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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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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时候,誉王对他行礼之人,总是微笑着的,他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矜持,即便是喝的酩酊大醉,也会抬手将人唤起来。

那种姿态,慵懒中带着优雅,轻轻巧巧,像是托起一朵花,又或是随意拨弄着一片叶子。

“我听说你……什么来着?”

齐元淙想了半天,想起来了,“你在宫门前挟持我家景宥啊,还把他给伤着了。”

“臣女知罪,臣女甘愿受罚。”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说:“本王只是好奇,俞家二小姐咱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是个温顺娴静的人物,可怎么突然就发了疯,谁也不认,谁也不识了呢?”

俞晚落知道,他这是要拿丹丸做文章了。

萱王搭话,“是他们这些晚辈不忍七弟在雨中长跪,一时情急,又怕事后朕怪罪于他们,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景宥,你该好好向俞二小姐赔罪,人家好好的一个世家贵女,竟被逼的跟你一起胡闹。”

齐元淙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是吗。”

俞晚落稳稳当当,“是。”

他甩袍一坐,冷飕飕的,“太后娘娘这侄女倒是挺能拼的出去,本王可不行,没这过人的胆气,想来也是咱们的二殿下助了她的气势。”

俞太后,“誉王殿下还是别取笑她了,女孩子脸皮薄,事后侯爷也多有苛责呢。这一遭过去,怕是以后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了。”

齐元淙只笑,不应。

皇帝也想起来齐元旭了,问了齐景宥上一世一模一样的问题。

“他说不合规矩……”

还是一样的回答,然后又吃了一顿苛责。

弦乐婉转悠扬,家宴也正式开始了。

俞晚落不经意间将桌上的酒打翻,弄湿了衣裳,起身去换。

她知道,俞太后的床榻下有个暗格,里面藏着很多重要的东西,比如拿捏二房三房的把柄,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还魂丹,以及数不胜数的密函信件,其中还有齐元旭母妃的绝笔密信。

但这封密信,一直到齐元旭死前,她也未曾公之于众。

对她来说,德妃的生死清白与她无关,沉冤得雪,还会多一个齐元旭这样强而有力的威胁,得不偿失。

何不让他一直背负着这些罪名枷锁,任他也翻不了天去。

她用鞋袜也湿了的借口,支走在寝室当值的宫女,按住了暗格上面的机关,咔哒一声,顺利打开。

和上一世所见相比,这会儿的信函少了约有大半。

这会儿俞太后还没有肆无忌惮拉拢群臣,自然也没有那些个官员罪证,但翻了半天,俞晚落没看到什么丹丸的秘方。

难道在皇极观?

可以她对俞太后的了解,她不可能不留后手。

这时,去取衣裳和鞋袜的嬷嬷宫女也回来了,她只好暂时作罢,出了寿康宫,暗格里的东西还在眼前挥之不去,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好像缺了一件很要紧的东西。

可脑海里思索了半天,也没察觉出那是个什么。

时隔二十多年,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也就是跨出门的一瞬间,那件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是由靛蓝色布帛包裹的,上面依稀可见泥土的痕迹。

她低头沉思,是啊,德妃密信呢?

怎么没看到。

俞太后一直将此物藏在暗格里,进宫教养的时候她就见过,怎么会不在?

虽然她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犹记得,当年北瀛求亲,奈何沈氏位高权重,多番压制,誉王也说边域小国,何至以长公主的身份和亲,话里话外多有低贱和静公主的意思。

两面夹攻之下,皇帝左右为难,又来问俞太后。

俞太后说:“陛下来问哀家,不就是想让哀家先点这个头吗?说什么以国事为重,不过是忌惮沈氏,也罢了,这件事哀家自有主意,皇帝且先去吧,明日一早这答案就出来了。”

也就是一个晚上,天还未亮,长乐公主就跪在了殿前,自愿前往北瀛和亲。

那时候的皇后大概就知道俞太后手里肯定把握着沈氏一族的秘密,奈何俞太后心思缜密,一直没让她拿住。

现在想来,那密信大多就是关乎沈氏的前程未来,或许还能追溯到沈皇后。

长公主和齐元淙都很清楚,若是此物真相大白于天下,沈家必会万劫不复,这么重要的东西,俞太后不可能放到别的地方。

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会不会这东西现在还没到俞太后手里?

一路上,她都在盘算这件事,可俞太后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宫道上来来往往,俞晚落看官服,好像是工部的人。

工部的人这么晚还在宫里做什么?

