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敏。就算最后不行,至少不会遗憾。”
祝恭反驳:“现在只是不甘心,以后情况说不定更糟糕。离婚就离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司照野双目放空,胳膊曲起,搭在紧闭的眼睛上。
手机震动,他迅速拿起。
看了一眼,又敛眸放下。
岳栖山暗想,这样在意,恐怕离婚都来不及了。
他手机也在响,拿起来一看,顿时惊讶挑眉。
“舒云发消息给我。”
司照野瞬间坐直,“他说什么。”
岳栖山耸肩,“你都要和他离婚了,还在意这些干嘛。”
司照野蹙眉,“为什么给你发消息,不给我发。”
喝的酒不多,远没到喝醉的标准,岳栖山却觉得司照野有些上头了。
他笑道:“问你还回不回去。”
祝恭诧异,“野哥,你和他说了我们在一起?”
“没有说。”
“那他怎么知道?”
司照野唇角上扬:“他就是知道。”
他拿上领带起身,丝毫不管才坐下没多久,“我先回去了。”
祝恭知道劝不住他,着急道:“等等,我给你找个代驾。记得啊野哥,离婚的事别拖,快刀斩乱麻!”
他们俩都不放心,把人送到楼下,等代驾过来才上去。
电梯里,岳栖山推推眼镜,“赌一把,他栽了。”
祝恭笑:“早就栽了。”
岳栖山:“那你还劝分?”
“逗这傻瓜呗,又是戒烟又是早回的,这婚能离算我输。”
司照野推开门,脸带笑意的虞舒云出现在面前。
“你回来啦,还好你回来睡,要不然我可怎么办呀。”
司照野完全控制不住笑意,“嗯,去床上等我。”
男孩的声音脆生生的,“没问题!”
司照野拿衣服洗澡,刷了牙,用了两次漱口水,冲淡了酒气。
从浴室出来,一眼便看见盖着被子、两眼弯弯的虞舒云,那双黑亮的眼睛在催促他快睡觉。
司照野躺上床,关上灯,与身旁的人互道晚安。
时间一点点流逝,喝了酒的他却没有睡意,反而清醒得可怕。
虞舒云睡着了吗?
是不是浅浅呼吸着,唇边带着甜甜的笑意。
明明这么近,伸长手臂就能将人揽入怀中,实际却离他这样远。
飞鸟和游鱼,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胡思乱想间,他冷不防听到一声气音:“司先生。”
司照野的呼吸险些乱了,手紧紧攥着被子,浑身紧绷得像铁。
身旁的男生只喊了一句,便放心地靠过来,紧挨着他。
心跳失了序,司照野一动不敢动。
等了不知道多久,他的右臂开始酥麻,无法自控地打颤。
怕虞舒云察觉异常,他翻了个身,压住了自己的胳膊。
大脑无法思考时,近在咫尺的人又动了。
喉咙似乎发出一声呓语,虞舒云往这边又挪了挪。
猝不及防间,司照野的嘴唇,被软软地压住了。
司照野浑身一震,心差点从喉咙跳出。
唇上的触感这么鲜明,带来无上的刺激,他浑身的血液急速奔流。
虞舒云大概觉得不对,伸出舌头舔了舔,头一低,埋在了司照野僵硬的颈侧。
痒痒的呼吸喷洒在司照野脖颈,他感受着嘴唇残留的湿润,一颗心狂跳。
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可能性,将他心中的池水搅得天翻地覆,他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听到虞舒云平缓的呼吸,他试着伸手。
即将触碰时,收回;再伸手,又颤抖着收回。
最后一次下定决心,第一次,试着触碰另一个人的肌肤。
就在这时,虞舒云发出了一声低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