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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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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步的嘴,“抱、抱歉。”

淦睡从未提及过,以至于柳赠听到这样一句含混不明的“我是”时,脑子反应轴顿的误差了意思。

“我是外遇生下来的孩子,”淦睡说,“这件事也是我告诉他的。”

这种事情当真是应了剪不断、理还乱,柳赠想到一种解释的方式,好比用网络热门的话术来说就是,我被我的好朋友背刺了。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柳赠问了一个显得莫名其妙的问题,她不像是在问别人,更像是在扪心自问。

柳赠一步一步的走过脚下的路,不停与行政树相遇,再错过。

“我叔叔说人活着是为了遇见世间万物,见一草一木、一个人、一桩事;爸爸说人活着是为了爱,爱至亲好友、敬老慈幼就是活着的目的;叔母的回答最为不同,她说有的人活着就只是单纯为了活着,但人也不能只是为了活着,不能成为生活的奴隶。”

还记得,当时周月渡的手里拿着一本书,书名是《无声告白》,到现在柳赠也不曾读过。

两个人走在人行道上,手里均拿着蛋糕罐子。

傍晚的气候一点也不宜人,冷风有心思的、能穿过衣料,准确无误的扎透皮肤,冻的刺骨。

没了可聊的话题,就只好沉默着不言语。

书上说人与人最舒服的相处方式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沉寂下的气氛,带来了莫明的窘境,两人而略显不自在,少年并肩而行,却又各有心事。

“听歌吗?”柳赠问,“我觉得有一首歌挺好听的。”

淦睡像是没听明白,便问了出来,“听歌?”

见柳赠点点头,复而他也点了点头,没问要听的歌曲的歌名。

找到了可干的事情,而不再是两人干巴巴的走路,柳赠的动作变得轻快许多,她拿出手机摆弄了片刻,手机里发出了声音。

扬声器里穿荡而出的是轻缓而富有节奏的音乐,掺杂在歌曲的背景音中,听起来像是钟表发出的嘀嗒声。

响起的前奏音调很轻,搭配着耳边的音乐,观看着屏幕里在不停跳动的中英双字幕。

歌词一共出现四句话,其中的两句是方程式。

“Have I made you cross?(我惹你生气了吗?)

Have I made you sad?(我让你难过了吗?)

Have I made you proud,Mom?(妈妈,我让您骄傲了吗?)

Will I ever know How white is the snow?(我究竟能否知道雪有多白?)

Does it matter after all?(这究竟重要吗?)

Will l ever learn How to fly like birds?(我到底能否学会像鸟儿一样飞翔?)

“Maybe

In an hour

In a day

In a week

In a thousand weeks

In a year

ln a million years”

大量的时间短语很容易明白,这是时常出现在阅读理解里的内容。

“Are you good at school?(你在学校表现好吗?)

Are you far fom home?(你离家远吗?)

Are you well alone, Dad?(爸爸,你一个人还好吗?)

Will I be brave?(我会变得勇敢吗?)

Will I be bright?(我会变得聪明吗?)

Will l be a good grown-up?(我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成年人吗?)”

女音唱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手机屏幕上的歌词也不在跳动。

这首歌的歌名就如前奏说的那样,是方程式《Equation》

在2015年上映的电影《小王子》中,有一首知名度很高的插曲《Equation》,是法文。

虽说两首歌的歌名相同,内容却是大有出入。

柳赠故意把视频的进度条拨动到最后三句前,点了播放,手机中再次有松缓的女音在低声吟唱。

柳赠也紧跟其后的唱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个个的音调。

只能说把单词都读出来了,而不是唱。

柳赠根本不会唱英文歌,只是把每个单词的读音用读单词的方式念了出来,但总觉不伦不类的。

外加天生五音不全,唱歌跑调,柳赠的嗓子是没救了。

淦睡耳边是柳赠低声的哼唱,跟手机里的女音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应是云泥之别。

在往前两步,两人就要各奔东西了。

在这之前,在还未走到分叉口时,淦睡驻足,他问柳赠,“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柳赠听下了哼唱,沉思了十几秒,没有答案,“没想好,你呢?”

她知道,刚才说谎了,她的新年愿望是希望可以赶快离开这里。

柳赠不想高考,不想再念一回高中。

“希望我的生日愿望可以实现。”淦睡抿了抿嘴唇,抬手摸了摸鼻头。

“生日愿望啊……”柳赠欲言又止。

关于淦睡的生日,她还真记得,二月二十九,比较小众的一个生日时间。

“我觉得它一定是可以实现的,因为你等了它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也希望。”淦睡说。

他的话音很飘渺,像是在回应柳赠的话,又像是透过那句“你等了它很长很长的时间”、的低声呢喃。

回到家,柳輮正坐在客厅里打游戏,偌大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孤家寡人,他倒是没什么悲情,对此感到不亦乐乎。

将想说的话打好的腹稿,对着手机声情并茂的输出,“兰山你倒是上去打啊,别发呆了。游戏是用手来玩的,不是用嘴来感叹的!”

一道轻而闷的“咔哒”声,是门把被按动时发出的声响。

沙发上的柳輮扭过来头,入眼就是站在门口的柳赠。

临别前,他对着手机里的另一个模拟角色放了句狠话,“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自己玩去吧。”

手机嗯了关机键,扔到沙发上,往大门走过来,怀里还抱着一碗快见底的草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怎么晚?”

