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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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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除夕夜,家中四人一起吃完年夜饭,也就去各忙各的。

家长刚出门不久,家里就迎来的一位熟人,贺兰山被拉进柳輮的房间去打游戏,唯剩柳赠一人无事可干。

她倒也不急着睡觉,经历了一番出不出门的抉择后,还是决定出门去外面走一趟。

十一点的街道灯火通明,她叩响了同桌家的房门。

“咚咚咚”客厅门口传来的断断续续敲门声,打断了厨房里,淦睡忙碌翻找餐盘的身影,他顿了一瞬还是停下手中的伙计,手在围裙上简单擦拭一番,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脸笑吟吟的柳赠,她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嫌弃天气寒冷,她把拉链从头拉到了尾,加宽的衣领遮盖住了脖颈和下巴。

“淦睡。”柳赠想了想时间,还没到凌晨十二点,也就不用急着说新年快乐。

“咔哒”门被合上,吃了一个闭门羹。

柳赠愕然的盯着灰色的大门看,恨不得上面出现一个窟窿,从窟窿窥见门内的情况。

不是,这种拒人千里话都不说一句,哐的就直接关门的做法,是不是也太直率了。

又“咔哒”的一声,门把手再次被拧开。

柳赠不说话了,她很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直率的同桌会准备干什么。

不会是想让她顺便帮忙扔垃圾吧?

“刚才……门是被风给关上的。”淦睡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只要还没达到六级强风,这个门就不可能被风给关上。

况且刚才有风吗?要是说话时哈出的气,算的话。

柳赠干巴巴附和,“风真大哈~”

“进来坐吧。”淦睡说着就侧身让开了足够一人行的通道。

“啊……好。”明明是主动过来找人,被刚才一打岔,硬生生的扭转成被动被邀请的局面。

“有事吗?”其实更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会过来找我。

脱口的话在喉咙里翻滚一圈,说出口就换了一个方式。

柳赠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淦睡的衣着,第二次开门跟第一次时相比,最大也是仅有的区别不就是把身上的围裙给摘下嘛。

“我……”柳赠想了想,“额外要学的哪张数学卷,你写完了?”

淦睡:“……”

现在是真的没话找话,两人全程尬聊。

谈起数学就毫不意外的联想到成绩上面,虽说没了刚来时,赶鸭子上架的选择题瞎蒙,但也只有十分的题目,是简单的。

“我还一笔没动。”柳赠又说。

学校放假本来就比别的普高放假时间晚,但这次晚点实在是有点过了头。

在春节的三天前才的放假,是一点也不给新年一个缓存时间,完全没考虑过新年是否会感到紧张。

淦睡点头,“写完了。”

这一下,柳赠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提、出去玩这件令人感到愉快的小事。

“我敲门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柳赠选择直接岔开话题,换一件事来讲。

“写作业。”

话题岔开失败,兜来转去都是在聊作业。

不过最令她好奇的是,写作业还有带围裙吗?难不成是害怕写着写着发现题目都是学过的内容,然后喜极而泣?

看着淦睡进了厨房的背影,柳赠意兴阑珊的四顾客厅的家具摆件,感觉冷冷的。这里的冷不是指温度上的,而是没有人群那种本该有的热闹。

家具是冷的,墙面是冷色调的白,显得房子和主人也是冷的。

婵睡从厨房里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渴了就喝水。”

“你吃饭了没?”

“没。”

“需要点外卖吗?”柳赠拿起水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不用。”

柳赠反应了过去,“那我就不打扰你做饭了,我……”

“没事。”

“先回家了”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两个字外加一个标点符号的“没事”给堵在了喉咙口。

柳赠的脑袋卡了,死活想不到应该接一句什么话合适。

在被空气淹没到差点窒息的前一秒,她对着淦睡扯起一个笑脸,“我、我能看一下你的数学卷吗?”

