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意味深长地说道,“小语,你完了,你弯了啊。”
夏语的反应很大,激动地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是直男,我喜欢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岑·夏语的前女友·墨:……
岑墨叹了口气,“那你都拒绝人家了,怎么还上赶着,你是舔狗吗?”
夏语嗫嚅,“我这不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他可是知名作家,我要抱大腿。”
岑墨故意用话激将他,“你自己心知肚明。那你敢和我打赌吗,我赌你最迟下个月就会和他在一起。”
夏语最受不了别人挑衅他,一时上头了,“赌就赌,你输定了。”
“拭目以待吧。”
***
眼见汪洋就要离开录音棚,夏语故意大声叫住他,“汪洋老师,麻烦您等一下,剧本上有一个问题想问问您。”
汪洋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等他。
夏语随便找了个问题,“汪洋老师,这个……”
汪洋很负责地解答了他的疑惑,“吧啦吧啦吧啦……”
一说完,汪洋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要离开,“夏老师,我先走了。”
谁知夏语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汪洋扭头看他,冷淡道,“夏老师,还有事吗?”
“汪洋老师,我们找一个地方谈谈?”
汪洋不为所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夏语恶狠狠地望着他,愤怒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神里充满不甘,“汪洋,你这几天是在躲着我吗?”
汪洋快速地望了他一眼之后,目光躲闪地转过头去,眼底闪过一丝纠结之色,不乏挣扎和痛苦之意,“不是。”
夏语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
汪洋有问有答,这态度却让夏语恼火,“行,你走吧。”
两人不欢而散。
汪洋走后没多久就下起雨来了,担心地想到他,“雨这么大,他带伞了吗?”
突然,汪洋掉转车头,折回去录音棚。
录音棚里却空无一人。
汪洋握紧了手中的雨伞,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显得有些狼狈。
第二天,汪洋环顾了一圈录音棚,都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汪洋问道,“张制作,夏老师,还没有来吗?”
制作人摇了摇头。
不等他追问,制作人主动开口解释道,“夏老师今天发烧了,话都说不出来,还好他今天的戏份不多,我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了。”
发烧了?是因为昨天被雨淋着的关系吗?
制作人低声咕哝道,“夏老师,一个人自己在家,能行吗?”
汪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哦。”随后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他家人不在家照顾他吗?”
制作人据实答道,“哦,夏老师说他父母回老家了。”
汪洋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焦虑感,种种猜忌和忧思,都在他不安的心绪里翻腾不已。
“张制作,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
制作人干巴巴地说道,“哦,好啊。”
汪洋在附近的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和止咳药,还顺带买了适合病人吃的白粥,就紧赶慢赶地朝夏语家的方向赶去。
十五分钟后,汪洋站在他家门前,按响门铃,“叮咚叮咚叮咚。”
但迟迟没有人来开门。
夏语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汪洋关心则乱,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联系夏语。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夏语虚弱的声音,“喂,谁啊。”
“我是汪洋,夏老师,你没事吧,我在你家门口。”
“啊,咳,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发烧了吗?我来给你送药。”
夏语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病弱的身体去给他开门。
“咳,你……”
夏语还来不及出声,一个踉跄,一双手及时地扶住他的腰。
“我扶你吧。”
汪洋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床边,调整好他的枕头,确保他能够舒适地躺下。
汪洋询问道,“你吃过药了吗?”
夏语的声音很沙哑,“没有。”
汪洋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嘶,好烫啊。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夏语难受地捂住嘴巴,“不要,我不想去医院。”
汪洋知道他的脾气,没有再劝说他,他打开了一碗白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汪洋慢慢扶起他,让他靠在床头,舀起一勺粥,准备喂他。
夏语谢绝了他的好意,“我自己来吧。”
“好,那我去给你烧水。”
等到汪洋端着烧开的水回来的时候,夏语已经乖乖吃完了粥。
汪洋仔细地按照医生的指示,给夏语逐一服用药物。
“好苦啊。”
汪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芒果味的糖果递给他,“喏,你乖乖吃完药,这是奖励你的。”
夏语别扭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夏语撕开包装,尝到芒果浓郁的味道,满足地笑了。
“好了,吃完药你就躺下来睡觉吧。”
听到这句话,夏语急忙抓住他的手腕,“你要走了吗?”
生病的人好像变得很脆弱,平时奶凶奶凶的炸呼呼的老虎变成了爱撒娇需要人陪的“小病猫”。
汪洋温柔地说,“我不走,我就在这陪你。”
夏语确定了他不会走,这才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了。
汪洋不辞辛劳地为夏语换了几次湿毛巾,帮助他降温。
汪洋默默地守在他的床前,看着他闭着的双眼和发白的嘴唇,鼻子发酸,自责道,“都怪我,要是我……”
汪洋知道同性恋这条路很难走,不舍得拉他下水,因为夏语是个直男,他应该会和一个漂亮的女孩结婚,生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汪洋选择将自己对夏语的喜欢深深地藏在心底。
趁现在陷得还不深,及时放手吧,汪洋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汪洋在工作上和他保持正常的距离,减少和他的接触,汪洋以为这样,他们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但一听到夏语发烧了,汪洋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去他妈的,什么直男,什么工作,义无反顾地来找夏语了。
汪洋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长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他的房间。
夏语的房间不算大,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完全貌。
汪洋注意到那张桌子,有专业的直播和收音设备,旁边摆放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汪洋刚想转移视线,上前一看,这是山今同款的机械键盘和麦克风,夏语也喜欢看山今的直播吗?
不对!
镜子,计算器,吸氧瓶……这些物品都曾经出现在山今的某音里。
这个发现让汪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开始回想起与夏语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了一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当你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剩下的那个无论可能性多低或者多么难以接受,都必然是真相。”
真相只有一个--夏语是山今,山今就是夏语!
这一刻,汪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原来,我一直喜欢的只有你。
估摸着药效的时间,这会夏语应该快要醒了,汪洋自作主张去厨房做了清淡的吃食,就去叫他起来吃晚饭了。
汪洋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总算放下心了,“还好,退烧了,饿了吧,我随便做了点吃的。”
“好。”
汪洋紧盯着夏语的背影,跟随着他的脚步,一起走向餐厅。
突然,一只漂亮的小猫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夏语被吓得“啊”了一声,感觉到自己站不稳了,他向前倾倒,几乎要摔倒。就在这时,汪洋迅速地伸出手臂,稳住了夏语。
意外发生了,“啵”的一声,两人的嘴唇紧密贴在一起。
时间仿佛停滞了,他们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当他们分开时,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尴尬的表情。
汪洋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夏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夏语左顾而言他,“金条,你是想吓死我继承我的遗产吗?”
金条鄙视地看了夏语一眼,高傲地踱步离开了。
夏语:……
汪洋迟疑地问他,“你生气了吗?”
夏语矢口否认,“没有,我好饿啊,我要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