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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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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绫华院子里逗留到了傍晚,托马在端来酸梅汁之后,又带来了新鲜出炉的烤蘑菇披萨,搭配他最新调配的冰奶茶,绫华似乎尤其偏爱披萨的口感,吃了好几扇。

莉芙拉吃得饱饱的,走出庭院时步子都有些凌乱,沿着石叠路慢悠悠地晃。

想到这两天不在神里家,就先去了趟阿蝉的卧房,却得知她回了终末番那边,临走时还气哼哼的,约莫是对她心生埋怨了。

天色渐晚,太阳西沉,昏黄的琥珀色的落日余晖撒了一地。

她没有回到卧房,想着绫人大概还在书房里埋头苦干,说是休沐日,却在房中欺负她,原本说要与她一同来找绫华,他也不见踪影,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要刻意去见他了。

顺着长满青苔的石子路一路向外,站在神里屋敷宅邸门前,宏达坚守岗位,见她出来循例问了声需不需要车辇,莉芙拉摇摇头。

她兀自走向右侧的山路,沿途失落的神龛仿佛在朝她招手。

抬头看去,便是鸣神大社庄严神圣的屋檐,飞檐翘角。

莉芙拉脑中冷不防钻出某一年的夏日祭的画面,那时绫人尚且还是个少年,前任家主健在,从祭典归来后,他邀她同往神社祈礼,途中见证了许多民众虔诚且渺小的祈祷。

她不由自主地踏上了那条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她。

穿过重重鸟居,莉芙拉终于抵达供奉大御所大人的神社殿宇。

此时夜色早已降临,前来祈愿的人少之又少,巫女请她去手水舍净手,她照做。

随即她来到抽签的地方,那名神情冷淡的巫女向她伸出手,将筒子递给了她,待她抽完签,又一言不发地接了过去。

期间那位巫女始终冷着脸,莉芙拉看了眼她纯洁美丽的脸庞,倒也没想太多,不等巫女把解签的纸条交予她,就自顾自来到了一旁的小木牌处,数不胜数的绘马系在绳索上。

她当年也写过一张,如今该是找不着了。

耳边忽地响起一阵木屐趿过的声音,伴随着一股馥郁的香味、清脆的铃铛声,一道身影猝不及防朝她靠近,几乎贴在她后背。

“是你啊。”那人轻声在莉芙拉耳廓边低语,吐出的呼吸都带着迷人的气息。

她脖子瑟缩了下,伸手抓住面前的围栏,避开了女子的亲密接触,转头时眼神带着几分戒备,不曾想眼前的面孔无比熟悉。

“…八重宫司。”莉芙拉瞄了眼她头发上的坠子,神之眼嵌在其中,散发出危险的雷光,目光不受控制游移到她光洁瓷白的手臂上,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气场强大的巫女大人。

八重神子掩唇笑了笑,见她视线毫不客气在自己身上打量,她抬脚走近,声线又娇又媚:“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你居然会记得我。难不成是在八重堂见过我吗?”

“原来八重堂是你的产业。”莉芙拉低头避开她明晃晃的视线,不假思索道:“其实是在前任神里家主离世时见过宫司一面。”

她只笑不语,抬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神情自若:“这可真让我难过了,我可是对你很了解哦,你身上有不属于稻妻的气息,其实你不是鹰司进那个家伙的女儿吧。”

“……”莉芙拉愣住,睁着眼露出一抹迷惑的神色,忽而想起眼前这人乃是神明眷属,力量深不可测,能看出她的身份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她的意图是什么…

随之而来的便是良久的沉默。

八重神子挑了挑眉,紫眸微微晃动,雷光闪过,她神情略显惋惜:“做什么这副样子?我可没说要去拆穿你呀,有这么难过吗?”

她静默一瞬,眼里透露出些微烦闷的情绪,似乎是对比她力量强大的人产生排斥心理,而且对方从头到尾都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八重宫司是在拿我寻开心吗?”莉芙拉冷冷搁下一句,绕过她径直离开。

她忽而开口,晃了晃手中飘在夜风的纸片,“不要了么?小家伙你的签文。”

与如此喜欢调戏人的宫司大人交谈,会让莉芙拉由衷产生一种迷乱的心绪,极其容易沉溺其中,她正欲开口拒绝,那人不由分说地走到她身后,樱花的香气四溢。

“大凶。”八重神子说,“神里家那小子看来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对夫人关怀备至。看在本宫司与你有缘的份上,告知你一声,你身上有被人下毒的迹象,你全然不知吗?”

