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称,你=因论派学生≠荧
★夹杂着自身观点的输出
★因为剧情原因,艾尔海森出场较多
————————————————————
妙论派的卡维学长,一直以来在大家眼中都是一个成功且令人向往的人。
无论是他在学生时代所展现出的天赋,还是毕业之后强大的工作能力以及得到的成就,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光鲜亮丽。
而人们从来没有注意过卡维背后的痛苦与艰辛。
或者说他掩盖得很好。
—————————————————————
那么来须弥旅游的你为什么会知道卡维背后的苦难呢?
你坐在酒馆二楼,被醉得不省人事的卡维拉着,好脾气地拍了拍他的肩,听着他醉酒的呓语。
“我的理想……”
你想到教令院的学者们对卡维的赞美以及憧憬,心情复杂地给他披上毯子。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苦痛,或许笑容灿烂看上去前途一片光明的人也在沼泽里苦苦挣扎。
酒馆的老板是个好人,卡维在酒馆里没什么问题,你拜托老板给卡维准备了一些食物和蜂蜜水。
生活已经让他如此痛苦了,那就吃点甜的食物吧。
至于其他,你无奈地叹了口气,还需要详实地计划一下才行。
你打算第二天再来酒馆跟卡维商量。
今天,你站在楼梯口看着躺在椅子上睡梦中依旧皱着眉的卡维,想着让他在这里再待一会儿吧。
—————————————————————
等第二天你带着准备好的资料来到酒馆时,却发现二楼的那个位置已经没人了。
你向老板打听,却听到他说昨晚上在你走了之后,卡维的朋友来找他,他们一起走了。
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
你收起给卡维的资料,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
你猜到卡维去哪里了。
知论派的艾尔海森,那个和你同届的家伙。
当时卡维学长有一段时间一直向你抱怨课题组内有个人和他理念不合。
“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卡维非常不满地看着你不以为意地点头,觉得你一点也不重视学长最近的烦恼。
“我说啊,学长在你面前讨伐一个人的时候,你都不附和一下嘛?”
卡维戳戳你的脑袋,漂亮的脸上有些郁闷。
“毕竟我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不能凭你的印象就批评对方吧?”
“哄我开心一下都不可以吗?”卡维脱口而出。
“……”
你们都沉默了。
卡维又说到须弥城内新出的甜点。
你们默契地忽略掉了刚刚那个话题。
—————————————————————
后来你为了帮卡维负担部分课题组的工作,也与艾尔海森接触过。
……嗯,确实是个很难搞的人。
或许是觉得卡维不仅自己烂好心还把别人也拖下水的这种行为实在不能理解,他的语气不解又让你觉得充满了嘲讽。
“负担他人的责任让我难以理解,短短时日我却碰到了两个例子。”
你没有理会这句话。
艾尔海森的理念和卡维的理念是镜子的两面,而你就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做不到极致的理性也做不到绝对的感性。
对你而言,做事只需要无愧于心便好。
—————————————————————
当初卡维来找你搭话,那个在你听到的传闻中风光无限的学长,也有着自己的失意。
卡维的母亲即将离开须弥,他的家庭仿佛连最后的温暖也将如同冬日里没有薪柴的火炉渐渐冷却。
“我好像一个累赘,”卡维和你坐在净善宫外的石凳上,昏黄的路灯收留着两个游荡的灵魂,“我的家庭因为我分崩离析,妈妈她想要离开,我不能阻止她逃离痛苦。”
尽管自己会陷入更深的痛苦。
其实你并不会安慰人,但夜色给了人倾诉的勇气,关于家庭的糟糕体验,来自家庭的束缚,背上沉重的负担……
你们那天晚上聊了很久,拥有着同理心的人总是更加容易理解别人的苦痛,而你和卡维都是如此。
来到教令院的你,依旧被锁链捆绑着,却遇到了另一个带着镣铐的人。
或许是因为类似的苦难,那天之后你和卡维熟悉起来,像雨夜中两只偎依在一起相互取暖的幼鸟。
—————————————————————
你在因论派学习到了很多,历史的浩大以及沉重,社会中那些司空见惯的家庭矛盾以及纠纷,让你觉得个人的苦难在其面前都显得渺小,好像可以轻松跨越。
你知道你性格的弱点,从不去反驳遮掩它,你选择去正视它,渐渐与自己和解,而卡维却仍陷于痛苦之中。
这种极其感性的人的痛苦,让他们无法拯救自己,想要获得帮助却不想伸出手。
你只能尽力做一个贴心的好友,时不时陪着卡维喝酒,倾听他的苦闷。
艾尔海森对你们这种只情绪发泄却不去解决问题的人表示无法理解。
“你不想要你的母亲离开,那就去告诉她你需要她陪伴的事实。”
“如果在这里喝酒就能解决问题,那人们信仰的就不是神明而是酒馆了。”
你不赞同地瞥了艾尔海森一眼,卡维已经气得站起来和他辩论了。
“这是我想就能够去做的事吗?!很显然这是我根本没有资格去请求的事,而不是你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开口就能说[去告诉她]!”
“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我……”
卡维被你拉着坐下来,他气得有些发抖,漂亮的红眼睛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更深了。
“那么既然事已成定局,那你应该去想怎么样去寻求你所需要的陪伴,而不是还在这里纠结于这个问题了。”
学生时代的艾尔海森有着更加锋利的性格,对待与自己理念不一样的人,他阐述自己观点的犀利语言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划伤。
“你!”
