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平,为数不多会觉得高兴,会天天盼着的事情。
所以看见秦珙这个亲小叔,不过是劝了两句,竟然被挤兑得落荒而逃。
秦子平心里气不过,又不是叫言今去赔罪,只是叫白降去说句软话,他就搞不懂,凭什么也不行。
言今垂首,敛去眼中闪过的寒芒:“是爷们,就多做点爷们该干的事情,逮着我一个新嫁进门的嫂子,言语讽刺,嬉笑不休,这就是你秦家爷们的本事?”
秦子平:……
好想反驳,但秦璟说那些话时,他也站在旁边,事实又确实如此。
言今站起身:“你和你小叔一样,不过觉得我是外人,所以委屈活该我来受。”
几步走到炕沿前,言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秦子平,你给我听好了,这种话今天说过就算了,你再敢拿什么爷们,内宅妇人,和我谈男尊女卑,女人就该顺从,男子就该高人一等,你说一次我打你一次。我是你秦家的媳妇,但你也别忘了,我也是你院里的大娘子,就算打断你这个不孝子的腿,我瞧谁敢拦着。”
秦子平瞪着言今,两人足足对视了好一会。
白降站在一旁,半点声音都不敢有,他觉得屋里静悄悄的,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最后,秦子平先收回视线,闷闷的低下头:“知道了。”
秦子平刚刚,有一瞬间在言今的身上,仿佛看见了秦璋刚刚站在骡车上,震慑住村里人时的样子。
言今一扯白降的袖子:“走,给你家少爷买的两套新衣服,你先挑一套,全当叫他给你赔罪了。”
秦子平没说话,躺在冰凉的炕上,把眼睛闭上了。
走出屋子,白降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师傅,我刚刚就是瞧他们对你那样子,没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
言今却笑了:“你的心里话,何尝不是我想说出口的话,只是他们叫我一声嫂嫂,我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否则就真要伤了一家子的和气了。”
白降赶紧说道:“那若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比这次说得还好”
言今在他头上轻敲一下:“不觉得你错,是因为我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而且我知道自己能护住你,所以你说也就说了。但你叫我一声师傅,是来同我学本事的,而不是给我当狗腿子的,你是跟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厮混太久了,下意识总想巴结讨好,这个毛病要改掉。”
白降点点头:“明白了,师傅我一定跟着你好好学本事。”
言今带着他,才要进屋,没想到院子外头就乱起来了。
秦珑跑回来,满脸焦急道:“二叔,四叔,秦珙你们都快出来,大哥叫人给打了。”
言今脸色一变,转身就往秦家院门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