柳赠按照以往的时间推算了下,的确是要晚半个多小时。

“我在学校写了点作业,出来就错了公交车。”她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把抱在怀里的蛋糕递了出去,“这是等车的时候在蛋糕店里买的。”

柳輮接过蛋糕罐子,“草莓吃不吃?”说着还把盛放着草莓的瓷碗,往前送了送。

“不吃。”

在柳赠上楼时,还听到柳輮正打着语音,另一边说起话来,毫不客气,“车轮子你讲不讲道理?是你说要带我玩游戏缓解心情,玩下来,合着被你一通骂。”

柳輮掰开了塑料盒的盖子,用配套的塑料勺大快朵颐起。

手机里的声音有片刻的沉寂,紧随着一声怒骂,后又是破口大骂,“靠!你还好意思吃东西!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是不是人了?”

“主要问题在你。”柳輮又吃了一口蛋糕,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篮球场,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从哪来的,这么多感慨万千的事?以后那个剧组筹备要翻拍《红楼梦》,你就去应聘林黛玉得了。”

“篮球场”和“车轮子”是两人互取的外号,共同点三个字——非人哉。

声音减弱,柳赠关上房门,隔绝了客厅里的吵闹。

把书包从背上卸下来,放在桌面上,不想直面书包里的作业,望着床铺、天花板发呆,将长叹咽回了肚子。

——

淦睡推开卧室门,卧室许久不见阳光沐浴,里面试一片的死气沉沉。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立起来的摆台相框,相框里只有玻璃和木片。

他走到窗台前,撩开窗帘的一角,向外张望。

苍穹有了夜的颜色,即使是拉开窗帘,卧室也不会亮堂多少。

他便放弃了拉开窗帘的念头,转身往床头柜缓步挪去。

床头柜是双层抽屉的设计,拉开上层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张照片,倒扣着放在里面,淦睡将照片取出来。

照片上是一位女人,脸上是浅淡笑意,女人的头发过了胸口,黑发乖顺的披散着。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孩,男孩的身高只到她的腰腹,脸上也带着笑,灿如明阳。

男孩的发型和淦睡脑袋上的差不多,把照片按放进摆台相框里。

又起身离开了卧室,去到客厅,拿走了摆放在餐桌上的蛋糕。

甜橙味的奶酪蛋糕摆放在相框的前面,蛋糕罐子完好无损,没有被拆开的一丝痕迹。

“妈,她转学来到了这里读书,她爸爸死了,她很难过。”淦睡低头掰开了保鲜盒的四方卡扣,撕掉里面的油纸垫,“我的生日过了,我的愿望是,我希望她可以过的快乐一点。”

淦江清的生日在国庆放假当天,他去墓地为淦江清过生日;淦睡的生日在开学当天,他去墓地让淦江清陪着他过生日。

缘分就是如期奇妙,淦睡和贺兰山的缘分想躲也躲不掉,命中该有此劫。

照片不会讲话,淦睡只能自言自语。

昏暗的卧室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了空气的稀薄,胸口的起伏都是艰难的,泪水不自觉滑出眼眶,落在眼睑下。

他的动作缓慢,低垂下头颅,不想让照片中的女人看到,似是害怕她会担忧。

潸然而下的泪打湿了衣袖,晕染了一片的水渍,淦睡擦拭干净眼睛,脊背停止了耸动,他抬起头,眉眼含笑的对着相框。

那份笑中多是虚情,少有真心。

淦睡犯错了事,肩膀耷拉下去,“妈,我那天不是故意要打他的。”

说完,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对。

当时没人逼着他动手,的确是他先对沈满川动的手,也是他把对方打的头破血流。

说来那天,又是一个充满巧合的一天。

下午,淦睡走出校门,被三个校外的小混混给堵在了校门不远处。

路过的沈满川碰巧撞见,当时他周围的戾气特别的重。

如果有实景的话,沈满川就像是被一团黑雾给密封住,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严密程度堪比银行金库的保险门。

淦睡要不是靠着沈满川的帮忙,他还真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也只能说是身体没出大毛病,四拳难抵六手,挂彩在所难免。

沈满川打完人,似还不解气,转头就撞见了淦睡的目光,淦睡的灰褐色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平静到像是了无生机的死水。

淦睡的眼神如火上浇油,沈满川气的脑子发雾,口不择言,“你被人围着不知道动手吗?还等着人家请你打啊?”

前面还好,到了最后,话音越说越不入耳,“你要是这么笨干脆跟你妈一起死了的了,别出来祸害别人行嘛!”

不知道是哪句刺激到了淦睡,或许两句都有。

在沈满川只顾着排解郁气、没反应的情况下,淦睡对着他的脸就挥了一拳,提起衣领,强硬的将他拉扯到一棵粗壮的树前,就那样径直将头抡了上去。

淦睡盯着面前的蛋糕发呆,保鲜盒里的蛋糕被他用塑料勺搅拌的不像样子,从里面舀了一大勺的蛋糕,放进了嘴里。

下一秒,甜腻感充斥满了口腔,他站起身冲向厨房,吐掉了嘴里的食物。

随便在洗手池下接了半杯水,用来漱口。

脸上的表情堪比喝过难喝到家的中药汤。

其实蛋糕并不难吃,他只是一口气吃了太多,一时间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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