诺亚莱爾拍拍屁股走人了。
“嘻嘻嘻……苹果酒……啤酒……海螺酒……我来啦……”赛罗钦自己帮自己盖上了被子,省得安德鲁兹还要帮忙,自己一条鱼咕咕唧唧的说着梦话。
……
好耶,我们回来啦。说来自己去到安德鲁兹的城堡里居住也有一段时日了,现在已经是晚上,猎人村里还稀稀拉拉的有几些人没回去睡觉,有的还在兜售小物件,有的还围着一圈喝着酒说着笑,端的是一个惬意无比。
好嘛,看来大家的生活还是一样惬意呢。看着自己的村子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样子,诺亚莱爾也就放心了。
二人往猎人村更深处前进,自己的家还是自己的家没错,附近的邻居都早就熄灯休息了,就剩自己家里还透出灯光,幽幽的灯光透过窗户照亮长廊一片空间,自己家里人现在肯定没睡,可能正在吃夜宵,又可能还在插科打混,总之不会是什么坏事就对了。
伊利特奇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逸,“既然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吗?”安德鲁兹害怕诺亚莱爾想念家人,于是提议诺亚莱爾进去坐坐再走,直接从手中化出一套像样的礼品,无非就是茶叶或者昂贵的水果什么的,不过诺亚莱爾不打算现在就回自己家里坐坐,现在夜深人静的,可不大是个什么好时机,“不了,现在也许不太合时机,待我们在城堡办完婚礼,度完蜜月,生完孩子,再回爸妈家坐坐吧,在这段时日给他们勤些写信,多告诉一下我们的近况就是了。”诺亚莱爾扶正帽子,再摸了摸肚子,如此说道。
安德鲁兹不语,选择听诺亚莱爾的,不贸然上门打扰,望着诺亚莱爾家门好一阵,看见诺亚莱爾门前有只小东西在蠕动着。
不难看出这是一只单尾的红毛狐狸,毛都被撅乱了,维艰地一下一下挪动着嘴巴里还哟哟哟地叫着疼,叫人听了又悚又怜。
“喏,你家门前多了只狐狸。”安德鲁兹拍拍诺亚莱爾肩头,诺亚莱爾循着安德鲁兹给自己指的那个方向,乍眼望去,安德鲁兹所言不假,自家门前果真是有只可怜兮兮的狐狸,正哟哟哟地在门外以自己微弱的叫声换取这家主人的垂怜。
“呀!我得把这可怜的小家伙给接回去!”诺亚莱爾欲要小跑过去将那小狐狸抱回去养着,出于怜悯之心,外加给铃狐找个同类当伴,要是这小狐狸是只小母狐狸,又跟铃狐看对了眼,相信不出多久铃狐就可以跟安德鲁兹一同跻身父亲的行列了。
“哎呀你别拦着我!”安德鲁兹并无任何艳遇,只是默默地将诺亚莱爾给拦了下来,让诺亚莱爾在一旁静观其变。
“爸!屋子外面多了只小狐狸!!”只听见诺亚爱爾在门前叫嚷,家里大门敞开,屋内的灯光正好将蜷缩的小狐狸照了个清清楚楚,此刻,亚伯特闻声前来,自己小儿子蹲在门前看着一只明显虚弱的小狐狸,一只手悬在半空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摸下去,好巧不巧,看着小狐狸这般模样,亚伯特职业病犯,直接朝着小狐狸蔫蔫的尾巴就是一抓,将小狐狸跟拔萝卜似地从地上直接拔起,虽不知道亚伯特有无使劲,不过小狐狸哟哟哟哟的惨叫声告知周遭人们亚伯特将这只小狐狸給抓疼了,“爸!轻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小狐狸会给你給弄疼死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诺亚爱爾登时魂飞魄散,好在诺亚爱爾叫嚷声把洁茜琪給叫了过来。
“你呀!下手也不知道要轻一点!撒手,让我来!”洁茜琪将小狐狸跟抱孩子一样抱回屋里,关上大门,片刻,只听见诺亚爱爾在屋子里蹦蹦跳跳有,以及抱着洁茜琪欢呼的声音,“妈妈好耶!妈妈好厉害!!”
“哎,治好这只小狐狸可用了我太多精力了,哈-我得回去睡觉去了!”洁茜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勾着亚伯特的衣领回房睡觉,看来是默许了诺亚爱爾将这只小狐狸养在家里。临走之前亚伯特还不忘嘱咐诺亚爱爾早些睡,别玩得太晚了。
“你看出来了吧?那只狐狸。”安德鲁兹意味深长一笑,诺亚莱爾笑笑不语,片刻,觉得那只小狐狸的行径甚是有趣,嘻哈道,“哎,想不到见我搬去城堡跟你一起住了之没法给铃狐饭吃,铃狐这家伙又转而缠上了我家里人明明是只活了千百年的狐狸妖怪,靠自己捕猎,甚至完全不用进食都没啥问题,怎么他就偏偏选择寄居在别人家里,过着别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的日子了呢……”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诺亚莱爾有时候也搞不懂铃狐这 只狐狸在想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