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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秘的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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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挺拔的人偶站在红毯铺设的楼梯上,装束与其说是主人更像管家。雕刻的面目与声音都更像男性。

“我为各位带来了主人的传话”管家人偶拿出的信封与我们手中的款式一致,它装模作样地手持信封念诵起来。

“尊敬的来客,欢迎来到我的万象时钟塔,我将我生前死后都献给了这座岛,这里有我最珍贵的宝藏。在十三次钟声响起时找到它,它就属于你了。”

很好,至少比第一封信正常。

“讲完了?不用你讲我也会掠夺”卡塔琳娜打了个响指,嘴角扬起腥辣的笑容看向我们“这不是有几位棘手的对手吗,不先报个名号?好让我们愉快的互相掠夺有个好头”

艾斯还是太老实,边嚼牛排边咕哝道“波特卡斯·D·艾斯”,随后又嘀嘀咕咕地介绍完我们。

卡塔琳娜欣赏地点头,将目光投向漆黑爵士。

漆黑爵士罗伯兹那队人马一直很安静,面对现在的环境十分镇定甚至有点...习以为常?

罗伯兹显然不想顺着这个话题,带着他的船员转身直径里开了宴会厅。传教士一行见有人带头,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

“喂!一点也不给我面子...啧”卡塔琳娜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几分在乎的样子“抢跑吗?哼,之后抢过来就行”

“俺叫米拉,海军中尉是也——”

“谁问你了,下品海军”

“哈?你说什么臭老太婆?”

吵归吵,希望他们打起来也有分寸。

“这里这么大,有没有房间给我们休息?”我找到女仆,为同伴考虑吃穿住行是副船长的职责。

“有的,主人为各位准备了客房,在客房尽头还有大浴场”

巴特里尔看过来,然后一头撞向艾斯“艾斯大哥,我们睡一起吧!”

“真没用,费尔要一个人的房间”

“嗯,在这里尽量结伴而行,费尔跟艾斯他们一起行动更好”

艾斯吃完最后一口蛋糕,离开餐桌伸展手臂“好!我们也动身去寻宝吧,我要成为第一”

“好诶,黑桃旅游团出发”我跟在他们身后,没抱什么希望。

果不其然,这队人马出场只是浪费时间。艾斯多少有点天赋在身上,短短三小时碎了7只花瓶弄翻了23副画,他现在正迫害第13尊雕塑。

“这雕塑很奇怪”之前12座雕像每个他都这么讲。

“这里每个人型雕像的脸都被磨平了...”

“说不定那边的女仆管家就是雕塑变的”

三小时了,我们还在室内。别墅比我从外面看见的还大,有不少地下区域与藏匿的隔间,但只有些辨不清价值的物件,实在称不上宝藏。

“这里也没有嘛”艾斯虽然看什么都觉得奇怪,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可恶,宝藏你快点出来!”

费尔玩弄着从刚刚隔间里薅出的64根孔明锁,丟了一路木棍最后得到了一张“飞鸽玩具有限公司”的发票。合着这东西还是买的。

“要不今天先算了,明天我们去外面找找?”巴特里尔没有害怕,只剩麻痹了。

“确实找累了,今天先休息吧”

“嗯”我收回放在别处的目光,点头“你们先回去,我想去看看大浴池”

艾斯看了我一眼,道了声“晚安”后带着巴特里尔他们和我分别。

...

透过玻璃,外面还是一副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景色。我特意确认了手表上的时间,调头向宴会厅走去。

一个人与一堆人的感觉很不一样,仿佛黑夜会为孑然一身的旅人揭开神秘的一瞥。

在这种氛围下,女仆与管家的视线也变得露骨。

“我想吃夜宵,想要吃雪糕”

我一直跟到了厨房,艾斯刚刚还在这顺走了一篮水果。

厨房卫生条件很好,食材也都是新鲜的。锅炉没有使用痕迹,没有保存鲜肉的冰箱。我不觉得人偶灵活到能制作一盘今晚般精致的菜肴。

“怎么了?”