可以说,安枝玉那天的数学课上,就只逮住了她们三个,喜提一人一张数学卷。

“在左边房间的书桌上。”淦睡进厨房前不忘记叮嘱,“书有点多,别被砸到。”离开时手里拿着放在鞋架上的围裙。

有一说一,围裙上图绘的橙子还挺逼真的,她最喜欢的水果正好也是甜橙。

推开了卧室门,打眼往里望,瞬间就对“书多”“砸到”这四个字有了具象化的认识,墙边的书架上摆放的全是初高中的课本、练习册、试卷,累计的满满当当。

上高中到现在,学校发的乱七八糟的学习资料,加在一起都占据了书架的五分之二。

柳赠在想,那全班第一的班长,书应该是会更多吧。

说不定,付遗除夕夜都有在认真学习。

卧室的朝向和《项脊轩志》中“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的格调正好相反,坐北朝南,借着书桌前的玻璃,瞭望着漆黑幕布上点缀的一点白光。

月亮弯弯的。

柳赠利用学过物理和地理知识,对此有浅薄的了解。

地球绕着太阳转,月亮绕着地球转的周期为一个月,初一的新月意味看不见月亮,十五的满月却能看到完整的轮框,归根结底,主要原因是太阳的照射角度不同。

除夕夜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弯月旁是少得可怜的星星。

柳赠从桌边翻找了一阵儿,拿起一沓罗列在一起的数学卷,走出了淦睡的卧室,回到客厅。

房主还在厨房里忙活着,能听到锅铲翻炒时锅里发出的声响。

柳赠把手里的试卷放在茶几上,犹豫着走过去,“你要不要我帮忙啊?”

淦睡本想说不用,转头撞进了一双诚挚的眼眸,沉默后还是应允了,“你帮我把土豆切成丝吧。”

柳赠爽快答应,厨房里两人分占一边,各忙各的。

“好了吗?”

“切好了。”柳赠把菜板上的土豆切下最后一刀。

淦睡转过身,目光略过案板上的土豆……丝,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怎么说呢,和薯条一比,形状确实是小了许多。

但和土豆丝还差着些。

锅里的油已经热了,把盛放在碟子里的土豆细条,倒进锅里,翻炒几下就开始放入调料。

柳赠为了不显得尴尬,刻意的忙起来,也就自觉的接替掌勺的工作,淦睡负责放调料。

只能说她是真的应该远庖厨,好好的一道土豆丝硬生生在她的力挽狂澜下黑了不止十个度。

得亏农作物不能成精,不然一定会控告她恶意毁坏土豆丝的名誉权。

此前白餐盘是打算用来放土豆丝的,彼时放着的也是土豆丝。

加工过后的土豆丝,黑白两色相辅相成,可谓是泾渭分明。

淦睡从厨柜中取出两双筷子、一碗盛有米饭的碗以及一个空碗,摆放在餐桌上。

眼瞧着柳赠盯着土豆丝眉头皱着的样子,似乎在思考着关乎生死的大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人在生死攸关时,会不知觉的带上紧张。为此,淦睡还仔细去瞧餐桌上的菜食,也没有定时炸弹,不由得好奇发问,“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敢。”柳赠收回放在土豆丝上的目光,诚信作答

淦睡没说话,夹起一条还算不上很糊的土豆咬了一口,面色不改,“能吃。”

“是吃不死人的吧?”柳赠拿起筷子,还是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死不了。”

柳赠夹起一条美观度不是特别好的土豆丝,她总觉得美观太好的应该是没熟透。

品尝过后,眉头没有放松,皱的跟紧了。

淦睡适逢其会地点评道,“这道菜的味道还挺耐人寻味的。”

柳赠接了句,“保证是吃过这次,再也不想吃下一次。”