卡维都快被你顺毛顺好了,结果又被艾尔海森给激了起来,看到他们感觉像要动手一样的架势,你连忙拉着卡维的手,开始劝架。
“人总是需要情绪的宣泄的,快乐、悲伤、痛苦,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难道艾尔海森就从来都不会被情感困扰吗?”
“卡维学长难道不知道解决办法吗?他当然知道,只是理智和情感是不一样的,是不可能完全统一的。”
你说是在劝架,言语还是偏向了卡维。
艾尔海森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看着你对卡维又哄又劝,让他坐下吃点东西,飞快瞥了自己一眼暗示他坐下。
艾尔海森并不想就这样被你和稀泥糊弄过去,以他的观点来看,想要帮助朋友哪怕会对其造成痛苦也是必要的。
他们之间的话题从卡维的家庭蔓延到最近的课题研究。
两方都坚定地拥护着自己的观点,寸步不让地针锋相对。
你抽痛的额角昭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眼见着两人已经都开始情绪上头了,甚至动作幅度大到将桌上的餐具都扫到了地上。
“嘭——”瓷盘清脆的碎裂声和你忍无可忍地猛拍了一下桌子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格外刺耳。
艾尔海森和卡维终于停下了他们的争斗,微微喘气看向你。
艾尔海森眼里仍带有刚刚辩论的锋利,看向你时皱了一下眉,认为你依旧想要偏袒卡维或者说一些不痛不痒粉饰太平的话。
卡维还含着怒气的眼神则是在你皮笑肉不笑的目光下渐渐心虚起来。
“……很好,都开始摔盘子里是吗?”
其实不是他们故意摔的,但是这并不重要。
“不……我不是故……”卡维莫名有些紧张。
“情绪这么激动,还在酒馆谈什么呀?”
你已经尽力让自己的脾气不要那么暴躁了。
“看你们这状态,我看不如直接去斗兽场呢。”
“言语说服不了,直接动手嘛。”
“明知道对方与自己不一样的观点,非要去驳倒对方,怎么,就喜欢高难度挑战啊?”
明明都是朋友,偏要闹到收不了场结束。
你不否认卡维的性格确实有缺点,但你不赞同艾尔海森以这种惨烈的,生生剜去一块肉的方式让卡维去面对那些痛苦。
“艾尔海森,不是说理智才是正确的选择吗?怎么还情绪上头了呢?”
你还是忍不住假笑着看着这位特立独行的,骨子里固执的理性派先生。
“卡维,你……”
你想对他说点什么,但看着他有些忐忑的神色,也开不了口。
……已经有一个朋友撕开了他维持的假面,不需要另一个再次中伤他的内心了。
因为你理解那种心情,所以此刻你感到无力。
“……”
或许艾尔海森是对的,你无法以温水去除那些腐肉,而唯有锋利的刀才能彻底解决。
“算了。”
你转身离开了酒馆。
卡维理解了你的欲言又止,他握紧了手,颓然地坐了下去。
艾尔海森冷静了下来,他看着你离开,又看着卡维沉默不语地坐在原地,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发现现在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最后这场争斗让所有人都不欢而散。
—————————————————————
之后卡维和艾尔海森的课题果不其然停止了。
据说他们两个闹得很不痛快,但也跟你没有关系了。
在那天之后,你就不再参与到他们的课题之中。
矛盾早已深埋其中,这颗炸弹随时都可能将你们炸得分崩离析。
你自认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让两个理念完全不合的人改变立场,更何况你也不是什么自找苦吃的人,两方观点的输出也是对你所坚持的观点的冲击和侵犯。
你没跟他们俩都干起来完全是衡估了两方的实力对比。
无论是自称文弱的学术分子的艾尔海森还是抡大剑的卡维,你选择出国调研。
—————————————————————
对于卡维,你抱有复杂的心绪。
你们同病相怜互相取暖,但终究因为性格不同却又相似,你无法将他拉出沼泽。
对他的遭遇你深感悲伤却又无力。
而你是喜欢他的,说不清是因为那相似的经历还是其他卡维身上你所没有的特质,或许两者都有。
但你又悲哀而清醒地明白,任何两个性格如此相似的人,都不适合成为恋人。
可以是至交,但无法拥有绝对亲密的关系。
卡维也深知这一点。
于是每一次的试探,每一次的脱口而出的真心,总会在真正触碰到边界时慢慢蜷缩回去。
—————————————————————
出国调研这件事,不是匆忙决定的。
早在你意识到你对卡维的感情时,就开始在考虑了。
人不能被感情困步不前,这是你与卡维不一样的地方。
既然性格不适合,那就选择磨砺,然后让时间决定一切。
出国见识不同国家的风土人情,去亲眼看看历史的变迁,去感受时间带给你的变化。
你坚信自己的决定,但在船上看到仍然驻足在港口朝你眺望的卡维,胸口又忽然晦涩的疼痛。
我的离去,是不是又带给他了伤害?
然而选择不能更改。
—————————————————————
人的性格会被后天因素所影响。
在教令院的人窃窃私语着书记官艾尔海森的不近人情时,你却欣慰地发现这位曾经的朋友学会了收敛他锋利的性格。
这也是你不意外他收留卡维这件事的原因。
既然已经有了较好的解决方案,你也不着急去见两位老朋友,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