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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冤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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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秀秀既然提出和崔宁私奔,就打定主意不再侍奉顺郡王了。即便被崔宁绑回王府,依然不肯服软,每逢侍寝,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抗拒之意。

顺郡王起初还觉得新鲜,毕竟王府里的女人见到他无不温柔似水,现在来了个冷若冰霜的,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与征服欲。

然而日子一长,新鲜感消退,他的耐心也随之耗尽。顺郡王本就并非善良之辈,眼看秀秀不从,又曾失身于崔宁,更让他动了杀心,命郭力将璩秀秀除掉。

秀秀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得知顺郡王想要谋害自己,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便仓皇出逃。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刚出府门就被郭力追上,最终命丧剑下。

裘智一直以为秀秀不过是王府的绣娘,没想到还要伺候顺郡王,震惊不已,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心中不免感叹,璩秀秀真是命运多舛。

朱永贤本就看这个二哥不顺眼,此时听闻了他的恶行,更是怒不可遏:“禽兽不如!这种人就该直接推到菜市口斩了,活着白白浪费粮食!”

裘智轻轻拍了拍朱永贤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随后问道:“璩秀秀是什么来历?顺郡王从哪买的她?”

李尧彪沉吟片刻,回答道:“秀秀的父母是装裱匠,在天桥开了个小门脸,她平日里在铺子里帮忙。顺郡王路过,看上了她。璩家手头拮据,无钱筹备嫁妆,便将秀秀送到王府,换了四百两身价银子。”

裘智闻言,面上露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这么贵吗?”

张叔是贾代鹤早年买来的,外公去世后,他就把身契还给了对方,没让张叔花钱赎身。广闻是张叔家的亲戚,父母早亡,和裘家属于半领养,半雇佣关系。

裘智从不买卖奴仆,不清楚市场价格。他转头看了朱永贤一眼,想听听对方的看法。

朱永贤对此也是两眼一抹黑,他宫里伺候的太监都是内官监安排的,并非买来的民人,更不清楚这个价格是否公道。看到裘智询问的目光,他只能无奈摇头。

李尧彪接过话道:“秀秀这般品貌,又是半奴半妾,签了十五年的身契,这个价格还略低了些。”

裘智看李尧彪的语气就知,这个价格不是略低,恐怕是远低于市价。看来顺郡王确实不做人,不光强买强卖,还虐待下人。

朱永贤刚才装作不知璩秀秀的真实身份,此时李尧彪已说破,他装不下去了,只能义愤填膺道:“顺郡王年纪一把了,还整天想着吃嫩草,真是不要脸。”

说着又开始自夸:“我就不一样了,一向专情,最洁身自好了。除了我喜欢的人,其他人看都不多看一眼!”

李尧彪听丽泽宫的太监说朱永贤今日辰时正(8点)就起床了,以为他起猛了,所以一早上都不正常。他心中暗道:说案子的事呢,谁问你的感情观了。

裘智听出朱永贤话里有话,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继续思索案情。他隐约觉得,这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于是轻轻侧头看了朱永贤一眼。

朱永贤瞬间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下午咱们去一趟璩家吧。天桥那边商铺林立,还有艺人表演。查完案子,顺便逛逛,等天黑再回来。”

朱永贤心里乐开了花,感觉自己这个安排再好不过了,约会、查案两不误。

李尧彪闻言甚感诧异,朱永贤素来懒散,怎么突然对破案感兴趣了?这案子透着古怪,他生怕朱永贤遇险,忙劝道:“王爷,这个案子有些阴邪,您千金之躯,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裘智挑了挑眉,插话道:“顺郡王府是闹鬼了吗?”

他脑海中浮现出国子监学子们关于顺郡王府闹鬼的议论,如今听李尧彪提到“阴邪”二字,不免将两者联系起来。

李尧彪点头道:“今天一早,顺郡王派人把我和王府尹叫去了,说是府里闹鬼,秀秀回来了,找他索命。”

他稍作停顿,又道:“当时顺郡王面如白纸,牙关打颤,惊恐的模样不似作伪,像是真见了鬼。”

皇城司对百官家事了如指掌,早就听说过顺郡王府闹鬼的传言,如今顺郡王言之凿凿地说见到了璩秀秀,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顺郡王府接连发生怪事,还是让李尧彪感到几分胆寒。

“亏心事做多了,自然会见鬼。”朱永贤冷笑一声,见裘智若有所思,便问道:“你怎么看?”

