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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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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过酒店房间窗台往下望,这个房间可以看见楼下的露天大泳池和水幕墙,身后传来浴室门锁开启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魏楮堂光着上半身,穿着条黑色泳裤走了出来。

他转身打开了衣柜门,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他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越发明显,像西方人文主义时期的油画里的男人体,充满视觉上的美与力量感。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沙滩裤和黑底白纹的夏威夷衬衫,旁若无人地套换在身上。

我退避地挪开目光,结果魏楮堂一句话就把我叫了回来,他边扣扣子嘱咐我说,“招招,换完泳裤记得套件外套或毛巾下去,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这里的晚上还挺冷的。”

我舔了舔唇,说了声好就拿着床上的几件衣服往浴室里赶。

很奇怪的灼热感缭绕着我,一颗心像被人握住的一颗水果,一挤就感觉到要了命的窒息,和欲喷发的……欲望。

我迅速地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感觉魏楮堂的出现,总是给我带来我曾经所不具有的情感体验,我似乎无法理解这种情感,只能机械地想到我曾经读到的一句话:

[在无法应对急剧变化的现实时,淡漠是一种情感的自我保护。]

要是我的淡漠真是一种心理保护机制,那面对魏楮堂的时候,这种机制无疑失效了,而我贯有的生存机制告诉我,它感受到了恐慌。

“嘚嘚——”

魏楮堂在外面敲我的门,“招招,好了吗?露辛达刚刚打电话催我们下去了。”

我迅速回神,应了声就快了,然后换上泳裤和白底黑纹的夏威夷套装,陪他下了楼。

调音师开启电源,露台泳池顿时被舒缓律动的音乐缭绕。泳池边调酒师兑出彩色梦幻的鸡尾酒,精致的点心铺了满桌。水幕墙直逼天穹,水流直下千尺,在灯照下,反射出霓彩色光芒。

不知谁开了瓶香槟,金黄的发泡性液体喷发,如烟花般绽放。在一群比基尼小姐的鼓动欢呼下,一位男士被从岸上推入水中,溅出水花,冒出头时,引来了阵阵着起哄声。打扮成人鱼的侍应生们从深水区里钻出来,拖着网,挥手往远处的水里撒着彩色的漂浮球。

绿酒灯红。

我和魏楮堂坐在岸边,我探手捞到个浅紫透明的漂浮球。

魏楮堂问:“会水吗?”

我又捞了两个漂浮球,试着把它们连续着抛起来,“不会,以前没下过水。”

魏楮堂脱了上衣,一跃下水池中,“下来,哥哥教你游泳。”

我把漂浮球仍回水中,看着深水区的水面,有些犹豫。

“下来,南方多雨又多湖,会游泳的话哪天发大水了起码还能逃命。”

我除了上衣,半依半就地下了水。

魏楮堂叫我先学闭气,我捏着鼻子下水,那种轻微的压强压迫着我的耳膜,气尽之时那种透支感与窒息感侵袭着我,我居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快意。

在魏楮堂的提示下,我从水中挣出来,抓着他的手臂,剧烈地喘息。

“第一次就可以在水里待一分钟,不错啊招招。”

“五十七秒。”我的心脏不住地跳动,我稳声说,“还行。”

魏楮堂笑了笑,似乎对我的计时的癖好见怪不怪。

“手掌微微隆起,再交替划水。”

魏楮堂传授知识的时候,少了点平日里的随意,多了点认真,我不自主分心多看了他几眼。

之后他又教我其他技巧,等我可以潦草游出几米远时,他就抱手站在旁边看着我。露辛达给我们准备的泳衣套装里没有泳镜,魏楮堂教我也是一时兴起,所以我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游了多远,等我想停下了歇脚时,却倏然踩空,发现够不着地面。

心尖一闪而过的惊慌使我不小心呛了口水,我的视线模糊,在慌乱中,我下意识喊魏楮堂,“哥——”

“魏楮堂——”

一股强大的助力让我倏然腾空,水流剐蹭着我,像是到了水比较浅的地方,我差点呛了水的胸膛终于 脱离的水面。等我视线清晰后,我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魏楮堂的后颈,我惊慌的胸膛紧紧贴着他,似乎一低头,我就能触及他的额。

