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里转过头,一副正经人做学问的样子:“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葵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五八……”
竹某人念到后面逐渐表情狰狞,咬牙切齿!
这和讲黄段子完全是两种概念!他现在这样像极了被迫念小黄文,完全是慕念在调戏他,他一点快|感都没有!
“不念了!”竹里将书往桌子上一砸,他正准备发怒,却一双桃花眼微转,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招。
竹里弯唇:“念书有什么意思,先生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慕念挑眉颇有兴趣的看着小人儿,“好。”
慕念抱着竹里去了床上,房间中的烛火灭的只剩下一盏,微弱的光线照的两个人影子朦胧。
竹里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从前有两只跳蚤,一只住在人上面的毛发,一只住在下面;有天它们两个爬到肚皮上见面。
下面那个就问上面的:你那住的舒服吗?上面的说:挺舒服的,你那呢?
下面说:我那也挺好的,要不咱两换换。
然后两个就换了,等到第二天再见面。
下面那个问上面的:你那还好吗?
上面的说:挺好呀,你呢?”
竹里说到这里顿了顿,“先生,你知道下面那只说了什么吗?”
慕念勾了下嘴角,他家小徒弟真是叫他长见识!
他以为的小人儿是个纯良的,可今日这番话从他嘴巴里面说出来,简直出乎意料!
不过,这样的竹里却也让慕念觉得更有意思。
他勾了下手指,“附耳过来,吾说给你听。”
竹里靠过去,慕念一边说着竹里脸上那副纨绔嘴脸逐渐消失,取代的是一种不自然的笑,到最后竹里脸色红的跟进了油锅的虾子一般!
他瞪大眼睛看向慕念,“你……”却是说完这个字后,后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竹某人叉着腰噘嘴憋出一句:“老不正经!”
慕念抱着手笑着看向他:“徒弟,究竟是你不正经还是吾不正经?”
竹里郁闷哼了一声,要讲这故事的是他,最后没有捉弄到慕念,反而把自己弄得先不好意思起来!
简直造孽!
慕念轻抚小人儿后背给他顺毛,“好了,时辰不早了,睡吧。”
竹里躺下后却没睡着,他侧身看着慕念,“先生,我们讨论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可以不?”
“恩?”慕念疑惑。
竹里往慕念身边挪过去一点,压低了声音带着些许羞涩:“就是,就是男人和男人,咳,那啥……怎么,那啥……”
竹里刚开口就后悔了,这话这么直接明晃晃的问出来实在叫人难为情。
绕是慕念,却第一次怔住了!他什么风浪,什么问题没有见过,可竹里这个问题,他……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这小徒弟当真把不耻下问这一优良品德贯彻落实到底!
慕念反应过来只想捧腹大笑。
他忍下来,面上维持着平和!一个刚才还在和自己讲那种故事的人,转头却问出一个如此纯情的问题,慕念都懵了。
慕念声音有些哑,他决定逗一逗竹小可爱。
慕念抬手掩面轻咳一声,对着竹里勾了下手指,在竹里靠近的瞬间,他忽然欺身而上,眼底勾勒出一抹情欲:“徒弟,你若想知道,吾可与你试试。”
话音落下,竹里老脸一红!
他就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竹某人匆忙把身上的人一把推开,转身直接用被子蒙住脑袋:“算了算了,我忽然不想知道了,我睡了!”
慕念再忍不住,丝毫不顾形象大笑起来。
被窝里的竹某人彻底黑脸。
翌日。
竹里和蕴钰、祝余三人早早起床收拾了一番,便奔着马场去了。
这处是皇家马场,养着数百匹汗血宝马,若非慕韬做东,他们都不可能到此处来打马球。
三人到的时候,慕韬已经骑着他的胡姬在草场上转了两圈。
他迎风驾着马飞奔到竹里跟前,弯腰对竹里一伸手,竹里抓住他的手,慕韬用力将人一拉,竹里被拉上马背。
风呼啸着恍如薄刃从脸上割过,慕韬双手握着缰绳,将竹里护在怀中,长鞭一扬,马儿肆意奔跑,这种感觉就好像飞起来一般。
慕韬带着他转了一圈,放他下来的时候竹里感觉脑袋里面还是晕晕乎乎的。
慕韬也从马上下来,他摸了摸胡姬前额的鬃毛,牵着它和竹里他们一道慢行,“你们可以先去选一匹马,在这场上跑两圈熟悉熟悉环境。”
竹里:?
“我们也参与?”
蕴钰、慕韬和祝余三个人齐齐将目光转过去,那眼神里面就是:不然你以为呢?
竹里:“我以为我们是来观赛的……”
三人扶额,一头黑线飘过。
四个人一边往马厩走去,竹里拉着蕴钰慢了步伐。
“钰儿,我这骑马……”
蕴钰双手笼在袖子里面,不急不慢:“知道,去年你骑射输给花一晌之后,从马上摔下来过一次,便再没有上过马。所以,你答应景王来打马球的时候我还惊讶了一下,以为你那病好了,可以骑马了。”
竹里长吁一口气,还好原主之前摔了一跤。
不然,他这谎都圆不上。
竹里道:“所以啊,你得帮我想想主意。”
蕴钰一脸无奈拍着某竹的肩膀笑了笑:“你要不努努力,克服一下?”
竹里:?你不爱我了,蕴钰!
最终,蕴钰给他挑了一匹娇小的马儿,身形不大,但是骑上去却很平稳。
蕴钰又牵着缰绳带着竹里在这草场上转了几圈让他熟悉了环境,掌握了动作要领之后,竹里这才终于勉强能骑了。
重华殿
李潇潇换了一身红色的骑装,少女不过二八年华,却是倾城之姿已经显露出来。她身上洋溢着青春活力,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姑母,大哥哥叫我去打马球。我明日再来宫里向您请安,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