女仆没有停在刻意堆满食材的餐桌旁,而是走过厨房,来到像是供员工休憩的一角。

我按住鼻梁,抬眼看向一旁的挂画。画框内是由颜料堆砌而成的盛宴,猩红的地毯与金色的挂灯,十几名客人围着餐桌觥筹交错。

跟在这里的其他画一样,这幅画也没有密封。我注意到已经干枯结块的颜料从插画上剥落。

像被揭开疮疤,暗红色的粘稠脓液从那点涌出。无机质的表面随着呼吸般轻微的起伏,放起一个个饱满的泡泡,泡泡很快在空气中炸开,里面的秽物也随之飞溅,躺在地面的泡泡每一次炸开这团流质都会发出一声嘹亮的啼哭。

女仆将手伸进流淌脓液的挂画中,在一声声嘶哑低鸣中搅动手臂,最后取出了一块其惨无比的肉块。我不想承认那是雪糕。

这肉块味道其实还行。我平淡地吃完,抬头迎上女仆大开大合的脸。原来她有表情,看她现在笑得多开心。

当笑容拉扯至极致,脓水女仆的七窍中滚滚流出,实质的腐烂气息融化她的鞋尖、衣角与面目。她的背部猛烈震颤,像被定在处刑架上勾不起腰的囚犯。

她发出的音线偏移,逐渐变成混乱无序、杂驳亵渎的靡靡低语。

我注视着她,同时瞥了眼餐桌上腐烂至极的食材。视野正在融化坍塌,仿佛下一刻就能从画中流出来。

“■■■■”

“想说什么?”我靠近女仆,猩红的血肉与黄白的油脂如颜料般从白底上脱落。

相交的两手如泥水般相融,倒向我的女仆亲吻我的额头,这个吻很重,那片冰凉像啃下了我的头皮。黑暗中挤满气泡声与嚅嗫,恍惚间,看见太阳从雪山升起听见狂人在林间呓语。

清醒参杂着梦境,若近若离。

【呱呱落地却没有哭泣,行走却没有终点,挤出画框,又走向另一幅画框。惨白的身后,与绚丽的前方。】

【早已逝去故乡被挂在墙上,我停下步伐。我回忆起这个梦,觉得有试一试的必要,在梦中画下了熟悉的符号。】

“唔——咕”

四肢阵阵酥麻,力气刚回到身体,大得惊人。

我将半个身子从萎败的脓泡中抽出,扳着喉咙半吐半咽了几口烂液。

往常的厨房不见女仆的身影,挂画画面早已变成枯井,朝我张着血盆大口,井中的暗红色流质像某人的骨血。

我觉得这个画面十分熟悉,一股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撞击心脏,没有由来的惶恐打得我措手不及。我从记忆中翻找原因,却没有答案。以‘没有答案’这空洞为中心又卷起新的漩涡,恐惧浪潮没完没了地拍打这具身躯。

呼吸、先控制呼吸、大脑快缺氧了。

“嘶——呼——”

苦涩的喉咙突然颤抖,湿热的液体流进我张合的嘴角。

我抬手擦拭,结果手上没色,反而看见了我画在掌心,倒立的‘万象时钟塔’符号。埃里斯丁克要求我们在十三次钟声响起时找到他的宝藏,这13次钟声是以什么为标准呢?

咚——

疑问中的钟声突然响起,我花了数秒将方才的情绪抛诸脑后,跑到走廊把碍事的窗户撞碎翻了出去。

1次钟声格外短促,但它连续敲了6声,NND,这破钟声怎么还能在室内?

我只能又翻了回去,玻璃渣撒了一地,衣服与皮也擦破不少。我边跑边拍打碎屑,差点当场表演拐角撞人杀。

脚底板急刹车!nice!

我与漆黑爵士错身,马不停蹄地赶往记忆中的钟声所在。

一个方向有无数房间,一直在这里的漆黑爵士或许比我更清楚具体方位。

第二次脚底板急刹车!

“漆黑的爵士大人,您刚刚有听见钟声吗?”

如果他船员在场我肯定不敢贸然搭话,要说他没在夜晚的别墅遇见什么,这里养的鬼都不信。再者,他散发出的独特气息令我不得不去在意他,气息不是指他喷的香水而是触及本质的。

塞亨马缪尔·罗伯兹漆黑的身影与墙上影子黏在一起,他眼中的蓝色纯度极高,如雾夜要拽的鬼火,叫人难以捕捉他的视线焦点。我感受他那令人不适的审视,回以他同样的目光。

这幅目光与我注视那滩流质的目光别无二致。

在耐心流逝前,罗伯兹有了反应,他瞳眸微眯,做思索状。

“听过,在宴会厅”

这次换我哑住,令人讨厌的悸动怎么也停不住,细胞还没反应过来,偾张的血液与立起鸡皮疙瘩的皮肤便已理解事态的严重性。

...