魏楮堂的头发很湿,淌着水。他的脸在迷幻的灯光下显得很亮。

他在差不多靠岸的地方停下来,“哥哥错了,不该把你带到深水区的。”

魏楮堂用食指剐蹭了下我的鼻尖,“眼睛和鼻子都呛红了。”

“没事,刚才练习的时候也呛水了。”我不住抓了把脸,“都要有这个过程的。”

我意识到什么,立马按住他的肩膀说:“别颠。”

我推着魏楮堂的胸膛,想跟他拉开点距离,“还把我当小孩儿哄。”

“不把你当小孩儿——”魏楮堂放开了我,我又要仰视他。他笑道,“呛个水把小脸蛋都吓红了。”

“我没有。”我赶忙转身逃离。

“哦?真的没有吗?”魏楮堂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无赖的挑逗人的表情。

“没有。你看错了。”我连忙说,“今天就到这。”

我找到楼梯,拾阶而上,在原先的岸边找到了我和魏楮堂的衣服,而魏楮堂不知从哪找来了几条浴巾,盖在了我的头上。

“浴巾披好,别着凉了。”

我拉下浴巾,水滴进了我的眼,我不禁眨着眼望着他,“……谢谢哥。”

我擦拭着湿发的同时,我转眼就看见露辛达捧着各色饮品走过来,端着微笑,语气官方却又不失生动,“两位帅哥,请问你们是要这杯蓝色的鸡尾酒呢?还是这杯紫色的鸡尾酒呢?”

“蓝色吧。”魏楮堂说。

我顺手拿了杯紫色的,我道谢。而她自己挑了杯粉红渐变暗红的。

结果魏楮堂说,“他还未成年,不能喝酒。”他说着就要把我手里的酒抽走。

我把手里的杯子偏了偏,看了一眼露辛达,朝她眨了下眼。

露辛达了然地笑了,转口就帮我打圆场,“他那杯是雪碧兑紫葡萄鸡尾酒,度数不高的,应该没事儿。”

魏楮堂犹豫了会儿,妥协道,“三口。”

我就这么盯着他。

“……半杯。”魏楮堂再度妥协道,“不能再多了,撒娇也没用。”

我刚想张口再说句谢谢哥,听完他最后一句话,我立即反驳道,“我没撒娇。”

“你有。”魏楮堂说,“再反驳就只能喝三口。”

“……”我改口道,“哦。”

露辛达贴着魏楮堂坐下来,她很健谈,没一会儿我们就聊到了她的三年世界之旅。

“我当初还以为时间很多,可以慢慢走,但后来才觉得自己太狭隘了,世界真的太大了,我觉得自己穷尽一生也不一定能走完世界的每个城市,每个景点。”露辛达叹息道,“所以只能根据先前规划的最佳路线走。”

她说当年她先从南方出发,雨季时到达了云南大理——她说那里的菌类真的千奇百怪,但也很有意思。然后一路北上去到重庆吃火锅,她调侃我们,说相比起来,我们广东人的口味真的太清淡了。

她再到十三朝古都陕西瞻顾历史,去内蒙古欣赏田园牧歌,后来调转方向,西行去到甘肃兰州和青海德令哈,她说到达边境的时候可以看见绵延戈壁和大漠黄沙,有种渺远的宏大感。

之后她又去了新疆魔鬼城,还有西藏雅鲁藏布大峡谷,在珠穆朗玛峰的山脚下仰望巍峨雪山。

“可惜我胆小,也没有攀岩技能,只能坐趟缆车饱饱眼福。”

露辛达似乎陶醉在记忆里,她说,日出时的雪山特别美,云霞顾临山头,暖黄的晨曦照耀山间,显得它圣洁又梦幻。

“Forgive me.”露辛达摇头说,“原谅我的词汇匮乏,描述不来它万分之一的美丽。”

“但你的描述让我很向往。”我诚恳道。

“真的吗?”她展现出欣喜,“我旅行时拍了很多照片,不过现在都放在相片铺里,要一个星期后才能成片。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给你看看,我对自己的拍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点头,说好。

