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后小雪反应过来自己被东方牵着鼻子走的时候，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东方已经躺在她身边了。

小雪看着天花板，小声问：“你对每个……朋友都这样吗？”

“嗯？怎样？”

东方没有反驳朋友这个词，那自己在她心里已经称得上是朋友了。

“就是，一起睡觉，拉着手到处乱逛什么的。”

东方轻笑一声，道：“阿冥和金阳两个大男人，我避嫌还来不及呢。凤凰嘛……也没有过，我住在凤凰族的时候都有单独的房间给我。”

那自己就是特例了。小雪有些满足地无声地笑了。

这么开心的吗？东方收回目光，嘴角也一起上扬。她第一次被人看穿心事，虽是小雪的无意之举，但她心里头总有些不爽，想要将场子找回来，就逗了她几句。看到她害羞的样子又颇觉可爱，忍不住多逗了几句。

转念想到小雪心疼自己的样子，东方感到心底暖暖的。小雪只是看着清冷，内心还是个直率天真善良的小女孩。

东方觉得自己有点坏，小雪就像一张白纸，而她混迹市井多年，早已不再单纯。她很想带着这名好学生干些离经叛道的事，出乎意料的是小雪似乎喜欢这种跳出常规的事。

这让东方有了一种占有欲，想将这块璞玉私有。

这种占有欲又从何而来？或许因为小雪无意间闯进了东方的内心，或许东方其实不是想占有小雪，而是想让小雪占有自己，只想让她看自己的心。

东方低声说了句：“晚安。”

“晚安。”

早上小雪醒来的时候，感受到脸边的热气才反应过来还有个人在床上。东方不知是何时凑过来的，左手也搭在小雪的腹部交握的手上。

太近了……有些热……

不同于上次东方用凉凉的鼻尖蹭小雪，现在热气有规律地打在颈边，少了面纱，东方的一呼一吸好像能透过肌肤进入身体，小雪感到了一丝燥热。

小雪偏过头看着还在熟睡的罪魁祸首，在心底嘟哝道：“睡觉也不安分。这么爱笑的一个人，睡着的时候眉头皱这么紧。她的睫毛好密啊，一颤一颤的。鼻梁也高高的。下唇更丰润些，都说嘴唇厚的人老实，她怎么就一肚子坏水。看着瘦瘦的一个人，身体里潜藏的异能量竟然能召唤星云体。”

小雪小心翼翼地抽出右手，伸手去将东方紧皱的眉头抚平，才刚一碰到东方，一股力道就钳住了她的手，小雪吃痛地倒吸一口气：“嘶。”

对上小雪碧色的眼眸，东方眼中的冰凉才褪去，恢复了清明，急忙松了力，另一只手也握住小雪的手腕，轻轻揉着。

“抱歉，弄疼你了吧。”东方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但语气十分温柔。

“是我的身体应激了，抱歉，还疼吗？”

小雪摇摇头，往东方怀里挪了挪，抱住了她。

东方愣了愣，抱了回去，一只手顺着小雪的金发：“怎么了？”

小雪在东方怀里闷声道：“就是想到你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有这样的应激反应，你每天该过得多提心吊胆。”

东方拍了拍小雪，道：“不吃苦，不变得敏锐，可就没这个实力保护你了。”

“所以不用心疼以前的我。不如心疼心疼现在的我。”

小雪抬头不解地看着东方。

“今天还要与昨日入选的侍卫一同受衔。所以，该起来了，圣女殿下。”

“好，圣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