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里最好打的可能是那个黑人小哥，因为你们都不约而同忽略了他。你没有和女人多纠缠，急于找到罗杰斯和冬兵的身影，零壹帮你截下了红发特工的骚扰。

“谢了伙计，你知道我最喜欢你。”

对于优秀的特工，你一向不吝啬夸奖。

你扔下手枪换上蝎式，向罗杰斯掉下桥的地方走去。你去之前想，也许巴恩斯一个人就能完成任务，你也能歇歇了。结果你一去，发现两人还在近身肉搏。

效率太低了，巴恩斯特工！不过对手是美国队长，所以情有可原。

你举起枪扫射，两人立刻拉开距离，他们注意到你，随后你们三人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沉默对峙状态。

巴恩斯看了看你，又忍不住看罗杰斯，似乎想当场找不同。而你，也忍不住多打量打量这个鼎鼎大名的美国队长、你的基因提供者。

OK OK，他的屁股好像是比你翘一点。

确认再三，你认为这是你的错觉，毕竟理论上你是他复制粘帖出来的，最起码在外表上不可能有和他不同的地方。不过零壹和罗杰斯有细微的区别。但总的来说，在你的四倍视力下，差别不大，在普通人眼里这点差别就无限趋近于零了。

“两个一起？”

罗杰斯的声音很怪，就像是电话里你自己的声音，当初面对零壹诡异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你二话不说，又开始新一轮扫射，他挡上面你打下面，他挡下面你打上面，居然还都被他挡下了。冬兵在一边欲上又止，因为他已经没有枪了。可能是傻站着太尴尬了，他扔了个手榴弹，正好落到罗杰斯脚边，然后被他一脚踢给你。

好啊巴恩斯你干得好啊。

它在你面前炸开，你只能停下攻击向后卧倒，避免被气浪冲飞的结局。烟尘未散，一只手穿过浓烟精准地抓住你的脚腕，你感到脊椎一凉，借力翻身用盾牌护住胸腹，下一秒战术靴就重重凿在你的盾牌上。你用盾牌振开，迅速起身，发现是之前偷袭你的红发特工。

她肩上有枪伤，令她脸色苍白，但仍然有活力。

所以零壹呢？

你刚要怒其不争，零壹便赶来了，他身上哪都挺好的，就是面具不见了。

不是，伙计，你还不如晕哪呢。

零壹一看到你，脸上的委屈无以言表，“队长，她把我的面具踢碎了……”他的鼻梁上还有道被面具碎片划开的口子。

你内心是崩溃的，但你还是把自己的面具按到他脸上，“这个女人我来解决，你去帮冬兵。”

你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能把她留下了。

那女人没察觉到你们面具交接，她看见你走过来，举枪向你射击，你用盾牌挡下，向她逼近。

“你的脸……让我觉得很熟悉。”

“为了吸引跟你一样火辣的美国妞。”你学着零壹的语气输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随后掷出盾牌打掉她手中的枪。她眯起眼睛，你能感受到她在猜测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比如你用这张脸去抢劫或吃霸王餐之类的事。

“哦，原来九头蛇也有这种技术……”没有武器，她反而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也？是你想的那个也吗？？

“神盾局也搞这个？”美国队长对自己基因这么大公无私？你瞬间感觉罗杰斯被世人称道的正直属性后面画了个问号。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精良。”她对你挑衅一笑。

好家伙，你倒要看看是哪个博士抢先一步完成了埃利的梦想！

“怎么不拿出来用用？”不能给埃利丢脸，你一定要和他一较高下！看看谁才是最强克隆体！“现在还用不着。”她心不在焉地瞄了你一眼，然后转身就跑。

你刚想追上去，一发子弹从你脸颊旁擦过，划出一条血痕，你躲到旁边掩体抬头，发现是那个黑人小哥。

那红发女人已经不在你视线范围之内了，你暗骂一声，听见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你权衡再三，下达了撤退的指令，你不想在这个时机引起官方注意。你正要撤退到约定地点，却刚好看到一个武装队员路过你身边。

“是他。”罗杰斯低落的语气响起，“他就这么看着我，就像根本不认识我。”

你静静听着，没有呵斥他闭嘴，你怕自己一开口就露馅，同时也想找机会把他杀掉，他越是走神对你越有利。

你听到他谈起一个名字：佐拉。似乎是个二战时期的科学家，你的注意力全在他暴露在你的匕首下的脖子，这个位置正好，他被手铐限制行动无法躲避，而且能隐藏你的身份并把锅甩到神盾局身上。正当你想要拔刀———

“医生！她自己撑不下去的！”

黑人小哥扶着红发女人冲你喊，罗杰斯的视线也从他的同伴转移到你身上。你一愣，动作一滞，你旁边的神盾局特工倒是做出了反应，他一言不发抽出电棍指向他们，你猜他的回答是不，但下一秒他就把电棍戳到你身上。

你猝不及防被狠狠电了一下，这点电量对你来说还不至于让你失去对身体的掌控，然后他又伸手给你脑袋上来了一下。正常人再不晕说不过去了，你只好一边顺着惯性躺倒在地，一边紧紧抓住匕首藏在身下，让自己看上去被电晕了。

你听到一个陌生女人在和他们说话，然后他们似乎用什么东西割开了车厢跳了出去，你在他们跳下去之前在某个人身上按了追踪器，然后在下一个转弯前，你也跳出了车子。

你按了按自己被电麻的胸口，低声骂了句脏话，接着一边脱下头盔透过街边的橱窗检查自己脸上的伤口，一边联系零壹。

“安全撤退，我在他们身上按了追踪器。”妈的，你的右脸上有一块青紫的淤痕，不过好消息是另一半脸的划伤已经结痂了。

“……”

你感觉有人在拽你的裤子，你一低头，发现是个小女孩，超级小，还不到你的腰，像一团大号奶油布丁。她似乎有话和你说，但你着急赶路，按着她的头把她转到一边，抬脚就走。

然后她又抓住了你。

她看着你，你看着她。

她举起一支笔，指了指自己的裙边。

你犹豫了一下，蹲下接过笔。在九头蛇的培训过程中，你被要求深刻了解史蒂夫·罗杰斯这个人，他的格斗技巧、生活习惯、表情神态，当然也包括效仿他的笔迹。

你在“美国队长”和“九头蛇万岁”两个选项里犹豫良久，最后还是签下了前者。

“谢谢！”她抱了一下你，在你耳边小声说：“我会保密你从车上掉下来的事的，虽然你刚刚真的把我的头皮弄得很痛。”

“谢了，小特工。”你冲她眨眨眼睛。

老天，你刚刚真的用了很大力气吗？你真该反省一下了，对奶油布丁应该更温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