之后她说到她出国去了印度的泰姬陵、迪拜的棕榈岛,还体验了一下著名的帆船酒店。因为受《千年一叹》这本书的影响,她与人结伴,跟随余秋雨先生的脚步北上去了到叙利亚、希腊、雅典,参观文化遗址和城市废墟。

她说了些带着个人观点的话,“我一直都在想,连一座百年、甚至千年的名城都会被历史的洪波冲垮,近乎无人问津,其实人一瞬间就显得渺小了——我们的喜笑、悲哭、怨怒……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但纤尘也要随风翻涌,滴水也要入海奔腾。”魏楮堂说。

“对,这也是我旅行的意义所在。”

露辛达开始述说她的欧洲之旅,说她和他男友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中间谈及到了很多我从未听说过的城市,我的思绪也逐渐偏移。我开始无法想象露辛达嘴里的各种建筑和景色,因为我似乎从来没有走出我生活的局限,更何况自由浪漫、充满人文主义气息的欧洲。

但我听懂了魏楮堂的话——人也要为自己奔涌。

露辛达越聊越起劲,当然,也靠得魏楮堂越来越近。

我的脚探进水池里,踢走了一个游荡过来的漂浮球,水面掀起水花。

忽然,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自脊背泛至脑后,我猛地回过头,环顾一周,蹙着眉用手肘拱了拱魏楮堂。

我压低声音,“哥,好像有人在偷拍我们。”

没等魏楮堂开口,露辛达便抢先说,“啊,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摄像师是我雇的。”

我表现出不解,魏楮堂却一副了然的模样,他对我说,“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要帮她一个忙的事。”

“噢。”

我这会儿想起了魏楮堂还要帮露辛达气她男朋友的事。

“你要帮忙气她对象。”我说,“用照片的形式。”

“Bingo.”露辛达说,“老魏,借个手臂用一下,老娘要他气得今晚睡不着觉!”

魏楮堂做出无奈的表情,但左右还是没拒绝。

碍于刚认识,我没好意思问露辛达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想抽身逃离的想法从露辛达贴近魏楮堂的那一刻起便愈演愈烈,所以我借着拿点心的借口离开了。

我在餐桌台前端着盘子踌躇了半天,只夹了块点缀着柠檬干的甜品。在我浪费时光的时候,几个拿着端着高脚杯的女士晃到了我面前,其中一个翘着三指,捏走了我欲夹往盘子里的纸杯小蛋糕。

我抬头看去,见她们朝我吹几声口哨,“小帅哥,你是哪家的小公子啊。”

“这么标致的小男生我还是头一次见诶。”

她们友善地打趣着,而我感到无措。

“我家的小朋友。”

在我踌躇怎么找到合适理由脱身时,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还顺手把第二层的纸杯蛋糕夹进我的盘子里,“他还小,看见这么多美女姐姐围着他,今晚指不定要躲在被子里害羞半天了。”

她们爽朗地笑了。

碍于对女士的尊重,我不好反驳,我的自主发言权再度被这个男人剥夺。我只能以我澄澈的眼神作陪。

“原来是魏总的弟弟啊,怪不得,这基因可真是伟大啊。”她们后来也没再说什么,笑着跟魏楮堂聊了几句便挥着手离开了,魏楮堂也没跟她们解释我们其实毫无血缘关系的事实。

她们走后,魏楮堂转而问我,“怎么挑了这么久?都不喜欢?”

“没有。不知道吃什么而已。”我端着盘子继续晃悠,持着夹子准备夹起一块哈密瓜,却怎么也夹不起来。我问他,“你怎么不去陪格林小姐了?”

“拍几张照片不就行了,还要我怎么陪?”魏楮堂说,“而且她邀请了这么多人来,肯定要忙着去招待其他客人。”

我继续跟那块哈密瓜较劲,“……哦。”

魏楮堂忽然抢过我手中的夹子放下,拉着我的手腕带我离开了点心桌,“走,哥哥给你调杯饮料。”

魏楮堂走太快,我踉跄几步才跟上他的脚步,“你还会调酒?”

“会一点。”魏楮堂说,“有个朋友开了家酒吧玩,我跟着那里的调酒师学过几手。”

魏楮堂拉我去了酒店内部吧台,那里很安静,没什么人,魏楮堂跟工作人员交涉了一小会儿便成功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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