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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女巫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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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警报响彻在林市上空,几乎是同时,全市断电停水,同时间全市信号收到大规模干扰,信息中断。

所有通向林市的路都被封锁,车载广播里一遍遍通知:由于官方无人机训练需要,林市暂不通行。

网络上热闹一片:【卧槽,林市封锁了,就为了搞无人机训练!】【奇葩,一个训练就让林市停摆,真高贵啊。】【没办法,谁让林市穷呢,要是换成华城和寻城,你看能不能封成这样。】

网上吵成什么样已经无所谓了,林科大的学生和林市市民在恐慌中被迅速撤离,躲进了人防工程。

外面,一触即发。

“找……生……”落地的剥皮鱼一样的怪物四肢混乱地从坑底爬出来,呓语着接近这边。

最新型的防护网迅速展开,超高压电流时不时发出爆破声,电流沿着防护网的走向游走,滋滋作响。

防护网后,临时作战车展开,之前准备的应急作战计划排上了用场,之前到达的黑色SUV后备箱打开,有别于军队武器的电光游走的长刀开箱后被人拎在手上。

“他们是……特别先遣队?传说中那个?”

中年军人深深叹息一声,“是啊……异安局抽调了一批顶尖培训生组建的,敢死队。”他抬手,“准备,配合先遣队行动,辅助防守!”

“是!”

粘液沿着前行的方向留下一串串恶心的痕迹,阳光下那些怪物惨白的皮肤闪烁着细密光泽,大张的尖锐指甲顶端不详又肮脏的污血痕迹彰显着这些东西的危险,嘴里一圈一圈的尖细牙齿像鱼鳃一样鼓动,朝着新鲜的血肉目标狂奔而来。

嘭!

一枚银色弹药脱离枪膛光速撞上最前方怪物的胸膛,没入其中,带出一朵血花。怪物猛地摔在地上,又很快爬起来,再次加入到奔袭的队伍当中,眼中狂暴更甚。

最前方的军人脸上担忧与惊喜糅杂,喜在那枚能击破怪物皮肤的枪弹不是最前沿的武器,担忧在效果并不大,起码无法让怪物当场失去行动能力,要知道那枚弹药的爆破范围完全可以炸毁一栋楼,可这样的破坏力却只能影响这些怪物片刻的行动能力。

中年军人盯着前面拎着“长刀”站在保护圈最外面的那些年轻人,每个人都视死如归地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是最优秀的兵,现在又因为优秀成为了只能牺牲自己保护别人的‘装置’。他转身,不再去看那些年轻人的背影,“换重武。”“可是长官!那我们的战友——”旁边的人急切开口,“换成重武就等于放弃了他们的性命啊!”

中年军官侧过头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不把这些东西摁死在这儿,就有更多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被它们害死,”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的战士走上战场的那一刻,就有了死亡的觉悟,而且……”他抬头看着从那个空洞中源源不断出现的灰白怪物,惨然一笑,“如果只要付出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就能解决掉这里的事,该有多好啊。”

天空中的空洞越来越大,诡异的花纹碰撞间逐渐成型,最后,空洞不再往外冒出怪物,而是凝固汇聚成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高高悬挂,俯视着人间。

先遣队伍中有人一身黑地跑了过来,对方只露出的眼睛里满是坚毅,“如果我们全灭,”说话时的声音却很青涩,“请你们迅速撤退保护群众撤出林市范围,上头有应急措施。”说完又匆匆归队。

中年军人点头,转身扬手,背后刺眼到眩晕的阳光在一瞬间把天空上的空洞遮蔽。

命令下发,新一批武器终见天日,成为了敢死队身后的冰冷之眼,瞄准!发射!

嘭!

