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剧院附近有家咖啡馆的糕点相当不错,待会儿一起去,怎么样怎么样?”
“这是我出差时看见的,很适合你吧?我的眼光可是不差的。”
“既然来了这边,就好好陪我一起逛逛吧?”
“哈哈这些是家人们让我带给你的,冬妮娅提了不少建议呢。当然了,我也放了不少。”
“冬妮娅想要我给她带些漂亮的礼物,你知道的,比起我挑的,她更喜欢你的,”他双手合十,微微耷拉着眉眼看你,“拜托拜托!”
……
那天之后,每次演出时你都能见到台下的执行官。
而每次,他都会为你带来一束鲜花,你的花瓶里春天长久地驻足着。
达达利亚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喜爱舞蹈的执行官,性格张扬,有些好斗——你们出去时他有时莫名参与进纷争中,与人争斗起来,但达达利亚的战斗姿态很漂亮,就像……就像跳舞一样。
温柔体贴的绅士,和家人关系很好——冬妮娅和托克都在你面前夸过他。
肆意的、纯粹的,自由的。
……
至冬的冬天寒冷漫长,天总是阴沉,风雪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息。
但达达利亚却像太阳,不是冬天,明媚如同夏日,刚刚好中和成柔和的春日。
你总忍不住去看他。
有时吃着糕点的他,嘴角还沾着奶油,却疑惑地看向你,你指指嘴角,他抬手摸了摸,又笑了起来。
……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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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和之前一样,待在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专属沙发上,你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你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转去了其他地方。
“嗒、嗒、嗒”
鞋跟与木质地板发出碰撞,他好像走到了旁边放置东西的柜子旁。
“你喜欢郁金香吗?”达达利亚带着手套的手抚弄着你放在柜子上的郁金香花束,极为认真看向你问道。
“郁金香吗?是刚刚下台时一位先生送的,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正好卸完舞台妆,你也走过去,仔细端详这柔软的花朵。
“我知道,我看到了,”他莫名在这一句加重了语气,又放下手,倚靠在柜子上,将身子微微倾向你,“那我就带你去看冬都河畔的郁金香花田,和我一起去吗?”
你抬头看他,熟悉的蓝色眼眸,两个月不曾见到的蓝色,此刻如海面一般倒映着你的身影。
你才发觉自己是如此想念他。
你怎会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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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分别或许更能让人认清自己的心。
达达利亚记不清这话到底是谁说的,不过确实很有道理。
分别让重要的人更加重要,在意的人,更为在意。
璃月港的居民有时也会谈论关于至冬的消息,最新消息是一出新的舞剧即将上演了。
他猜测着,你会不会寄一封信来,再怎么说,他也算是你忠实的粉丝吧?
而等他收到冬妮娅寄来的信,除了家人的消息外,还看到了附带的,关于你演出消息的报纸以及很明显是匆匆写下的纸条。
「祝一切安好」
……
达达利亚更加想念家乡的月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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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去看水波中的月色。”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达达利亚闯入你的生活之后。
这些快乐的日子如同梦境,快乐的同时,又害怕很快就会醒来。
在一次,平常又不平常的日子,在他又一次带着你满冬都乱跑的一天,达达利亚忽然问了你一个问题。
“最近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你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寒冷的,冰冻凝固着的季节,回答了那样的答案。
……或许是有原因的。
这个问题很快被你带过,你们又聊着其他的话题,达达利亚看上去也只是随口一问。
而现在,你坐在月色下,忽然听到了敲击窗户玻璃的声音。
“我来带你去看月亮了,小姐。”
转头看去,达达利亚正半蹲在你的窗台上,月色勾勒着他矫健的身形,白汽随着他微微喘息的声音不断上升、上升……
你好像被那月色蒙住了,直到他笑起来,利落地翻过窗户,踏着月色走来,牵起了你的手。
于是,你们便踏着月华,在夜晚无人的街道上奔跑。
跑过无数的路灯,跑过不再热闹的商店门口,跑出了死寂的城市,跑到了长着稀松枝桠的树木的山上。
你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一湾,在至冬严酷寒冬的逼迫下也没有结冰的湖,那弯月正沉在水底,随着达达利亚拨弄出的水纹晃动着。
“要试试吗?”他撩起水花,看向你的目光带着自得的笑,“这水可是温热的。”
你俯身伸手探去——这是自然形成的温泉。
眼眶有些酸涩,你不敢转头看他,只是望着水中的月亮。
然而向来体察你情绪的达达利亚,在你看来如此绅士的达达利亚,捧住你的脸转了过去。
月色映着他的眼眸。
……原来,真的和他的眼睛很像。
“喂喂,不要走神啊小姐,”他有些无奈又有些不满地掐了掐你的脸,“竟然这样还能走神吗?”
