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发现清莉她人醒了,还安在,幸好一切还来得及,顿时计上心头。
半小时之后,房门被外来人一脚给重重踹开,来势汹汹,门被踢地劈啪作响,睁眼一瞧,正好,好戏准备开场。
“来得正好,我正心心念念地盼着你来呢,秋嘉妹妹。”
“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是你妹妹!”
“妹妹这可是在生气?”
“谁稀罕你的破请客。”
秋嘉想起刚才人人有份,唯独她一个人被排除在外,在众人面前,被清莉和小鱼给当驳了面子,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喔,生气了?那我现在向你请罪,请你喝杯茶,消消气。”
秋嘉一把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一点面子都不给,根本都不把人看在眼里,允贞面不改色,重新倒杯茶。
“谁要喝你这破茶。”
“请喝茶。”打翻。
“请喝茶。”又打翻。
“请喝茶。”又双打翻。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看着打湿了满地的茶水,允贞淡淡地笑了,徐徐开口笑道:
“我有心病,对于特别的人,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只要你不接受,我可以倒上一晚上,茶水洗地,芳香四溢。”
“还是说,你怕我给你下毒?那好,我先干为敬。”
“请!”
“又不是毒酒,谁怕你了,喝就喝。”
秋嘉心想明日还要阴她,给她下套,不便提前撕破脸皮,便举头一把喝了干净。
“别以为我怕,头,头好晕...”
等秋嘉一觉昏睡过去,一只冰凉的手,正在她脸上轻抚,迷糊中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被麻绳束缚着,被绑在身后的大树上,逐渐清醒。
“宝贝~,这么快就醒了。”
“你疯了?谁是你宝贝,赶紧放开我,不然我母亲肯定不会放过你。”
“喔?”
见湘兰无动于衷,目光冷冷地看着她,秋嘉继续硬着头皮,咬着牙言语威胁:
“你母亲私奔,父亲烂赌成性,无父无母一无所有,你拿什么和我斗?”
“斗?不错,我的确在逗你呢,好玩吗,女人~”
“你...你什么臭毛病!?”
被人骂了还感恩戴德,秋嘉满脑子莫名其妙。
“谢谢你提醒我烂命一条,若是临死前,还能搭上你这个小美人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秋嘉一脸惊恐地后退,死活对不上眼前人的对话频道。
“女人,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眉目温柔得几近要溺死人的眼神,似乎要吃了她的模样,令秋嘉不禁浑身一抖。
“你,你想对我干什么?我警告你,杀人可是犯法的。”
“吓到我宝贝,别说杀你,我现在就连动手打你一下,我都不敢。”
“呵,你知道,还不快点松绳放开我。”
“但我敢——吻你啊!”
“???”
吓得秋嘉人当场尖叫连连惊呼,这是打哪来的精神病啊,还是她在做噩梦,人还没醒。
一手便把她狠狠推倒在地,双腿岔开,整个人一压,便骑在秋嘉腰上,眼神猥琐,又暧昧迷离。
秋嘉看见对方风雨欲来的气势,迎面而上的嘴唇,作势准备往她脸上猛亲,吓得她在地上像条弱小无助的毛毛虫,害怕地拼命蠕动,使劲挣扎着。
“啊啊啊。”
“叫什么叫!你有资格叫?你是怕没人来欣赏我俩的好戏?”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冷漠,宛若在看一条脱了水,正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死鱼。
“还是说你想试试看,是救兵来得快?还是我把你衣服撕碎了更快?”
“不,不要!”
举止强硬,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
“再碰我,我报警告你骚扰!”
“你尽管去告啊,我求之不得。这样不清不白的你,不就永远只属于我了么!”
油腻骇人的发言,吓得秋嘉人顿时面容失色,一脸惨白。
“呵,这就害怕了?”
随之,猝不及防地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秋嘉顿时被打蒙了,连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一巴掌,是我替清莉打的。”
“相比当初,你让她遭受的那些伤害,如今不过是九牛一毛。连这点小小的开胃菜你都受不了?呵,后面还有更刺激的还没开始呢,女人!”
从口袋掏出一把剪刀,她胸口处的裙子面料,被剪了个稀巴烂。想当初她秋嘉怎么算计的别人,现在就怎么被人算计回去,做人要厚道,一报还一报。
用力地往她心口上捏了一把,手感意外的不错,好像甚至比她自己的还...跑偏了咳咳。
对她是又摸又捏,又掐又抱,动手动脚,上下其手,用一言难尽的目光“夸奖”她道:
“手感不错!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你!!臭不要脸!”
秋嘉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同身为女人,她竟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啊啊啊啊马湘兰你个死变态,你这个疯子,疯婆子,你离我远点。”
“为爱痴狂的疯子,你看到了么,这可是全出自我一片真心呢,女人~”
“快滚啊你!呜呜呜别碰我,你真让人恶心!”
“恶心?呵。”
不禁冷笑一声,仿佛听到全世界最大的笑话。若不是她警惕性高,拖着没及时去,那日被人猥亵被强可是要换了女主角的。真是贼喊捉贼,死不悔改。
“有你恶心?”