“哇哇哇!”王宇大声叫喊着从开在离地一人高的空间孔中掉下,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停下,晕乎乎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使劲眨巴眼睛,甩掉令人呕吐的眩晕感才看清自己身处伯爵庄园城堡的一楼大厅。

站在旁边的张赢皱着眉搀住了他,冷声冷气地问:“没事吧。”

“没……没事儿,就是有点晕,星际穿越估计也就是这种感觉了吧哈哈。”王宇干笑两声,“真快啊,刚才我们还在神婆那里,一眨眼就到这儿了。”

“是有点快,”张赢哼了一声,“我们甚至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呢,一会儿怎么和伯爵沟通,告诉他虽然我们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罪魁祸首差不多找着了,你杀杀看,要是没杀错就放我们通关行不行?”张赢似乎气着了,一通阴阳怪气,说完还没好气地呸了一声,“要不是他段位高,我真想——”没说完的话都化作了吭哧吭哧的磨牙声。

“其实知道的也差不多了,”眼镜男终于说话,他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发现竟然不痛,想到自己的哮喘这么久受了这么多刺激也没有发作过,心中安定不少,复盘了一下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凶手的意图我大概了解了。”

“啊?不是你了解——”什么了?王宇纳闷的话还没说完,耳边突然传来略显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那就省事多了。”他条件反射地往前面蹿了两步和身后的人拉开距离,转身就看到一身黑斗篷的大师戴着颠倒猴脸的面具站在黑暗中,然后抬起胳膊,向不远处做出一个示意的姿势,“快来为我们的伯爵大人解答吧,他已经等这个答案太久了。”

唰唰唰,城堡的内墙,放置在墙上的蜡烛前后燃起,一簇簇火苗因为密集程度,在夜晚将城堡内部照亮,原本摆放了家具的一楼大厅此时空荡无比,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椅子,简陋得和场地格格不入的桌椅上方,无根灯光自上而下将座椅上的人照得大亮,过曝的光线将垂头不语的伯爵半张脸衬得阴森无比,隔着半面黑暗,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伯爵本人正在不远的地方安静地听他们说话,在被提到后,伯爵缓缓抬头,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是的,请把答案告诉我。”

眼睛男看着伯爵脸上一般女一半男的油彩妆面,噎了噎,翻出自己的本子,“我们认为,您的夫人死于镇民之手,镇子上的老牧师,正是牵头人,并且合理怀疑,我们同伴通灵看到的害死您夫人的凶手正是那个老牧师。”

“吼——!”庄园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闭嘴!你在撒谎!那个女人死于自杀!”攻击得更加激烈,很明显,墙外的某人疯了一般想要进来,却被限制在范围外只能无能狂怒地做无用功。

咔嗒。

桌面上方掉下两只木偶,通过涂画能够看出一男一女,两只木偶幸福快乐地十指紧扣,旋转跳跃,照在它们身上的光线也变得柔和温暖。伯爵看着那两只木偶,眼中流露出柔软的情绪,“我的妻子是一名浪漫主义者,她心地善良,纯洁无瑕,从未为难过任何人,相反,她为人慷慨,从不吝啬,也曾和属地镇民相处过,他们没有产生任何冲突,我从小就跟在父母身边,学习父母对镇民真诚相待,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仇怨……”

突然画风一转,代表妻子的木偶被火焰包围,化为几块零散的、烧空的木头。

伯爵的声音缥缈,“所以为什么镇民要对我的妻子下手?”

“女巫,他们认为您的妻子是女巫。”眼镜男翻到最开始记的那页纸,“我打听到镇民认为您的妻子蛊惑了您让您不再像过去那样帮助他们,所以他们想要纠正错误。”一直没说话的秦越大步走上前,适时递出了那份罪证,“这是他们当年为了保守秘密共同签下的罪证书。”

伯爵呆愣地接过,那张脆弱的发黄的纸页沉得他手直抖,他的眼睛追着上面的词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喃喃道:“原来是真的……可是为什么……”

咔嗒,又一盏无根灯打亮,老妇人拄着人骨杖如同剧场演员一般登场,她布满沟壑的手掌朝上张开,纵横的手纹间,一颗干瘪如同石头的扁豆被灯光照亮。

“因为这个,伯爵大人。”老妇人的语气难得不那么尖锐,她怜悯又憎恨地看着仍然年轻的伯爵,“因为这颗扁豆,您曾亲手把它扔进了一只水碗,那些畜生告诉您这是祈祷幸运的仪式,实际上这是一种辨认女巫的戏法,豆子浮在水面上,扔下豆子的人,家中的伴侣就是女巫,它浮起来了,这成为了他们谋害夫人的理由。”

“但是实际上,这只是一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坏豆子,伯爵大人,坏豆子,都会浮在水面上。”老妇人苍老的声音如同泣血。