裘智暂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除了那件血衣,这个案子还有两点让我在意。”

朱永贤双眼一亮,得意地看了李尧彪一眼:“你看,这才是神探呢,一下就看出问题了。”

李尧彪不敢反驳,尴尬一笑。

裘智接着分析:“第一,究竟是谁给秀秀通风报信,让她有机会逃出王府?郭力为何能让一个弱女子跑出来?第二,我曾告诫郭力燕王就在附近,可他不仅不怕,反而破口大骂。”

文武百官谁不知朱永贤是当今圣上的宝贝弟弟,郭力肯定听过他的名号,但丝毫不将燕王放在眼里,这一点令裘智百思不得其解。

“郭力的态度,我倒是能猜出几分。”李尧彪接过话头,“顺郡王暴虐无德,以折磨下人为乐。郭力或许暗中憎恨其主,想借外人之手,惩戒顺郡王一番。”

裘智看了朱永贤一眼,玩笑道:“原来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朱永贤却不乐意了,撇撇嘴,一指戳在裘智额头上:“没良心的,我对你掏心掏肺,你还说我是恶人。”

李尧彪再迟钝也看出了些端倪,朱永贤怕是动了春心。吓得他瞬间打了个激灵,连忙告辞:“我衙里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吧。”

朱永鸿把这个弟弟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自己若是发现异常不报,便是欺君之罪;若是上报,又成了刺探王爷行踪、离间皇室兄弟。

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开溜。

朱永贤和裘智吃过午饭,本想小憩片刻再去璩家。奈何天气炎热,裘智又心事重重,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索性起身,叫上朱永贤前往天桥。

天桥街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喷火的艺人口中吐出熊熊火焰,引来阵阵喝彩,另有说相声的,唱大鼓的,看得二人一时流连忘返。直到表演散场,才想起正事,赶往璩家。

璩家是典型上居下铺的格局,二老昨晚得知女儿遇害,今日一早便撤了门前的幌子,关了生意,将楼上布置成灵堂,在家祭奠秀秀。

几人来到璩家装裱铺,裘智定睛细看,见门脸破旧不堪,门上漏着几个大洞,像是危房。

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妇人,气势汹汹地立于铺门之前,想来是璩母。

她怒目圆睁,双手叉腰,对着一名男子厉声斥责:“你这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我好好的女儿看上了你,你不知珍惜,还把她往火坑里推!你怎么有脸来?”

话音未落,璩母怒气上涌,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地朝那人打去,边打边骂:“挨千刀的,你给我女儿偿命来。”

那男子手持拐杖,步履蹒跚,显然腿脚有疾,行动极为不便。他虽竭力躲闪,却因腿脚不便,还是挨了好几下,疼得直呼救命。

裘智看了片刻,便已明了,眼前之人应该是崔宁。他细细打量,只见崔宁不过二十上下,眉清目秀,若非腿脚不便,倒也算得上一表人才,难怪璩秀秀会看上他。

璩母年迈体衰,打了几下便已力竭,木棍一扔,颓然跌坐于地。她双手拍打着大腿,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呢!扔下我和你爹,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啊!”

她的发髻散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凄惨至极。街坊邻居围在一旁,见此情景,纷纷摇头叹息,感慨万分。

裘智耳边传来邻居们的议论声:

“璩家老两口四十多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造孽啊。”

“秀秀那孩子从小就聪明,又漂亮又懂事,可惜了。”

“王府的钱不好挣啊,给得再多,也要看有没有命享用啊。”

“可不是,听说尸体都没留,全拿去喂狗了。”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好奇,小声问道:“王府给了多少钱啊?”

另一人回道:“听说是四百两的身价银子,等秀秀出嫁时再添五十两作嫁妆。”

“乖乖,四百两!这么多?”那人惊叹不已。

裘智奇道:“璩家得了那么多银子,怎么不修一下房子?”

