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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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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猫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边猫猫们氛围随着‘杰森’他在和蝙蝠侠提姆告别后直接去找丧钟的行为而逐渐燃气的躁动不安,与那少数成员的格格不入——前者多来自于自己的家人们,而后者则源自于绿箭那边…大概,因为罗伊猫他的表现给他感觉完全是躁动一会儿,又放弃了思考一样几乎就像是绿箭猫那样的安静地观察着周边的一切。

提姆猫并不知道在他们分开的时候蝙蝠猫去了哪里,又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他自己从哥谭跑路之后其他人也都没有找蝙蝠侠的事实——当他看见蝙蝠猫他异常主动的接近‘杰森’和丧钟,以至于直接跳到他们身边的洗手台上的时候,他感到非常的疑惑。

平时才是那个混在‘杰森’他身边的那只黑手套猫猫发挥着自己敏锐的感官,一边耳听着两人的交谈声,一边注意着身边猫猫的动静与情绪。

并未对‘杰森’他和丧钟的交谈感到任何过度意义上的奇怪或者震惊的提姆猫毫无任何迫害自己同位体的同理心,他发自内心地认为,这对于这个世界的‘杰森’来说这种看起来表面上和身为蝙蝠侠的‘自己’保持和平乃至于协作状态,内里却防备隔离利用才是正常的走向。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拳脚相加与互相算计也可以算得上是日常了。

但是真的如同这个世界这样,一开始就计划着朝着准备让‘杰森’彻底精神崩溃的角度上去的……

或许更加糟糕的是,身为蝙蝠侠的那个‘自己’似乎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应有的牺牲。

对于来自于时间长河上流的他而言,仅仅只是悄无声息地俯瞰、并给予控制与变化。

他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本身而感到担忧,同样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所导致的恶劣后果感到真正意义上的歉意——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或许的确情绪有所波动,但终究不过是这种程度……甚至于造成伤害带来的负罪感可能对他来说还不及计划成功或者失败带来的兴奋与拒绝感来的更让人印象深刻。

提姆猫才不会因为蝙蝠侠提姆几句在餐桌上看似真诚的道歉而感到欣慰,反而只会因为对方那种才过去了不过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些话而感到恼火。

因为,能够这么快速地在没有经历过灾难性挫败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语,完全就意味着,这家伙本质上来说在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并且一开始就做好了预案,准备好了在事后究竟会对‘杰森’他说什么话语来安抚人心而已。

原本对他而言其实至少在某个角度上来理解这个变成了蝙蝠侠的‘自己’就不算是困难,只是因为一切来得都太过于快速且混乱,过多的、过于严重(特别是关于哥谭的、关于小丑的)的事件堆积在一起,以至于衬得‘自己’的那点露骨的算计都显得不起眼了起来。

但事实上来说,从‘现在’,而不是从那个并未发生的‘未来’的角度上来说,那家伙其实才是会导致最为严重问题出现的那个!

所以反过来说,蝙蝠侠提姆他因为时间流逝的关系导致情报错差直接导致计划出现了严重纰漏的情况,对于毫无对同位体同理心的提姆猫而言着实才是一件美事。

虽然说或多或少过于武断且不负责任,但本质上来说压根不可能干涉这个世界的提姆猫在选择性地在事后无视掉丧钟那根本标志性的罪犯作风的行径后认为,丧钟他比这个世界的‘自己’要来得靠谱很多了!

——举一个恶劣的猜想来说的话,按照这个世界‘自己’表现出来的偏向,如果小丑‘寄来’的录像带落在了他手里,那么他就会毫不在乎后果地直接给‘杰森’他去看,因为相比起丧钟而言,他更没考虑过要让‘杰森’在之后还能正常的生活下去。

不是‘活下去’,是‘生活下去’。

即便提姆猫清楚地明白,要是他真的光明正大地说出这种观点,那么迎接自己的,必然是蝙蝠侠那不赞同的眼神。

“——当然,你是最好的。就像我所说的那样,我从来只选择最好的。”

