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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只奇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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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个长角的如石头般坚硬的女人和那个精灵登上他们的飞船,彼得·奎尔就觉得自己船长的地位岌岌可危,明明是个看见卫星都好奇的原始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魅力让卡魔拉和她们相谈甚欢。

奎尔已经警铃大作很久了,“不能让她碰我们的飞船。”

卡魔拉:“她只是想学怎么开而已。”

奎尔:“好让她把我们的飞船开走?”

卡魔拉:“你真小气。”

被说小气的彼得·奎尔更小气了,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那个钻石女人三拳砸毁人家星球外围空间基站、单兵突破大气层的行为很炫酷,但这和她登上自己的飞船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有那个自称水精灵的人,把一盆吊兰带到飞船里来养居然惊奇得跟什么似的,整天跟那盆吊兰说话,人怎么会和植物说话,连带曼蒂斯也跟着凑在一起和植物说话。

奎尔:“你说你来自地球是吧。”

塞雷娅看向他,“是。”

“一定是我太久没回去了,地球的人类什么时候长角了。”

塞雷娅不理他,驾驶室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星爵咳嗽了一声,“那我们也是老乡了,我来自密苏里。”

塞雷娅:“密苏里州,哥伦比亚。”

“呃,看来还真是老乡。”

飞船像开车兜风一样在星际间航行,缪尔赛思抱着她那盆吊兰,如往常一般透过天窗,沉迷地看着太空的景象,曼蒂斯凑到她旁边,似乎隐约感受到她的情绪,“你总是喜欢看外面。”

“真壮观,不是吗?”缪尔赛思感叹道,“真实的星空,而我现在就身处其中。”

“她当时看到的也是这样吗?”

这句指向不明的话其实并没有将情绪直白地表明出来,但曼蒂斯的能力让她一向在这方面很敏感,她能感觉到一个孤独的人在想念另一个孤独的人,同时被触动的还有塞雷娅,曼蒂斯觉得她是她见过从身体到情感最为坚硬的人(不小心撞到她可以疼好几天),感受到她触动是十分新奇的事。

但塞雷娅却没有沉在缪尔赛思的话里想下去,她点到为止,她拿出那个被托付的通讯器,透过飞船的舷窗看着他们即将到达的星球。

奎尔看着她手里的通讯器,“看着像个古董。”

“我们来找一个人,有人说她应该在宇宙里很有名,”塞雷娅问道,“你们听过卡罗尔·丹弗斯这个名字吗?”

“没有,”奎尔回答得很快,“听着是个地球人?不会也是密苏里州的吧。”

缪尔赛思很给面子地回答他,“马塞诸塞州的。”

奎尔不自觉流露出不熟的神情,塞雷娅看了他一眼,“你看上去对地球一点也不熟悉。”

“嘿,这没办法好吧,我很小就离开地球了,你还在玩积木的时候会记得除家之外的地名吗?”

缪尔赛思捂着脸笑起来。

得到其他人一致否定的回答,塞雷娅才接着说,“那她还有个别名,惊奇队长。”

“哦,这个很熟悉,”浣熊火箭答道,“但你说的哪个,惊奇队长有很多任。”

塞雷娅:?

塞雷娅:“叫卡罗尔·丹弗斯的那个。”

缪尔赛思还捂着脸笑个不停,塞雷娅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盆栽。

曼蒂斯敏锐地察觉到一点新东西,很开心地和缪尔赛思分享,“她刚刚看你的眼神,好像想把你种进花盆里,好厉害!”

缪尔赛思:“……”

缪尔赛思不笑了。

火箭坐在驾驶位上,他看上去很想把塞雷娅手里的通讯器拿过来玩玩,“所以,我们帮你找人的话,报酬有多少。”

塞雷娅还没说什么,卡魔拉就接话,“不需要报酬,”她瞪了火箭一眼,“因为我们乐于助人。”

奎尔附和道:“对,没错,我们是好人。”

倒是塞雷娅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报酬可以之后谈。”

火箭开始讲价,“用你那个盾牌怎么样。”

塞雷娅摇了摇头,“那个不行。”

“或者你头上的角。”

塞雷娅转头看了火箭一眼。

“咳,”火箭转着椅子避开塞雷娅的视线,“我们之后再谈。”

他们重新规划了路线,前往上一个有“惊奇队长”的消息流传出来的星系,中间在便利店补给了一番。缪尔赛思和曼蒂斯凑在一起聊天,毕竟曼蒂斯是唯一一个会热心解答她一些太空基础问题的人,并且不会冷嘲热讽。

“宇宙里还有其他和地球一样,没有向太空扩展自己势力的星球吗?”

