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样干真像个老变态。
“抱歉,看你刚才在生火的时候给脸弄花了,擦擦。”
柳时安没作声,心里想着却是:好蹩脚的借口,刚才自己生火可没有弄花脸。
陈无渊将手收回来,好在现在都已经封好坛,记录一下就可以离开了,待在一个比较私密的空间里,总是会想起一些往事。
“我去换身衣裳,一起吃个晚饭?”
陈无渊把笔夹在本子上,随手挂在了旁边的墙上,扭过头跟柳时安说。
“嗯,我在外面等你。”
陈无渊出了门去,柳时安拿下本子来,看了一下他的记录。
本子上记录的东西比较简单,本子上甚至只写了 1678.9.18,十五的字样,他原本以为会记下酒的程度或者什么。
没想到这么潦草,他又往前翻了翻,前面的纸上也只是很简单的日期。
“1544.3.12”柳时安突然翻到一页,上面只写了一串日期,他念出来却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日期好眼熟,就好像应该要有这么一个人,生或死于这个时间。
但感觉又不至于,他也不可能认识一百多年前的人。
“时安?”
这时,陈无渊已经换好衣裳,出来并没有看见柳时安,就轻声呼唤了一声,柳时安这才从酒坊出去。
“来了,刚才在看你的记录。”
柳时安轻轻扣上门,朝着陈无渊的方向走过去,天的黑已经压了下来,逐渐开始看不清周围。
“呵,我记得很随意,而且时断时续,因为我不经常在这边。”柳时安感觉陈无渊此刻心情还不错,说话都要轻快很多的感觉。
其实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明明他还是这样笑着,融在夜幕里,整个人都好像温暖了几分。
“嗯,能看得出来很随意,甚至都没记下什么重要的信息。”
“要记什么信息在上面吗?”陈无渊绅士地撩开门帘,侧身让柳时安先进屋里,他才跟上。
“没。”要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也不能往上写。
只是不知道那个 1544 只是他随笔写下,还是别有什么深意,柳时安想。
“还是老样子吗?给你盛碗牛肉汤?”
“可以。”
陈无渊从厨娘那里要了两份三明治,又让人给端了两碗牛肉汤放入盘子里,他端了一份递给柳时安,柳时安乖乖地接过,便过去寻一处空位坐下。
'得把丰巍叫来问问最近的情况了。'
他一边喝汤,吃着那些食物,漫不经心地想着别的事,其实味道还不错。牛肉被炖得很软很入味,只是还没等他吃两口,就发觉对面的人看着他。
他抬头冲陈无渊一挑眉。
“没什么。”
食堂里陆陆续续有人来,人不算多,稀稀拉拉地坐了十几个人,柳时安吃饱之后不愿再动筷,一边看着陈无渊吃,一边观察周围的人。
他压着声音询问:“他们不都是农场的人吧?”
“嗯?这个我其实不太清楚。”
陈无渊放下餐具,收拾了一下,抬眼看向他,真诚回答。
“哦,也对。”这位拥有很多个农场的农场主不可能记得自己农场里有什么人,做什么的,能记得去哪里睡,去哪里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柳时安见他已经吃完了,想也没想就准备起身离开,他现在想要去哪找丰巍。
他现在就像只笼中鸟,被囚在这座大农场里,联系不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