下毒。

莉芙拉怔愣片刻,伸手抚过钝痛的胸口,旋即摇头:“我大概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除去鹰司进那位歹毒如斯的老父亲,兴许也有九条孝行的手笔。

只是如何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身上用毒,而且是慢性毒药,会让她觉得身体不适,却不会带来剧烈的疼痛感,从而渗透全身。

八重神子轻轻笑了一声,御币如同羽毛一般拂过她的肩膀,莉芙拉回眸望向她,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霎时间消弭殆尽。

听说巫女修习巫术,其中便有驱除病气的术法。她发觉身体舒服多了,好奇地打量了几眼,竟然比她的治愈魔法还要管用。

“多谢宫司大人。”她垂下脑袋,有些难为情地注视着自己的鞋面。

八重神子哼笑,狐耳忽地动了动,语气意味深长:“罢了,有人来找你了,下回再见吧,你可要好好活着,留口气呀。”

说罢她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彻底消失在了神樱树前。

莉芙拉呆愣愣地盯着手里的签文出神,明晃晃的‘大凶’二字,她身上残存着巫术使用的痕迹,混杂着一股淡雅惑人的芳香。

下毒…早在她进入阿雀的身体时,她就知道这是个短命不长寿的躯体。

手中签文忽地被身后伸过来的手取走,她皱眉,连忙转身去抢夺。

绫人睨了眼手中的签文,入目便是偌大的大凶,他沉静的眉眼间浮现些许意外,抬手握住了她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手腕。

“怎么不让我看?”他语气疑惑,将签文塞进腰封里,牵着她走出了神社。

“那是我的签文,为什么要给你看?”

莉芙拉仍在气头上,离开神社后,就用劲甩开了他的手,大步流星朝着山下走去。

他默不作声地紧蹑其后,轻轻叹息,语调尾音随着情绪一同下坠:“今早在卧房中,阿雀还是愿意像寻常夫妻那般为我宽衣…”

闻声她调转方向,折身回来捂住了他的嘴巴,恶狠狠瞪住他故作单纯无害的眼:“你还敢提这件事,不准再说了!”

莉芙拉慌不择路地往前走,山路难行,一路磕磕碰碰,不多时还下起了雨。

两人只好暂时躲在神社山脚下的山洞避雨,洞口低而窄,无法站立。

她坐在石头上,而绫人只得单膝半蹲在她身前,那双眼在雨帘的陪衬下显得无比湿润温情,看着她也不说话,平白让人心焦。

莉芙拉别别扭扭地把脑袋拧到一边,一副完全不想和他交流的模样。

他垂下眼睑,探出一根手指,挠痒痒似的在她搭在膝盖上的手心蹭过,“真不理我吗?”

还能有假!

她在心里默默咆哮。

表面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实则心里已经偷偷折了个角。

被他挠过的掌心泛起一丝痒,她没忍住蜷了蜷手指,绫人低眸瞥了眼,唇角忽地扬起一抹笑,倾身把脸凑到了她眼前。

莉芙拉怔愣一下,对上他的眼眸。

他半边身子被雨水淋湿,发丝透着股湿意,她不动声色把他拉近了些,却闭着眼。

思绪紊乱不堪,她闭眼沉思,撇开他的脸,下毒的事要不要告诉绫人呢?

他眸子静止不动,凝视片刻后,探手捻起一缕她的发丝,在她身上嗅到些微将散不散的气息,他垂眼不知在思索什么,好半晌才温声问道:“确定要闭着眼吗?”

莉芙拉闷不吭声,耳边回荡着丝丝细雨被风肆虐的声音,他的动静愈发的小。

刚想睁眼看看他在做什么,唇上忽地覆上来一道泛着凉意的触感。

绫人双手紧攥着她的手,不容许她挣脱半分,在她睁眼时,他却阖上了眼,似乎是头一回在亲吻时闭眼,长而不密的睫毛在发颤,或许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做了自己不擅长的事。

方才沉默的那一会儿,他是在思考要不要亲她吗?