挑逗的嘴角顿时一僵,恣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没事,这不正好与你十分般配。”
允贞伸手,一把揪起秋嘉的领口,将她整个人拎起来,缺氧窒息,越发涨红了脸,直到她失去挣扎,便像扔垃圾一样随之松手,失去重心的她顿时摔倒在地。
居高临下,冷眼旁观,秋嘉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活脱脱像一条苟延残喘,气喘吁吁的狗。
“罪该万死的人是你,不幸中的万幸也是你。”
像一只欲求不满的恶狼一样,从头到尾,目光侵略地打量她身上的每一毫一厘,一声嗤笑。
“??”
“你该庆幸我不是个男人。不然,你早被我扒光吃净了,女人~”
被折腾到不行的秋嘉,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等她缓过来后,才带着哭腔开口求饶。
“湘兰姐姐,兰姐姐,姑奶奶,小祖宗您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不怎么样,我只想要一个人的真心,只可惜,你至今还不肯同我说真心话,我怎舍得放你走呢。”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心胸狭隘,极度扭曲丧失人性,我说我全都说,求您别碰我。”
一刻钟后,除了交代上次起因,和跪地道歉以外,没了。
“女人~既然坦诚相对,却为何背着我,另有男人呢。”
“什么?我该说的已经全部都说了。”
“全部?呵呵,该死的女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猝不及防,一脚猛踹在她膝盖处,秋嘉直接痛得跪地。
全部,那为何今晚的事依旧没透露半句,她还想偷偷地整个缺德大活,搞绝地反击是不是。
“话说,你胸口那颗小黑痣是天生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
在秋嘉惊恐地看着眼前人,这是她个人极其隐私的地方。
“笨蛋~当然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啊。”
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用着几近宠溺的语气,侵略霸道的眼神。
“......”
“不然你以为,这身裙子是你自己做梦时换的?你可知,你睡着的小模样有多迷人,让人忍不住一口吃掉。”
“!!!”
看着眼前人诉说着对她的深藏已久的爱恋,秋嘉顿时浑身汗毛倒立。
“对不起我错了,我全招,我刚想起来章老爷今夜来找过我....”
一刻钟后。
“至于怎么结束,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要我亲自教教你吗?”
“嗯嗯!”
秋嘉顿时欣喜若狂地点点头。
“嗯?”
一个冷眼斜睨过去,吓得她哭着跪下,拼命摇头否认。
“你自己捅的烂摊子,你自个收拾。还有,我心眼很小很小,只装得下你一人。若是下次,你还敢背着我偷偷找其他男人。”算计别人。
顿了顿,伸手在她下巴一捏,随之用力甩了回去。
“该撕裂的就不止是这条裙子了呢,女人~ ”
“......”
一脸漠然,目光暗淡,如视死物地看向她。
秋嘉胸口压迫呼吸急促,看着眼前人这笑容似温柔,更似毒药。更怪她当初算计错了人,如今自食恶果。
再严厉警告秋嘉之后,姑且如此,暂时放过她了。
“你迟到了。”
赵闻笙看着气喘吁吁,似乎小跑过来的湘兰,随口一说。
“是的,女...”
这入戏太深,她人还没走出来,还滞留在油腻霸总频道,不好意思。
赵闻笙眼睛微眯起来,不禁挑眉,纳闷问道:
“女什么?你想说?”
“女为悦己者容。”
“!!!”
看着赵闻笙一脸震惊,允贞才发觉自己还没抽离出角色,疯了。
不对,这话实在太暧昧了,不不不,赶紧撤回。
“女大不中留。”
孩子翅膀硬了,球球了,放过她吧。
“???”
“不是,我刚瞎咧咧胡扯的。大少爷我错了。我现在就自罚三张,我抄。”
人已老实,再也不玩抽象,反串油腻霸总了。
这一晚上,赵闻笙欲言又止,是不是他今晚太过分了,给她加班工作压力太大了,把小姑娘人都整得直接自闭了。
次日上班前,逮到私底下两个人之时,清莉忍不住问她:
“兰姐姐,你昨晚是不是对秋嘉说了什么,她怎么变得如此客气,好似变了个人。”
不对,这何止是客气,甚至还有些逃避,以及说不上来的......害怕恐惧?
“秋嘉居然她跟我道歉了。”
“清莉别怕,我和她说清楚了,今后不会再欺负你我了。她以性命向我担保,你放心。”
要不是为了选择尊重清莉的个人意愿,保全她清誉,才忍让着不报警。
但不代表允贞她轻易原谅敌人。更何况,小人畏威不畏德,对付小人就像打排球,就是要“快!准!狠!”反击回去。
从不相信什么“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这种心灵鸡汤的狗屁话。
人活一世,不服就干!拒绝内耗,发疯外耗。人可以善良,但这善良必须带着锋芒,才能自保。
以前秋嘉小打小闹,阴阳怪气,不理不睬全都无所谓。可是这次,强人所难,毁人清白的戏码实在太过下作,已经触犯到她底线,绝不隐忍姑息,要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彻底终结。
为了支开其他一众闲杂人等,砸了几张大钞,没其他毛病。算了,不过是身外之物,钱没了再赚便是。但这口恶气一定要出,不然,死了咽不下这口气。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眦睚必报,是允贞她做人的行为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