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听澜看得很是满意,那都是他亲手创作出的艺术品。
嘴唇触碰上白煦辰细白的脖子,想着这地方不能留了痕迹,下手也就亲了许多。
直到那能被衣襟遮盖的部位,迟听澜下手就残暴了许多。
至于为什么要说残暴,不过是迟听澜又张口咬人了。
给白煦辰收起衣领,迟听澜便回了原些的位置坐好,处理事情去了。
白煦辰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光天化日,又不是在泡澡,迟听澜在做什么!!!
锁骨那片皮肤上一阵钝痛,又夹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
白煦辰拿起桌上的剪子,又从花篮里揪了一朵绣球花出来。
剪子剪下一朵天蓝色的小花时,白煦辰闷闷的声音响起:"迟听澜,大混蛋。"
这声音的大小足够迟听澜听清楚,然而对方却是装聋子,眼睛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问:"殿下在说什么?"
白煦辰冷哼了一声,不去接迟听澜的话,只是手上的力道重了些。
内里心浮气躁,难免做不好手头上的事,便撇下这些东西,净手吃东西去了。
待午膳过后,白煦辰没有跟着迟听澜跑去书房。
他决定晾晾迟听澜,好叫他不要太过分了。
"我去找江磐,走的时候来江府找我就行。"用完午膳分别是,白煦辰对着迟听澜说。
白煦辰要提步离去,迟听澜忙抓住白煦辰的手,五指伸进去,与其十指相扣。
那双勾人的眸子里,溢出了委屈。
迟听澜问:"不陪着我了吗?"
白煦辰心下一阵悸动,还是觉得迟听澜没有镜片遮挡的眼睛是真的好看。
明艳动人,看条狗都深情,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白煦辰扯了一下迟听澜的手,将人扯弯了腰。
当着下人的面,自己垫了脚尖,极快的亲了一下迟听澜的脸颊。
分别后,白煦辰瞪着他:"不许拿美□□惑我!"
迟听澜笑了,收起眼底的那抹委屈,让对方轻易的挣脱了手,跑离了视线。
还好。
白煦辰最吃他这张脸,他也就只能仰仗这张脸来让白煦辰喜欢。
他若换了一副模样,白煦辰都不会喜欢他。
***
春日里,白煦辰骑着马匹来到江府门前,不等小厮过来接过缰绳,自己先一步跑进了江府大门。
前些日子,南方水患,江济被调派去了南方治水患。
江磐本来想跟着去的,江济不许,说家里总要有人守着。
到今日,江济已经离开了半月有余。
白煦辰听着江府下人的指示,在后院的一座凉亭里找到了江磐。
"哟!你这是死了媳妇的姿态呀!"白煦辰幸灾乐祸的边走边说。
江磐见是他来了,便朝着这位闲王殿下请了安。
在周围活动的下人识趣的退下。
白煦辰凑到江磐身边,从他手里的鱼食里拈了些许,往池子里扔去。
池中的锦鲤被江磐喂得大肚肥头的,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撑得翻了肚。
白煦辰夺过江磐手里的鱼食,往一边放了去,说:"别这么霍霍江大人弄回来的鱼,他不是弄回来给你消遣的嘛,等他回来,发现池中早没了鱼,定是要伤心的。"
江磐软身瘫在一边,后背贴着椅背,脑袋仰起来看上头碧蓝的天:"他做什么不许我跟着去啊,多我一个又不多。"
"少你一个也不少。"白煦辰说,"他是去治水患的,你跟着去不是纯纯添乱嘛。"
"殿下这下就是污蔑人了,我哪里就添乱了?我很安分的好吧。"
白煦辰把江磐上上下下扫了一通,最后收回视线:"在皇城内,我可听说了江大人行动总是慢悠悠,不似方来皇城那会,走路生风。等你那天管好自己身下的二两肉,江大人可能就会带着你去了。"
江磐忽然坐直了身子,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看那站着的白煦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嘿!殿下!我可记得您在摄政王面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您那什么都不懂的姿态,在我这里怎么死也见不着?"
白煦辰睨了他一眼:"彼此彼此,你在这说我,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天天折磨自己兄长的,难道不是江二爷嘛。"
江磐叹了口气,接着扬唇笑着说:"你江二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江大爷回来。"
白煦辰没有理他,走到石桌前看桌上摆着的笔墨纸砚。
那张纸上点墨挥洒,出了江济的模样。
"殿下,今日来江府找我什么事?"江磐问道,"别告诉我,是因为可怜我枕边无人,想来做我的枕边人。"
"滚蛋。"白煦辰白眼险些翻了过去,"找你本是想告诉你,明日不用来王府了,否则该吃闭门羹了。"
"怎地?殿下要带着摄政王私奔不成?"
"笑话。事情还没处理完,私什么奔?"白煦辰靠在石桌上,看向江磐的眼神里,带着丝丝狡猾,"迟听澜等会带我出皇城玩,你去不去?"
"殿下莫要笑话我了,你俩出去玩怎好带着我。"江磐站起身来,单手搂住白煦辰的肩膀,"走吧,你今日既然来了,我就先将贺礼送了,明日我便不出门了。"
"你这东西不收起来?"白煦辰指着桌上的东西,问。
江磐看了一眼,就将人带出了亭子:"我又没画什么伤风败俗的,只不过是思念兄长,画了兄长衣冠楚楚的样子,收什么?"
白煦辰讶异的看着他:"你还画过江大人那种画?!"
"小殿下,你惊讶什么。"江磐说得风轻云淡,好似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以前是偷偷画,后面坦诚相待后,就当着我哥的面画。"
白煦辰笃定:"你肯定被打得很惨。"
江磐嘻嘻笑着,没个正经样:"哪里,不过是比平日下手重了些,不是很惨。"
江磐带着人去了一间屋子,叫人坐着等他找找。
没一会儿,江磐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金丝楠木盒子走到了白煦辰身前,将东西递过去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打开看看。"
白煦辰按着他的指示,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串样式别致的玛瑙串子,很是精致漂亮。
但那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戴四肢上的,也不像是带脖子上的。
"这是什么?"
江磐清了清嗓子,说:"以后,摄政王会教你用的,现在还是不要问那么多。"
白煦辰皱着眉头,将盒子合上,听江磐这话,心里也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