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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穿一次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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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拆穿了,刘郁离面无愧色,浅浅一笑得意道:“谁让文才兄来得正是时候。”

他的出现是意外,但既然来了怎么能不顺手利用一把,借由他的手将玉佩示人,效果比她自己拿出来更好。

见刘郁离恢复了往日作风,马文才低头问道:“这是不是说明在你心里我比祝英台有用?”

低沉的声音不见怒色只见蛊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如高岭之花独为一人俯首。

刘郁离微微抬头,一双明眸里满是马文才清晰的剪影,温声说道:“我身娇体贵,受不得苦,只能多劳文才兄庇护了!”

她吃药都嫌苦,更怕受刑。

万一到时候吴县令大刑伺候,别说杀王国宝的事了,就是问前任皇帝怎么死的?她都敢承认是她动的手。

面如桃花,身似杨柳。马文才着实认可刘郁离的自我评价,“对待有用之人,你的态度是不是要更好点?”

一个别有重音的“更”字暗示马文才想踩着祝英台上位。刘郁离问道:“不知文才兄想怎样?”

她等着他漫天要价。

看出了刘郁离的态度,马文才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说道:“不如你答应我一件事。”

不知为何,听到不是三件,刘郁离松了一口气。张无忌因赵敏的三件事搭进去了,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啊,她必须警醒。“什么事?”

马文才上前两步逼近刘郁离,低头凑到她耳旁,轻声说道:“穿一次女装。”

此话一出,刘郁离瞳孔紧缩,脸色大变,幸亏两人耳鬓厮磨的姿势,马文才没有看到她的表情,要不然必定起疑。

不多时,刘郁离似乎想到了什么恢复了平静,“文才兄还在记恨我刚才的三句美人啊!”

真是属猫的,傲娇又记仇,挨了一下,立马伸爪子反击。

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就要让她变成真美人。

马文才站直身子,眉眼舒朗,“不这样,你会长记性吗?”

若是旁人敢将他比作女子,他早就动手了。

刘郁离:“没问题。”

反正她又不打算女扮男装一辈子,等把权力攥到手里,就会恢复身份,不要说一日女装,她恐怕要日日女装。

马文才眼底闪过一抹疑云,低头不住审视着刘郁离。

一个男子面对同为男子提出的女装要求,反应不该如此平淡而轻松。

郁离恍然意识到失误,长眉一挑,说道:“等文才兄入土,我一定会身着女装去你墓前拜祭。”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审视变成了高傲,马文才忍不住反击道:“说不定是我先为你收尸呢?”

他倒要看看谢家真会如刘郁离笃定的一般来救他吗?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多时马连山走了过来,朝着刘郁离双手奉上一物,说道:“刘公子,您的玉佩还请收好。”

紧接着看了马文才一眼。

见状,马文才什么也没说,扭头朝着刘郁离说道:“我会让马峰给你送些东西。”

刚转身,又想起了什么,解下身上的鹤氅披到刘郁离身上,走出牢门,不禁回眸看了刘郁离一眼。

他站在暗影中,好似误入囚笼的白鹤,目送着门外之人逐渐走远。

刚走出大牢,马连山悻悻地看着马文才开了口,“文才,刘郁离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刘郁离的底细他知道多少?真是一个好问题。马文才不假思索道:“我调查过他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马连山反问道:“是吗?”

如果刘郁离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马文才为什么会调查?有问题却调查不出来才是真正的大问题。

马文才又解释了一句,“刘郁离的户籍在广陵,人却住在上虞。”

马连山暗自盘点谢安的生平经历,上虞属于会稽郡,谢安隐居的东山正巧位于会稽。

谢安出山后曾任吴兴太守,距离此地亦是不远,而且谢安的夫人姓刘,据说极其善妒,不许谢安纳妾。

若是谢安与刘家其余女子有了私情,生下孩子不便相认,让其随母姓,放在上虞,再正常不过。

他把那枚玉佩拿给吴志远、张师爷看过,他们一致认为此物必是谢安所有,甚至可能是皇帝所赐。

这样的东西若不是至亲之人,岂能拿到?

一番密谈后,三人一致决定此案不能急着审结,还需要再拖一拖,看看是否真如刘郁离所说的那般,谢家人会出面。

若是谢家人来了,他们就将人交给谢家,至于杀害王国宝一事,纯属王复北诬告,与他们无关。

若是王家人先来了,他们就将烫手山芋交给王家,至于刘郁离的真实身份,他们一问三不知。

若是两家人同时来了,那就让王谢两家自己掰扯,他们顺水推舟就行了。

想到此处,马连山开口问道:“不知文才兄为何会想到调查刘郁离的身份?”

“这个.......”马文才欲言又止。

马文才调查刘郁离的身份绝非一时起意。马连山暗忖他这个族弟身为太守之子向来心高气傲,为何会与一个没落士族相交?