那双眼睛的情绪又变了。
“我想要亲吻你。”
……什么?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没能给你犹豫的时间,轻笑了一声便合上眼睛蹭过了你的嘴角,又偏头正正好吻上了唇。
大脑还没能反应过来,你的手抵在他的胸前,不知如何是好。
但没过不久,只在唇上厮磨的达达利亚突然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势,你没忍住后退了一步,他就放下了捧着你脸的双手。
“想逃吗?已经来不及了……”
达达利亚揽住你的腰,扯过你的手放在他的腰间,强势地抵住你的后脑,再次俯身。
温泉的水汽不断上升着,氤氲了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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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达达利亚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送你回到房间后,亲吻了你的额头,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第三天,后面再来见你,一切行为照旧,好像没有什么改变,让你怀疑那只是你的一个梦,却又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
“下个周末,演出结束后我可以来找你吗?”
达达利亚撑着脑袋看你。
“哪次你没有来找我呢?”
你正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闻言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轻笑一声,将带给你的鲜花随手放下,缓步走了过来,拉近了你们之间的距离。
你不自在地微微动了动腿,却发现他的脚尖不知何时抵住你的脚尖。
你闻到了他外套上沾染的,鲜花的香味。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小姐你,和我,”他的手搭上你右边的扶手,嘴里咬着若轻若重的音节,朝你歪了歪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会。”
“哪次不是约会呢……”
你不肯去看他狡黠的双眼了,但整个人都被困在了他桎梏着的空间中。
“哼,好吧,那就说好了,”他猝不及防侧脸亲上你的脸颊,“下个周末,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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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东西就要得到,喜欢的人就要去努力追求。”
既然已经了解到自己的心意,达达利亚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要让她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所谓“好心的执行官”,不再是她的贴心朋友,而是即将展开攻势的猎手。
达达利亚从来不是会让自己后悔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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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爱,去失去,去见证世界上最灿烂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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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七天,一百六十八个小时。
只要想到他就会微笑,时间每往前挪动一格,都让你的期待不断鼓动。
直到你的房间被叩响。
“我知道,那位执行官很喜欢你,但你不要就此得意。”
刺目的灯光,让你看不清高高在上的,院长的脸。
“他们那种人,随性得很,如果你相信了他所哄骗你的话,才真是蠢的可以。”
她苍老的手捏住你的下巴,说着这样的话。
“只有剧院才是你的归宿,不要去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周末玩得愉快,不过,记得早点回来。我可是很担心你的。”
门“吱呀”一声,将所有的光挡在外面,你握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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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但是不能停下……
如果被抓回去,你就再也逃不出来了。
街上好多人……最近是……
你裹在斗篷里,躲在小巷看着大街上游动的人群。
……是要到新年了吗……
达达利亚,是想约你在年后一起玩吗?
手指突然抽动了一下,你咬了咬唇,又迈开步子,跑向城外。
雪花一直飘着,曾经达达利亚说到璃月的诗,将雪比作了柳絮,而现在,这柳絮压着你,连前行都困难。
他找到的温泉,在很偏僻的地方,那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跟着他爬上这座山的?
“……呼……”
水面蒸腾着热气,你忍不住在岸边的石面上坐下喘气。
还有五个小时,去往璃月的船就要开了。
就让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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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你的信!”
“嗯?”达达利亚奇怪地接过托克从信箱拿来的信,“唔——我看看。”
〈致达达利亚〉
〈我有礼物送给你,在温泉岸边松树的石头下。
……
达达利亚,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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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达达利亚拿起放在雪中的袋子,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围巾,还有……一封信。
“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看着信纸上的字,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扬起眉振奋起来。
……
大剧院的人不知怎么惹到了「公子」,最近很是让院长头疼,你跑了,那位执行官还来找麻烦,挑破了剧院虐待工作人员,实施私刑等的事。
等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愚人众接手了这件事,「公子」在贵族间的恶名更上了一层楼。
为了避免「公子」再惹是生非,他又被打发去璃月看管新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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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的气候,和至冬有很大不同。
你适应了好几天,才终于有心思去看看达达利亚常对你说的万民堂、新月轩看看。
路过一些小摊,上面的玩具你都很熟悉,正放在你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箱里。
你没去北国银行,悄悄绕过去看了黄昏时的璃月港。
挂在你腰间的红狐狸随着你走动的弧度晃动。
你回到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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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要出去走走吗?”
你跑过去抱住朝你敞开双臂的达达利亚。
他将你和火红的玫瑰一起拥在怀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