奏响乐器,欢歌盛舞

语笑喧阗,觥筹交错

座无虚席,美奂美仑

长着翅膀的小天使雕塑们吹响竖笛,扶起大提琴,弹奏钢琴。奏响回荡整个大厅的盛乐。

白天见过,唐·埃斯坦巴·卡塔琳娜以及她的船员,现在正在舞池中央与泥塑共舞。明明没在旋转,我却幻视到八音盒中的小人。

抵达高潮的曲声从我脑门倾轧而过,我从女仆口中听过与此相似的音调,它们闹哄哄地围堵我的理智,并大声枪毙。

确认了六人的死亡,卡塔琳娜一行加一名海军。我微微离神地看向身旁冷不做声的罗伯兹。他镇定自若的态度多少安慰到我。

于是我抽刀先把那群奏乐的天使砍了,又把舞池中聚集的群群类类全砍了个稀巴烂,最后把那五人的尸首收进我的DOOR中。

完事后,我对罗伯兹粲然笑道“宴会厅什么都没有,我们再去别处找找吧”

凭我短浅的医学知识判断,卡塔琳娜他们并没有表在的致命伤,当然也不可能是突发癔症。能收进角空间肯定死绝了,毕竟活人进不去我挑剔的空间。

但是啊——但是!想想某个会唱歌的骨头,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活。

看破我的心思,罗伯兹摇头道“与身形紧系的绳索一旦断裂,就无言修复”

“换条绳子不就行了?不喜欢还能换成笼子,人类会的花招可多了”

罗伯兹颔首合目,这是他表达否认的方式。观察多了,发现他人性化的小动作其实不少。

他默许了我的跟随,我们一左一右走在宽敞的通廊上,前往罗伯兹原本的目的地——花园。

————————

醒了

嗯,肯定是因为找宝藏太累所以饿醒了,经常的事。

悄咪咪地在厨房偷夜宵!艾斯最擅长的事之一!

他白天去过厨房还记得位置,一路上谁都没碰着,偶尔看看窗外阴风侧侧,与灯火通明的别墅形成鲜明对比。

厨房还是之前来过的老样子,丰富的食材眼花缭乱地堆满每个角落,这么多食物也没人守着,少几篮面包也不会有人发现。

艾斯一路乒乒乓乓到厨房深处,叼着叉烧左手肉酱右手长棍。再跨过门槛,本以为里面会是更美味的香肠,结果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以及一张挂画,看上去像个休息角。

瞧见桌下的人影,艾斯浑身一颤,瞬间从嚣张的强盗变回偷鸡摸狗的小偷,捏着脚步勾着腰往门外挪动。

“咳、咳咳!”

“唔诶!”艾斯的怪声格外响亮,这下真掩耳盗铃。

在光速逃逸与认错间,艾斯自然选择了后者,这是习惯。“抱歉...”

“咳咳咳...啊、那边的,咳咳!过来帮我一把”

艾斯疑惑地走了过去,那人正拽着桌角努力撑起身子,但她支撑的桌椅都在打颤,和她本身一样快散架了。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艾斯赶忙将倒地的女士扶至椅子上,上下打量是否存在伤口。女士衣冠整齐,上身穿着素色的衬衫与小外套,下身则是纯黑长裤加带跟鞋。过于普通常见,以至于艾斯觉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位女士。

“安静——让我缓缓...”女士讲到‘安静’时音调突然变化,也像是某种习惯。

半响后,女士睁开银框眼镜下翠绿的双目,尽管还有点力不从心,但她依旧努力直起瘫软的背部正面面向艾斯。仿佛她正是由这一点点优雅严谨、倔强固执构成的。

“谢谢,请问你的名字是?”女士年纪比艾斯长了不少,脸庞寄宿着知性与文雅。

“我叫艾斯,你呢?”

女士张了张嘴,吞吐夷犹片刻后以一种自己也不能确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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