对了,过段时间秀女择选,看搬的那些东西,应该是去修缮各个宫殿阁宇,以便日后给各位小主分配住所。

她忽然想起当年自己进宫陪伴和静公主,两人玩累了,在太后寝宫小憩。

隔着帷幔,她睡的昏昏沉沉,看的也不太真切,但看到那嬷嬷从袖子里拿出来,细细的擦了一擦才交予俞太后手里。

还说什么‘估计慌乱之下塞的’‘还是碎了之后发现的’‘没传出什么动静来’之类的话。

她当时并不知是什么,可重生一世后的直觉告诉她,很有可能就是德妃密信。

德妃出了事被贬为才人,住的是沉浮宫。

若是在此期间,她一直搜寻罪证,为自己洗脱冤屈,那么只能在那里。

这么想着,她脚尖一转。

“二小姐去哪儿?”

哦,忘了,自己是来吃席的。

她笑了笑:“我闷得慌,嬷嬷,宴席无聊的紧,想去转转,消消食。”

“那老奴陪您。”

“不必了,我有兰香呢,放心,我们不会走太远的,何况附近都有守卫巡逻,不会出事的,您去看看姑母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吧。”

“好。”

走宫里的路,好像就是在昨天,俞晚落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沉浮宫。

沉浮宫荒弃多年,里头的杂草长得比人都高,蹲进里头,一时谁都发现不了。

到了晚间,太阳泯灭了最后一丝光线,乌鸦站在飞檐上嘶哑,布谷鸟在远处孤啼,阴风习习,灌木丛好似有很多鬼魅幽影在其中游荡。

兰香拉住她,“小姐?”

“没事,都是人吓人,这里也就是阴森了些。”

“可当初行巫蛊一事的德妃就是在这里自缢的。”

“既是自缢,想必没有什么怨气。”

兰香拽着她,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可咱们来这儿做什么?”

“早些年我与和静公主在这里玩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蹴鞠踢进来了,可那时候胆子小,不敢进来。”

这事是真的,那会儿德妃刚出事没多久,两人刚跨进门,就被屋檐上的乌鸦吓得一路跑回了昭华殿。

“这会儿您就敢进来了?”

“不是长大了些么。”

四月风大,院中的杂草被风吹得刷刷作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脚下游动。

兰香颤颤巍巍,左右观望:“既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咱们别找了,让二殿下再给您做一个吧?”

“来都来了,你要是害怕,就去门外守着,有人过来知会我一声。”

她这会儿怕都快怕死了,恨不得把自家主子的衣服拽下来,哪里还敢一个人在门外待着。

何况门外黑不溜秋的,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不不,我陪姑娘找,两人找的快些。”

俞晚落:……

吱呀!

哗啦。

这声音几欲是同时响起,两人警觉起身,惊恐往门的方向看去。

俞晚落上前一拉,门从外头被锁上了,她质问着:“谁?”

话音刚落,她听到身后一阵倒吸气,只见兰香站在原地,双目圆睁,直愣愣的盯着上方,看着看着,眼一翻,就那么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兰香!”

刚跑了没几步,俞晚落感觉到身后有一阵阴风,但有些柔软的触感,轻薄,像是什么东西从脖颈上轻轻撩过。

若说的再具体些,就像是女子的裙摆。

不约而同地,她眼角旁出现了一抹随风飘动的白衣,明晃晃的吊在不远处的树上,潇潇簌簌,像是挂在身上,有种诡异的扭曲,依稀能看到那长垂的头发。

没给她反应的时候,那东西停滞了须臾,飘荡着裙摆朝她掠来。

在这样的场景渲染下,也不怪兰香能被吓晕,俞晚落的心脏都猛地揪紧了,冷血滚下四肢,背脊蹿上一股彻骨寒意。

好在前世也发生出诸如此类的事情,所以她还算镇定。

当然,那会儿的手法更高明些。

众目睽睽之下,衣服上忽然洇染出无数只血手,像是在扒着什么,凄厉幽怨,转瞬之间,发冠下就呈现出一张女人哭诉的脸。

刹那之间,她感觉到一阵寒栗蹿上了头颅,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看到这一幕,在场之人叫的叫,晕的晕,跑的跑。

可在扯掉帘子的一瞬间,那件衣服就不见了。

她翻来覆去都没寻到窍门。

又彻查数日,均没有查到结果,后宫里人心惶惶,连自己都快信了鬼神一说。

准备烧掉沉浮宫,平息风波,安定人心。

后来齐元旭请了那位陈国公府家的四公子,他从宫外找了一个技艺人,在她面前施展了血手浮现和暗门的技巧手法。

只需在纸人身上做些机关,必要的时候拉住绳索,那么一卷一收,夜色深沉,就算是树枝屋檐也有藏身之地。

再偷偷的拽回去,揣进怀里,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这东西就跟放风筝是一样的。”

今天中午就在演武场放过,所以也不难猜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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