被‘杰森’一句话吓到突然感觉自己周身毛毛都要立起来的提姆猫意识到了蝙蝠侠正在朝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以至于让这只无辜的黑手套猫猫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丧钟究竟对着‘杰森’都说了些什么。

‘杰森’他夸了夸蝙蝠侠提姆,虽然他的言语方向除了赞叹他的神经病水平之外,就是在提及对方究竟有多么有用——以至于无意间踩中了属于斯莱德·威尔逊的雷区。

因为在提及对方会多么有用与相应的危险之后,‘杰森’接下来说的,就是他想要尽可能地拉拢这只蝙蝠。

毋容置疑的,一个人的精力与时间都是有限的……

不对。

丧钟是威胁性质地提醒着‘杰森’,实际上他才欠了自己的人情,是他背叛了自己,只不过之前因为‘杰森’的身体和精神关系,所以他选择了‘暂不追究’而已。而一旦他要是敢选择蝙蝠侠提姆的话,那么就必须好好考虑他的立场。

大概是因为思考方式着实在不知不觉中偏移了立场的关系,感到焦躁的同时也感到自己身边的杰森猫同样绷起了身体的提姆猫还是在内心中提醒着自己到,这种事情本质上来说其实还是丧钟和那边的‘提姆’互相之间争夺优势的结果。

这两个家伙在本性上来说,都无法容忍对方对计划——对‘杰森’的影响力更高。

即便暂时‘和平相处’,也不过仅仅只是这种直接暴露本相的傻乎乎行为不仅毫无用处,还反而可能会让对方受益而已。

但丧钟可比蝙蝠侠提姆更为了解现在的‘杰森’来得多得多,并且更高意义上来说,‘杰森’他至少还是更为希望自己相信丧钟的——由时间所构成的磨合,让他们的联盟即使是‘不稳固’,但也依然是‘有所偏好’的。

所以说,对于丧钟而言,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以肆意地开口——

因为,在实际上来说,即便他的话语会击中‘杰森’的软肋,撕开伤口,甚至感到异物被强行挤入身体以至于本能地想要发怒和逃离,但只要丧钟他‘老老实实地’将一切摊开在‘杰森’面前,那么‘杰森’就仍然还是会去思考这件事情。

——即便无关于他最终究竟会做出什么决定。

只要‘杰森’还愿意去思考,愿意使用丧钟所教导的思维方式,那么这种看起来强硬的柔软攻势就无论成败都‘另有用处’——

即便是失败了,也仍然提醒了‘杰森’他的想法和立场,警告他小心点;而成功的话,就更不用多说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黑手套猫猫看着大大的蓝猫突然冲下了厕所里的盥洗台,朝着自己这边的方向冲来。

而本来就无声绷紧了肌肉的杰森猫此刻已经在事件发生的前一两秒就朝着他所熟悉的天花板吊顶上进发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来到这个世界后在某些地方刻意放松以至于并没有‘那么熟悉地盘’的提姆猫呆呆坐立在原地,只觉得自己耳边嗖的一声——

一只超大蓝猫就没影了。

“那么,你可别忘了,杰森。”

提姆猫慢慢回头,他看见了丧钟正站在‘杰森’身后,微微低头,一只手搭在了‘杰森’的肩膀上。男人用听起来好似宽容柔和的声音说道。

但提姆猫明白,这仅仅只是‘暂时放过’的意思。

‘杰森’不可能做出什么选择的,至少‘现在’不可能,提姆猫如此判断着——斯莱德·威尔逊几乎是刻意培养起的那种防备与利己本能,让他只会在别人摊牌的时候给点甜头,他根本不可能给出什么承诺。

更何况在‘杰森’他的那种自毁性下,即便他给出了什么‘承诺’,那也只是不准备履行的白条欠款而已。

丧钟他太主动了,所以暴露出了几分急切。

而对于‘杰森’而言,他就如同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下意识地追寻并且迫不及待地对着他人露出的软肋咬了下去——在刻意地说出了别人想听的话语之后,又无声地告知对方,他才不会这么随他行动。

——逼迫着丧钟吐出更高的筹码与代价来换取他所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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