他吻得又轻又温柔,只是吻着吻着就扣住她的手腕,骤然压低身子,俯身把她压在了身下,那石头并不平整,硌着她的后腰。

“…绫人。”莉芙拉浑身被他亲得软绵绵的,伸手推拒他的力气都像在挠痒痒,她捂住他的嘴巴,总觉得再任由他亲下去,庄严肃穆的神社可能就会发生点不太庄严的事了。

他唇齿间溢出一声低哼:“如何?”

是在问她消气了吗?还是问她被亲得如何…她不得而知,双手并用想推开他。

下一刻,身体忽地僵住。

绫人面不改色地含笑盯着她,冰凉的指节蹭过她的肌肤,毫不费力地挤了进去。

“为何不说话?”

她呼吸都快要停滞,仰长脖子感受他的修长的手指轻柔抚摸,雨势渐大,恰好掩盖住了她嘴里忍不住发出的破碎音节。

这并不需要多长时间,莉芙拉泄力的一瞬间,绫人抱起她,让她能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处理他留下的狼藉,用帕子擦拭时,她身体仍在轻微颤抖。

绫人垂眼看向她,当着她的面抬起湿漉漉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用帕子一根一根地擦,莉芙拉顿时脸热,拧着眉刮了他一眼,确定他是在故意捉弄戏耍自己,又羞又臊。

她握住他的手指的那一秒,湿润的指节霎时间变得干净,她搂紧绫人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口小口地发出未尽的喘息。

“下次不许这样了。”莉芙拉瓮声瓮气道。

他的唇吻过她的耳垂,语气带着些许笑意:“嗯,都听阿雀的,不气了吗?”

“…不准问了。”

绫人笑而不语,见她耳根红透,摸起来都无比滚烫,他又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分了,将她逼得太狠,把自己的嗜好暴露无遗。可转念一想,他的事又有什么需要隐瞒她,总归余生漫漫,两人相伴相依,他们会是彼此人生中最了解对方品性的人,何须隐藏。

……

趁夜回到神里屋敷后,莉芙拉撇下绫人去了阿蝉卧房,她夜里都会回来睡觉,敲了几声门,卧房果然如预想中那般被拉开。

阿蝉身量仅仅够到她的腰间,见来人是她,顿时眉开眼笑地伸手抱住了她,声音甜丝丝的:“阿姐!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

“阿蝉是想见我吗?那怎么天天都往觅香那边跑呢。”莉芙拉弯腰把她抱起来,抬脚走进房中,她房内有一股甜腻的香味。

女孩从她身上跳下来,叉着腰说:“明明是阿姐自从和那位兄长成亲后,就不理我。”

“…阿蝉要叫他姐夫哦。”

她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呢。”

难怪绫人说阿蝉不喜欢他,原来是真的。阿蝉看起来好像真的很讨厌他。

都说‘子女不睦父母无德’,这何尝不是夹杂在两人之间的莉芙拉的责任呢!

她无奈笑了笑,伸手揉了下阿蝉细密的发丝,柔声开口:“阿蝉经常吃的糖是不是他给你买的呢?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受人恩惠,既然受到了他的照顾,是不是要感谢呢?”

阿蝉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神情颇有些苦恼,而后想起什么,一股脑跑到床边翻了一下,回来时手里攥着一颗糖。

“特地给阿姐留的糖,可甜可甜了,阿蝉要留给阿姐吃。”她满眼期待地盯住她。

莉芙拉闻到饴糖的香甜气味,张开嘴含住了那颗糖,甜味在唇齿间泛滥。

她看见阿蝉一脸满足,正想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引导她,倏地呼吸一窒,喉咙猛地涌上来一股腥甜,脚底不稳跌落在地,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耳边还在传来阿蝉的声音。

“阿蝉经常吃的糖才不是那位兄长买的,阿姐的父亲也会经常给我…”

意识逐渐丧失,莉芙拉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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