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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开业大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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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这人显然是被气狠了,短短一句话,把杜伯承和邬夜全都损了一遍。

而他,正是那日要扯了荷花衣裳,又组织船工们坐地起价的——李米河。

他问邬夜懂不懂船帮的规矩?

事实是在场的大家都懂。

虽霸道不成文,但都默认成规。

偷偷渡河的老乞丐等,都是那种偷了东西,被人家正主抓了个正着的脸红理亏模样。也不敢再动,个个垂着脑袋躲在杜伯承身后,羞愧紧张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邬夜面上也闪过一抹尴尬,但还是上前一步挡在杜伯承面前。

未及开口,杜伯承忽抓住他的腕子又把他往后一扯,走到李米河面前上下扫视他。

“咳咳~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黝黑强壮,要当众扯了女人衣裳,搜身占便宜的真男子汉啊。”

这一句阴阳怪气的回怼,立马将众船工的目光聚集在李米河身上,脸上的表情都是:什么?你居然还干过这种龌龊不知廉耻的事?

有船工问:“李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米河那日也是被人撺掇起哄,临时起意,且是荷花拿不出船费让他很是生气的情况下。

他完全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但同时,他又觉得这件事对自己的名声极其有损。

听杜伯承居然当众把那日的丑事,用“占便宜”这种定性的词语说出来,面上难堪,心里恼羞成怒之际,扬起巴掌道:“你胡——”

话未说完,就被邬夜一脚踹在了地上。

“有话好好说。”邬夜护在杜伯承身前,居高临下扫了眼趴在地上捂着肚子起也起不来的李米河,对蠢蠢欲动的众船工如此说。

有人站出来对邬夜怒斥:“邬东家!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邬夜语气冰冷:“他要打我夫君,你瞎了没看见?”

“那不是还没打?!”

“合着你爹死了,才开始挖坟做棺材吗?”

邬夜牙尖嘴利,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最是睚眦必报,性子刻薄。也只有在和杜伯承吵架拌嘴时,不会口出恶语。但其他人,就没这个待遇了。

那人被怼的五官扭曲,一张糙脸红到不像样,说不过邬夜正气的要命,又有一个人出来说:“你们偷偷渡河做贼!还有理了!”

杜伯承站出来质问他:“那河是你们的吗?怎么就说我们是偷渡?又说我们是贼?”

“我们船帮的规矩——”

“狗屁规矩!”杜伯承厉声道:“天下之土,莫非王土!天下之河,莫非王河!你敢说!这河是你们的?!”

这话上的高度非同凡响。

本来还觉得自己东西被侵占了的船工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舔着嘴巴想说话,却又无法反驳。

邬夜很是诧异的看着杜伯承,心道: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这思维,就是敏捷。

老乞丐等也都是眼睛一亮,立马背不驼了,腰也挺了,纷纷冲上来质问众船工:“你们说呀!你们说呀!那河到底是谁的?难不成不是皇帝老子的,是你们的?”

这可扯的根深了,这谁敢说。

这就是把控制河运的总码头找来,他也不敢说这河是他的呀。

船工这一群没文化的糙汉子,吵架拼武力,敌不过有权有势的邬夜。咬文嚼字讲道理,又战不过杜伯承这个书生。

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之际,终于能从地上爬起来的李米河指着夫夫俩道:“你们两口子这么欺负人!以后休想再用我们的船!”

“对!以后下溪河村的人!我们一个都不拉!”

“谁怕你?”杜伯承道:“以后我的工坊我的店,也绝不会雇用你们的亲朋好友。”

众船工切一声:“他娘的谁稀罕。”

却听——

邬夜指着众船工对阿诚道:“去,把这些人都给我记下来。家里但凡有在田庄上讨生活的亲朋好友,立马全都给我轰出去。还有店里——”剩下的话邬夜也懒得说,只冷冷扫视一眼众船工道:“照老规矩办。”

至于这老规矩是什么?

