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渊渟雪白的身体青红齿痕连成一片,两条修长的腿颤颤地合不拢,眼尾晕染一层情动的薄红,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但手却无意识地抓着上官鸿肌肉紧绷的上臂。
上官鸿轻轻拍他的后背,下巴亲昵地蹭他的额头,蹭一会儿低头含住那两片发麻的唇瓣舔咬。
“别…我…我不……”
“知道。”上官鸿的嗓音沙哑,粗重的呼吸喷在他颈窝,“消消汗,一会儿抱你去清洗。”
岳渊渟的身体擦干,重新被抱进结实的怀里,上官鸿忍不住抱紧他,痴恋道:“渟渟,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岳渊渟闭着眼睛,红润的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傻样。”
上官鸿丝毫不在乎自己在他面前傻乎乎的,继续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像湖水里的白天鹅,真是美极了。我那时候就想我一定要把你搞到手。”
“搞到手之后呢?”岳渊渟的美眸看向他,似乎散出点寒意,“喜欢够了再把我甩了?”
“那哪能?”上官鸿把人按进怀里使劲蹭了两下,“你是我老婆,哪有不要老婆的,那是傻子。”
岳渊渟重新闭上眼睛,弯了弯嘴角:“睡吧,快天亮了。”
“渟渟,”上官鸿的下巴冒出点胡茬,蹭着怀里人Q弹绵软的脸颊,撒娇道,“我牙痒。”
“不许……嘶~”岳渊渟连忙拽毯子,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后一痛。
丰盈挺翘、细腻莹白的屁蛋蛋顿时出现一圈印。
上官鸿满足地舔舔牙,躺回他身边。
岳渊渟微怒道:“上官鸿,你怎么跟狗一样。”
上官鸿好不要脸地又揉又捏:“我喜欢这里。”
“睡觉。”岳渊渟懒得跟他争辩,闭上眼睛,很快睡沉了。
——
晚霞满天时,岳渊渟迷迷糊糊醒了,纵欲过度疲惫乏力的后遗症席卷全身,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上官鸿守在他身边,神采奕奕,好像充电完成的机器。
“醒了。”上官鸿道,“我熬了粥,喝点?”
岳渊渟“嗯”了一声,随即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他的挪动,一动浑身疼痛,好像被什么碾压过似的。
他慢慢撑床坐起来,未着寸缕的皮肤遍布深深浅浅的痕迹,有的还未消退,有的只剩了一点印子。
上官鸿喂人吃了饭,又安顿他躺好,自己也上了床,跟他闲聊解闷。
上官鸿温香软玉在怀,忍不住畅想以后的生活,说着摸了摸他的肚子:“渟渟,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你想让我大学没毕业就怀孕?”
“咱们毕业以后生也行。”
岳渊渟神情严肃地问他:“上官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上官鸿舒适地呼出一口气,“小鹄上高中,等你到年纪了咱俩就结婚生娃。”
“你呢?我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
岳渊渟翻了个身,看着他道:“你打算这辈子都打打杀杀、不务正业?”
上官鸿不服道:“红闪会所和风暴拳场是我经营的,我大小也算个老板,怎么就不务正业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地方是干什么的,红闪会所里面黄赌俱全,风暴拳场晚上就是个黑拳场,你甚至还上过台,”岳渊渟坐起来,语重心长地劝道,“这些地方干的都是违法的买卖,上官鸿,收手吧。”
“你懂什么?”上官鸿坐起来,心里有些烦躁,拉开抽屉拿出烟和打火机。
岳渊渟一把夺过扔进垃圾桶,他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上官鸿皱了皱眉,扶着他慢慢躺下:“你屁股还没好,别乱动。”
岳渊渟捂着腰缓了一会儿,上官鸿不抽烟了,道:“渟渟,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瞎操心?”岳渊渟咬着嘴唇,瞪了他一会儿,重重叹出一口气,“你说喜欢我为什么不为我考虑?我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想做什么黑老大的老婆。”
岳渊渟翻了个身背对他,手指揪着枕头边缘,眨了几下眼睛,冰冷的声音竟有一丝颤抖:“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离开你。”
“我不准!”上官鸿像被一头激怒的凶兽,扳过他的肩膀翻身而上,眼眶赤红,一颗眼泪陡然下落,砸在岳渊渟白瓷般雕成的脸颊,“你敢离开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只能靠着我!”
岳渊渟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你被抓了,我不会去看你,也不会等你出来,你自己想想吧。”
上官鸿的牙齿恨不得咬碎,两颊微微颤抖,半晌从齿缝间泄出几个字:“你威胁我?”
“对,你要怎样?打我骂我还是关我?”
上官鸿一噎,他竟然对岳渊渟毫无办法,现在是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也不敢关。
上官鸿愤然翻身下床,气冲冲去了客厅。
岳渊渟等了一会儿,他还不回来,一卷毯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两个小时后,岳渊渟瞪着天花板,毫无睡意,总觉得身边少了个火炉。
岳渊渟长呼一口气,撑着床坐起来,踩着拖鞋挪到门口。
上官鸿坐在沙发上,开着旁边的小灯,昏暗的灯光把他的剪影拉的很长,歪曲的一团,像个黑色的妖怪。
“你下来干什么?”上官鸿回头看他一眼。
岳渊渟刚要迈步,上官鸿三步并两步地到他面前,把人拦腰抱起,送回床上。
岳渊渟的眼睛黑亮亮的,看着他时浮现出不易察觉的温柔:“有蚊子。”
上官鸿给他盖好小毯子,点上蚊香,刚要离开,就听床上人又说:“冷,关门。”
上官鸿关上门窗,背对他坐在床边。
岳渊渟拉了拉毯子,盖到下巴,双手抱住胳膊,低声嘀咕:“冷。”
虽然没到盛夏,也不至于冷成这样。上官鸿无奈上床躺下,撩开毯子进去,把人抱紧。
岳渊渟不动声色地往他火热的胸膛贴了贴。
几分钟后,上官鸿重重呼出一口气:“渟渟,你不热吗?”
“冷。”
“都出汗了还冷?”上官鸿抹一下他的额头,一手汗珠,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官鸿睡不着,把自己记得的所有经历捋了一遍,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甜的岳渊渟,心道:“渟渟,对不起啊,我不想坐牢,不想离你那么远。”
他没学历也不温和,还没什么礼貌,再加上坐牢,自己更不能追到岳渊渟,他俩的差距会越拉越大,他不想放手,更不想看着岳渊渟走到别人身边,那样他会疯。他不会放开他,就算死,就算被他恨,也要死死拽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