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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引颈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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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第四嘛,自然就是与这大梁祭天台有关的事了。”林蹊还在出神推测自己身边究竟谁有这等本事写下此般的书,那边的李琳琳又有了新内容,还在源源不断地分享出来。

“这祭天台嘛,我也觉得应该就是为了收留流民,但又不惹外敌觊觎才建造的。毕竟有过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梁武帝好战喜功,意在扩张,又是格外怼天怼地的性子,哪里有半分对祖宗礼法或者天地鬼神的敬畏,再说了……”

她说着说着自己倒是笑了起来:“梁武帝如果真的敬服鬼神,也不会在自己亲爹驾崩一日之后便马不停蹄地上位了。连守灵这种基本的事都不愿走走过场,这也是他多年来为人诟病的一点。”

林蹊眉间微凝,垂眸点点头:“的确如此,这梁武帝呢……在鬼神之事上,更倾向于不语怪力乱神,兼之不屑怪力乱神。所以他并不愿用劳民伤财的方式来做这种他眼中没用的事。”

李琳琳得到了第一个肯定,激动之余说得更大声了,林蹊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这样认同她了。

“是啊,我也这么想!其实还有另一桩事也很是神奇,在梁武帝把林蹊关进牢里后,竟突然蹦出来一个据说是他皇叔之子的人,还来和他争夺皇位呢!只是……”

林蹊悚然一惊,不自主地提高声音急切问道:“只是什么?”

李琳琳似乎被他这态度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没再继续下去。

郑所谓坐在底下,左右看看这聊古人八卦没个完的师生,拿出瓶饮料扬起头咕咚灌了一大口,这才无所谓地开口道: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说到了什么你终于感兴趣的东西了啊,这么激动。”

林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间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手指无意间攥住了桌角,连忙缓缓松开,嘴上掩饰道:“没什么,只是之前对这些不是十分了解,所以一时被激起了兴趣而已。”

他心里不免有些烦闷,只觉得读心这等逆天之能,为什么这时偏偏用不了。他要是能读,哪里需要等李琳琳开口,顷刻便能知道事实真相。

当年,那个人,在自己死了之后,究竟做了些什么啊。怎么还自己跳出来了,明知道民间风言风语之下,齐云哉到处找他必欲杀之而后快,自己还当个送上门的猎物,怕不是疯了。

用原主玩过的游戏里的话,简直就是,狼人自爆。

图什么,玩儿的就是心跳吗?

林蹊只觉得心头一股火腾地窜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耳边炸响叮铃铃一阵铃声。

他依然无法适应这样催命般的声音,却因有意识地管控着自己的身体与脑子而没有显露出什么。只是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看看底下已经随着下课铃蠢蠢欲动的学生。

最后道:“这节课我们只是互相熟悉一下,所以谈及了很多官方与民间的历史说法,权当轻松。下节课便会开始正式的课程内容。同学们下课吧。”

说完,随手拿起书本,率先推开教室门就走了出去。只是就算大步迈在走廊上,他心里的那口气却生生因为方才那说了一半的话哽在心口,无论如何也顺不过来,好不烦忧。

“哎?小林老师?你下课啦?”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左冲右撞地向林蹊奔来。

半日不见,这声音夹杂着陌生,却像是再寻常不过的水流般滚滚向他而来。听着倒让他联想起沐浴之时才会有的热水流淌之声和触觉,潺潺而轻灵,温馨而腾着暖意。

林蹊发觉自己一时之间,竟很难形容听见姜秉声音的心情。只是这声驱动着他下意识扭过头去,看了对方一眼,见他笑呵呵地快步小跑过来,眼中闪烁着火光,千言万语像蕴在其中。

他倒真有些想听听姜秉接下来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只是方才心里这股无名火没出可撒,怒上心头后,此时又骤然见了姜秉这张笑脸,仿佛有了放松缺口。

两相刺激冲撞之下,竟催的他当下轻声冷哼出来,在自己回过神来前,便已扭过头去,大步走远了。

姜秉见状,笑容凝固在脸上,僵持着缓缓停在了原地,丈二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林蹊上了节课,怎么火气突然变得这么大。

却也不好就放任对方这般生着气离开,立时脚下像踩了轮子,轻巧滑到林蹊边上,跟在对方身后。

“林蹊老师,您这是怎么了?”他小心翼翼问道:“这上了节课,不顺心?小崽子们惹到你了?”