有先前集市上那嘴碎之人的下场做例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众船工张着嘴巴愣在原地,因邬夜极其有效地反制而说不出话。脸上都是那种被摁住命脉软肋,想向邬夜服软,又觉得委屈拉不下面子的神情。纷纷看向组织他们坐地起价,从而让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的主使——

李米河已经不复刚才得理模样,再开口时,语气也缓和很多:“邬东家,我们就事论事,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牵连进来,你是做大买卖的人,心胸如此狭窄,未免小气。”

“咳咳~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杜伯承咽下喉间痒意,驳斥李米河。

“半个月前,在船上折辱妇女的是你。”

“我出手相救,对我怀恨在心且见钱眼开,撺掇众船工坐地起价,将一百文的船费翻了十倍后,自认拿捏住我非用你们船不可的软处,贪心不足,又将一两船费翻到二两天价的,又是你。”

“我拒绝你的敲诈,你联合众船工抵制我就算了,还要抵制和我同村不相干之人,想要以此撒气威胁我的,还是你。”

“现在我夫郎不过是以你之道还你之身,你斗不过,也不好好反思自己的过处,明明想让我夫郎放过你,却还要倒打一耙说他心胸狭窄、小气的,依然是你。”

“咳咳~”

“明明是你言而无信在先,贪心不足在后,想耍个横又耍不过……”

杜伯承问李米河:“你到底哪来的道理?哪来的脸?又哪来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模样?难不成你觉得,你理亏你势弱,我夫郎就得让着你?”勾唇讪笑:“那你可真算个男人。”

这番话说出去,众人也不用再吵什么,因为李米河已经咯咯咬着牙齿心头一梗,又气又羞,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杜伯承冷哼一声道:“打今儿起,我不仅要用这河,我还要建个船队光明正大地用。不服就尽管来斗,我看谁能制得住谁。”

而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

杜柏承越偷偷摸摸,船工越跋扈不讲道理。

此刻他理直气壮,一翻硬道理加强横态度用上去,船工们反而顾忌畏惧起来。嗫喏着不再说话,也不敢与他再发生争执。

心里头纷纷开始后悔:真是猪油蒙了心,顺顺利利的银子不赚,干嘛要坐地起价?现在银子没赚着,失了长久的好买卖不说,还受这么一肚子气。更担心,邬夜会不会牵累自己的亲朋好友?杜柏承若真的造船出来,自己这饭碗还能不能保得住?

船工们正犹豫要不要认错服个软。

杜柏承已经转身走人,让大家搬货回镇。

等上了马车,邬夜才笑道:“难怪我总是说不过你去,你这脑子和口才,不去当个师爷真是可惜了。”

杜伯承不说话,垂头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

邬夜觉出不对,伸手一碰,才发现他抖的厉害,忙问:“哪里不舒服!杜伯承?”

“冷……好冷……”

邬夜忙对驾车的阿诚喊了句:“快去回春堂!”说着将暖炉塞进杜伯承怀中,又将人抱坐在自己膝上。

一手从披风伸入揽住他不盈一握的腰,一手覆在他单薄孱弱的后背,运转内力为杜柏承取暖的同时,歪头用温暖的脖颈,去贴紧歪在自己肩头的那颗冰凉脑袋。

努力用自己温暖他。

杜伯承起先还挣扎了几下,待感受到面部传来的融融热意,立马把他那所剩无几的面子抛在脑后,又往那给予他无穷温柔与暖意的怀里靠了靠。

并把自己冰凉的鼻尖和唇,用力贴紧那散发着淡淡乌木香的温暖肌肤,闭着眼睛很是舒服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化身暖炉的邬夜打了个冷颤,勾着唇将主动依偎向自己的人,又用力往紧抱了抱。

没忍住,偏头在杜伯承的脸上偷偷亲了一下,力道轻轻的。

到了回春堂。

邬夜有点舍不得如此亲密的时刻,挣扎着推推杜伯承,小声在他耳边说:“到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杜伯承同样舍不得此刻的温暖,埋首在他脖颈里闷声道:“不想吃药……”

邬夜一笑,爱怜地抚摸他的长发,“不喝药病怎么会好?”

