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生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点头,只是她并不会认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游戏。
能让NPC与她互动,玩的游戏还叫“跳盘”,在看过阴阳两仪盘后,她对这种圆圆形状的圆盘都会下意识多思考一点。
而跳盘的规则是他们总共九个人,最开始推选一名抓捕者站在最中心的小圆,而剩下八人分别站在被两个圆分割的九份空间里,会有一个空间是空的。
而当抓捕者喊出口号后,抓捕者和被抓捕者都要同时跳动,一个空间里可以站多名被抓捕者,但只要抓捕者也在那一个空间里,则该空间的人都会被淘汰。
抓捕者是在暗喻他们这些想将别的阵营变为自己阵营的人,而抓捕的方法正巧都在圆盘里,只是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或者说这是在暗示什么?
还没等齐月生进一步引导,那几个小孩就拉着齐月生进了一个空间,让她站好后就说着:“要开始咯~”
“阴阳相生相克,走向猜疑相伴,月儿弯,结局定。”
最先当抓捕者的是个小女孩,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念这句话,重复三遍后,就是要开始跳动了。
一场赌局开始了。
齐月生竟然活到了最后,场上的圆盘除了抓捕者,剩下的就只是齐月生和交给齐月生规则的男孩。
出去抓捕者占据的空间,场上有九个空间都可以跳,所以存活到最后的就越发难抓。
“哇!傻子姐姐今天好像变聪明了!”
伴随着小男孩的淘汰,齐月生获得了胜利。
“傻子姐姐,我们再玩一局吧,这几次就姐姐当老头子。”
老头子,是他们给抓捕者的名称,而被抓捕者就是叫小孩子。
“可是,那句话太长了我记不住,是谁编的这么长呀?”
齐月生装模作样起来倒是还看得过去。
“崔叔叔啊,崔叔叔会可多的游戏了。还会画好多很漂亮的图案,画完就送给我们当纸鸢。”
齐月生疑问道:“纸鸢?是什么,我想玩那个。”
“不行,今天都没有风,玩不了的,傻子姐姐,我们今天就玩这个。”
齐月生陪着这群小孩玩了几局后,哄得他们答应下午如果起风了,就玩纸鸢。
等到中午,几个小孩才各自散去,齐月生也回到了十方广场的另一边上。
她问的很突兀,“你们还记得昨晚的月亮形状吗?”
每个人脸上都是不解的表情。
郁糜糜坦然道:“齐姐,谁会注意月亮啊,这个和你打探的线索消息有关吗?”
“没。我就是突然想起,但又记得不太清楚了。”
坐在最边上的曲祈:“弯的月牙形状。”
齐月生对这个答案只是微微挑眉,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
“你们呢,有发现崔叔的异常吗?蔡大姐和你爹这两人,其他人是什么反应的?”
齐月生虽被小孩子缠了一早上,但她的余光也总在这些人身上,看着他们整座土楼转。
陶苏回她:“仪盘被用过后的NPC就是不会再出现了。但他们这里的很奇怪,观念意识里并没有什么警察,就连人失踪了,最后找过一圈后也只会当作是镇宅神灵需要而带走的,认为被带走的人都是幸运的,被带去享福的。”
“没有人提过要打开大门外出吗?”
“没有。”
齐月生重复了一遍那句游戏里的话,“阴阳相生相克,走向猜疑相伴,月儿弯,结局定。”
不管最后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齐月生莫名其妙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收住脑中的胡思乱想,齐月生看向边面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郁糜糜,那吴家的拍喜还会进行吗?”
“进行,他们只觉得吴建是功德圆满被选中去享福了,所以这件事就更要办了,还想提前到明天,想着趁这份荣光,让拍喜这件事办的更顺利。”
齐月生点头,“那就直接动手,让时间跳动到明天,在拍喜场合下,所有人都会聚集在十方广场,到时候我们去找刻神像的老头。”
其他人都还有点犹豫,甚至是曲祈都没看明白齐月生想做什么。
陶苏:“我可以配合。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和判断。”
“无论是游戏还是我们转换阵营都和仪盘有关,所以这个所谓的跳盘游戏也是个关键信息。看似对立的其实只有两方,所以我也认为现在虽然是四个阵营,但活下来的只会有两个阵营。”
齐月生这一次没有隐藏,反而都分享了。
“至于后半句,月牙弯,结局定。夜里NPC都会成为仪盘,而那个时候的我们也能有所动作,从而提前定下结局的基调。”
至于其他的,齐月生并没有去刻意提醒,主线任务完成后,找到所谓的可神像老头,他们又能干嘛呢?
那个时候就是各凭本事,各拼能力,看谁能成为那两个存活的阵营。
又一次,齐月生直觉在他们面前施展自己的能力,直接让时间跳转到了拍喜的当天。
秦晴适应了时间骤变后,敏锐察觉到身边的郁糜糜不在了。
“我靠,郁糜糜这就过去了?难不成真要角色扮演上了?就他那蠢憨的情况,不会搞砸吧?”
尹右没多注意郁糜糜的情况,“行了,除了他,我们都去找找。”
等人都陆陆续续进了每一个房间后,齐月生才和曲祈往拍喜的人群走去。
“你是不是也觉得人根本不会在房间里?”
曲祈很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他又听到了齐月生的声音,“那你竟然忍心看到他们白忙活了?”
“和这无关。”曲祈没说出口的原因,是怕齐月生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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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哥,我害怕,你让他们放我下来好不好?”
一女子哭的梨花带泪,只是郁糜糜啥都还没说,身旁的人群就七嘴八舌地劝说:“不行的,仪式开始了要是中途停了会遭天罚的。”
“忍忍就过去了,不孕的妇女都有这么一遭的。”
“她男人,你可不能心软啊,这可是都关乎吴家的后代。”
这头好几人七嘴八舌地劝说,那头在女子的哭喊声中,拿着棍子和扫帚的人就直接开始了。
“啊——”女子哀求的声音瞬间被痛苦取代,“啊——”