她认为这已经不能用耐人寻味四个字来概括了,这根本就是难吃的花样百出。

咸的、酸的、辣的,调料是一点也没融合不到一起,在形状不均匀的土豆丝上,细的土豆条已经有的糊了,但粗的却还没熟透。

吃过了这道菜,就如同体验了人生的百态。

总结一句话,难吃的要命。

柳赠觉得只要房间里的她们不忙起来的话,就莫名会陷入那种不尴不尬的境地。

“淦睡,你学做饭多长时间了?”她没话找话。

两人坐在安静的客厅听着街外的炮竹喧响,不知不觉的这间屋子更显冷清。

这种冷,不来自温度,是骨子里的孤寂。

这个问题的确是有些难为到了淦睡,回想了好一阵儿,“大概是10岁学的时候吧。”

“总年龄17岁,厨龄都满七年了!”柳赠不可思议,扫了眼餐桌上的饭菜不管是外观还是味道都为上乘,但她并不觉得这有多厉害,“那你刚开始学的时候,不害怕被热油或者菜刀给伤到过吗?”

淦睡回答的不以为意,“还行吧。”

小时候怕疼是在所难免,但心理上他却觉得那种痛感和被石子砸在身时的痛感,是差不多。

“疼为什么还要学,长大了也可以学啊。”柳赠至今过了二十四岁依旧是很少下厨,自是不明白,“至少那个时候可以有更好的保护措施来护着自己。”

客厅里是安静的,淦睡吃完、碗里面的白米饭,才有时间说话,“要是不学的话就要饿肚子了。”

他把碗筷搁在餐桌上,起了身,桌椅被拉动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需要往杯子里面添水吗?”他问。

柳赠也循着往着水杯,玻璃杯中的含水量只剩少半杯,她把手边的杯子往前推了推,“需要。”

电热壶中的水顺着壶嘴流出来,水流细而绵长,音色的柔和,节奏感也盛佳,常被当做白噪音的素材。

“我妈当时生病住院,我饿肚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妈不能跟我一块挨饿。”

柳赠的思绪早就飘到了九霄上,她在想关于声音方面的知识:

次声波的频率小于20赫兹,超声波的频率大于20000赫兹,人耳的听觉频率范围恰巧是20–20000赫兹。用数学学过的集合来讲,它们的交集为空集。

刚才椅子腿和地板摩擦时的声音较为尖锐,其因素大概率是产生了较高频率的声波。

一般来说,在声学范畴内,高频声音更容易给人尖锐的听觉感受。

而人耳对不同频率声音的敏感程度有所不同,通常高于2000赫兹的声音听着会较为尖锐。

人的发音频率大致范围是85–1100赫兹。椅子拉动时发出的声音虽然刺耳,却可能是人的声带难以企及的高度。

“水倒好了。”淦睡把水杯推到眼前,柳赠这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

“除了你之外,家里没有别的亲戚了吗?”柳赠的指尖不自觉敲击在水杯的玻璃上。

她记得,当杯子中的水越少水,用相同力道敲击,发出的音调也就会越低。

问题来了,原因是什么来着,柳赠开始冥思苦想。

“外公前段时间还因为高血压住过院,我妈不希望他们担心就没说。”

“那你是学校、家、医院三头跑?”柳赠明知故问,这句话更像是为了烘托下一话而产生的。

“我妈一直想要给我办理住宿,学做饭最主要的原因就想要证明我有能力照顾自己。”

淦睡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导致身体一直不大好,每到冬季都要打针输液吃药。好不容易把身体调整好了一些,淦江清并不希望他在因为这件事病倒。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原因,他每天都要竭力的表现出正常的样子,遮掩住眼里的疲倦,这样才能让母亲放下心,不在提住宿的事情。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忧儿体弱,儿愿母无病。

“我一直都没见过你口中提到的外婆,新年她也不过来吗?”柳赠想到了答案。是振动。

根据振动频率的规律,在同样的材质和振动条件下,振动部分越短,振动就越快,频率也就越高。而音调是由频率决定的,频率越高,音调就越高。

淦睡没有说话,柳赠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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