“可是那药,咳咳~一点都不管用。”

“那是你接连两次落水伤到了身子骨,因为病得太厉害了,所以才见效慢。若真停了,指不定比现在更糟。”

杜伯承不说话了,躲在披风里被邬夜抱下马车,进了回春堂灌了一大碗驱寒去湿的参片姜汤,号完脉等着喝药的空档,大夫问道:“不知今天,杜东家的店还开业吗?”

“开啊。怎么了?”

“哦~过年在迎宾楼定了一桌饭,一家老小都很喜欢里面的豆腐菜品。听说杜东家要开店,我老娘和夫人天天盼着。今天一大早,我夫人就忙忙的去买了,结果回来说关着门没有一点动静。现在看你病着,就想问问,是不是开业时间改了?”

杜伯承一笑,说:“没有,已经在上货了。巳时一到放了炮,就正式营业了。”

大夫忙点头:“那我赶快去说一声,让他们早早排队别误了,想买这口的人太多了,晚了该没有了。”

有迎宾楼在镇里爆火的这半年做基础,杜伯承的天下第一豆腐完全不用宣传。

凡是在迎宾楼吃过豆腐菜品的,都是他的顾客。

在迎宾楼消费不起又久闻豆腐大名的,也都在观望着价格,是数量庞大的潜在消费者。

雨过天晴,碧空如洗,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待得巳时一到,大炮一响,杜伯承亲手拉下红绸,那块写着“天下第一豆腐”的黑底金字招牌正式亮相于溪水镇百姓眼中,与那面由绿藤和红蔷薇组成的“杜”字商旗,一起在温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杜伯承轻咳一声,正要强撑着病体说几句开场白,早已等不及的人们已经一拥而上,蜜蜂一样“嗡!”的涌进了店里。

亏得有邬夜在一旁护着,否则非把他撞翻不可。

“给我来块豆腐!”

“给我来张豆腐皮!”

“豆腐!豆腐皮!还有那个豆腐干!我都要!各要五份!什么?每人限量一份?我家人口那么多!买一份怎么够?你这个伙计真是岂有此理!”

本来还怕生意冷清,拖家带口来捧场的胡老八和工匠等见状,也顾不上道贺客套,将堵在门口碍手碍脚的夫夫俩挥手一扒拉,冲进人群好不容易挤到摊前,才发现这钱也不是他们想花就能花。

“什么?限量?”

“哎呀~我和你们东家有交情,不限也没关系,我又不介意。”

新鲜上任的掌柜来福又得安排伙计,又得招待顾客,百忙中还得抽空对那夫夫俩道:“二位爷不要挡在门口!快让财神进来!”

他是原有一茶楼的掌柜,年过五十,面相亲和,精神饱满。杜伯承买下这里后,顺便也把他和几个得力的伙计留下来为自己效力。通过这段时日的观察,几人的表现都很不错。

被嫌弃了的夫夫俩有些尴尬地对视一眼,逆着人群来到外围,瞧见很多没有吃过豆腐,手头也不那么富裕的百姓们驻足围观。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啊?贵不贵?”

杜伯承正要上前,从店里出来的好多顾客都已经非常好心的开始帮他宣传。

“不贵,不贵,一点都不贵。”

“豆腐论斤卖,两文钱一两,你想买多大块都可以。豆腐皮九文钱一张。豆腐干是十五文一块。量都挺大的。你们要是怕不好吃,可以进店先免费尝尝,买不买都没关系……”

“要是买的多,凑够了三十文,还可以去迎宾楼门口免费领一碗甜豆浆。那可是迎宾楼啊,平时谁有钱去啊,就今天开业搞活动,以后就没有啦。”

也是因着这个送豆浆的活动,让很多慑于迎宾楼气派装修而不敢靠近的人们知道——迎宾楼的菜,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贵。

所以到了中午时,不仅天下第一豆腐将货全部卖空,迎宾楼也是人满为患。

等待张大海等从村里赶来一起去吃庆功宴的空档,杜伯承又和邬夜说起想留在溪水镇建水车豆腐坊的事。

彼此僵持间,忽有个迎宾楼的伙计跑来道。

“东家不好了!邀月阁把咱掌柜和几个伙计!给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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