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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真会挑时间出现。”
但现在还不是吐槽的时候,他将萧序抛给迎上来的萧遣,压低声线伪装道:“兵分两路,你带皇子走,分一行人跟我引开追兵。”
发号施令是那般自然。
萧遣点头,忙催怀里的萧序道:“叫舅舅。”
江熙:?!!
惊魂未定的萧序张口就是一连串:“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救……”
他连忙将脸上的布提了提,只留出一道眼宽的缝:“不是,认错人了,别乱叫。”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否则必然又起波澜。等等,萧遣是如何认出他来的?不是吧,他伪装这么差劲的吗?
摇曳的火光映在萧遣积尘的脸上,映在他深色的瞳中,倒似他眼里自生出一团火焰,连眸光都发了烫。
他再匆匆看了江熙一眼,领一半人马沿计划好的路撤离。
待萧遣走远,江熙才莫名松了一口气,对剩下的人道:“你们也分散撤了,我在这里拦着。”
齐兵:“你拦得住吗?”
江熙看看天,扯掉旁边房屋支起的遮阳布,将四角分别系在自己的四肢上,镇定道:“我擅长断后,你们快走。”
不宜纠结,齐兵四下散去。
江熙从空间取出草垛堵在了路口,洒了酒,引燃熊熊大火,挡住古镜士兵的去路。
他心底蓦地生起一阵恐慌,退了十来步,不等收拾情绪,又爬上附近的屋顶,立起一张盾牌后哐哐放箭,百发百中。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火光照亮四周,古镜人看清楚了,是一具焦尸在攻击他们!
焦尸居然还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朝他们狂妄叫嚣:“来来来,朝这射!哈哈哈!”
求仁得仁!
利箭铺天盖地而来,江熙连忙躲到盾牌后。该撤了,天及时起了风,风吹鼓了他系在身上的布帆,三两下又把他带到了天上去。
他不忘朝地上吆喝:“后会有期!哈哈哈!”
强者不怨出身,焦尸照样潇洒。这将是现场目击者至少一年内都挥之不去的噩梦,他竟有点享受这副身体带来的神秘感了。
腾空飘了半个时辰,妖风乍停,江熙掉落到荒郊野外,连滚带爬地吃了几口黄沙,与布帆滚成了一团,滚进了大漠深处的墓葬群里,撞上别人的坟头,晕了过去。
边塞的长夜因一场猝不及防的偷袭而躁乱,荒芜了十年的原野因一场粗暴的春风抽了绿芽。这一年注定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