曼蒂斯:“当然了,这样的原始星球有很多,有些人就很喜欢征战这样的星球。”

“嗯……”缪尔赛思偏着头想了想,“总觉得很有威胁啊。”

火箭毫不客气地说:“你们什么时候能有让小孩子到太空旅游的技术,那才是第一步。”

“听上去好难呀,”缪尔赛思为难地说,“那我们不是很容易被侵略吗?”

火箭:“侵略一个原始星球又没什么好处。”

缪尔赛思:“好伤人!”

曼蒂斯说:“但是我听说过一个故事诶,你们知道天启星吗,有个叫达克赛德……”

塞雷娅在桌旁煮水泡开压缩食品,卡魔拉走到她旁边,把罐头递给她,不经意地说:“其实彼得并没有不欢迎你,他只是性格这样……他其实很感谢你,帮助了勇度。”

“我知道。”塞雷娅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我可能是不太了解你们的习俗,报酬的事我们会商量。”

卡魔拉:“火箭也是开玩笑的。”

“真的吗,”塞雷娅不太相信,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对话,“我觉得他挺认真的。”

卡魔拉诡异地沉默了,大概是默认了。

缪尔赛思那边又传来一阵欢呼声,她操纵水流聚成的人形,变幻出他们每个人的形象,曼蒂斯和德拉克斯最为捧场地鼓掌,火箭敷衍地拍了一下手,奎尔耸耸肩,“好吧,这年头谁没点特长呢。”

缪尔赛思在一开始就能听懂格鲁特讲话,用她的话说大概是“小精灵当然能听懂小树讲话啦”,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格鲁特还赠送给缪尔赛思一根树枝,火箭劝她别种,可能会再长出个格鲁特。

卡魔拉看着他们笑了笑,对塞雷娅说:“我们会帮你们的。”

“谢谢。”

.

“……你们的领袖,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十七,”博士纠正了一下,颇有点生无可恋的抹了把脸,“你们每个人知道后都是这句话,有没有新活。”

史蒂夫皱着眉:“我不觉得这是玩笑。”

“这当然不是玩笑,你看我有在笑吗?”博士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可以觉得让一个孩子承担重任,会联想到她会有沉重的经历,她遭受的磨难让她成熟,让她成为领袖为他人谋求幸福,因此你感到同情可怜,但你刚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不是这么想的,你一定是在想,不应该把孩子放入危险的境地,孩子不够稳重成熟,还不知道承担责任,他们没有成年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仅仅是你们需要保护的群体,嗯?我说的对不对?”

还没等美国队长说什么,阿米娅微笑着把博士的头按在桌上,掏出应急理智剂塞进博士嘴里,“博士,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博士一口闷了,茫然地靠在椅子上看天花板,“啊,我刚才说了很多话吗,嘴好累。”

分裂的复仇者联盟暂时聚集起来,美国队长和黑寡妇、绯红女巫以及猎鹰回到了复仇者基地,曾经的“冬兵”仍留在瓦坎达,当朋友之间的鸿沟出现后,填补它仍需要很多时间,所以托尼今天并没有出现在基地里。

“抱歉,”史蒂夫深思熟虑后说出口,“我刚才的话确实欠考虑,不妥当。”

“没关系,罗杰斯先生,很多人都会这么想,这是人之常情。”阿米娅说道,“凯尔希医生很忙也很累,博士身体不好,所以他们都教会了我很多,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履行自己的责任。”

娜塔莎看着女孩,温和的声音替史蒂夫解释道:“史蒂夫只是想,或许你该和旺达一起去逛街,买些漂亮衣服,过得开心点。”