伯爵突兀出现在老妇人面前,表情空白地盯着那颗干瘪的扁豆。

他身后,灯光下的男性木偶突然180度扭转头,垂下的头变成了嘴角向下的大哭脸,一滴血泪挂在脸上。

张赢脸色越来越差,这里的磁场波动越来越大,给她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因为、一颗、豆子……”伯爵嘴唇抖了抖,“一颗,豆子?他们就杀死了我的爱人。我的妻子好不容易从频繁自杀的冲动中挣脱,她说过,要和我一起把我们的孩子好好养大……一颗豆子,哈,”伯爵突然抬头,真实的血泪从他的眼角留下,“只是一颗豆子!他们就要了我爱人的命!”他的声音如同杜鹃泣血,“还是我亲手扔下的,是我亲手扔下的……”

庄园外面无形的屏障开始颤动,出现了地动山摇的前兆,在外面攻击的变异老牧师发现了这点,更加疯狂地输出,吼叫着试图冲进来。

“我们通过任务了吧?”眼镜男冷静道,他装作没有看出来伯爵压抑的疯癫感,把话题牵了回去,“您说过要我们找出杀害您妻子的凶手,现在主谋就在外面,我们也算完成了任务——”

“任务?”伯爵死鱼一样浑浊的眼珠直直钉在了眼镜男身上,眼镜男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哦,是的,任务,你们帮我找到了害死我妻子的凶手,但是,这还不够!”伯爵咧嘴,,“我的女儿呢,她在哪?带她来见我!”

“咳……”王宇清清嗓子,这个他还真知道,“我们在山里的水井底下看见了您女儿的……”有些难以启齿,“尸骨。”张赢白着脸,走到伯爵对面把宝石发夹递了过去,秦越身体绷紧,准备随时在伯爵发难前把人抢回来。

伯爵在看到那只宝石发夹时,眼珠剧烈颤抖起来,他直接忽略掉那两个字,一根筋地非要让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我说我要见到我的女儿,你为什么拿给我这个,我女儿呢?她在哪,为什么不来见我?”

轰——!

张赢脸色一变,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粗如水桶的藤蔓从头顶狠狠拍下!

电光火石间,张赢腰间传来向后的拉扯感,一条血色触手缠在张赢的腰上把人直接拽离伯爵的攻击范围,黑色藤蔓毫无规律地从地底钻出,鞭打着攻击范围内的一切物品,坚硬的墙壁在看起来十分纤细的藤蔓前端击打下四分五裂,石块哗啦啦掉落在地上。

烟尘沉淀,秦越扭头看到身后的猴脸面具正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纵使那根救下张赢的触手是他控制的,面具下吝啬露出的眼眶中,那双眼睛又冷又木,他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镜头,忠实又冷漠地记录下一切情节发展,难得的善心像是昙花一现,让人抓不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接受威胁。】

秦越记得来这里之前的那段短暂的交流。

【但是我也不拒绝乐子。】

可是,这些似乎对他来说并不是乐子。

秦越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伯爵气喘吁吁地瞪视着他面前的所有人,“我的女儿在哪?!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她死了!”老妇人手中的长杖根部重重敲击在地砖上,沉闷的声响又从顶部的‘骷髅’口中传出。老妇人苦大仇深地看过去,“而且小姐也并不愿见您,您知道的,您怎么会不知道呢?在那天下午,日头正热,她为您摘了一朵花园里的玫瑰,为此您惩罚了她两下木板,她哭着从后院的狗洞跑出去后,是您拒绝仆从跟随小姐的,而当天晚上,她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庄园,您忘了吗?!”

“伯爵大人,您为什么要见到小姐呢?难道是因为您时隔几十年才突然想起来您是一位父亲?还是说您想要离开庄园范围因此必须祈求小姐的原谅?”

“因为您的傲慢,让偶然路过,本该第二天就离去的吟游诗人留下撰写赞词而横生贪婪招来魔鬼;让被魔鬼蛊惑的同乡成为心盲的爪牙,与魔鬼沉沦;让期待爱情的女人失去□□的‘外衣’,血肉白骨无处安放;让多愁善感的夫人在火中消亡,化为灰烬,灵魂无法安息,飘荡在夹缝间风吹雨淋;让失去母亲的女儿在同一天失去‘父亲’,杂草般长大,又在冰冷中沉溺。”

“您睁开眼看看啊,如今的一切,谁才是最初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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