林蹊虽心知不好将火气撒到无关人等身上,却实在烦闷,随意点了点头,也不多言。

姜秉见他这般,竟像是松了口气,虽还是脚步急促,却也有了闲情双臂抱在脑后,活像个无忧无虑的落拓公子哥。

“我当是什么呢,没事儿,这种不顺心也就是刚开始上课才会有,之后等你熟悉了环境和那群小孩儿,就会发现啦!”姜秉边说边侧头过来对他咧嘴明媚一笑:“这上台讲课啊,以后对你而言,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林蹊心里的火苗被这话哄得有些摇摇欲坠,一时居然有些想笑,他顺着对方的话也侧过头去,眼皮颤动几下,像飞舞的蝶翼。

“可我呼吸就是不自然的啊,姜老师,这可怎么办。”

姜秉却像是呼吸一滞,沉默着忽然立在了原地。

一句玩笑话随口脱出,那时的林蹊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一向人前平静自己面前犯傻的姜秉脸上,看到那样的神情。

短短一天相处时间,一直都是姜秉迁就林蹊的所言所行,林蹊走他便走,林蹊停他也停,看着比古代的随从还要忠心。

只是听了这话,姜秉的脸色却悚然变了,抽搐的嘴角显露出几分狰狞之色,垂眸不看林蹊,只盯着地面不动,像是自顾自生了大气。

这倒是让林蹊不适应了,一时间也顾不得对姜秉的初印象,只觉得麻烦自己突然变得气鼓鼓的,像要随时爆开的河豚,让他有些好奇。

他缓缓向前几步,弯折着脖颈看向盯地河豚,嘴角抽了几下压住莫名的笑意,淡声道:“哦?姜老师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不走了,可是身体不适啊?”

“你还笑得出来……”

姜秉倒是有问必答,可林蹊却觉得冤得六月飞雪,他明明很好地压住了笑啊,一点笑音都没流露出来,如此努力却被这人当场拆穿,偏生让他这舌灿莲花的古代“佞臣”辩解不了一点。

“你下次,别用这种东西开自己的玩笑……”姜秉气息有些不稳,抖着嗓音说完了这一句,语调间竟似有浓浓的沉痛和追悔。

林蹊突然再笑不出来了。

对方这番话,说的有些过分亲密,似乎林蹊是他视若珍宝的什么东西,由不得用这种不详之事自我诋毁分毫。只是此般,难道不算是交浅言深了吗……

一时数种情绪缠绕着,横七竖八地招展着慢慢爬上林蹊心头。

他脑中有些发蒙,说不出什么缓解当下奇怪气氛的话来,好似从前用来敷衍齐云哉的那些官腔,都在多年牢狱里地下水的滴答声中,被冲洗了个干净。

不过……

好像从前,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什么人让他百般托词借口都说不出来,每当想到什么表面大团圆的话,就总会被对方那般的目光吞噬进去,只能逼得他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真话,或是沉默……

只是,那人……

“好了!”林蹊尚且浸在过往迷雾重重中时,罪魁祸首的异样却如出现时一般,来无影亦去无踪了。

姜秉挑挑一边眉毛,看看林蹊一副苦恼的样子站在原地,伸出手去轻轻拽了拽对方的发尾,“这天也不热啊,你都出汗了,发尾有些潮。”

一触即分,姜秉收回手去,食指与拇指左右搓捻几下,手放到嘴前轻声呵气笑了出来。林蹊不发一言地瞧着他的动作,心下更为别扭。

方才的接触,许是时间短暂,许是未触及主要身体,他耳边寂静无声,只把注意力放在对方手上了。

那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薄薄一层莹白的皮肤覆盖在其下的骨上,手背上似有青筋隐隐鼓动。一看便知是一双不事劳作,养尊处优的手。这双手不论如何都是悦目养眼的,即使做出一些伤及体面的事来,想必也是一样。

从前,林蹊被下放牢狱之前,也有一双这样的手,每次都会被身边的小书童拉着比手掌大小。比着比着对方自己就嚷嚷着生起气来,说少爷的手金尊玉贵令人羡慕,他自己的手像是冬日棒槌,通红干燥还龟裂。

他闹得倒欢,哪次有活他不还都是抢在林蹊前头干完了。拦也拦不住,到头来原来竟如此心疼自己一双本该是贵族公子哥的手。

这样想来,林蹊的思维又有些迟滞,看看姜秉这副胸无芥蒂,有话直说的模样,他总会想起过去身边的小书童。此事说来也巧,当年,他给自己身边的小书童起的名,也是秉。意为秉承初心,善得始终。

只是当年他死的早,也不知对方是否真有个好始终。以亲王流落之子之身为始,进他林府为转折,最后的终点……

方才李琳琳的话又晃晃悠悠像旧日的幽灵冒到他面前。

“据说……林蹊下狱后的那段时间里,突然冒出一个流失民间多年的亲王之子,要和梁武帝争帝位呢……”

很好,又开始头痛了。

林蹊搓搓牙花,保了他那么多年,一开始是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更是不敢让他到心量狭窄的齐云哉前乱晃,生怕对方从那张面孔上看出什么来。

他林秉倒好,自己蹦跶着就去了,和引颈就戮有什么区别。真是让他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偏偏这心血是为了对方安危,心甘情愿付诸出去的,人家自己不要,林蹊也没得办法。

除了气一气自己,恼一恼林秉这小子傻,还能如何。

“噼啪”一声响指打在林蹊眼前,声音不大,似乎只是为了再光明正大地搓一次手似的。

姜秉眼中阴云散了个干净,清澈透亮,面容带上几分不正经,直瞅着发呆多时的林蹊。

“小林老师,你的思绪又飘去哪里了,这般看着我,好像我是你什么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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