刘郁离此番落难,不仅不避嫌,反而为了此人不惜与他动手,也要擅闯大牢。

这副姿态就很值得玩味。

此外,刘郁离的态度也很奇怪。

公堂之上他言辞犀利,好似不知天高地厚。但在牢中与马文才谈及王郗联姻破碎之事,就能看出此人对朝政权谋绝非一无所知。

一个心有城府的人面对生死绝境而不骄不躁,只能说明在他眼中这并不是真正的绝境。

马文才是太守之子,身份地位远高于刘郁离,刘郁离身处困境不仅没有求助,反而高傲地拒绝他的帮助,与常理不合。

马连山叹了一口气,说道:“文才,你是不知道为兄的难处啊!”

“县尉就是一个芝麻官,处处受气。我与刘郁离也算共过患难,若不是王国宝被杀一事牵扯甚大,我怎会见朋友受难而不闻不问啊!”

马连山左顾右看,见四下无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说道:“吴大人为了减轻罪责一心让刘郁离当替罪羊,为兄身为下属,岂能违抗上命。”

马文才脸上多了几分动容,但似乎还心存顾虑。

马连山忧虑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若是为兄行事不慎,牵连到马家,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一听可能牵连到马家,马文才终于开了口,“刘郁离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马连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什么人能知道许多超出自身身份的事?

马文才顿了顿,眼眸一沉,继续说道:“他曾当着好几人的面说出王谢两家的隐秘。”

“我一时好奇就查了一下他的身份,曾与他对峙,却被他威胁了一把。”说到此处,马文才声音极低,似乎完全不想提起此事。

马连山点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一般人就是侥幸知道一些秘密,哪个不是藏得死死的,谁敢轻易往外说?

刘郁离身份有问题却敢威胁马文才,如此行事必然是有别人不知道的底气。

回到太守府,马文才叫来马峰,安排他给刘郁离送一些日常用品,尤其是床褥衣衫、干净的饭菜。

经过下午马连山对他的一番试探,想必这些东西都能送进去了。

马文才刚吩咐完,就听到门外有人禀报,马太守有事叫他去书房一趟。

“爹,你找我什么事?”马文才进了书房,就看到马太守正在临窗写字。

马太守头也不抬问道:“你下午去哪儿了?”

马文才:“我去哪了,您能不知道吗?”

“这件事你不许插手。”马太守放下手中的笔,坐到一旁,继续说道:“更不许再去县衙大牢。”

马文才:“刘郁离是冤枉的。”

马太守端起茶杯,说道:“他是不是冤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与此事有半分牵扯。”

马太守的专断独行让马文才心生不满,“他是我朋友。”

马太守喝了一口茶,放下手中茶杯,径自说道:“从他与此案牵扯到一起,他就不再是了。”

“人这一生通常会遇到三种人,第一种是有用的,第二种是无用的,第三种则是有害的。”

“有用的相交,无用的远离,有害的就要先下手为强。”

对于马太守的这番说法,马文才完全不买账,“这是您的想法。我交朋友只看合不合我心意。”

“心意?”马太守不屑一顾,“心意不过是随时会变得东西,一文不值。”

马文才:“那是你,不是我。”

马太守:“你若不是我的儿子,他会与你相交吗?”

藏在袖中的右手紧紧握起,马文才的眼里燃起火焰,“我与他是志趣相投。”

他和刘郁离都想着征战沙场,扬名立万,怎么不算是志同道合?

刘郁离能和寒门出身的梁山伯相交,抛开身份他难道还不如梁山伯吗?

马太守:“等他活下来,你们再志趣相投吧!”

“来人!”马太守一声令下,门外立马进来两位仆从。“看好公子,这段时间不许他出马家大门一步。”

“是。”仆从齐声领命。

马文才:“就凭他们也想拦住我?”

马太守:“他们是不能,但马家五百部曲能。”

马文才沉着脸叫了一声“好!”紧接着说道:“原来这里不是我的家,而是我的牢笼!”

说完拂袖而去。

斗转星移,一转眼过了三天。

这期间马文才被困太守府,全靠马峰外出打探,才没有彻底断绝外界消息。

“公子不好了!”马峰满头大汗,跑进房间。

马文才指下一个失误,琴弦断了一根:“是王家的人先来了?”

马峰点点头,气喘吁吁。

马文才追问道:“来的是谁?”

马峰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听旁边的人议论好像是吏部郎中。”

他这几天一直守在城门口,看到王家人出行仪仗就赶紧回来禀告。

“糟了!是王忱。”马文才脸上一片凝重,王忱是王国宝的亲弟弟,此人嗜酒如命,脾气暴戾。

他给自家族侄王恭敬酒,对方不喝就要动手强逼,王恭不从,各自召唤部曲意欲相杀。当时若非有第三人在场阻止,真要闹出一桩血案。

刘郁离若是落到他手里焉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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