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记仇。

“但……”阿米娅也不会真的生气，“其实大家都有自己想做的事。”

通讯忽然接通了过来，对面传来夜翼的声音，“【我们已经进入西慈善医院了。】”

前些天他们整合收集的线索，把目标放在了西慈善医院上，根据苏利文实验室的相关报告和一些人员的口供，他们实验项目的内容得到了一个清晰的展现。

首先是动植物，他们利用“新能源”结合生物供能，发现植物的效果相对较差，但实验动物的效果非常不错，“新能源”与动物结合，产生出的动能效率远胜传统能源，但很快他们发现一个弊端——那就是实验动物的加速死亡，大多数动物都被“新能源”侵蚀而死，最后成为没用的结晶。

因此他们尝试了各种动物，从小白鼠到兔子再到实验牛羊猴，从体积比例上来计算，他们的生命周期没有太大差别，这意味着实验进入瓶颈。这些向来不尊重伦理的地下实验室，自然而然地将手伸向人类。

哥谭不缺穷人和死人，在私自的人体实验里，他们发现“新能源”可以植入人体，但因为无法自动增殖而产能困难，这就和身上嵌了块普通石头一样没有区别。直到一位疯狂邪恶的“科学家”将“新能源”植入实验人体的脑部，剧烈的神经刺激让实验体失控，无意间催动了“新能源”产能，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实验记录停留在了“实验体的主观性使新能源产生反应，这是否代表人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控制新能源，这真是前所未有，感谢‘博士’带来的伟大发明。”

这些资料拿到手里的时候，没有人会不对这个“博士”产生纠结与疑问，众所周知“Doctor”有两种意思，博士或者医生，而在这相关事件里出现“博士”这个词，实在就耐人寻味了。

然后罗德岛的那位就说：“你儿子还有十三个博士学位呢，你怎么不问问他？”

蝙蝠侠：“……”

阿福：“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您和博士实在是秉性相投，考虑到你们在每一个对话中都会像老夫老妻一样吵起来。”

蝙蝠侠：“……我不觉得。”

阿福：“那当然了，您还是要学点说话的艺术，向阿米娅小姐学习，如果向一个孩子学习不会让您脸红的话。”

阿米娅谦虚：“不要这样说……其实博士也应该学习一下……”

阿福：“希望未来有一天阿米娅小姐能同时为他们授课。”

阿米娅：“……”

西慈善医院不缺一些“穷人”患者，在调查之中他们还查到了前段时间医院在进行的“科学义肢志愿招募”，面向多数残疾人，其中多半是退伍军人。简直把“有鬼”写在明面上了。

退伍军人在哥谭过得不算太好，没人要缺胳膊少腿的他们，而他们的社会补助也会被一些蠹虫吃掉，一开始报名的人很多，但后来新市长上任，慈善基金被勒令整改，社会福利制度调控，这些人有了劳力工作和居住的地方，并且公立基层医院对他们开放了基础医疗，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一开始的罗德岛制药驻哥谭医疗办事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新市长的举措确实挺招某些人恨的。但市民们不会知道，因为新市长只会对市民们“禁枪”“死刑”的呼声视而不见，常常这种情况市长秘书会说有本事去州政府抗议，好像他们不知道美国是联邦制似的。

“【我们已经到地下二层了，阿米娅，】”风笛在通讯里说道，“【源石感应器一直没有反应，会转移到其他地方了吗？】”

“应该不会，”阿米娅答道，“如果他们转运了，反而更容易检测到，感应器能检测到空气中哪怕一点的粉尘残留，我认为它们仍在一个隔绝射线的密闭空间。”

提姆：“如果说西慈善医院有患者因为实验死了。那他们身上的源石也是可以被感应到的？他们难道连尸体也一起密封了起来吗？”

“【咱们分开走吧？我去那边。】”

“【这样吗？会不会不太安全？】”

“咳，”提姆出声提醒道，“夜翼，我觉得挺安全的，你们分开走效率会快一点，不要像一个离不开妈妈的鸟崽子。”

阿米娅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真让人伤心，有的人可是安逸地在洞里呆着吃着阿福的夜宵……】”

说着提姆就捞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半，“我以为我们轮班制已经实行了很久了？”

他们轻松闲聊的时候，另一边的通讯灯亮了起来，蝙蝠标志闪着红灯，提姆立刻接通，“怎么了，蝙蝠侠。”

蝙蝠侠却最先叫了阿米娅的名字，他的声音听上去不是那么愉快，甚至蕴含着一些怒气，言语中带上了质疑的语气。

“阿米娅，”蝙蝠侠说，“你们的人在小丑的脖子里放了炸弹。”

提姆：“……啊？”

这回换成提姆没反应过来，他一时间不理解布鲁斯说的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直到图片被传了过来，被束缚带绑着的小丑，被人掐着脖颈，而在他锁骨上窝，皮下有一块圆形红光，他的脖子上画了一个搞怪的圆笑脸，和那次被涂鸦在蝙蝠车上的笑脸一模一样。

提姆下意识地看向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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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自己换上输液袋后，才重新摔进沙发里，终端上点开今天下午龙舌兰发来的扫描文件，正打算看的时候，有人在办公室外敲了门。

“进来。”

深夜回舰的信使推开门，棕色的沃尔珀挎着一个包裹，她满面笑容地向博士打招呼，“我回来了博士，这次收获颇丰！”

“晚上好，安洁莉娜，”博士笑道，“应该说晚安了，我想普罗旺斯已经把你的床铺晒得暖洋洋的了。”

“博士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安洁莉娜快乐地把包裹放下，“我有好多东西，不过也确实很晚了，明天我再和博士慢慢说，这些东西就放这了！”

办公室又只剩一人，博士静静地翻阅着资料，在这张单的一列各个吓人的违禁品里，博士捕捉到一个比较奇怪的东西。

加纳利装置，数量5。

原谅博士也是有知识盲区的，对此比较陌生，于是就直接在互联网上搜索了一番。一种人工喷雾装置，当然更有名的是，蜘蛛侠成功阻止了蜥蜴人康纳博士用加纳利装置把纽约人全变成蜥蜴。

“加纳利装置……”大概是营养不足让博士的大脑有点迟钝，思索过后就直接把资料发给了凯尔希。

“【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勋爵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刚看完手术资料的凯尔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