一名邻居说道:“前些天顺郡王的管家带人上门,说秀秀逃跑了,把璩家的铺子砸了,还没来得及修呢。”

另一人附和道:“璩家老两口心疼女儿,那钱舍不得花,以后出嫁时都给她添妆。”

裘智不禁无语,顺郡王真是蛮横无理,抓不到璩秀秀就拿无辜的人撒气。

他忽然想起顺郡王声称见过璩秀秀的“鬼魂”,心中一动,问道:“璩秀秀有姐妹吗?尤其是双胞胎姐妹?”

邻居们闻言,纷纷摇头:“璩家就这一根独苗,疼得如宝如珠,哪来的姐妹?”

朱永贤悄声道:“你怀疑是双胞胎?”

裘智点了点头,但周围邻居咬定璩家只有一个女儿,看来自己的推测应该是错误的。

“大娘,我真的不知道秀秀会出事啊,我也不想的!”崔宁哭喊着辩解。

正说着,璩父从屋里冲出,二话不说,一掌将崔宁推了个趔趄,又狠狠地踩了他几脚,连带着将拐杖也踩断了,喝道:“滚!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再敢上门,我打烂你的头!”

璩父虽上了年纪了,但中气十足,加上那张阴沉可怖的老脸,吓得崔宁连滚带爬地起身,跛着脚走了。

待崔宁走远,璩父整个人瞬间没了气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泪如雨下,悲恸道:“狠心的冤家啊,你就这样走了,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裘智看璩家二老伤心欲绝的样子,便知此时不是问话的好时候。他轻扯朱永贤的衣袖,朝崔宁离去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二人随即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看见崔宁拖着伤腿,蹒跚前行。

裘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崔宁身边,拱手道:“崔兄。”

崔宁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裘智一眼,见对方一身书生打扮,神情温和,似无恶意,赶忙拱手回礼,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裘智微笑道:“在下姓裘,受顺天府王府尹的委托,来调查璩秀秀的案子。”

虽然王府尹并未明言,但裘智感觉对方心里肯定希望自己早点查清楚璩秀秀的案子,所以不算撒谎骗了崔宁。

崔宁闻言一怔,下意识打量起裘智来。他看着裘智年纪轻轻,面容文弱,怎么看都不像顺天府的捕快,不免起了疑心。

昨天裘智在顺郡王家门口遇险,朱永贤今日外出格外谨慎,带着侍卫一路保护。见崔宁迟疑不语,朱永贤便向岳岭使了个眼色。

岳岭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冷冷道:“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否则,就去顺天府大牢里住着吧!”

崔宁看对方满身杀气,吓得连连点头:“我说,我说,老爷你尽管问。”

裘智心中感慨,果然有的时候就得靠武力解决问题。他问道:“璩秀秀是怎么样一个人?”

崔宁挠头想了许久,回道:“长得好看,性子有些厉害。”

裘智等了许久,见他不再继续,惊讶道:“没了?”这回答得也太简短了吧。

崔宁面露难色:“她一直住在后院,我也没怎么见过她,对她实在不了解。”

裘智听李尧彪讲述秀秀与崔宁的感情,以为俩人在王府里经常约会呢,没想到竟是盲婚哑嫁,完全不了解对方的品性。难怪璩秀秀会希望崔宁带她私奔,原来根本不知道对方性子软弱。

崔宁刚在璩家受了委屈,现在又遇上裘智盘问,心里又惊又怕,颤声辩解道:“老爷,我真没想带她私奔啊!是她逼我的!如果她能安安分分,再过十几年我们就能做正头夫妻,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裘智闻言,心中不由一声叹息。

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璩秀秀与其逼着崔宁带她逃跑,还不如自己跑呢。而且这俩人一个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一个天性大胆,敢拼敢闯,性格天差地别,即便成婚,也注定是一对怨偶。

裘智追问道:“你的腿怎么回事?是天生的,还是被顺郡王打的?”

崔宁眉头紧锁,低声说道:“是被王爷打的,幸好只是皮外伤。大夫说,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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