旺达在一旁对这个比她还小很多的女孩露出友善的笑容。

“谢谢你的关心,罗曼诺夫女士!”阿米娅带着喜悦的笑容,“其实我在这里已经体验了很好的生活,在学校里交到了善良的朋友,还可以每天练习小提琴,所以我更加希望所有人也能像我一样,能有一个很好的生活。”

他们眼里的阿米娅,好像真的用一个孩子的视角去表达质朴的观点,并不用一些他们惯常认为的很宏达的目标,但说到底,这不就是他们作为超级英雄的本质吗?他们打击那个犯罪分子、恐怖分子,应对地球之外的敌人,归根到底是为了抵挡发生在地球上,发生在人类身上的灾难。

但灾难永不停息,人的存在就伴随着冲突,他们可以做到抑制冲突不让其演变成战争,他们去关注更远的事,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去解决这永恒的底层矛盾,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人类有一天会真的相互理解?不再有战争隔阂吗?或许会,更大可能是不会,而过度地去想象这件事,只是消磨斗志。

对于托尼的想法,在史蒂夫日常的忖度思索后,他会找到认同点。他们不能总是在事情发生补救,去“复仇”,他们为什么不能当个预防者呢,他们总有一天要在这颗星球上建起堡垒,总有一天新的规则会随着新的环境应运而生,比如自由不再是他们高举的旗帜,谁又能说,安全自由不是自由的一种?

“对于罗德岛的了解,对于我们的了解,欢迎你们随时到罗德岛来参观。”阿米娅说,“只有我们信息对等了,才能让你们交付信任。”

山姆开了个玩笑,“嗯,对,很贴心,一想到你们说自己是人类文明毁灭后的新人类,还长着各种各样的角和耳朵,而那边那个真正的人类居然已经一万岁了,”他指了指博士,“我都觉得,我不是在看什么小说吗?”

“嗯……”阿米娅沉思了一会儿,“其实我们对于文明之前的历史考察也不完全,更多的学说只是推测。”

山姆:“很正常,我们对于智人出现前的事也都没什么头绪,而且进化论现在甚至已经不流行了!”

“我在这读了很多相关的书,连凯尔希医生都说深受启发,”阿米娅说,“如果你们想了解我们的历史,可以去玩《方舟骑士》,是水月干员出点子做的游戏。”

娜塔莎觉得有趣,“你们把你们的历史做成了游戏?那我打算去玩一下。”

阿米娅:“我们彼此的信任会让我们的合作达成更好的结果。”

山姆摊了摊手,“我们除了信任也没有别的选择?大都会还把一个外星人当成自己的神呢,北欧神话里的人都跑出来了,还会在街上买热狗,而你们只是……怎么说呢,未来的人类,最大的要求居然只是无偿地帮我们拯救世界,说真的,我快哭了。”

史蒂夫被逗笑了一下,说道:“我们相信你,揣测别人的善意才是不理智的行为。”

“罗德岛的小领导人,”娜塔莎看着阿米娅,带着笑容,“如果我们连一个志向救人,满世界奔波为了化解矛盾的制药公司都不信任,那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了。”

“谢谢,”阿米娅松了口气,也轻松地开了个玩笑,“这算是我谈判最顺利的一次了。”

博士在旁边吸着理智剂,手臂挂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那是因为他们是大好人组成的民间组织,你也不想想你以前都和哪些妖魔鬼怪谈判啊,魏彦吾那个老……”

阿米娅:“博士,还没清醒的时候可以不说话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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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夹克衫的金发少女在一个人很好的街机广场玩到了很晚,老板来赶人的时候只剩她这一个机器还亮着,少女嚷嚷着“再来一局再来一局”,终于在Victory的时候被老板轰了出去。

少女看着天色有点惊讶,“都这么晚了啊!”

口袋里的通讯器亮了半天了,只有一个人联系了她,她把通讯接过去,对面的声音响起来就开始鬼叫,“伊芙芙——博士把我骂惨了啊——”

伊芙利特嫌弃地把通讯器拿远了,“博士才不会骂人,博士只会和我们撒娇。”

“我知道!可是博士会添油加醋告诉凯尔希医生和阿米娅!”

“好啦好啦,”伊芙利特制止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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