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过我,为什么是我!”
孙江眨了眨眼,撇嘴:“一个奴隶,要他娘的为什么?”
这时,巷口把守的人飞进了巷中,跌在地上捂着胸口难受打滚。
常命一直躲在暗处,他早发现了行七似乎在找什么,不见郇丹在她身边,他以为她和郇丹那家伙走丢了,一直跟随着她,才眨眼的功夫,就突然间不见了她的身影,见着郇丹后才发现她是在找自己。
孙江回头,望着披着个斗篷的男人出现愣了几秒,“你谁呀?”他正想上前理论,来上一脚,可见了斗篷里露出来的匕首,瞬间瘪了嘴退了一步。
起初三两仆从还能上前,想夺刀将常命摁倒,可惜三脚猫的功夫哪能是练家子的对手,才几招下来三两仆从就被撂在了地上,其余几人见了,哪还管得了什么纷纷桃之夭夭。
那孙江也想溜之大吉反被常命一脚踹在了墙上,咿咿呀呀的一顿哀嚎。
常命上前将行七拉到了身后,他摁下了她拿着短簪的手,轻声说了一句:“他还在外面找你!”随后看向地上的孙江,气愤:“她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
“她是我的奴隶,我买了她,我怎么待她,关你屁事!”孙江扶着墙站了起来,还想扑倒常命,且料常命一个闪躲,孙江扑空在地,狼狈又滑稽。
常命揪着他后脖颈处的领子,框框往墙上撞了好些下,“咚咚咚”一阵闷响下来,孙江早已鼻青脸肿,鼻血源源不断的淌着,人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常命收手要走,转身却还见行七在那站着,正想将她拉走时,行七反手夺过了他腰间的匕首朝那孙江一瘸一拐的冲了过去,常命拽住她,劝道:“这种人自会得到律法的惩戒……”
“律法,在哪?”行七忿忿地看着他,挣脱开他的手:“奴隶哪来得律法,律法维系的只有他,你们,而我们的律法只有一条,那就是,死!”
行七举着匕首还是忍不住颤抖,毕竟是她第一次下刀,看着还残存意识的孙江,她想起遭受到的一切,闭着眼狠狠地刺了下去,那孙江惨叫声差点震塌了天。
行七拔出匕首,只见孙江捂着下xia体ti蜷缩在地上嘶吼着,她心里的一根弦终于是崩断了,日后不必在绷着了。
“你要我生不如死,我也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做个阉人吧你,在世人耻笑中活着!”
常命接过她手中的刀,眉眼微微一沉,望着她跛着脚离开百感交集。他们和郇丹在街上相遇,看着旧伤身上又添新伤的行七,郇丹懊悔自己刚刚没追上她。
临近傍晚,城门将闭,已经将他们送到城门处的常命转身要走,行七反手将他拽住。
他看着她,她的眼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是怨恨,还是愤懑他不知如何解析。
“你言你是储君,父乃一国之君的王上,世道不公,难道你们看不见吗?民生社稷,国泰民安,安在何处,难道是这看起来繁荣的表象?权,被高官贵族掌弄;财,被商贾操纵,而百姓于世间苟活,努力屈服于贵族制定的律令里,商贾肆意操控市价,在这繁荣的世道里,百姓却是还吃不饱穿不暖,不惜高价卖女以此换取钱财糊口,弃女,杀子而以减轻生存负担,奴隶被随意奸jian淫yin,践踏,买卖,赠送!我们是人,不是畜牲,这就是宿州,就是庥国,是君王治理下的繁荣世道,那声声哀嚎你们真的听不见吗?”
常命垂下了眼眸,缄默中满是羞愧。
行七被郇丹拽上马,二人平安出了城,就在城门闭上的瞬间,行七回头看着他转身的背影抹去了脸上的泪,她恨,可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